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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带着礼帽的男人十分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No，You are not my Alice.”
“Of course not.”红色头发白的男人怪笑着走向被礼帽男抱在怀中的你，他捏住你的下巴哼哼着。
你打开他的手歪着头又看向礼帽男：“Why not？”
你从他的怀中跳到地下：“我可以成为任何人。”
除了你自己，你在心里补充道。
2.
男人叫做疯帽匠，而你成为了他的爱丽丝。
你不想回到现实之中于是选择在仙境之中扮演爱丽丝，他会给你漂亮的衣服还会为你准备精美的点心开上一下午的茶话会。
“我想要一只猫。”
在你提出要求的时候他真就给你找来了一直会笑的猫咪，他把猫咪放到你的怀中笑着看向你：“爱丽丝当然需要一只柴郡猫。”
通常他不在的时候这只猫会陪伴着你度过漫长的时光，你抱着每天翻来覆去的看着《爱丽丝漫游奇境记》怎么也不会腻。
偶尔那个叫做杰罗姆的红发男人会露出诡异的笑容站在你背后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看你看书。
刚开始你还会被他吓到吓到从凳子上摔下来。但次数多了之后你也能够同样会给他一个诡异的笑容。
“小爱丽丝可真吓人。”他说道。
你翻了个白眼把书砸在他的身上：“不许叫我爱丽丝。”
“哦？那我该叫你什么呢，乔——”他喊出了你原本的名字。
你拉下脸一字一句的说道：“也不许叫那个名字，我就是爱丽丝，但也只有疯帽匠可以这么喊我！”
“啧啧，真是感情好呢。”他鼓着掌不怀好意的说道，“你知道他为什么叫你爱丽丝吗？”
你还没开口这个表演型人格跳到你面前的桌上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他深爱着他的妹妹，但他妹妹从天上——砰——死掉啦！而你，从天上——砰，掉到了他的怀里。”
“你们长得那么像——”他咧嘴一笑，“所以你知道他和你上床的时候都在把你幻想成谁，对吗姑娘？”
你当然知道他透过你的脸在寻找着谁，你看到过他相框里的照片他也从没在你面前隐藏的打算。
你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在意他把你当成谁，你只想享受别人对你的好。无论他是为了什么而对你好你根本就不在意。
无论是漫游奇境的爱丽丝亦或是前往奇妙国度的桃乐茜对你来说都没有差别，你需要的只是一个给你温暖的存在，他把你当成替身你却也从没把他当成过杰维斯·泰奇。
你喜欢书里的疯帽匠，当然如果他需要的话你也可以把他当成稻草人，你需要的只是这样一个标志眼前希望挑拨你们关系的杰罗姆有些遗憾的看着眉毛都不动一下的你：“我还以为你会暴怒呢，爱丽丝。”
你这次甚至不再为他喊你爱丽丝而生气，你捡起地上的书翻到其中的一页冲他微微一笑：“喊我爱丽丝吧，只要你高兴无论你喊多少遍都可以。因为我找到属于你的角色了，看看，都是红色头发的多相似啊。”
你把书里红皇后的插画举到了他的面前。
他不怒反笑十分高兴的撕掉了红皇后的插画贴在自己胸口：“我喜欢这个疯子。”
他在你身上发现了十分有趣的事情，比起虚无缥缈爱情你更在乎爱丽丝这个角色的真实性，真该让泰奇知道这件事。
他笑着离开的时候一遍遍重复着：“砍他的头！”
“嗨，你得赔我书！”你不满的对着他的背影怒吼着。
3.
隔天疯帽匠回来的时候给你带来了整整一箱不同版本的《爱丽丝梦游奇境记》，他说这是杰罗姆说要给你的。
但那箱子上沾满了不知道是谁的血迹。
他想用纸巾尽可能的擦拭掉箱子上的血迹未果之后有些恼怒的说道：“真不知道杰罗姆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差点把血都溅到书上。”
“像是红皇后干的事情。”你支着下巴轻声笑道。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你问道：“所以你真的说他像是红皇后？”
你点了点头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不可以吗？”
他捏了捏你的鼻子笑道：“不愧是我的爱丽丝，胆子真是大。”
“因为疯帽匠永远会保护爱丽丝，所以爱丽丝不会害怕。”你靠在他的怀里翻开了一本全新的《爱丽丝梦游奇境记》。
他把你抱在怀里的时候一下一下的拍着你的手臂，你感觉到他想要和你说什么但好几次都欲言又止。
你看到他好几次想要拿起手边的怀表最后都只是放在你的肩上，你能够清晰听见怀表里滴答滴答的声音。
或许真是杰罗姆的话对你造成了一些奇怪的影响导致你今天问出了平时从不会问的问题。
“疯帽匠。”
“怎么了爱丽丝？”
“你有对我用过这个吗。”你把手按在搁在你肩上的那块怀表上。
他摊开的手掌与你十指相扣，他在你耳边轻声说道：“爱丽丝，我希望我永远都不会对你用这个。”
“他可以让我忘记一切吗。”你问道。
“梦境永远都不会是现实。”他抚摸着你的脸叹息道，“爱丽丝，不要想一些可能会让我觉得不愉快的事情，好吗？”
“哥哥，为我编织一个梦境吧。”你侧过身子拥抱住他，你直勾勾的盯着他要求道，“哥哥，我想要一个梦境。”
一个能让你更加沉浸其中的梦境。
他的眼神似是不解又似是犹豫，但最后他亲吻你的时候把怀表放的更远了一些。
你想，你已经沉浸在你渴望的美梦中了。
这场永不结束的仲夏夜之梦。
4.
你是爱丽丝，但你却不是爱丽丝。
最初的惊鸿一瞥确实让他难以忘怀，他觉得他好像又一次看到了他的爱丽丝。
可你们也只是外表想象罢了，你们的性格是完全不一样的，你表面乖巧听话懂事。但除了听他的话外没人能在你这儿吃到好果子。
就连杰罗姆也——
不不不，不能让杰罗姆那个疯子再靠近你了，他的爱丽丝不能被毁掉。
他在许多个夜晚都会思考着要不要用怀表彻底把你控制，只有那样你才不会离开他。
“我不会离开你的，哥哥。”他抱你的时候你曾无数次这么许诺。
他开始并不相信你那些甜言蜜语，于是花费了很多时间监视你究竟为什么来到他的身边，又会在什么时候逃跑。
可你没有，你就是安安静静的扮演着爱丽丝。
是的，你心甘情愿的扮演着爱丽丝。
你难道不会在乎他把你当做替身吗？偶尔他也开始为此感到慌乱，从他有这个想法开始你就不单纯是他眼中的替身了。
你本身这个个体对他来说也是十分重要的，但是——
“疯帽匠，抱抱我好不好？”
你从不叫他的名字，无论在什么时候你都只会喊他疯帽匠。
“你觉得只有你把她当成替身吗？”杰罗姆笑着问道。
“什么意思？”疯帽匠皱着眉头反问。
“她啊——她把自己当成爱丽丝，也同样把你当做她想象中的疯帽匠。”杰罗姆伸出两根手指碰到了一起，“你把她当做你的爱丽丝，而她把你当做她的疯帽匠。”
这个认知让他觉得不快但也让他更加安心。但两个敬业的演员编织的梦境想来也会更加牢靠。
他永远不会失去他的爱丽丝了，只要你心中的疯帽匠永远活着——哦当然，他不介意成为你心中的稻草人或是柴郡猫，他是一个大度的人。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他一边啃噬着你的身体一边问道。
你发出含糊不清的声响许诺你永远不会离开，你当然舍不得离开你编织出来的完美男友。
也许世人说他是恶人，但他却是你黑暗的人生之中的唯一的光亮，你唯一的夏天。
你把他当成谁或是他把你当成谁都不重要，你们可以肆意的把对方当成想象中的那个人。反正你们此刻能拥抱的也只有对方。
他抬起你的腿轻轻吻了你的脚背。
人永远不会与自己的幻想分离。
所以这场梦境将永远不会结束。
第19章 死敌变情人
1.
你昨晚睡的不太好，你想大抵是因为你昨晚实在是喝的有点多。要不然你怎么会觉得腰酸背痛，还觉得昨晚把你按在床上疯了一晚的人是那个该死的红头罩呢。
你喝得再醉也不至于没品到和那家伙睡觉。
你睁开眼就看到紧实的胸肌尽收眼底，你裸露着的前胸紧贴着男人的腹肌，你抬头之前还伸手戳了戳那看上去极好摸的腹肌。
“醒了？”
那并不像是红头罩的磁性声音并未让你放松警惕，你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就是头顶染着一搓白毛的欠揍脸庞。
他坏笑着看向你说道：“怀特小姐，昨晚还嘲笑说我不行，结果自己累的起不来，到底是谁不行。”
这确实不是红头罩，而是红头罩之下的倒霉蛋杰森陶德啊！
你下意识的就想逃跑，但是某个倒霉家伙死死按着你的腰让你动弹不得。
你得挣扎不仅徒劳还造成了十分不好的后果。比如你觉得你大腿被什么玩意硌得有些难受，纯情如你可是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呢。
挣脱不能的你颤颤巍巍的说道：“说吧，要多少钱你才能忘了昨晚发生过什么。”
杰森：？？
他把头搁在你脑袋上咬牙切齿的说道：“一百万美金，怎么样？”
你觉得这男人真是贵的出奇，居然一夜就要一百万。但你拍了拍他的腹肌和胸肌确实也值得上这个钱。
“这样吧，打个折九十万，再送我一点赠品，怎么样？”
“赠品？”他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你又捏了一把他的胸肌不退反进，你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双手依旧紧紧握着你的腰，但他那双总是凌厉的双眼中透露出一丝笑意：“怀特小姐还真是做生意的天才。”
“昨天晚上喝多了，我可什么都记不得了。”你理直气壮的说道，“所以——”
“所以？”
你俯下身把你的胸口紧紧贴着他的胸肌，你把下巴搁在他的锁骨上仰头看着他说道：“所以今天要附赠我一早上！”
他笑着捏了一把你满是吻痕和淤青的腰部笑道：“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硬着头皮说道：“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有没有可能是杰森不行啊？”
他被你气笑了，嘴上骂着犯罪街出来的人最擅长的脏话捏着你的下巴注视着你的双眼说道：“那清醒的怀特小姐可要好好记住今天发生了什么。”
现在的你脑子可清楚了，九十万一晚有点贵，九十万一晚加上一早，等于四十五万一晚睡一次红头罩，你觉得完全不亏。
花了钱就要好好享受是你的原则，且你觉得自己绝对不能在死敌的面前丢人。于是就算你眼泪都出来了也要坚强的说你很好。
“你是不是不行啊，怀特小姐。”他舔掉你的眼泪嘲笑道。
“这是生理性眼泪！才不是我不行呢。”
你确实有些记不清昨晚的具体细节了。但他今早却抱着你从头到尾又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又带着你体验了一遍。
最后他把你的头按在那单向透视的落地窗前逼你看着底下来来去去的人群。
夜晚的人群稀松平常，但白日里楼下的人走来走去还有些时不时会抬头看看。即便知道他们是无法看到窗户里究竟在发生着什么，但你还是为此感到一阵颤栗。
“怀特小姐，还满意吗？”
这下你是真说不出话来了，你双手扒在窗前抽抽搭搭的从喉咙里发出声音。
2.
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了，你浑身上下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这让你甚至想给杰森来个五星好评，可惜他这个牛郎大概是单日限定牛郎。
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们可又得打得头破血流。
你捂着酸痛的腰翻了个身，你把脸埋在还带着他味道的枕头里的时候忍不住想起多年前你们还在犯罪巷里相依为命时候的场景。
你们一起靠偷窃活命，你们约好了要一辈子都这样相依为命，可他却背叛了你被布鲁斯韦恩所收养。
即便他来找你你也无法原谅他的行为。所以从他离开犯罪巷的那天起你就没再见过他，直到参加他的葬礼。
“他一直很想见你一面。”布鲁斯韦恩一眼就从人群中认出了你。
“现在不是见到了。”你踢了一脚脚边的石子垂着头说道。
3.
你拒绝了布鲁斯韦恩给你提供的帮助，你又一次回到了犯罪巷之中靠着小偷小摸过活，直到你知道他死亡真相的那一天。
你有点难以接受蝙蝠侠居然不选择给杰森报仇，像是小丑那样的家伙死千次百次都没什么好可怜的。于是你从小偷小摸变成了大偷大摸。
你在猫女教导下学习了更为高超的技巧，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杀了小丑给杰森报仇。
“你变了很多。”可从地狱回来的他却指摘着你行为的不妥之处。
你觉得他一定有病。
希望蝙蝠侠为他报仇，又说你给他报仇的行为不对。
你觉得你也一定有病。
你嘴上说着他还不如死掉算了，又忍不住一次次参与到他的行动之中去。
在没有别人的时候你总是对他下狠手，但却永远会替他解决掉那些对他放暗箭的人。
你无法承认从很多年开始前你人生全部的意义就只剩下杰森陶德，你更不愿意承认这样的感情是「爱」，因为恨比爱要轻松得多。
4.
他向来知道你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只有喝醉的时候才会偶尔说点真话。
但是你这家伙还有个坏毛病，喝醉了就开始发疯，每次都要他给你收拾烂摊子，可每每等到醒来你却觉得只是做了一场梦。
“杰森。”
你总会在半梦半醒间无意识的呢喃着他的名字，他想要告诉你他对你的思念并不比你对他的少。
他想要告诉你，他从拉撒路之池中醒来的时候他忘了一切，却一直记得自己想要去见一个人。
他不记得那个人叫什么，他不记得那个人是谁，他甚至不记得自己为什么想要见那个人。
直到他真正想起你的那一刻他才明白。
你就是他即便在地狱之中也无法忘怀的思念。
5.
“杰森，我爱你。”
“至少在梦里，抱抱我，好不好？”
所以他怎么能够拒绝你呢？
你要当缩头乌龟你就当吧，他会从龟壳之中把你拽出来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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