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每天早上和我一起晨跑吧。”祝与安开玩笑道。
大饼听懂了,发出一声“喵呜”抗议。
“没事,胖点我也养得起。”贺霂就是无限宠爱小孩的那种老父亲。
“太胖就没有别的小母猫喜欢你啦。”祝与安伸手拍了拍大饼的大脑袋。
大饼甩了甩头,把头朝夏予怀中,试图把脑袋埋起来。
夏予急忙捂住大饼的耳朵:“小猫咪听不得这些!”
同时用口型对祝与安说:它是公公啦。
不发出声音,是怕伤害到小公猫的自尊心。
祝与安捂着嘴憋笑,她觉得大饼真的是一只很有灵性的猫,真的就像一个小朋友,听得懂人类说的话。
不知道它是被哪个有眼无珠的人给遗弃的,还好被真正爱护它的主人收养了。
宝娟婶正在楼上打扫公共卫生,见二人在院子里,便直接从二楼走廊上朝它们喊话:“你们在这啊,刚刚原念打电话,让我喊你们去村委会办公室。”
不用想也知道,游客突然暴增,这是来拉壮丁了。
夏予靠在藤椅上不想起来,紧紧抱着大饼说道:“我不想干了。”
工作了一周,周末都不能好好休息,梦回打工人生活。
“别啊,你还要养我呢。”贺霂绕道开放式厨房关掉水龙头,侧过头对夏予说道。
贺霂曾声称存款已经因为投资平台所剩无几。夏予便怀着她在外努力工作养家,贺霂在家负责貌美如花的心态,没真正做到躺平。
夏予直起背,把怀里的大饼放在地上,艰难地从舒适的藤椅里站起身,说道:“行!我起来了。”
“你们好肉麻。”祝与安被玛丽苏小说般的对话给激得满胳膊鸡皮疙瘩,人家都是霸道总裁和小娇妻,而到了贺霂和夏予身上,则是霸道女强人和黏人小娇夫。
“肉麻吗?我觉得还好吧。”贺霂摊了摊手,并不认同祝与安的说法。
“呵呵,你们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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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放松的周末,在忙碌之中稀里糊涂度过。
当贺霂坐在工位上放空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似乎是要重新扭转他职业道路的电话。
“入围?”夏予不敢置信地问道。
贺霂前年拍的电影,很早便送选了国际金像奖,入围名单中,这部电影名字赫然在列。
实际上,名单很早就出了,不过贺霂不再关注这个娱乐圈相关的动态,且他作为一个被封杀的娱乐圈边缘人,自然不会有好心的前辈来告诉他。
这次是导演打算带着剧组去参加国际金像奖开幕式,打电话询问主演之一的贺霂是否有行程,一问才知道,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这是好事啊。”夏予真心地替他感到高兴。
她很早就清楚,贺霂绝不是一个应该被困在小小的灵泽村的人。现在他的演艺事业似乎有了新的发展,绝对是一件值得周边所有人高兴的事。
“会是影帝预备役吗?”祝与安撑着自己的下巴问道,她已经打算让贺霂签个百八十张签名照了,以便等他出名后高价卖掉。
贺霂则是哈哈一笑:“怎么可能,我只是个新人。”
这是贺霂所认为的。
第34章 每天都想我 夏予在贺霂的动作之间,依……
34
导演在出发临近的日子才联系贺霂, 这就导致了他行程变得匆忙起来。
除了电影本身的奖之外,贺霂自己也入围了最佳男演员的名单,跟在一串国内外大牌演员名字的后面。
贺霂虽然说自己是个新人不可能获奖, 但评奖的事谁能说得清呢?没有人能够信誓旦旦说自己不期待当影帝。
无论是题材还是口碑,这部电影的每一项提名都当之无愧。
不过好在这个奖的评判标准只看评委打分和表演, 不看入围演员的名气。
“那你什么时候去呢?”夏予问道。
贺霂边用手机订票边回答:“算了下时间, 后天要先到北京办签证, 半个月后就要出发了。”
入围剧组的机票、酒店都是由组委会报销的, 以组的形式入住更方便统一管理。贺霂还没大牌到可以单独出行。
夏予没有想到,她们才在一起没多久,就要开启异国恋了。
“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可以顺便旅个游。”贺霂手顿了下,抬头看着夏予提议道。
“我可没有办过去那里的旅游签,肯定赶不上了,你自己去吧。”夏予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一瞬间对这个提议心动了一下。
去A国的旅游签证没那么容易办下来, 大部分人都会毫无道理地被拒签, 半个月的时间肯定是来不及的。
贺霂只得作罢,最多不超过一个月的时间, 他就能回来, 每天晚上打视频电话也不是不行, 只不过不能每天面对面在一起他想想还是不舍得。
如果说, 之前是被贺霂被雪藏是他家里有意无意下授意的, 那现在, 他似乎能够越出之前的那个小圈子, 走到更大的舞台之上。
如果能有拿得出手的荣誉傍身, 那之前那些问题就不构成威胁了。
对于贺霂的事业来说,是件好事。
但对于一段刚开始没多久的恋爱来说,算不上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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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夏予坐在贺霂的床边看他收拾行李。
贺霂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房间的摆设已经有了家的样子,不是千篇一律的民宿摆设,他还为自己增添了诸多家里才会用的生活用品,就连挂烫机、吸尘器这种大件都有。
“你电话又响了。”夏予拎起他的手机。
一晚上他手机来电提示就没停下来过,娱乐圈最是会攀炎附势,那些人本以为贺霂会就此退圈,可没想到能有个国际奖项入围捞他一把。
或许过了颁奖典礼,他就会重新回到电影圈,此时便一个个都来关心寒暄了。贺霂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目的性极强的关心,如果不顺应这种规则,便会被当作异类、被孤立。
“不用管,放着吧。”贺霂不以为意,接不接这些电话都不会改变奖项得主,更不会对他事业有什么帮助,无非是助长那种所谓的人情世故。
“我明天陪你去买些云城特产吧。”可以用来送家人朋友,夏予每个朋友来这旅游,走的时候都是拎着大包小包的特产。
“我又不是旅客,买什么特产。”贺霂在这待久了,早就不认为自己是个旅客了,“我一个月后就回来了,趁走之前买一堆东西带走好像我不回来似的。”
听贺霂这么说,夏予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好的寓意,不再提这个事。她目前为止都不认为,这短暂的异地恋会让他们的感情产生裂缝。
夏予坐在床上晃腿,床头柜上的加湿器喷出袅袅烟气,带着屋子里的香薰精油味,是贺霂平常身上的味道,她闻得有些晕乎乎的。
“不是后天走吗,怎么今天就收拾。”夏予打了个哈欠,忙了好几天没好好睡觉,现在天一黑就犯困,尤其房间的香薰里还有助眠的效果。
贺霂蹲在床脚把衣服叠进行李箱,抬头看向夏予:“明天想把时间空出来和你多待一会。”
“天天在一起还没有腻吗?”夏予嘴上这么说,但嘴角却微微上扬,“那明天请假再去周边逛逛?”
“别啊,多耽误咱们公司的事啊,正常上班就行。”贺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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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贺霂和往常一样是只黏人的大狗,只不过比平常更黏人一点,就差厕所都陪夏予一起上了。
夏予站在书柜前抬手拿文件。
贺霂抢先一步:“我帮你拿。”
夏予在饮水机前盛水。
贺霂抢过她手中的杯子:“我帮你倒。”
夏予吃完外卖把包装盒打包放院子垃圾桶里。
贺霂跟在夏予背后:“我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
夏予终于忍无可忍,在贺霂打算跟着她起身上厕所时,把他摁回座位上:“你正常一点,我去上厕所。”
只留贺霂坐在工位上看着她背影,不解地说:“我很正常啊。”
“贺老师,你真的觉得自己正常吗?”祝与安围观了这俩人腻腻歪歪一整天,给她无语住了,“这就是离别综合症吗?”
贺霂重重地叹了口气,看向祝与安摇头:“是你不懂。”
祝与安嗤笑一声,懒得再和他说话,怕被贺霂传染恋爱脑。
何悦甩着手上的水珠从门外走进来,不解地问:“什么症?”
虽然夏天来了,但云城昼夜温差依旧很大,不少人因此感冒,她寻思着办公室里别有人真的生病了吧。
祝与安扭头对何悦说:“恋爱脑综合症。”
何悦立马就知道说的是谁了,抿着嘴笑。
倒是贺霂捕捉住了关键词,以此为荣地说:“是你们这些单身的不懂。”
“对,您最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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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霂房间的沙发一个人坐刚好,两人坐有些拥挤,贺霂索性就倒在夏予怀里。
夏予被压得腿麻,艰难抬起被贺霂攥得紧紧的手,用掌心推了推贺霂:“你坐好。”
贺霂倒在她腿上闭眼装死,推都推不开:“我们马上要分开了,你就不愿意多陪陪我吗?”
他声线里带点委屈,大有耍赖皮不让走的意思在。
夏予内心感到无语,最初认识时的稳重、成熟的贺霂不复存在,现在死死搂着她腰不撒手的,分明是只赶都赶不走的大狗,目测心理年龄只有十岁的样子。
“你不会还要我陪你睡觉吧?”
夏予突然伸手捏住贺霂的脸颊肉,手感还不错。
贺霂的五官很立体,看起来很瘦削,但上手摸,也还是能感觉到胶原蛋白并没有在他脸上流失。
“真的可以吗?”贺霂被她捏得口吃不清地说。
他面对夏予时,向来是个给根杆子就顺杆儿爬的不值钱模样。
夏予抬手在他手臂上一拍,用凶巴巴的语气说:“想得美。”
换个人这么说,她早就赏对方一个巴掌了。但面对贺霂这张俊脸和让人心生怜爱的神情,她实在是下不去那个手,只能挑另一块打起来手不会痛的地方下手。
不料这次,贺霂没有同往常一样,一挨打就讨饶。
待夏予被贺霂压在沙发上的时候,才愣愣地开口问:“你干嘛?”
夏予上方这个和自己鼻尖贴鼻尖的人,眼里带着勾人的笑意直击她心底。
贺霂一手垫在她后脑勺下方,一手勾着她的腰,卸下全身力气压在夏予身上,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不干嘛,就想贴着你。”
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实在算不上轻,尤其像贺霂这样经常锻炼的人,身上处处藏着肌肉,夏予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你快起来,重死了。”夏予双手被夹在自己和贺霂胸前,在他的压制下动弹不得。
贺霂这腾出一只手撑在沙发上,但眼神还是直勾勾地看着夏予。
夏予在贺霂的动作之间,依稀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突然她意识到了是什么,原本她还只是耳根发红,现在红晕逐渐蔓延到双颊上。
“明天还要赶飞机,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夏予是真的害怕发生点什么,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而贺霂实际上没想做什么,单纯只是一只大狗,想要和自己老婆贴贴抱抱亲亲罢了。
夏予这才刚从贺霂身子下方挪出来,还没坐直身子,又被贺霂给摁了回去。
这次他直接将自己带着汹涌热意的唇贴到和夏予唇上。
只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夏予还没反应过来,贺霂就松开了她。
“明天见。”贺霂攥着对方的手不放,嘴上却这么说。
这哪里是要说再见的样子。
夏予心下了然,抬起另一只手,环在贺霂颈上,主动抬头吻在贺霂唇角。
想离开时,又被贺霂摁住后脑勺,加深了亲吻的力度,舌尖毫无阻碍地钻进了夏予口中。
静谧的房间里,一时间只有啧啧作响的水声,让人脸红心跳。
终于等他亲够了,才不舍地松开夏予,望着对方红润的唇珠,他忍住了再次舔上去的冲动,不舍地说:“你也早点休息。”
夏予红着脸点了点头,踩着拖鞋就往外跑,仿佛身后是什么豺狼虎豹。
夏予能不能早点休息,贺霂不知道,但他肯定是睡不好了。
从内而发的燥热,打开窗让冷风灌进来也不能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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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予送他到机场时才有离别的实感,云城的机场并不大,但人却很多,大多是刚落地或者即将返程的旅客。
行李箱在瓷砖地上滚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夏予说:“这次一定会顺利的。”
贺霂抬手拥住夏予,任她发丝滚入他怀中,他大言不惭道:“我高低得把奖拿回来。”
托运时间就快要截止了,夏予只得从贺霂怀中离开:“你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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