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怎么夏小姐就开始无比自然地喊五条先生名字了?!
“你们在发什么呆?这可是夏特意一大早出门买回来的食材,不好好拿住怎么行?”
掉在地上的塑料带被人捡起,穿着蓝白条纹睡袍踩着人字拖的五条似乎刚睡醒,说话声音有些迷糊,细软的白发翘起调皮的弧度。
本就身材高大的他站在玄关外高一阶的地板上,半睁着迷糊的蓝眸,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以后家里就有大姐姐帮你们做饭了,要好好感谢知道吗?”
“哈?我什么时候答应以·后·都帮你们做饭了?”
“有什么不好?我家里空房间很多夏你可以随意选,这样就不用再去榎本梓家里打地铺。而且每天回来都能看到帅气的五条悟先生,和去咖啡店给中二高中生和大叔们做蛋糕相比,不是好千亿倍?”
“不,我们咖啡厅路过的三花猫都比你可爱千亿倍。”
“怎么这样——”
拎着食材袋子的五条悟没就这个话题深入聊下去,而是径直往厨房走去,算是做了一分钱的家务。
看在他还算识相的份上,夏没有为难他,招呼两个孩子一起换鞋回客厅坐坐。
大概是受最近班上少女漫带动的恋爱风气影响,五条悟稍一走远,津美纪就拉着夏的手悄声问话:“……那个……所以夏小姐你和五条先生,果然是在交往?”
彼此间不仅喊名字还出现了和漫画书上一样的对话!果然是在交往吧!
“不……这个话题我昨天好像就已经否定了吧?”笑容勉强的夏回忆了一下自己今早的言行,马上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如果津美纪你是说喊名字的事情,那是因为我过去的习惯。”
忍术的传承靠得是血脉,所以忍界的根基,中层,顶层都满是来自各大家族的人,如果彼此间以姓氏来称呼,很容易造成一喊就有三个人回头的搞笑局面,所以她早已习惯了喊人名字。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后发现这边的称呼方法有些不同……但因为五条这家伙昨天也说了自己出生于大世家,昨天聊到后面也无比自然地喊起了她的名字,虽然她因忙着听正事没和他计较。
嘛,那种性格的家伙,就算让他别喊名字也肯定不会听,反正他们两个年龄差不多,就这么喊名字也没什么关系。
“我周围的伙伴很多是来自大家族的,彼此间喊姓氏容易喊错,所以就经常直接喊名字,津美纪和惠你们以后也直接喊我夏姐姐就好。”
简单解释了一下乌龙事件始末,夏把两个孩子赶回房间收拾书包换校服,自己则前往厨房做早饭,顺便把想溜的某人拦下来打下手。
“如果你不想分到一份加辣椒刷芥末的三明治,就留下来帮把手。”
夏飞出把菜刀把人拦下后,笑容灿烂地朝料理台做了个请的动作。
“穿好围裙后先把火腿拿出来,然后再刷一层橄榄油。”
“生菜在温水里浸泡一下。”
“沙拉酱里加半勺味噌再搅拌均匀。”
“蒸面包不用太久,三十秒就好。”
“然后再组装成三明治切开就好,很简单吧?”
指挥五条做早饭的空档,夏也给惠和津美纪做好了午饭便当,玉子烧小章鱼番茄西蓝花饭团,无论从营养还是色彩搭配上来说,都是无可挑剔的完美。
“看起来很好吃——!但是为什么只有两份?”端着人生第一次料理成果的五条悟站在夏身旁,目视她给两份便当改好盖子,总觉得哪里不对,“我的份呢?我昨晚和夏你说了我今天要去大阪出差工作也要便当吧?”
“啊是么?抱歉,我忘了。”
抱着便当盒的夏绕过高大的人形障碍五条悟,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不让自己被这家伙半垂蓝眸里的落寞受伤之色给欺骗。
这可是个存款上的零能雇全木叶忍者为他干活的男人,与其担心他的午饭,不如担心没了她的监督,卡卡西会不会又恢复烤鱼配兵粮丸的可怕饮食搭配。
但夏还是没能走成,因为某人仗着自己手长脚长的优势,长腿一迈就伸手把她拦住,冰蓝眼眸透过墨镜居高临下地审视她,漫不经心似的问道:
“夏你对小孩子这么好,是因为在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想弥补自己过去的遗憾?”
因为五条悟这次没有配合夏的身高弯腰低头,所以夏不得不昂头仰视这个比她高了一个头的男人,但说话的声音神态,没有因此产生半分波动:
“谈不上遗憾,只是希望他们能活得更轻松一点而已。”
“我的世界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战争,最惨烈的时候,四五岁的小孩就要告别童年上战场,直到死亡才能解脱。”
忍者就是战斗的兵器,戴上护额期的那一瞬就注定了与战争为伍,唯一的区别,不过是战斗的多少而已。
“一直生活在和平世界的你是不会明白的。”
“我的朋友,家人,还有我一生的愿望,也不过是生活在没有战争的和平世界而已。”
所以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确认了一切不是敌人的幻术后,她挂着止不住上扬的嘴角,从太阳升起一直走到了太阳落山,把看到的一切牢牢记在记忆深处,留着回去讲给活着和死去的家人朋友听。
可惜,无论这个世界多么美好,她都必须回去。
因为那个充满了战争的地狱里,有对她来说重要的人。
第6章 被坑做人/妻的夏三
目送惠和津美纪出门上学,再把某个出差人士赶去工作,夏也转身走向车站,在可怕的早高峰中奋斗了近一个小时,终于回到了米花町的波罗咖啡厅门口。
没办法,五条悟大少爷的家占地面积过大,自然而然就建在了比较偏远的地方,反正他本人靠着无下限咒术能瞬间移动般自由穿梭,这点距离根本算不上什么。
以后,就让五条悟直接用无下限术式把她送到目的地,这么好的资源放着不利用真是太浪费了!
暗自做了一个能让全咒术界的人都会惊掉下巴的决定,夏推开了波罗咖啡厅的门。
因为她比平时来晚了半小时,咖啡馆的另外两名员工,榎本梓和安室透都已经换好了衣服在做准备工作。
看到她的瞬间,两人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夏小姐,早上好。昨晚的约会怎么样?”
“不是的,我昨天真的只是偶然碰上了一个过去的朋友,不是暗恋的那个男生。”
夏装作没听懂榎本梓的言下之意,从贴心绅士安室透手中接过自己的制服,但没有和往常一样去卫生间换上,而是轻轻地把它挂了回去。
“而且我的那位朋友家里正好缺人照顾孩子,想雇佣我去照顾他们。”
“所以抱歉,请允许我从波罗辞职。”
“这一个礼拜,真的多谢两位照顾了。”
夏朝两位前辈微一鞠躬,结束了这段短暂的经历。
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只穿着一件家常浴衣,一无所有一无所知地站在东京钢筋水泥大厦缝隙间。
是好心的榎本梓把没有任何身份证明的她带回了自己家,相信了她临时编造的谎言,还为她介绍了工作。
而另一位前辈安室透,虽然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一直在暗中调查,但在结论出来前并没有把她当犯人对待,一直亲切耐心地教导她该如何使用咖啡机,烤箱,微波炉等等现代设备,连招牌三明治的食谱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
“现在还是早高峰时间,夏小姐你等等再离开吧。待会我开车送你去梓小姐家,你的东西还在那里吧?”
深受附近女高中们爱慕的安室透不愧于他的名号,很快就温柔体贴地提出了恰到好处的建议,说完把目光转向另一当事人榎本梓,征求她的意见。
一向心善的榎本梓自是满口答应,甚至当即掏出手机给老板打电话,申请今早休息半天,一起陪夏回去收拾东西。
被他们两人如此盛情照顾,原本是打算白天打怪收集情报,晚上再去榎本梓家里取少的可怜行李的夏也不好开口,只能顺着他们的意在窗边卡座坐下,装模作样地摸出手机看邮件,实则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情况。
毕竟人美心善的榎本梓还好说,人黑心黑的安室透这么热心,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
咖啡厅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刚从老板那里得到休假许可的梓小姐急急忙忙地出门买今天已接到的外卖订单要用的方糖了,所以剩下的就只有——
“安室先生,你口袋里的东西要掉出来了。”
夏指了指安室透淡紫围裙的口袋,重点是因主人弯腰动作即将掉出来的黑色手机。
安室透平日为人谨慎,绝不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所以这个被塑料袋密封着的奇怪手机,应该是他故意流露出的线索。
“啊,谢谢夏小姐你的提醒,这个是我去世的朋友留给我的遗物,丢失了我会很困扰的。”
果然,如夏所料,本在认认真真擦桌子的安室透听到她的话,便直起身拿出了围裙口袋里,中心像是被子弹穿过打碎了的手机,无比自然地走到她的卡座附近,并向她讲述了自己自小一起长大,温柔体贴,却因卷入绑架事件而被绑匪杀害竹马的故事。
讲故事的英俊混血儿眼眸半垂语带伤感,真情流露不像是完全装的,但夏除了场面上的安慰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忍者的工作虽然上到抢夺国家下到寻找猫咪,但安慰人这种过于温情的任务,她还真没接到过。
不过,安室透故意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想要的也肯定不是她的安慰。
“夏小姐你和五条悟一样,都是咒术师吧?”
安室透单手撑在夏所坐卡座沙发的椅背上,长腿交叠挡在座位外侧,无形间断去了她的退路,蓝灰色的眼眸像是鹰隼一样锐利。
“全日本大大小小的所有城市村庄,都没有一个叫旗木夏的人。而且你虽然尽力装出对新型电子产品家电不了解的模样,却没有表现出一个年轻人对电子产品应有的狂热与好奇,所以很明显是装的。”
语气笃定的安室透不紧不慢地说着自己的推理,嘴角的笑容和电影男主一样自信耀眼,让夏回忆起了他作为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弟子的身份,无法好好地维持嘴角的微笑。
果然,被那样一个吃喝嫖赌抽全占的大叔教着,脑子再聪明的池面也会变蠢。
她哪里对电子游戏电视电脑不感兴趣了?不碰它们只是因为她迟早要回原来的世界现在爱得越深分开时只会更痛苦才强忍着不碰啊!毕竟那些东西一看就很难戒。
靠着在暗部锻炼出来的表情管理功力,夏没让安室透察觉到自己的想掀桌子的气恼,而是依旧笑容温和地看着他——虽然内心很想送他一面‘白痴侦探’的锦旗就是了。
但她很快就后悔自己没把内心的真实想法表现出来了。
“你大概是拥有某种特殊咒术的咒术师,咒术界为了保护你把你的信息从外界数据库中消除,但最近因为和恋人闹了矛盾就跑了出来。”
“不过昨晚五条悟亲自过来请人,想必夏小姐你已经放下了那点不值一提的矛盾,准备好和他一起回去了。”
推理完毕的安室透把手机放到面色复杂的夏面前,深深一鞠躬,以前所未有的神色诚恳语气郑重请求:
“价格您随意开,但请务必在离开前,帮景光传达他最后的信息!”
成年大男人这么低头请求,按照夏的性格,哪怕对方是个陌生人她也会考虑帮忙。
不过眼下这情况……
安室透这个给她乱带帽子的白痴侦探不把‘旗木夏和五条悟没有任何雇佣外的关系’写个三百遍,她绝对,连一个标点符号的信息也不会传达!
第7章 被坑做人/妻的夏四
好好和安室透理论了一番,让他把‘旗木夏过去现在未来都绝不会和五条悟有任何关系’刻进DNA里后,夏才勉强点头放过他,接下了他的请求。
不过,作为一个被赶鸭子上架的“咒术师”,夏自知自己对诅咒的了解说不定还没对面的黑皮多,所以没有故弄玄虚整些长篇大论,而是直接上手,拿起了那个碎明显已经严重损坏不能用,但一看就有被人好好收藏着的手机。
上面附着的查克拉……或者用这个世界的话来说,咒力,反正就是特殊能量的集合体已经很淡了,上忍都不一定能感知出来的那种,绝不是安室透这个连街边路人肩上咒灵都看不到的家伙能感知到的。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如何发现古怪的。
作为求人的一方,安室透看出夏的疑惑后没有卖关子,语气快速且清晰地道出了事件的详细情况。
这个手机,是安室透上周五从警局取回的朋友遗物。他本来只是想放在身边保管几天,但第二天早上,他正准备打开车门上班时,这台手机支离破碎的屏幕忽然亮起显示危险的警告信息,他稍一检查,便发现刹车被人做了手脚。
之后陆续还有对手试探,工作道具出问题,上司查岗等等事件,都是靠这台手机的提醒才以最小的代价解决。
但今天早上,这台手机头一次在震动响铃中亮起,屏幕上的信息是加了三个感叹号的“危险,去找咒术师”。
据安室透坦白,他除了咖啡厅店员,还有一个日本公安警察的身份,所以对咒术师这个特殊团体的存在多少有些了解。但因为这个特殊团体人员又少又忙,旗木夏便是他见到的第一位活着的咒术师。
事已至此,夏早就放弃了反驳自己不是咒术师一事,反正按这个世界的标准,能调动“特殊能量”的她,确实也算是咒术师。
而且,现在的紧急情况,也没给她反驳的时间。
“退后。”坐在卡座上的夏左手抬起结未印,左手横档,示意安室透退后,“危险来了,要按照你朋友的忠告,好好地听咒术师的话啊。”
夏话音落下的瞬间,玻璃碎裂的轰鸣声如狂风暴雨般袭来,但在即将撞上他们的前一刻,便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挡住,沙啦啦地整齐往地面掉落。
而在它们落到一半的时候,夏又放下左手抬起右手,笑眯眯地说了几个字,半空中细碎的玻璃正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圆形的扭曲波动,依稀能看出是个长着尾巴体态呈圆形的生物,它像是是被冲击波击中一样,砰地一声大半身体都凹陷进去,猛地往咖啡厅外飞去。
但这还没完,这个体态不明的生物刚从咖啡厅的玻璃渣中穿过,就又撞上了不知何时离开了卡座,出现在它身后的旗木夏。
因为此时这个怪物已经脱离了玻璃渣的范围看不大清,所以安室透也不好说,但他总感觉,那个东西在碰上旗木夏之前,就自己慢慢停下跌倒了。
尘埃落定的一秒钟后,安室透忽然有了种回到现实世界的感觉,耳边涌入的汽车鸣笛、路人尖叫、居民开窗大喊声等噪声,终于给了刚在特等席目睹科幻片的他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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