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岗位合适的人不好找,慢慢找吧。”贺霂很乐观,反正也就是个草台班子,最后总能摸索出来怎么解决的。
夏予左手搭在右臂上,用右手手腕撑着下巴,无奈道:“希望我们不要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三个...”祝与安犹豫地说,“还是有点才能的。”
很好,大家都有积极乐观的心理暗示,这是成功的第一步!
“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我们好好犒劳自己一下吧。”祝与安说。
夏予一脸疑惑,但她也很想先躺一段时间,于是支持地说道,“好!怎么犒劳自己?”
贺霂点头同意,毕竟他的意见根本不重要,她们俩才是公司的核心岗位,他就是个投资人和跑腿打杂的。
“我上周订了三张livehouse的票,今晚的,本来以为发生这事肯定去不了了,没想到事情这么巧地在今晚前解决了!”祝与安激动地说,“这是Vvband啊!”
云城实在是文娱盆地,音乐节、演唱会等几乎没在云城举办过,而Vvband是近两年最火的乐队,祝与安特意订好了闹钟抢,许是因为演唱会在工作日举办,要比以往好抢得多,她一下就抢到了三张票。
“Vvband是谁?”夏予不了解乐队圈,他们不像娱乐圈的偶像明星那样大众。
祝与安一脸你居然不知道的表情说:“就是那个唱了《Free》的乐队啊!你肯定听过。”
她哼了几句,夏予点点头,表示确实耳熟,可能是短视频平台流行过的配乐吧。
夏予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贺霂,问道:“你知道他们吗?”
贺霂心想:岂止知道,他和主唱还熟得很呢。
第19章 Vvband “原来真的有瓜!”……
19
Vvband是乐队选秀节目《闪耀的夏天》的冠军乐队, 从互不相识的纯素人,到合作默契的当红乐队不过就经历了六个月的培训、节目录制、播出。
但无论什么类型的节目,只要带上了和选秀相关的字样, 就会吸引来一大波秀粉。如果带有打投性质的话,那么粉丝就更会像打了鸡血一样往前冲。
在无数次投票battle、各家混战中杀出重围, 付出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后, 真正成为死忠粉。
而那些看热闹的路人, 也会有自己亲手送one pick出道的自豪感。
比如祝与安。
“哎呀, 该早点来的,都怪贺霂磨磨蹭蹭的。”祝与安站在后排一边踮起脚探向舞台,一边抱怨道。
夏予抱臂站在最后排,重复今晚第无数次说过的话: “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去看没有座位的演出了。”
靠近舞台中心的四周人潮涌动,每个人手里都高举起手机,手臂上还有各种各样的发光手环。在后排虽然看不清表演者, 但可以看前排粉丝的手机屏幕, 还是特写。
祝与安本想挤进前排一起互动,但是看着人与人之间几乎都没什么空隙, 她也不好意思降低自己的素质, 只能环着夏予的手臂一起站在后排。
同时, 还有戴着黑口罩站在她们后面的贺霂。
夏予对乐队兴致缺缺, 但无奈祝与安十分积极, 并要求他们不准走, 留下来放松。
她揉了揉被现场音响震得有些痛的耳朵, 扭头看向躲在后面玩手机的贺霂, 问道:“不闷吗?”
夏予指的是他在室内这么多人空气稀薄情况下,还坚持要戴这么厚的口罩。
“什么?挺闷的。”贺霂指的是看演出。台上那人都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特意来现场看他, 实在是没必要,被知道了还得被调侃。
没等贺霂反应,就有一只手伸到他耳后,把他口罩摘下一边,微凉的指尖和他发热泛红的耳廓形成冰火两重天的对比。
而指尖的主人还一脸不解地说:“那摘下来呗。”
愣神片刻,贺霂才赶忙又把口罩戴上,解释道:“我受不了这里烟味。”
有人抽烟吗?整个场地里都是忙着尖叫、合唱的粉丝。
祝与安和夏予对视一眼,无声表示没味道啊。
“你鼻子可真敏感。”夏予小声嘀咕了一声便不再管他。
恰好台上鼓手敲了几个重音,盖过了夏予的呢喃,贺霂没听清,便主动把耳朵凑上去问:“你说什么?”
夏予被眼前突然冒出的脑袋吓了一跳,头不自觉往后微移,大声重复了一遍:“说你很敏感!”
恰好舞台音乐进入尾声,场子渐渐安静下来,在欢呼声前冒出这一句,站在他们前面的人都不自觉扭头往后看。
什么敏感?大庭广众地打情骂俏,有没有素质?
留下说话的夏予默默侧开了脸,以及戴着口罩看不出表情的贺霂,二人原地尴尬,摆手表示无事发生,围观者才默默扭回头。
“哎,大家都来看我。”显然,台上也注意到了观众席的小插曲,主唱席烨把固定话筒取下来,唤回大家的注意力,准备开始结尾最后的聊天环节。
祝与安激动地拉着夏予的袖子,对他们说:“刚刚席烨看我了一眼,你们看到了吗!”
贺霂刚刚也和他对视了一眼,肯定被认出来了。
夏予侧开了脸没注意舞台上的人,只能敷衍地点头附和祝与安。
“等会儿结束我们去排队合照吧。”祝与安说。
“算了吧。”
“我看还是别了。”
夏予和贺霂异口同声地拒绝,夏予是觉得自己不认识人家没啥好拍照的,贺霂则是觉得没有必要,私下那么熟的人了,想合照可以等他下班了随便合。
祝与安探究地看向二人,一脸你们又有什么事瞒着我的表情。
“刚刚太丢人了,我不去。”夏予解释道,她最害怕受到过多陌生人的关注了。
贺霂则无所谓地摊了摊手,说:“我和他认识,等会儿后台带你和他合照。”
本来没想告诉她们的,但刚刚和席烨对视之后就意识到,如果等会儿不主动找他,过了今晚肯定所有朋友都会知道他在云城了。
“你还认识挺多艺人的。”夏予感叹一声,前有顶流祁闻,现有高人气乐手席烨。
祝与安连舞台上的talk环节都不听了,饶有兴趣地问贺霂:“你还认识谁?”
不等夏予解释,贺霂就率先说:“这圈子很小的,来来去去肯定认识些明星。”
这是不打算详细解释的意思。
祝与安撇了撇嘴,也不在意,反正等会儿可以进后台合照了,她心情又好了起来。
没过多久,舞台的聚光灯暗下来,场内大灯被打开,场地不再显得逼仄阴暗,反倒是挺宽敞的,如果不看舞台内围的人的话。
贺霂收到了席烨的微信回复,无奈一笑,示意夏予和祝与安跟着他走。
在守在后台门口的工作人员带领下,他们离开表演场地,走进后台的长廊,一排一排的演出服排了一个走廊,地上还有来不及收起来的披风。
贺霂侧身伸出手臂帮夏予避开旁边抬着乐器和设备的工作人员,一路走进化妆间。
带路的人穿着印着Vvband标志的文化衫,脖子上挂着工作牌,对贺霂礼貌地说:“他说你先在这等一会他们。”
乐队成员都还在舞台侧边给排队的粉丝签名合照,还需要等好一会儿。
等工作人员走开,贺霂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还招呼她们一起坐下:“你们随便坐啊。”
祝与安第一次进后台,有种靠关系和偶像私联的忐忑感,她坐下后手搭在膝盖上,一副拘谨的样子,不安地问:“贺老师,你和席烨的关系好吗?会不会太麻烦你。”
贺霂上半身靠在身后的梳妆台上,皱着眉说:“你别这样说话,我害怕。”
闻言,祝与安松弛了身体,拉过夏予的手臂靠在她肩上,夏予笑着说:“她就是对你客气一下而已。”
夏予则一手撑着祝与安,一手拿着手机刷短视频,反正她只是等贺霂和祝与安,她不认识席烨,也不是他粉丝,当个透明人就好。
在夏予昏昏欲睡的时候,门才再次被推开,走进了一个穿着五颜六色T恤的人,他手上还拿着一件满是亮片的外套。
是席烨。
他随手把外套丢在贺霂旁边的沙发上,目光扫视房间一圈,见除了贺霂外还有其他人,还有些意外。
“贺老师不介绍一下吗?”祝与安小声提醒。
“哦,她们是我的朋友。”贺霂主动把手搭到席烨肩膀上,另一只手指了指祝与安,“她是你粉丝,特意带我们来看你演出的。”
“怎么还要别人带你来你才来?你就不会主动来看我演出?”席烨带着笑意伸手锤了下贺霂的肩膀,而后才对她们说:“我是他大学室友。”
室友?看来这个班毕业后转行的还挺多的,都在娱乐圈混,但就没一个干本专业相关工作的。
“你好你好,我叫祝与安,我是你的铁粉了!”祝与安攥着夏予的袖子,紧张地对席烨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和偶像对话,紧张是自然的,要是夏予不在旁边,她可能要激动地晕过去了!
等席烨给她签好字、合好影,祝与安才抱着专辑安静待在一边,如果忽视她一脸痴汉的眼神的话。
“我们先走啦?你们好好叙旧吧。”夏予拉过祝与安的手臂,就想带她走。
席烨点了点头,抬手带着笑和她们道别。
在夏予生拉硬拽下,祝与安才舍得挪动脚步离开,右手紧紧捏着拍立得。
等出了场馆,夏予才轻轻用肩膀撞向祝与安,轻咳了声:“差不多就行了哈,差点被当成奇怪的人了。”
现在还不算晚,也有结伴刚走出场的粉丝,路灯把路上一切事物的影子都拉得很长。
祝与安把照片高高举起,透过路灯的暖黄光线,不断发出满足的叹息。
“我是不是得找个打印店把它塑封起来。”她没有回应夏予的话,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夏予无奈地摇摇头,只能紧紧抓着祝与安另一只手臂,以免被行驶而过的电动车和自行车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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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没有介绍另一个女生?”席烨问。
贺霂则是敷衍地说:“是我朋友啊,刚刚和你介绍过了。”
席烨可没那么好敷衍,追问道:“刚刚我在台上都看到了,你们当着这么多人打情骂俏呢,这还只是朋友?”
贺霂伸脚不客气地踢向他小腿,反驳道:“我们只是在正常说话,谁知道你音乐怎么停得那么正好,是你故意的吧。”
席烨吃痛地叫了一声,弯下腰拍了拍自己黑色破洞牛仔裤上的灰白色脚印,不相信地说:“谁正常说话凑那么近?”
“我听祁闻说过了。”他们几周前一起录制综艺,在后台聊到了贺霂在云城,“他也说了你和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在一起看日落。”
席烨脸上一副你骗不过我的表情。
“所以你为了这个,特意跑来这里演出?”贺霂问。
“怎么可能?我哪有本事决定主办方的想法。”席烨虽然嘴上反驳,但实际上确实是他建议加一场这里的演出,有钱挣主办方当然就同意了。他也很想来吃瓜。
“开个玩笑,想来你也没这么无聊。”贺霂说,而后又不满地抱怨,“祁闻什么时候才能不当漏勺。”
“好吧,我是打算追她。”贺霂承认。
只是还没什么机会真正表白一次罢了。
“原来真的有瓜!”席烨激动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紧接着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北京?她听口音不是云城人?”
“可我觉得这里挺好的,不回去也不是不行。”
第20章 怎么捅破窗户纸 “你不会还没成吧?”……
20
刚迈进筑云客栈, 夏予眼前就闪过一道黑影,并伴随一声熟悉的叫声。
是大饼。
夏予本想把它放在自己房间,但大饼似乎觉得小小一个房间关不住它, 更愿意满客栈跑,面对来来去去的顾客也不害羞, 大大方方让人摸, 真有一副招财猫的架势。
祝与安瞥了眼它正高兴得高高摇晃的尾巴, 笑着说:“大饼真亲你啊。”
“当然, 这是我崽。”夏予弯腰把猫捞进臂弯中,用指腹给它梳毛。
正是换季的时候,随手一摸,指缝里就会带下来一撮撮的猫毛,连带着满地都是毛,宝娟婶也惯着爱满客栈乱窜的大饼, 一天扫三四趟地也不责怪它一句。
大饼好像也知道自己很受宠, 总是有恃无恐、恃宠而骄。
“我是不是可以向贺老师要席烨的微信?”祝与安一拍脑袋,想起刚刚明明有机会借着贺霂这层关系, 要个联系方式, 但她错过了, 现在想起来就懊悔。
夏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刚刚一直没机会去买水, 渴了一晚上, 待喝了一大杯后才说:“可以问问他, 原来你喜欢弟弟款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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