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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后成了自己的替身——林右可【完结】

时间:2025-02-10 14:38:41  作者:林右可【完结】
  若江潮执意立江临州为储君,根本无法服其余皇子之心。
  想当初,是江潮不肯给自己母亲一个位分,阴差阳错下,让他成了嫡长子,殊不知,当年之举,酿就了今日之祸。
  临时易储,必会天下大乱,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父皇......”
  江北尘悲戚地开口。
  “这一切都是天意,是您亲手将儿臣推至这储君之位上,如今,亦只能由儿臣来担此重任。”
  “他江临州不能,亦不配。”
  他几乎是咬紧牙关,心中快意汹涌了几分。
  眼泪夺眶而出,江潮目光呆滞,艰难地呼吸着。
  “......罢了,罢了。”
  “但无论如何,州儿他......”
  “他到底是你的亲兄弟。”
  “是啊,儿臣与江临州都是父皇您的孩子,自然是亲兄弟,可父皇,您可有一视同仁?”
  “轰隆”一声,天边惊雷响起,三月降雪本就非同寻常,看样子,一场暴雨夹杂着雪要从天而降。
  “州儿......”
  “让朕再看一眼州儿。”
  “父皇,儿臣在这,您需要什么,唤儿臣便是。”
  江北尘语气生硬,回绝了眼前这个将死之人的请求。
  想当初,他母亲逝世时,他因江潮,未能去见母亲最后一眼。如今这滋味,他要让江潮亲自尝尝。
  雷雨声能将一切掩盖,尤其是寻常情况下惊叫的声音。
  江北尘推开殿门,走至殿外,看着面前雨雪交加之景,过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千万种心绪一起涌上心头,交织缠绕。
  陆允慈并未随他一起出来。
  殿内,珠光宝气,床头不远处,柜子上摆放着颀长的剑。当年,江潮许是用得顺手,因此珍藏至今。
  这支剑,陆允慈亦是难以忘却。
  她缓缓走上前,稳当地将剑拔出鞘,端详。这支剑,果真锋利异常,其上泛着冷光。
  她将剑拿起,一步步朝床头走去。
  “江潮,好久不见。”
  此刻,江潮四肢无力,看着陆允慈将剑指向自己,一时间,瞳孔急剧收缩。
  “你可还认得我?”
  她笑了,等待了这么多年,终于等来了此刻,心中,说不出的豁然。
  “你......”
  “你......”
  江潮手拉着帏帘想要支撑住身体,然而,无济于事。
  “来人......”
  “快来人!”
  又是一声惊雷响起,雨雪交加,下得更急更大了。
  “江潮,你也有今天。”
  “世间事,向来因果有报,善报恶报,早报晚报,善恶终有报。”
  “最可笑的是,我在你身边这么久,你对我却一无所知。”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遭遇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挥之不去。我现在把同样的问题还给你,你是否亦该想一想,这一切是为何?”
  “你为何在鼎盛之年身子忽而虚弱,为何如此痛苦不得善终,为何辛苦打下的江山只坐了十年就要拱手相让,你甘心如此吗?”
  说到这里,陆允慈忽而停下,猛地拽住他衣领。
  “这是为何!?”
  “你.. ....”
  “你到底是谁!?”
  江潮眼底的恐惧早已胜过震惊,然而,面对恐惧,他无能逃脱,甚至不知她下一步要如何,只能被动等待着。
  “跪下!”
  她几乎是厉声呵斥,凭着一腔蛮力,硬生生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江潮拖拽在地。
  “太师江潮,既见本公主,为何不跪?”
  膝盖触及冰冷地面,江潮浑身一颤,愣愣抬头,如梦初醒般:“原来是你。”
  “十年过去,你怕早把我忘了吧,可你的样貌,却不停浮现于我脑海,甚至往我心里钻,我不去想都不行。”
  “可你!”
  “竟然能把我忘了,这实在不公平。”
  话音刚落,她就毫不犹豫地甩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我替我死去的父皇打的。”
  她浑身发颤,神情近乎癫狂。
  “咳咳咳咳......”
  陆允慈手劲不小,掌掴至他面颊,她的手,亦火辣辣的疼。
  这么多年,身处九五之尊,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
  江潮怒上心头,应激般起身就要反抗,却被陆允慈一脚踹至膝盖,他扑通一声,再度跪倒在地。紧接着,又是劈头盖脸的一巴掌,扇得江潮耳朵嗡嗡直响。
  “这一巴掌,是为我自己打的!”
  她声嘶力竭,情绪近乎崩溃,眼泪止不住下落。
  “江潮!你可知这些年我是如何活下来!”
  自靖安之乱起,她与姐姐走失,姐姐多年来漂泊无依,最终含恨而终,这一切的根源,皆是江潮。
  “可即使是这般,你也别想毁了我。”
  说到这里,陆允慈声音镇定了几分,眼底恢复了一丝清明。
  江潮时日无多,而她不一样。
  她重新将剑握起,挥下。
  “啊!”
  划破天际的一声惨叫,江潮一只胳膊被陆允慈砍了下来,顿时,痛不欲生。
  浓重的血腥味并没有让陆允慈兴奋,她不可避免地皱了皱眉,硬生生忍住了胃里的一阵翻涌。
  “这些年来,杨妃娘娘恨极了你,却在你身边待了这么久......”
  她喃喃说着,累极了般叹气。
  提到杨沫,江潮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
  “我活到今日,就是为了杀你,还有江北尘、江临州......你的其他孩子!”
  “一个都别想活下去!”
  她眼底尽是狠戾,下一剑,将他另一只胳膊卸下。
  江潮痛到冷汗直落,与喷涌而出的鲜血掺杂在一起。
  “你死后,我要让你在天上看着,看着我百年之后如何受万人敬仰,你的儿子,不过是我手下的一枚棋子,随时可弃。”
  话音刚落,江潮的两只腿被陆允慈一齐砍下。
  在江潮痛彻心扉的叫喊声中,陆允慈依然觉得不够。
  没了手脚,他看上去甚至不像是个人,拼命挣扎着,连爬都爬得不利索。
  只可惜,他快要死了,活不了多久......
  否则,她一定要挖掉他双眼,熏聋双耳,毒哑喉咙,做成人.彘,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这般蹉跎岁月,日复一日地耗着。
  想当年,这支剑,是江潮用来杀她父皇的。
  如今,大仇得报。
  “我会命史官将你名字抹去,你的身后名,至此,无一人知晓。”
  陆允慈俯身,看着眼前这个已经不成人形的东西。
  “陆允慈!陆承泽!”
  一声惊心动魄的吼叫,如从地狱而来的厉鬼,格外瘆人。
  陆允慈愣了一下,接着笑出了声。
  “江潮啊江潮,没想到,你终于记起了我和姐姐的名字。”
  “你且念着我和姐姐的名字,就这般下地狱吧。”
  一时辰后,江潮彻底没了气息。血流成河,受尽折磨,活活疼死,不得瞑目。
  陆允慈静悄悄地将殿门推开,门外,江北尘已等候多时。
  四目相接的刹那,莫大的悲怮从心底传来,她有些喘不过气,心脏不受控地开始发颤,连带着全身。
  江北尘一言不发,将她紧紧抱住。
  嘀嘀嗒嗒的声音,剑上的血不停滴落,是杀江潮时沾上的血。
  她方才,真的杀了人。
  十年来一直压在心口的那块大石,一朝粉碎殆尽,一点灰都不剩。心下一空,竟觉有些异样。
  心底隐隐的那条线,彻底越过,原来杀人是将仇恨和问题彻底解决的捷径。
  此刻,看着眼前的江北尘,她不禁又握紧了剑。
  以这般方式,将一切毁灭,或许,她就彻底自由了。
  如梦中那般,她先是杀了江潮,而后是江北尘、江临州......
  可梦中的她看到这样的自己为何会害怕无措?
  或许是在梦中,她不愿因仇恨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不愿变成如江潮一般冷血无情之人。虽然她已然双手沾血,可她竟还想做个好人。
  想到这里,她哭着,笑出了声。
  实在是可笑,她为这样的自己感到可笑。
  可她早该想明白,这并不值得恐惧,她分明就是因仇恨支撑而活到了现在,到头来,她还要自私地想要当个好人。
  心脏,被一寸寸侵蚀,就是此刻,她可以杀了江北尘。他的心已然归他所有,她残忍地将他毁掉,亦不成问题。
  杀了他,杀了他......
  常青的声音兀地在她耳畔响起。
  回过神后,她倏地将抱着他的江北尘推开,随即将剑指向了他。
  江北尘眼睛闪过一丝惊愕,随即笑了。
  “睨睨,你当真要杀我......”
  熬了快一夜,他眼底尽是血丝,看上去可怖瘆人。
  “我帮你解决了江潮,这样还不够吗?”
  他一字一顿,坚定地朝她靠近,朝她的剑靠去。
  陆允慈颤栗地后退,剑不似方才杀江潮时拿得那样稳。
  “我的......”
  “睨睨。”
  他抬眼,阴沉沉地注视着她,眼底的疯狂与偏执再也抑制不住,此刻,仿佛要呼之欲出,落地生根。
第26章 江山易主,困囿其间
  陆允慈浑身止不住地发颤, 末了,剑,被一把夺去, 扔倒在地。
  下一刻,她的脖颈被江北尘一把掐住, 一股强而猛烈的冲击力。就在她的头要撞至墙壁的那一刻,江北尘将手放于她脑后,堪堪护住。
  心底发懵,她禁不住将手攥紧。
  江北尘只是稍稍用力,她脖颈上便被他留下了鲜明的红痕。
  窗外的雨雪渐渐停了,雨雪中发生的一切却没有结束, 亦结束不了。
  上苍默默观看许久, 让一切善恶有报,然而, 代价却是让两个人的人生轨迹至此紧密重叠在一起, 血肉模糊,无法分离。
  黎明时分, 皇上驾崩的消息传出, 一切尘埃落定。
  诸位皇子公主、王公大臣、众嫔妃行三跪九叩之礼, 宫中处处皆是素白之景象。
  然而, 国不可一日无君,江北尘身为太子,理所应当走在众人之前,主持着祭拜之事。
  礼成之时, 四下彻底按耐不住, 江临州正欲开口发难,江潮的贴身太监及时打了圆场。
  “先帝有亲笔秘旨, 藏于殿中匣内,诸位若有疑问,请随老奴前去,一看便知。先帝早已拟旨,立太子殿下为储君。”
  身为江潮身侧的贴身老太监,他早已是江北尘的人,此举,无疑是递上一份忠诚的投名状。
  现下,他立刻改口,俯身叩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哗然声乍起,方才众多大臣一直在默默观察着局势动向,此刻江北尘率先发令,这令一部分人抱着赌一把的心思投诚,随之叩首,“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临州当即不服,“遗诏亦有捏造之可能!父皇死前二哥一直紧守养心殿门,不肯让其余人等进出,更是千方百计阻止我去见父皇最后一面,十分可疑!”
  此话一出,群臣之首张阔立刻拥戴表态:“臣以为,储君之事应审慎之,先帝刚驾崩不久,断不能仅凭一人之言便草率拥立新帝。”
  “其中万一有所纰漏,臣等数年之后岂不无颜面见先帝!新帝,应是先帝所愿,民心所向,众望所归!”
  张阔贵为权臣,话语分量何其之重,此言一出,众臣中哗然声更大,自行分裂成了两派。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恨不得血溅当场之时,江北尘临危不乱,他早有准备。
  依照古制,王公大臣的孩子到了十四岁,就要送至军中历练,在此之前,他早已将这些孩子召进宫来,如今,具在他手中,尽是筹码。
  “张阔,你外孙宋明康尚在狱中,如今已身陷囹圄无力挽狂澜之可能,你自然无所顾忌,可是其他人呢?!”
  “难不成你心怀怨恨,要置其余臣之子安危于不顾!”
  话音刚落,无疑是告知所有人如今之态势,他们的亲眷皆在江北尘手中,若一意孤行,后果不堪设想。
  大臣们惊愕不已,瞬间跪倒大片,齐口高呼“万岁”。驻立之人,便只剩下了张阔与江临州。
  “你......”
  “卑鄙无耻,愧为人君!”
  江临州狠狠地瞪着江北尘,目眦欲裂。
  江北尘一笑置之,如今这天下,已是他的了。
  “倘若你肯归顺,朕自然不会薄待你,你若胆敢谋反,朕只能依律法处置,朕与你虽兄弟一场,但终究尊卑有别,不可僭越。”
  说至“尊卑有别”四字时,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不知母亲在天之灵看到此幕,九泉一下能否安息。
  这四字,从前他常听江潮谈起,母亲因此困囿一生,没有名分,含恨而终,可这凭什么?
  任江潮如何看不起他,今后取而代之居于帝位的也只能是他江北尘。
  这么多年,他积淀于心中已久的愤懑终化作利刃,将从前压迫于身上的不公彻底击破,江山易主,帝王之位永远不会是他江临州的。
  日后,他定要找个理由,让江临州生不如死。他对江临州的恨意,早已深入骨髓,自从识破他觊觎陆允慈之意图后,恨意更甚,他断不会轻易放过江临州。
  只是如今他刚即位,江山不稳,一味行凶杀虐,于国本无益。
  但来日方长,在江潮身边虚与委蛇这么多年他都忍了过来,区区一个江临州,他自然等得起。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他不再孤身一人。这万人之上无人之巅,有陆允慈陪着他,她也必须陪着他。
  “来人!”江北尘一声命令。
  “在。”
  “江临州祭祀典礼失仪,有扰先帝亡灵,送他回永和居安置!”
  江北尘沉着声音,冷冷地注视着此刻手无寸铁的江临州。
  “张阔!”江临州很是不甘,企图抓住最后一线生机,毕竟从始至终,张阔皆与他站于一边,二人结为同盟已多年。
  “三殿下,大势已去。”张阔重重地叹了一声。
  ......
  次日,江北尘登基,受万臣归顺叩首,陆允慈收到了皇后专用的凤冠服制,江北尘命她即刻换上。
  这时,白芷小心翼翼来报:“杨太妃醒了,说是要见皇后娘娘。”
  听闻此,陆允慈顿时神色一滞,眼底黯淡无光。她对杨沫心怀愧疚,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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