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孩子。
孟婵音心中忽然有了期待。
许久未见的两人坐在一起偶尔附耳窃窃私语,偶尔抿唇浅笑着倒在一起,头上珠钗都撞乱了,相互说了许久的话。
她们明媚欢喜的动静引得不远处,两位风姿卓越的青年频频投来视线。
时日转瞬即逝。
拓跋文善担忧沈濛身子不适,便与两人请辞了。
待送走沈濛,孟婵音忽然牵起男人的手,仰头看他,唤了声:“哥哥。”
他被唤得一怔,随后桃花目里溢出柔情,抬手拂她被春风吹乱的鬓边,问她:“怎么。”
无论听她叫多少次哥哥,他还是会被她叫得心瞬间塌陷。
孟婵音扑进他的怀中,低声道:“没什么,只是想到当时,还好你没有用孩子禁锢我。”
她讨厌身不由己,为了孩子妥协,哪怕她明白自己也爱着他,也同样会恨他,她不会与他有像如今这样的以后的。
息扶藐环住她,偏头靠在软黑的发顶,“其实是想过的,但后来又想了想,孩子固然能让我尽早得偿所愿,但你是不愿的,我不想你日日恨我。”
他想要的是她的爱,而非恨。
孟婵音抬头望向他,翕动朱唇认真地说:“其实我从未恨过你。”
息扶藐颔首:“我知道。”
或许怨过他,但却从未恨过他。
若是真的恨他,早就已经放任他不管离开了。
她从小便循规蹈矩,所以兄妹的身份压在她的身上,她只敢将他当做兄长,是他罔顾世俗,引诱的她。
息扶藐将她抱起,踏着春色走下台阶,眺望前方的深邃轮廓披上柔色,“方才和她聊什么了?”
孟婵音在他怀中舒适地卧着,半片春光落在雪白的脸颊上,长睫展翅,语气朦胧着困意:“没说什么,只是提及了以前当姑娘时说的话。”
息扶藐目光落在她半眯起的眼上,不经意地问:“没问沈湶?”
“问他作甚?”她睁开眼,怪异地看他。
若没有濛濛,她与沈湶半分关系可都没有。
见她提及沈湶无所谓,息扶藐眼眸轻弯,“没什么……现在我们回去,还是在这里逛一逛。”
“逛一逛罢……”她勾起垂在胸前的乌发,虚心地选择。
回去指定他又缠人了。
……
大婚当日扬州百余年来最盛大的婚礼,艳红氍毹铺满整整一条街。
白马上头丰神俊朗的新郎神态飞扬,冷峻的眉眼染上暖意,胸前大红花衬得意气风发。
跟于身后花轿格外精致,绛红与翠绿的流苏点缀华贵,锦缎绣织并蒂莲花,下摆的红尾双鱼精致细腻,内里的秀美的新娘更是光彩夺目。
沿路锣鼓喧天,周围挤满了穿红戴绿的孩童围绕,意为婚后子孙满堂。
花轿围绕扬州通巷围绕后落至息府大门。
踢轿请新娘,跨火盆,拜天地……
一路礼仪行来,孟婵音总算是被扶进了婚房。
她身着金红丝线布满的重工刺绣婚服,举着团扇,坐在婚榻上等息扶藐掀盖头。
刚从外面应酬完回来的息扶藐身着同样的大红婚服,衬得浓眉高鼻越发俊美夺目,望向眼前坐姿端方华贵的女子。
今日他迎娶的是从很久以前,便爱慕成痴的姑娘。
他的心似被燃烧的火炭填满,痴看好半晌,才在喜婆的催促下拿起挑杆。
正要挑盖头时,他才发觉自己的手竟在颤抖。
他挑开,鸳鸯盖头下低鬟蝉影动,渐显出女子精心装扮的俏脸,眉眼含羞,脸颊绯红,端是一副夺人心魄之美态。
息扶藐一时间忘了说什么,尚未饮酒的脸颊上已浮上陀红醉意。
孟婵音被他直勾勾地盯着,心中羞赧,含羞带怯地唤了声:“夫君。”
息扶藐神色暗下,回了句‘夫人’,撩袍坐于她的身边。
身边深陷,青年身上传来的暗香极具侵略性,哪怕今日装扮斯文温雅也难以掩盖。
孟婵音心中蓦然一跳,慌张垂下眸。
春心赶忙来将她头上的婚冠取下,又扶着她前去里间将外面繁复的婚袍褪下,换了身绛红轻纱裙,隐透肌肤腻白,曳地袍摆好似鲜嫩的红梅,沾着点热气便就染得脸颊绯红。
春心见姑娘生得如此美,忍不住夸了好多话,给她换完衣裳又卸了面上浓妆,简单抹上淡绯唇脂方才悄然退下。
因是良辰吉日,无人来闹新房,全被提前得令的凌风派人将外面的人都拦住了,故而屋里屋外都再无旁人。
息扶藐自行褪下身上沉重曳地的繁复婚袍,着垂感光泽极好的红素袍坐在榻沿,等他的新婚夫人出来饮交杯酒。
而里间的孟婵音立于半人高的镜前,双腮似还残留艳红胭脂,而水雾般的眼直怔地望着镜中的自己。
这身衣裙令她羞于穿出去见他,虽遮了身,却又因赤红轻纱下隐约透出白腻柔肌,本就勾勒出媚态韵味的眼尾,多了几分若有若无的青涩色感。
穿成这般,他还不得在今夜将她活吞下?
第78章 大婚2 她渡他慈悲,布施欢愉
终究不能在里面磨蹭太久。
孟婵音低垂含羞的眼睫从里面出来,从鸳鸯戏水绣并蒂莲的立屏中,莲步轻移地探出窈窕身段。
“哥哥。”
原是倚坐在榻上风流的青年目光微转,落于她的身上时忽而一顿,遂变得幽深。
在他直白的目光下,她忍不住抱住双臂,羞与抬起头,缓缓地朝前方行去,手腕上的红玉细镯一步一响,为本就暧昧的氛围多出炙热的情意。
随着她越是靠近,落在身上的目光越如有实质。
像是无声地抚摸,划过她的脸颊,吻唇、抚肩、摸腰,每一道眼神皆透着侵略。
还不待她走近,他脸上一直维系的沉稳已经彻底摒弃,耐不住的伸出长臂,捞过靠近自己的少女。
孟婵音倏然被拉住,短暂惊呼一声,鼻尖轻轻地撞去他的怀里,缠绵的香好似青梅量成的甜酒。
尤其是因肌肤相贴,所以她很明显感受到他早已动情的反应,吐纳的呼吸都染着隐忍和克制。
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亲昵地蹭着,语气低迷地混着委屈:“这么久才出来,后面的交杯酒都要错过了。”
哪怕早就在成婚前一夜,他就让她偷偷换过这身衣裳,如今再次出现在面前,方才惊觉自己的自持力仍旧是如此薄弱。
一见她,脑中所有清醒都被抛开了,如同贪念美色的浪荡子,只想将她这身儿罗绡垂薄雾裳都撕碎,让她乘骑拂环佩弄响轻风。
孟婵音被他蹭的耳尖发烫,乌睫垂下微弱地颤了颤,忍着羞耻哄他:“让夫君久等了。”
这句‘夫君’一出口,他的背脊都酥了一半,心中的幽怨消失得无影无踪,升起几分难耐的燥热。
他侧首含住她的耳垂,手指勾住腰上的红绸,目光幽沉:“夫君自持委实低下,交杯酒我们晚些一边行郭论礼,一边饮罢。”
刚才她这一唤,直击他的灵魂的深处,所以交杯酒倒是还能缓一缓,别的再晚些就不成了。
尚未喝酒孟婵音已醉七分,柔若无骨的被他抱在怀中,耳后根红艳艳的,“嗯。”
因为是大婚,所以她现在也由着他来。
大红褥子上摆着红枣等多子多福之物,两人相对而坐,彼此的心跳震耳欲聋。
她身上那件袍子本就轻便,轻而易举便就被他解开了,很快只着露脐小衣,齐膝绸裤坐在他的身上,露出的肌肤白得妖艳。
他直勾勾地望着她,低声道:“婵儿看看我。”
孟婵音脸皮薄,不敢在如此明亮的灯光下睁开眼,去看两人赤白的身子,一直垂着头,听见他诱哄的声音,勉强掀起眼皮看向他。
青年上扬的眼尾如笔墨勾勒,深邃的五官在跳跃的红烛与婚冠下,被衬托出玉质金相,俊美得令人难以移开眼,好似不留神便会溺进那双眸中。
他笑着,牵起她的手放在绸裤上,声线沙哑地哄她:“穿着难受,帮夫君解开好不好?”
向来都只有他褪她的衣裳,何时有机会让她来过。
孟婵音唇瓣抿出深色,敛下长睫,目光不经意扫至已鼓囊囊的大红绸裤,转而又落在他稍显平静的脸上,竟看出些许等待作践的霪态。
脱他衣裳无异于是放他纵慾。
他在榻上的花样一向多,时而会像个痴迷酒色的浪子,时而又会伏小做低做出一些豢养床奴才会做的事,羞耻都少得可怜。
她只要想到心口便是一颤,勾起他裤带的手指抖得厉害。
光是一条带子就解了许久。
期间息扶藐都默不作声地等着,脸上没有半分慾色,唯有在她解绸裤上复杂的带子,解到手忙脚乱才呼吸逐渐变得紊乱。
孟婵音听见他急促地吐息,抬起水盈盈的眼,脸上露出几分委屈:“我解不开。”
好似个乖巧的好妹妹。
息扶藐勾俊美的脸庞醉迷陀红,顺势握住她的手,放在上方让她好生感受,因她迟迟不放出来而已经沾湿了些。
“妹妹再努力一下。”好似她在做什么大事打算放手,他迷离的眼神带上鼓舞。
一只手根本就保不住。
孟婵音脸更红了,下意识想要抽回,但力道比不过他,只好顺着力道抚慰他的感受。
他眼中压抑的迷乱翻涌更甚了。
红烛下,青年醉玉颓山的脸似涂上的胭脂被晕开,紧绷的下颌浮着欲求不满的潮红,还没开始便已经在开始喘成这般,实在是……
孟婵音看得口干舌燥,不自觉转过眼,目光落在放置在置物架上的金船酒壶和玉舟。
息扶藐顺她的目光望去,松开她的手,捞过一旁的酒,晃出两杯酒酿递过去:“夫人,该饮交杯酒了。”
孟婵音接过酒杯,回想此前司仪是如何教的,俯身绕过他的手臂,颤出玉舟中的酒在泛红的胸膛。
冰凉的酒落在滚烫的身上,令他蓦然倒吸一口凉气,睇眼她毫无察觉的白净小脸。
“夫人……浪费了。”
孟婵音愧疚垂头,小声说:“这种姿势手拿不稳。”
他躺着,她要与之交杯需得俯身去勾他,洒下些酒水是难免的。
息扶藐眉心微挑,弃了玉舟,随手扯断方才她半晌都弄开的带子,丝毫不觉羞耻地拍了拍:“那夫人坐这里,稳当些。”
他的神情很是正经,看不出丝毫下流。
孟婵音想到昨夜夜里睡不着看的那本书,羞怯地垂下眸,跨步坐上去。
最初时她跪坐在两侧,双手攀在他的肩上,望着他不敢往下去:“可不可以换个?”
她撒娇,不想用这种吃得更多坐姿,同时也忍不住在心中怀疑,旁人成婚也是这样喝交杯酒的吗?
息扶藐眉目温和的与她对视,哄着她:“如此坐着有支撑,夫人不至于手抖,等下将酒洒出来。”
“还有……”
他殷红的唇微扬:“难道婵儿不想看看,你是如何吃下去的吗?”
那般娇小,有时连手指都吃得吃力,怎么每次都能毫无撕裂地吃下。
孟婵音咬住下唇,那般羞人的事,其实她不想看。
息扶藐握住她的腰往下一寸寸地按下,淳淳诱哄:“婵儿睁开眼,与我一起看好吗?”
孟婵音目光慌乱地垂下,恰好看见她是如何张开口吃,撑得泛白还是吃不完。
再往下便不行了,还未开始她就已有些眼泛白,这已是极限。
他指尖抚她肚皮拱起的弧度,心中浮起满足的愉悦,夸赞:“婵儿好乖。”
孟婵音刚要偷偷往上抬的动作登时一顿,被夸得有些心虚,然后再往下沉了沉,哭腔道:“到了。”
息扶藐不再强求,握住她白嫩的腿盘至腰上。
两人好似面对而坐的欢喜佛,严丝合缝地叠至一起,如同水池中的看不见的荷花根茎般缠绕。
如此不堪的姿势,她不敢看他一眼,尾音轻颤地提醒:“夫君该喝酒了。”
“是啊……”息扶藐眨去盯着那处的眼,迷离散去,重新倒了两杯酒:“良辰美景不能再推迟了。”
孟婵音再次端过来,绕过他的手,总数算是喝完交杯酒。
还不待她口中的酒咽下去,后颈蓦然被男人扣住,滚烫的指尖按摩头皮,咬住她的唇,再次渡进一口清酿。
入口初时苦涩,下喉又有了一丝甜味儿。
这酒似乎是她当年酿的那坛女儿红。
尝到一丝甜味儿,她下意识扬眉,猫儿似的眸中藏着疑惑。
息扶藐勾唇,卷过她唇边的水渍,解释道:“是婵儿曾经在树下埋的那坛女儿红。”
孟婵音想起了,年幼是埋了一坛酒,但不是被他拿出来,然后她喝了吗?
她满脸惑意,连腰都摆得不经意。
真是越发会折磨人。
息扶藐敛目,重喘了一声,埋怨似地咬她的下唇:“婵儿的东西只能用在我身上,所以当时给你的是随手拿的一壶酒,怎料你……”
提及往事他神色浮起几分郁气。
她将旁的男人放在过心上,想嫁过,也为其买醉过,而他当时还只能在一旁看。
其中心酸他自行体会过,现在提起来便觉着心被揪出来揉成了一团碎纸,还被丢弃在泛臭的水沟中,至今还冒出着酸咕噜。
息扶藐望向渐入佳境,眉眼沾着艳的女子。
娇小的身子卧在他的身上,粉白的肌肤如一块暖玉,随之颠簸起伏时似水般溢颤着波澜。
她的眼些许微乜,翻出下眼白,媚态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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