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昼虽然说一般,却也一直往嘴里送,见她要炸毛的样子,无奈地笑了一下,“以后还是我做吧,你不要祸害我的厨房。”
迟念突然觉得,现在应该是个好时机。
“不管什么事,都是从不会到会,中间的过程不应该叫失败,而是变好的过程,我肯定会做好的。”
一语双关,陈昼动作顿了顿;他没有说话,慢条斯理地把碗里的面吃光。
放下筷子,突兀地说了一句:“我想一直看着你。”
男人面色疲惫,眉眼却极度温柔,配合这句深情的话,让迟念产生一股情难自控的冲动。
当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坐在他的腿上,还是那种极大胆的姿势。
耳根有些发烫,想逃已经来不及,因为腰已经被男人的胳膊圈住。
只能这样一上一下,暧昧地对视着。
好在她没有忘了正事,鼓起勇气说:“我要你等我,等我靠自己的能力升到总部,理直气壮地去找你。”
“几年?”他的手在腰间游走,企图以这样的行为让她收回刚才的提议。
“两…”她的注意力被肌肤相触分散,只能靠意志力回归正题,“两三年吧,你觉得怎么样?”
他目光深沉,似乎对这个提议极为不满,“不怎么样。”
“什么意思?”情急之下,她按住他的肩膀,“你是觉得我做不到?还是觉得自己年龄太大了等不起?”
陈昼的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讶异,手上的力道也加重,蹙眉道:“我是说,游说你来劝我回去的那个人不怎么样。”
迟念没多想,“珍珠姐人很好的。”
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诈出来了,他露出得逞的笑意,“哦~原来是她啊。”
迟念后知后觉,自己竟然落入这么拙劣的圈套,她心虚到不知道该摆什么样的表情,只能愣愣地看着他。
陈昼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变化,一秒转到审讯模式,游刃有余地问:“她用什么贿赂你的,说说看。”
迟念嘴唇动了动,弱弱地说:“一顿烤肉。”
空气忽然安静。
陈昼像一个人形惩罚座椅,每次她说出意外的话,胳膊的力道便会收紧一分,眼下已经贴合得非常紧密。
“还有呢?”他笑意淡去。
迟念觉得他在生气,又摸不准是不是假装的,没有确凿的底气,根本不敢抗议自己已经喘不过气。
她声音微弱,“没了…”
“没了?”他佯装不满,音量也倏地提高。
迟念心脏狂跳,想了想,自己没做错什么,虽然表面的理由是答应珍珠姐劝他回去,归根结底,还是心疼他太累了。
她一着急,脑子就容易搭错线,茫然无措时,突然捧住他的脸,低头吻上去。
腰上的手突然圈得更紧。
作为员工,安抚上司的方式是点头哈腰说对不起;作为女朋友,这件事就简单多了,唇齿紧密纠缠,她感觉到身下男人的僵硬,吻得更加卖力。
卖力到没有察觉身体腾空。
直到脊背触到柔软的床,她才倏然睁眼,刚好对上男人溢满情欲的脸。
她想到即将可能发生的事,紧张到大脑空白。
陈昼单手撑在她上方,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脸颊,潮热,细腻,像一颗刚刚成熟的水蜜桃,指尖向上滑动,把额角的发丝捋平。
他的唇角残留浅浅的水渍,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自己的,回忆刚才的热吻,迟念脸颊腾地上了烧。
她微微侧过头,咽了下口水。
可这样的姿势仅维持一秒,燥热的手就移到脸颊,扳正她的姿势,被迫陷入漆那双黑的眼眸里。
他细细描绘她的轮廓,只是看着,就得到相当多的愉悦,冷寂多年的身体,竟也能尝到生理性喜欢的滋味。
他欲罢不能。
“一顿烤肉就把你收买了?”
迟念缩在他身下,看他表情,好像没有真的因为这件事生气,纠结几秒之后,犹豫地点了点头。
“嗯。”
他强装冷酷,用力吻了她一下。
“那你打算用什么贿赂我?”
迟念不明所以,“为什么要贿赂你?”
“既然想要我离开这里,当然要付出比一顿烤肉更有价值的东西,我眼光很高,不会像你这么轻易被应付。”
气氛看似僵持,却隐隐弥漫暧昧的粉红色。
迟念口干舌燥,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一番天人交战之后,她的手抬起,顺着男人的侧腰向下滑动,直到遇阻也没有停下,直到最终目的地。
鼓足的勇气即将耗尽,手指触到格外不同的区域,突然瑟缩,抖着,犹疑着,纠结要不要离开这里。
却在打定主意时,被另一只手强按着留下。
紧接着,唇覆上一片强势的温热,和醉酒那天一样,她慢慢闭上眼,颤栗地迎接男人强势的入侵和掠夺。
漫长的交缠过后,他的额头抵在她颈窝。
肌肤相触的地方溢出一层滑腻的汗,他轻叹一声,极为餍足地说:“念念,你给的贿赂我非常满意。”
窗外长夜渐明,初秋的风只敢在城市沉睡时偷偷溜出来,穿过轻薄的纱帘,在旖旎的室内放肆游走。
女孩露在外面的腿动了一下,似是在沉睡中感受到季节的更替,意识混沌下,哼出几声辨不清的呓语。
梦话般不成型的几个音而已,身边的人却像收到明确指令,他双眼紧闭着,却把半个身子跑出被子外的人捞回怀里。
他明明很满意,却绝口不提到底要不要走。!
迟念在梦境里继续着刚才的旖旎,忘记了追问,因为人的潜意识里只会展现内心深处最在意的东西。
未来很长,有很多时间可以在一起。
如果觉得未来这个词虚无缥缈,让人没有实感,那就说明天是休息日。
不用上班,不用早起,天气晴朗,这样美好的一天,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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