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费解,他俩在忙什么?
又过两天,赵胜宇买了一个西瓜,直接上门当不速之客,把梁希家的门敲得彭彭响。
他把自己写满不悦的脸怼猫眼上。
一分钟、两分钟....呵,他特意看了时间,三分十五才来开门。
“胜宇啊,你怎么来了?”梁希神色略有不自然。
赵胜宇一听,脸越发臭,“嘿,什么意思?我来给你送西瓜都不行么?”
又意有所指地控诉她,“你在家里忙着做什么大事呢?”
梁希“唔”了声,顶着他怨念的眼神,拿过他手里的西瓜,让他快进屋,外头热。
赵胜宇发现她头发微乱,脸颊透着浅浅红晕,刚可能在睡觉,想自己扰人午睡了,心头稍稍歉疚了一下。换上拖鞋进去,瞥见沙发上一道熟悉的身影,本就稀少的歉疚立时跑了个光,愤怒噌噌往上涨,一出声,把旁边的梁希吓了个哆嗦。
“你!你俩!”赵胜宇伸手来回指,“你俩在一起玩为什么不叫我?!我不是朋友了?!”
他气得手抖。
梁希安抚一句,“别气别气。”
随即溜进厨房去榨西瓜汁。
赵胜宇在余斯易对面坐下,一双情绪浓重的眼睛瞪着他。
余斯易双腿敞着靠在那儿,黑色短袖领口微皱,眉眼松散,心情很好的样子,“别瞪了,眼珠子瞪出来了,我怕我晚上做噩梦。”
“你但凡有点良心,现在也应该解释一下。”
怎么解释?说梁希刚才坐在他大腿上黏黏糊糊地亲他,然后被他这个上赶着当电灯泡的人打断了?
“生日给你买双球鞋怎么样?就今年很火的那款。”
赵胜宇这次却没那么好糊弄了,“你跟梁希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余斯易跟他摊牌,“我跟梁希谈恋爱了。”
说完,不意外地看到赵胜宇露出惊讶至极的表情,缓过来后就是一阵吼叫,“啊——”
余斯易淡定地掏了掏耳朵。
难怪这几天见不到人,背着他搞事呢,自己的两个好朋友在谈恋爱,赵胜宇是乐于送上祝福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他可不愿看到梁希日后被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坏男人哄骗。
余斯易这厮配梁希,姑且凑合吧,他能接受。
不过他在这里面又充当什么角色?不受欢迎的多余的人。这样一想,又不是那么待见这事了,赵胜宇长吁短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自我调节了一小会儿,他又觉得余斯易如此反常地坦白,很大概率是想让他有点眼色,别杵在这妨碍他和梁希亲亲我我,于是他非要掺和一脚给他添堵,以这报复行为来慰藉这几天被冷落的心情。
赵胜宇死皮赖脸地说:“你俩不能重色轻友。”
余斯易:“.....”
仨人像平常一样用手机投屏看起了电影,点了披萨和小龙虾,还有余斯易爱吃的小龙虾拌面,梁希东西没吃多少,加冰的西瓜汁倒是喝了两杯。
电影一部接一部,梁希自然地靠在余斯易身上,他便双手环住她的腰身,下巴亲昵地抵在她肩膀上。
胡伽在微信上找梁希,问她借看剧账号,说是会员到期了,她下个月有钱了再充,梁希让她别续费了,以后就用她的。
身后的余斯易瞅了一眼她的聊天置顶,真是奇怪,以前每次看见这粉色小花的备注都想翻白眼,许是关系转变,这会儿竟品出些别样意味。
易易....
余斯易下巴从梁希肩膀滑落一点,抿嘴偷笑。
赵胜宇看见后,心情有点复杂,一时半会儿还不怎么适应,余斯易那样子...有种强烈预感,今后的日子估计狗粮都能喂饱他。
电影里主角站在桥上拥吻,画面唯美浪漫。
气氛微妙,适合干点坏事。
余斯易嘴唇在梁希后颈处轻轻磨着。小龙虾味道大,吃完后他有去洗手漱口,留下凉凉的麻痒。
梁希不禁缩了下脖子,回头警告道:“胜宇还在。”
余斯易的吻趁势落在她侧脸,“他睡着了。”
偏头一看,沙发那边躺着的人伸出手来对他竖了个大大的中指。
傍晚吃过饭,他们在楼下的巷道里打羽毛球。路灯的光让地面墙壁泛白,透着舒适的色调,余斯易和赵胜宇默契地给对方喂球,羽毛球在半空中稳定不落。
晚风轻轻,羽毛球撞上球拍的砰声混杂于左邻右舍间的细小杂音里。
静谧又热闹。
梁希看着这一幕,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余斯易散漫地转了下球拍,忽地撇来一眼。视线相碰,梁希心头像被小猫抓了一下,她及时摁下快门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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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希这两天把书柜收拾了出来,留了一些教材书和笔记,其他杂七杂八的准备当废品卖了。她在底层的柜子里翻出一张略微泛黄的旧纸,记不太清是啥了,展开一看,不由笑出声。
这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余斯易写给她的道歉信。
字迹稚嫩青涩:我余斯易是大罪人,把梁希公主惹哭了,我愿意给她买三根烤肠、五包辣条、五包番茄味薯片、十板青提果冻、一大包的旺仔套装。
当时余斯易蹲在地上写完,抬头问了问噘着嘴巴的梁希够了没,还要添吗。
梁希吸了下鼻子,说差不多了。
小斯易将纸塞进她手里,有些别扭地扯着她袖口上的小兔子,“梁希....不要哭了,我们现在就去买。”
梁希把这张纸塞进书桌的抽屉。
不到一个星期,恋情被梁妈发现了,大人们乐见其成,梁希却有点烦,因为暗戳戳的才好做更多的事。
梁希把锅甩给余斯易。
他嘴角无奈一撇,“你自己要在桌底下勾我的手。”
梁希理直气壮的,“谁让你冲我笑着眨眼的,你明知道我没啥定力。”
他那模样真的很勾人。
“怪我咯。”
“当然怪你。”
余斯易揉乱她的头发。
梁希:“你以后不要对别人笑。”
余斯易歪头睨她,“这么霸道?”
“对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话虽这样说,可她脸上的表情明摆着,他现在要真敢提分手,没有好果子吃。
余斯易笑着拥她入怀,被内心的强烈情感推动着说:“梁希我真的好喜欢你。”
她缩在他胸口,甜甜一笑,“我已经知道啦。”
高考出成绩那天,梁希去了西水湾,一进门,碰见正要出去找同学玩的乔妧,当即被拉着在楼下叙了会儿话。
余斯易的消息很快发来:[找不到我家了?]
不爱吃青菜:[到了的,乔妧跟我说话呢。]
过了六七分钟,屏幕又闪了下:[你是来找我还是找她的?]
嘴角控制不住地翘起,梁希故意不回。
催乔妧出门的电话拨了过来,梁希才施施然上楼。
她如今进他房间,已略过了敲门步骤。余斯易坐在电脑前的转椅里,听见动静并未看过来一眼,梁希无声笑笑,也不去他那儿,坐在床边把玩起了柜上的一个机甲模型。
暗数着,十七秒的时候,椅子轻磕在墙上发出声音,然后是很大的脚步声,再然后杯子重重置在桌面。
也不怕摔坏了,梁希低着头,死死憋住嘴角想要上扬的弧度。
仍然没有挪过去半秒目光。
制造大动静的人停了下来,走到梁希身前蹲下。
语气和表情委屈巴巴,“你是真不来哄我哦?”
梁希眼睫轻轻一动,和余斯易对视一眼,心里软得如融化的蜜糖水,模型搁回柜子上,她指尖在他眼睑下的两颗小痣上一抹,接着捧起他的脸吻了下去。
主导权不过两分钟,被他在唇齿交缠中夺去。
“你喝柠檬水了?”
“刚才张婶送来的,喝了一点。”梁希微微喘气,“很酸?”
“还好。”他说。
梁希耳垂被他叼着舔.弄,空调冷气在此刻起不了多少作用,粘稠的温凉湿度在最大程度充盈。
余斯易温柔地吻着她,最初的几分清醒在时间流失中趋近于无,昏聩的脑子里似乎只有一个念头,她为什么那么软?手动情地探入衣衫,一路摸上去。
梁希的睫毛像在风雨中颤动的蝶。
没有阻止,由着他越来越过分。
所以背后的排扣被解。湿热在绵软处不停打转。周围太安静了,哪怕是有一点动静也好,能分散些许她的注意力,一颗心像是悬在高空,感官缺失,只剩下那里的灼烫濡湿。
....
余斯易脸热得不像话,他觉得自己快癫狂了....
胡来了近半个小时,余斯易替她整理好衣服,静静抱着她。
按下那快要收不住势的感觉,他闭着眼缓了片刻,“你上来前,我已经查过分了。”
梁希一愣,“你考得怎样?”
余斯易没吭声。
她皱了下眉,心渐渐收紧,“不好吗?”
余斯易脑袋从梁希肩头离开,对上她不安的眼睛后,一个没憋住笑了起来。
她便知道他在逗她玩,“这个事你怎么也能开玩笑。”
他还在算账,“谁让你刚晾着我。”
小肚鸡肠的男人。
“不要在心里骂我。”他闲闲补一句。
梁希没招了,只能“哼”一声。
余斯易抬手轻掐住她脸颊,又略微抬高,他低头啄了一口,唇角牵动的笑有点犯规。
“你考得很好。梁希同学,大学生活请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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