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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灵什么都吃。
尸体也吃，垃圾也吃，核废水也喝……
简直是完美的垃圾场，不过后者还需要进行一定实验，确保吞吃了垃圾的咒灵在被拔除后，垃圾不会再次冒出来。
不过总的来说，大家对这个咒灵的新用途都报乐观心态，并且对咒灵操使夏油杰的重视度更高了一层。
说回原来的话题，一切风平浪静后，Chateau Joel Rpbuchon餐厅再度开始营业。
只不过由于前段时间的封锁，客流量大大减少，再加上昨晚的接二连三的神迹，大家都不怎么出门，现在整个餐厅更是只有一位顾客。
不远处推着餐车的侍者心中不免有些好奇，用余光观察这位银发绿裙的美丽小姐。
她今天上午拿着本家的帖子来到这里，预点了一大桌菜，但要求在几个小时之后再送上来。
在这段时间里，她一直拿着一只洁白的羽毛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侍者暗暗猜测她的身份，能拿到本家的帖子，一定是位大人物，手中拿着笔不停书写着什么，是在处理什么重要事件吗？
不过真奇怪，为什么要用羽毛笔呢？
侍者随意想到，然后忘记了自己在想什么。
第198章 谁的盟友？
太宰治觉得，他的两个盟友都不太靠谱。
琉璃觉得，他的感觉没有出错。
早上短暂的温存之后，她毫不犹豫把格里沙连哄带骗赶去了俄X斯，虽然世界已经发生了改变，但相同的景象总能给人的心灵带来些许慰藉。
这对他的状态多少有些帮助。
是的，格里沙的状态并不算好，琉璃形容的不是他此刻的状态，而是他在原世界的状态。
虽然对方已经把记忆尽可能美化加过滤，重点描绘出他拳打古神脚踢异族时有多么英明神武，成为上帝之后开辟的世界有多么美好。
哪怕之后祂背叛身死，分裂出的神性面亚当和人性面真实造物主活得也相当不错。
一个在所罗门帝国给黑皇帝当盟友，一个在图铎帝国给血皇帝当参谋。
虽然这两个皇帝在前不久一起去世，四皇之战刚刚结束，赢家冥皇似乎马上又要搞事。
但格里沙仍尽可能的在告诉琉璃：别担心，虽然世界毁灭了，但我还在；虽然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但我现在活得还挺不错。
对于星空中对地球虎视眈眈，想把这颗蓝色星球当小点心啃的外神，他只字不提。
对于随时可能在他身上再度复活，夺走他的身份，抹除他的记忆和人格的原初上帝，他也只字不提。
总之，那些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快快乐乐度过这七天，我尽可能的帮助你，让你能够在这个世界更幸福地生活。
至于我们的世界，只要你还没有回去，那就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你不需要为我们的世界担忧，也不需要为我难过。
那双澄澈而慈悲的金色眼瞳看着她，快乐又悲伤，无声地对她这么说。
琉璃对此的评价是——
去你的吧，老娘偏不。
这种逆反心理主要得怪穿越前的快乐生活，以及这个世界的兰堂和格里沙。
一个提供了足够的感情支援，另一个提供了充沛的武力援助，让琉璃此刻自信心空前高涨。
别说七天之后怎么样，反正这七天我有上帝，我怕什么？
于是琉璃决定把上帝赶出家门。
你已经是个成熟的上帝了，该回家看看了，别老和前女友黏在一起，这像什么样子。
格里沙对此还以了不敢置信的眼神和痛苦万分的质疑，明明昨晚在床上不是这么说的，咱俩昨天晚上不是就复合了吗？
呵呵，女人床上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这个上帝就是逊啦~
在一系列拉拉扯扯和依依不舍之后，格里沙还是选择了去一趟俄X斯。
他对这个世界的国家情感其实不太浓烈，毕竟两个世界画风差距多少有点大，再加上他本人成神太早，属于人的部分被磨灭的少之又少。
将情感系在已经覆灭的国家上实在太过飘渺，系在具体的人身上则轻松容易的多。
但是吧，琉璃已经明确表示希望他去了。
或者说不是希望他去一趟俄罗斯，只是暂时离开她身边，让她自己去做一些事情。
毕竟感情再好的情侣也是需要私人空间的，我也可以理解，我都可以理解。
格里沙委委屈屈地决定上午去一趟俄X斯，下午再回来，顺便好好讨论一下复合的问题。
临走之前他将融合在琉璃身上的混沌海碎片加工了一下，使它化作一枚布满鳞片状花纹的金色细圆环，此刻正戴在珍宝小姐的右手无名指上。
上帝申诉道：随便捏的形状和款式，随便选的位置，神明不知道人类的风俗，不要想太多。
琉璃一阵牙酸，但到底没拒绝，毕竟加工之后这戒指实在好用。
经过加工后的混沌海碎片具备了思维模拟，心理学隐身，人格引导修改，梦境穿梭操纵，制造虚拟人格，剥夺心智，制造精神瘟疫等多种心理学能力。
还有光明净化，召唤雷暴，宇宙范围内信息检索，空想出唯一性以下的所有道具等多种用途。
简直不能更好用。
赞美上帝。
上帝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琉璃思索了片刻，决定开始搞事。
一开始她真没想抢圣杯，也不觉得圣杯有什么用，实际上现在她也不打算抢圣杯，也不觉得圣杯能有什么用。
但这个杯子“召唤”出来的英灵还是很有用的。
比如尼德霍格。
这边琉璃还在思考自己要做什么，能做什么，那边手机铃声响起。
一看，陌生号码。
右手戒指闪过淡淡的光芒，陌生号码下面自动浮现出一个小小的提示框。
【电话来源：白兰。】
【拨打原因：分享笑话和情报。】
【信息分析：可以接听，会给今天增加很多快乐和一点情报。】
再说一遍，赞美上帝。
琉璃按下了手机接听键，果然，白兰的笑声随之而来。
“哈哈哈哈哈哈，琉璃老师，你绝对想不到昨晚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太宰治召唤了他自己哎，哈哈哈哈哈哈，我当了这么久魔术师，还是第一次听说圣杯战争能召唤自己的。”
“而且他自己还和自己不太对付，直接表现出非常讨厌自己的样子。”
“太有意思了，不知道那个被召唤出来的太宰君有没有兴趣跳槽，我很乐意多个从者啊。”
琉璃听他自顾自笑了半天，也懒得问这家伙是怎么知道自己号码的，等白兰笑够了冷静下来了，她才说：
“这样看来，你们俩关系不是不错吗？连召唤的英灵都一清二楚了。”
电话另一端的白兰露出有点轻佻的笑容，又想起自己的脸不能像声音一样通过传递过去，表情就又收拢了些许。
他斜靠在沙发上，示意旁边的assassin烟雾镜想干嘛干嘛，自己则轻笑着说：“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吧。”
“毕竟我参与圣杯战争只是想找乐子，而太宰君参与则是想要复活兰堂先生，我们之间也没太大冲突，勉强结个随时可以解散的联盟也能理解？”
“你刚才说，他想复活谁？”
第199章 情报送上门
我似乎给太宰君添麻烦了。
好耶！
白兰幸灾乐祸地在宽大的沙发上打了个滚，然后笑眯眯地把太宰治的愿望和盘托出。
“他想复活兰堂先生，因为他对自己曾犯下的盲目之错感到后悔，琉璃老师，我忽然有点好奇……”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真的复活了兰堂先生，您会原谅他吗？”
琉璃站在房间里拉开窗帘，温暖的阳光穿过落地窗覆盖了整个房间，带着种薄纱般的轻柔质感。
她看着地面上的行走来往的人群，只觉得这个世界相当无趣，无论是人，还是事情，亦或是那些莫名其妙的情感。
“他为什么一定要得到我的原谅？而我又是站在什么身份上去选择原谅和不原谅的？”
琉璃把问题反问回去，然后继续问道：“他召唤了自己，那你呢？你召唤了谁？”
白兰又想笑，他总是觉得这个世界相当有趣，无论是人，是事情，还是那些扭曲复杂的情感，他都觉得有意思。
“我召唤的从者那可就厉害了，您知道特斯卡特利波卡吗？”
琉璃一愣，似乎没想到白兰真的会把情报如实托出，还没等她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名字，右手的戒指一闪，眼前的落地窗上自动跳跃出一排排文字。
姓名：特斯卡特利波卡
信息检索：Tezcatlipoca，意为“吸烟镜”，又可名“烟雾镜”。
是阿兹特克的夜神和巫术之神，命运与无常之神，夜风之神，统辖阿兹特克传说的第一太阳。
他是阿兹特克神话中至上的神灵力、人类命运的操弄者。
代表着土地，北方，秘术，美丽，飓风，夜风，夜空，领导力，战争，争吵，所有人际冲突，以及黑曜石和占卜。
信息分析：乐子人，乐子神，乐子人找乐子召唤乐子神，乐子神找乐子回应乐子人，乐子超加倍！
琉璃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是为了白兰召唤出的神明，还是为了眼前已经逐渐消失的千度搜索。
信息检索还可以理解，这信息分析是什么鬼。
从格里沙的记忆力来说，混沌海归属于那位原初上帝，这位的性格应该不至于这么活泼，还搞这些分析吧。
但如果不是原初上帝……
总不至于是格里沙的个人爱好？
电话那头的白兰笑嘻嘻地说：“是个很有趣的从者哦，和我的相性相当高呢。”
能不高么，都这么喜欢乐子，你不召唤祂怕不是要召唤奈亚子。
“听起来很不错，希望你们这七天都能相处愉快。”琉璃公式化地说，“那我先挂了，再见。”
“等等等等……老师老师，最后让我说一句……”电话那头的白兰听到还未远去的清浅呼吸声，迅速问道，
“我之后还能给您打电话吗？”
“……这是你的自由。”
这句话说完，手机这边就只剩下嘟嘟嘟的回音了。
白兰随手把手机扔到一边，仰躺在沙发上，转头看到旁边的烟雾镜不知道从哪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正在吞云吐雾。
“神也会喜欢吸烟吗？”
他这话倒真没什么挑衅的意思，只是纯粹的好奇而已。
说实在的，就像他好奇什么样的人能召唤出上帝一样，他同样好奇自己为什么能召唤出这位命运与无常之神。
对方在阿兹特克神话种占比之重，称得上是主神之一了，就算是凭借相性，召唤这样一位神明可能性也挺低的。
“为什么要给神下定义？”
烟雾镜随手推了推自己的墨镜，祂自降临之后就是墨镜、黑风衣，露腰白衬衫和低腰皮裤的穿着，现代化之明显简直让白兰误以为自己凭相性召唤了什么现代恐怖分子。
“神做什么是神的自由，就像人做什么也是人的自由一样。”
烟雾镜的视线轻飘飘地扫过来，白兰顿时明白祂的意思。
我不干涉你做什么，你也别管我。
真有意思。
白兰真情实感地叹了口气，莫名觉得有点遗憾，“刚才应该把你介绍给琉璃老师的。”
金色长发的神明扭头看他，身上散发着属于上位者的强大气场，但眼神中带了点些许疑惑，只是被墨镜遮掩住了。
人类的想法，真是让人难以理解，不管过去多久都是如此。
“因为我真的觉得您是位有趣的神明，所以我很想把您介绍给老师啊。”
“如果我把所有有趣的事情都和她分享的话，她会不会也觉得我是个有趣的人呢？”
烟雾镜听了他的话陷入了微妙的沉默，上下打量了白兰两秒，似乎现在才正眼看他。
“说神明有趣，你也是个有趣的人类啊。”
……
挂断白兰的电话之后，琉璃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皇后杀了皇后，太宰治召唤了太宰治，这两个句式竟莫名有种异曲同工之妙，真让人感到惊讶。
按照剧情分析，要么他召唤出的是原本《文豪野犬》世界里，隶属于武装侦探社的太宰治。
但更大的可能，他召唤出的是黑敦白芥世界里那位首领太宰治，因为首领宰长时间握有书，并且执念足够深。
无论就实力影响力还是情感来说，他成为从者的可能性都更高。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么他的宝具或者技能，很大可能就和书有关系……
琉璃思考的时刻，右手上的戒指正要发亮，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戒指上的光泽不甘地暗淡下去。
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绫辻行人。
她和绫辻的关系还不错，彼此之间偶尔会就各种书籍和感兴趣的情报随便聊一聊，所以两个人都有对方的手机号。
一接通，手机里就传来对方开门见山的声音。
“太宰治召唤出了一个太宰治，五条悟召唤出了两个五条悟。”
“……”
琉璃沉默了片刻，礼貌地询问道：“绫辻，你现在精神状态还正常吗？”
沉默的人变成了绫辻行人，电话那头的青年摸了摸膝盖上人偶的头发，声音中带了些许无奈。
“太宰治召唤出的是平行世界的他自己，职介是caster。”
“宝具展开后有两种效果，一种是让他和结界内最强的人有相同能力，另一种是让结界内所有人和他一样无能力。”
“两种能力都只能对人起效果，这个人是指在大众眼中的存在，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人，那就能起效果。”
绫辻行人继续说道：“除此之外，这个被召唤出来的太宰治手里一直拿着一本书。”
“我怀疑可能是平行世界里，那本传说中写下故事，就能化作现实的书。”
好了，可以确定了，是首领宰。
情报送上门来了。
第200章 选择的自由
真是可悲。
这是琉璃对于降临于此的异世界太宰治的第一看法。
这世界上有两件事残忍又可悲，一是让拼命想活下去的人不甘地死去，二是让拼命想死的人无望地活着。
前者对应曾经的望月琉璃，后者对应曾经的太宰治。
只不过现在的琉璃已经有了继续活下去的能力，现在的太宰治也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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