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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父母只是一份工作——月倾温【完结】

时间:2025-02-13 17:16:40  作者:月倾温【完结】
  “他看着兔子夫妻又做了一个布娃娃,然后剪断娃娃的手脚,拽掉娃娃的脑袋,用脚狠狠地踩,最后丢在死去的兔宝宝的尸体旁边,带着剩下的兔宝宝离开。”
  “剩下那个兔宝宝找机会悄悄回去看过一次,发现那个残破不堪的布娃娃已经被死去的兔宝宝的血浸透,看上去更加恐怖。”
  “但兔宝宝没有害怕,他拿起来那个娃娃,在娃娃的后背处看到两个字——二宝。”
  “那是他姐姐的名字,也就是死去的兔宝宝的名字。兔子夫妻平时就是那么唤她的。”
  “兔宝宝把娃娃和姐姐的身体埋进土里,没有再回去找兔子夫妻了。他一个人跑了很远很远,并且决定再也不回去。”
  “兔子夫妻知道兔宝宝不见了,并没有去找他,仿佛从来没有过这个孩子,开开心心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第二天,猎人又来了。”
  “他的伤口依然对准了兔子夫妻,可这一次,再也没有兔宝宝可以替他们挡枪了。”
  “兔子夫妻怕死,求猎人放过他们。”
  “可猎人只是笑笑,看着他们很冷漠地笑,然后问:'你们以为让自己的宝宝替你们去死,自己就真的可以逃过去吗?'”
  “那句话说完,猎人毫不犹豫地开了枪,把两个人的生命全部收走。”
  “兔子夫妻绝望地躺在血泊之中。”
  “他们没有发现,他们身下的地方就是之前的兔宝宝死去的地方。”
  “一切归于平静,直到有一天,森林里突然出现了一对兔子夫妻,他们有三个可爱的兔宝宝,一家人生活得非常幸福快乐。”
  “然后,猎人来了。”
  故事讲到这里,丁丹和突然问张亦可:“你觉得这个故事里面,谁是猎人,谁又是兔子夫妻和兔宝宝呢?”
  张亦可早在故事听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汗毛倒竖,曾经出现在梦里的那个雪人不断在她脑海中刷存在感,让她无法忽视。
  丁丹和没有得到回答,很不满意,重新问张亦可:“你觉得这个故事里面,谁是猎人,谁又是兔子夫妻和兔宝宝呢?”
  张亦可:“……”
  她不想回答,但现在的情况,她很明显逃不过。
  安静一瞬,张亦可开口,声音含糊又懵懂:“阿巴阿巴……?”
  丁丹和:“……”
  张亦可继续:“阿巴阿巴……?”
  丁丹和侧身,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没有再搭理张亦可,转身走到门口,在门铃响起的第一秒打开房门,和门外的张一对视,然后从容不迫地走了出去。
  张一进来,直接走到张亦可身旁,轻轻抱了抱她。
  张亦可自然地回抱住她。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抱了一会儿,又一会儿。
  张亦可想起开了,可张一迟迟不放手,她没办法从她身前脱离出来,只能这样被她抱着,没有任何办法。
  又过了一段时间,张一松开了她,眼中笑意满满地问:“你要吃泡面吗?”
  张亦可果断摇头,“不吃了。”
  张一表情微变,眼中似乎划过了一种名为遗憾的情绪。
  张亦可感觉怪异极了,但张一很快就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没有再给张亦可看到奇怪的地方。
  之后的相处也像是平时一样自然,张亦可就暂时没有管那点不对劲,如常地和张一相处。
  可是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张亦可在上厕所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乍然响起的关门的声音。
  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张亦可警戒地从厕所出来,发现房间之内,已经没有了张一的身影。
第36章
  张亦可四下巡顾,把房子里所有角落一一仔细探查过,连柜子都挨个打开翻找,却始终找不到张一。
  张亦可突然慌张,心中担忧急剧飙涨。
  ——这应该也算是工作失误。
  而且,张亦可想不到补救的办法。
  她很难不为张一而感到担心。
  张亦可仔细思考,只能想到如果张一尽快回来,可能就还算是有机会——丁丹和摸鱼的时候,还是有几分钟摸鱼成功的时间的,后来也并未受到什么惩罚。
  这是张亦可猜测的。毕竟如果会被惩罚,丁丹和应该就不敢那么做了。
  但她出不去,她现在的身体,只是自由度提高了很多,灵敏性却依然欠缺,而且现在她个子很矮,做什么都不方便。
  张亦可在房间内来回打转,最终把目光锁定在门口的那个纸壳子手机上面。
  ——这个东西在这里,总不能就是为了做摆设用的吧?
  那也太奇怪了,还浪费。
  当然,也可以说它是为了给在这里工作的人用的。可是很显然,这猜想欠缺条件,以至于压根无法成立。
  如果真是给她们用的,总要有一个很明确的用处才对,比如拿来通知。
  但是没有,张一知道自己被记失误,一直都是通过她手中的那个纸壳子接收信息。
  所以这破玩意儿,不会是给她们用的。
  那就……只有自己。
  不然就是这房间里有鬼。
  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也作为一个坚决不相信世上有鬼但笃定世上有财神的唯心主义者,张亦可才不信这里有鬼。
  她相信、确信、坚信:这破东西就是给自己用的!
  可是,张亦可仰头看着它和废纸箱的其中一块别无二致的表面,真的很迷茫——谁能来告诉她这破东西到底要怎么用? !
  仰头的动作太难受,张亦可仰了没多久就觉得不舒服,费力地推着一把椅子到门口,慢慢爬上去,站在这破东西面前,眼睛直直地瞪着看。
  时间渐渐过去,在张亦可眼睛开始感到酸疼之际,那东西突然亮了。
  是真的亮了。
  在张亦可面前,那个破东西像是她自己用过的智能手机被手指无意间碰到而解锁那样,突然亮了。
  打眼扫过去,这东西和她自己的智能手机没区别,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
  只有一点不一样。
  这玩意儿,是倒着的。
  换句话说,这东西可能在安装的时候被装反了。
  张亦可:“……”
  这算是工作失误吗?
  她心里首先出现了这个想法。
  随后,张亦可甩甩脑袋,把这个想法狠狠从脑海之中摇晃出去。
  被同化什么的,也太恐怖了。但是现在的她,显然已经有了被同化的初步预兆——即便这种同化,可以说是人之常情。
  不再想这些,尤宜嘉试图用这种方式联系张一。
  她翻找通话记录,那里面的记录寥寥无几,全部都来自于一个号码,十分容易辨别。
  张亦可知道这就是张一。
  她把电话拨打过去,“笃——笃——”的声音持续很久,却始终无人接通。
  到最后通话自动断开。
  张亦可重新拨通,结果没有任何改变。
  再试,依然如此。
  又试,还是这样。
  张亦可不抱希望,选择暂时放弃,决定另外想办法。
  这时,她注意到通话记录里面显示的那串数字——1524653。
  有些熟悉。
  张亦可努力回忆,终于发现问题。
  如果她没记错,这串数字,似乎是张一工作牌上面、职位那一栏、在字母后面跟着的那串数字。
  思考瞬间,张亦可在拨号键上面输入她这些天来另一个有点记忆的一串数字——2001。
  不出意外的话,这可以让她联系到钱玉溪。
  在选择拨打的时候,张亦可突然发现,这里是有两个选择的。
  一个是语音通话,一个是视频通话。
  张亦可不喜欢视频,点了语音。
  “笃——笃——”的声音只持续了近二十秒,那边就有了回应。
  先是一阵窸窣声,随即变成稍有沙哑的不太耐烦的人声:“你好。”
  是钱玉溪没错。她好像是在睡梦中被吵醒的。
  张亦可心中慌了慌。
  在下班时候打扰别人,有罪。
  在下班的时候用工作的事打扰别人,罪加一等。
  “……”
  秉着速战速决少给人添麻烦的态度,张亦可飞快地说:“我是张二,现在这时候本来应该是张一陪着我的,可是她突然不见了!”
  那边静默两秒,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接着是钱玉溪不可置信的高声质问:“你说你是谁?!!!”
  张亦可被她吼得整个人头发都快飘起来,小小声地重复:“我是张二。”
  “谁?!你再说一遍你是谁?!!!”
  张亦可:“……”
  “张二!我是张二!张二!!”接连被吼太吓人,张亦可不想再经历,为了避免钱玉溪还听不清楚或是不信,她用同等的音量吼回去,然后放低声音,飞快地说出自己找她是为了什么:“张一本来应该在这时候陪我的,可是她现在不见了!”
  “不见了啊……”钱玉溪缓缓复述,随即突然停顿,再开口时已经能够让人联想到她在那边大惊失色的场面,“不见了?!”
  张亦可凌乱,强迫自己习惯,然后说:“是,不见了,你可以帮我联系一下她吗?”
  钱玉溪静默两秒,用比之前张亦可还要飞快的语速说道:“下班时间请不要打扰我谢谢。”
  语落她断开通话,留给张亦可一片“笃——笃——”的尾音。
  张亦可犹豫了会儿,试着重新拨回去。
  可是这次,她连“笃——笃——”都听不到了。
  留给她的,只有这样机械质的一句话:“对方已死机。”
  张亦可:“……”
  突然就发现移动联通和电信的好了。
  在它们那里,至少大家都还是个人,而且还是“您”。现在可好,直接不被当人了。
  不然谁家好好的人会被说是死机呢她请问?
  ……
  调侃归调侃,张亦可还是知道轻重。当下的情况,能联系到张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钱玉溪这边是行不通了,张亦可只能从丁丹和那里找门路。
  可丁丹和工作牌上的那串数字太长,又无序,让她现在就回忆起来,实在是特别艰难的一件事情。
  张亦可绞尽脑汁,只能想起来一部分。
  ——86x21。
  中间那位,她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无奈之下,张亦可只好一个个试,并且在内心提前真诚向对方道歉。
  按照顺序,张亦可先输入“86021”。
  “笃——”
  对面接通,声音粗犷:“谁?!”
  张亦可尴尬:“不好意思,打错了。”
  飞快挂断,又输入“86121”。
  “笃——”
  对面接通,哇哇的哭声灌入耳中。
  “不好意思,打错了。”
  再次飞快挂断,输入“86221”。
  “笃——”
  机械声音响起:“对方已死机。”
  86321——
  嘈杂的机器声,完全听不到人说话。
  ………
  又接连5次没有结果,来到最后一个数字,张亦可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输入“86921”。
  “笃——”
  对面接通,“你好。”
  张亦可险些要哭出来。
  终于对了!
  “我是张二。”张亦可立刻自报家门,正准备说出张一的事情,就听到丁丹和震惊地连声逼问:“谁?谁!你说你是谁?!!”
  张亦可:“……”
  有过一次经验,她这次计划节省时间,大声对着纸壳子喊:“张二!我是张二!张二!张二!!!”
  那边沉寂无声。
  张亦可解释自己来电用意,说:“张一本来应该和我在一起的,但她现在不见了,你可以帮忙联系一下她吗?”
  丁丹和答非所问:“你是怎么打过来这通电话的?”
  张亦可:“……”
  她突然想模仿刚才的机械声音,回答一句“对方已死机”。
  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解释,她完全想不起来她是怎么让这个纸壳子发光的。
  “算了,跟我没关系。”丁丹和仿佛突然不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了一般,安静了会儿,又说:“我不想帮你联系她。”
  张亦可沉默。
  虽然被拒绝,但这无可厚非,并没有什么不可以。
  正要说“谢谢,那先这样”然后结束通话,又听到丁丹和说:“张一之后是我陪你,我现在收拾一下就过去,但我不会进去屋里面,就站在门外面,到时候我会连续按三下门铃,你别害怕。”
  “谢——”张亦可一句话没说完,那边的声音就只剩下连绵不断的“笃——”。
  偏头看了眼钟表,这时候还不到九点半。
  五分钟以后,门铃响,接连三次。
  张亦可走到门边,手指在门上面叩了三下,说:“谢谢。”
  没有人回答。
  只是一秒钟后,门铃又响了一声。
  张亦可躺回婴儿床上,心情复杂。
  她一面还是担心张一的安危,一面觉得自己之前把丁丹和的纸壳子手机弄坏这件事太过不近人情,一面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这三种情绪围绕着她,逼得张亦可无法平静。
  直到门突然被打开,张亦可偏头看过去,张一自门外走进来,全身没有伤口。而且,她这时候看上去特别开心的样子。
  张亦可想问“你去哪了”,还想问“丁丹和还在外面吗”,最后却什么都没问出来。
  因为张一先她一步,笑着看她,轻声温柔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第37章
  自从白日里从钱玉溪口中听到了那个故事的完整版,张亦可就一直感觉心里发毛。
  尤其现在再搭配上张一的这抹笑容,张亦可更加为之惊惧。
  她完全无法平静,连带着看张一都不再如同之前那般亲切。
  她朦胧间有种感觉,现在的张一,似乎在无形之中发生了某种改变——改变的原因,是张亦可不敢去联想的。
  在她思考这些的同时,张一已经开始了那个故事的叙述:“从前有一对兔子夫妻,他们有三个非常可爱的兔宝宝,他们一家人在森林快乐地生活着。直到有一天,猎人来了。”
  张亦可垂下眼睛,尽量忽略自己和张一之间的眼神交流。
  但是她依然无法平静,于是十分钟以后,张亦可重新抬头,同张一对视,却意外地发现她眼中突然出现的某种可以称之为“狂热”的兴奋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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