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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父母只是一份工作——月倾温【完结】

时间:2025-02-13 17:16:40  作者:月倾温【完结】
  “我知道,就是份工作,而且一天只做八个小时。”李怡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看着张亦可,满脸“这有什么”的表情,说:“我这两个月已经弄明白了。”
  “……”
  张亦可安静一会儿,思绪突然有些凌乱——她不清楚哪些是李怡知道的,哪些又是李怡不知道的。如果再次说到李怡知道的地方,再出现刚才的情况,张亦可担心她们立刻就会爆发新的一轮争吵。
  “对了,你刚说你是我和你爸的监护人……那你知道他在哪?”李怡有些担心,“来到这里以后,我就没见过他了。”
  “在学校,现在还没事,不用担心。”张亦可顺着这句话说:“等会儿我也得送你过去,你们要在那里上课到下午五点,到时候去接你的人不是我,是新的人。”
  “这一天里需要格外注意的有三件事。”听到这里李怡也认真起来了,张亦可看她一眼,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或许是想多了,她们并不一定会在这时候爆发争吵。
  轻轻摇了摇头甩开这些想法,张亦可说:“一是中午吃饭时注意一下你们的饭是不是和别人不一样,如果不一样的话,想办法把饭打翻,汤汁或者米粒什么的弄到别人饭盒里面,挑不出来的那种,让他们和你们一起吃。”
  李怡皱着眉头有些迷惑,“为什么?”
  “我现在来不及解释,但是这很重要,你一定要记好,见到我爸以后也告诉他一声。”张亦可说,又拿出了自己在厨房里面翻出来的一把刀,递给李怡,“这个不知道能不能带进教室,但你先拿着,到学校以后再把铅笔削尖或者找找其它的东西看能不能当做防身工具,有的话就全部带在身上。”
  李怡脸色沉重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感觉这么危险?没有警察吗?”
  “当作一个平行世界吧。”张亦可说:“没有警察,但是有保安。这也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
  “你们下午的时候,会有自由活动课,在操场上进行。操场上面有很多保安,他们会杀人,而且不会因为自己杀人受到任何惩罚。”张亦可说:“不过,只要不进入他们的杀人范围之内就可以。”
  “范围怎么划分的?”李怡打断她,问。
  “……”张亦可又默了两秒,把安全线的位置告诉她,开始说第三件事:“你们到学校以后会拿到一个工作牌,这个牌子上面写着你们的名字和编号,有监视作用。所以这个牌子在身上的时候,不要和任何人说对这个世界不友好的话,否则就有可能被抹杀,直接消失。”
  “那我和你说话的时候,它是不是也能监视到?”李怡突然问。
  “是。”张亦可说:“你可以把它放在外面,我们在房间内说话。”
  李怡点头,“好。”
  “还有,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张亦可最后叮嘱。
  “放心,我又不是你,做事有分……”李怡说话时的语气有些嘲讽,但话说到一半,被张亦可紧盯着的目光和困扰的表情打断,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张亦可做了几次深呼吸,说:“出去吃饭吧。”
  说完她就转身,李怡却没有动,而是看着她的背影问了一句:“我们之前吵过很多次,你都没有离家出走……为什么这次要离家出走?”
  张亦可没有回答,声音极轻地反问一句:“我说了你就会认为我没有做错吗?”
  李怡脸色变了变。
  张亦可没看到,但脑子里想到了。她这时候也没有动作了,两人一前一后站着,谁都没有说话。
  张亦可又有些想要掉眼泪了,她眨了眨眼睛,连忙借着开门的动作擦了一下,耳朵边却突然听到一句:“怪胎。”
第64章
  张亦可豁然回头,视线内并没有人。
  紧跟着,身体被撞了一下。
  张亦可低下头,正对上抬起头来的李怡目光。
  李怡一只手抬起来揉了揉额头,微皱眉,“怎么停下了?还有什么要注意的没说吗?”
  “没有。”张亦可微顿,须臾后突然又开口:“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说什么?”李怡不解,“我什么也没说。”
  语落她撇了撇嘴,声音大了一些问张亦可:“你是不是又在那里自己一个人想七想八的,觉得我们都要害你?”
  “没有。”张亦可深呼吸一下,转身,手放到门把手上面按了下去,“出去吃饭吧。”
  张亦可吃饭时的速度很快,没几分钟就吃完,筷子和碗一放回了李怡房间,帮她收拾书包,把自己刚找到的刀小心翼翼又慎重地塞进去,然后细细检查,生怕会有什么疏漏。
  不多时,李怡进来了。
  房门咔哒一声关上,张亦可转头看了一眼,同时动手拉上书包拉链。
  李怡抬眸撇了一眼,说:“不是我和你爸非要逼你,你看看你一个人生活是什么鬼样子,你在这里待这么久了,还是不会做饭……”她顿了下,看着张亦可越来越深沉的脸色,吞下自己接下来的已经在脑海中自动成章的长篇大论,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没人照顾你,我们死了也无法安心。”
  “我们之前吃的东西难道就很好吗?”张亦可反问:“不也经常有很多都是从早餐店买来的吗?”
  “你怎么这么说话?”李怡脸色变了,“我们都是为了谁?要不是你天天就是和别人不一样,我们至于这么操心吗?你这意思还是我们对不起你没给你吃好菜好饭了?”
  “我没那么说!我也没有那个意思!!”张亦可语气有些生硬,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但被她刻意压着一些。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软了许多:“而且,我很喜欢吃那些。因为你们从来没有让我随便对付,不管是自己做还是去买,餐桌上永远都会有我爱吃的东西,而且你们每次都会给我留出选择的余地,哪怕我那天突然不想吃我之前一直都爱吃的东西了,也能够有别的可以选择。”
  “我很喜欢,真的。”张亦可看着李怡的眼睛,说:“我从来都没有觉得你们对不起我。”
  李怡莫名一阵心慌,偏开视线,拿过张亦可手中的书包,率先走出房门,“走吧。”
  张亦可捂了捂眼睛,心脏猛地一阵酸疼。
  又是这样。
  ……
  一路无话,等到电动车在校门口停下,张亦可才低声说了句:“注意安全。”
  “知道了。”李怡说完下了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张亦可吐出一口气,正要调头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了她的名字。
  “张二。”
  她回头,看到刘宇凡脸上带着笑,推着电动车朝她走来。
  到眼前时,他脸上的笑也还是没有半分消减,“一起回去吧。”
  张亦可注意到他头发有些乱了,手上皮肤也被风吹得有些干,已经能清楚地看到上面的皮肤纹理……
  她点了点头,心底划过一丝怀疑。
  回到家里,张亦可扯下工作牌放到一边,扭头对后面跟上来的刘宇凡说:“我有点累,家里麻烦你收拾一下,有工作也麻烦你先完成,明天我来。”然后就朝房间走过去。
  刘宇凡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一边点头一边说“好”。
  张亦可躺到床上,仰头睁眼看着天花板,什么话也没有说,片刻后她闭上眼睛,心里还是思绪万千,烦躁得不行,便又重新睁开眼睛。
  张亦可来来回回反复了很久,还是没有任何改善。她叹了口气,开门走出去,看到刘宇凡正从门外走进来,怀中抱着一棵长约一米、直径约四十厘米的圆柱状的木头。
  “这是要干嘛?”张亦可不解地问。
  “今天的工作。”刘宇凡说:“砍一棵树,做一把椅子出来。”
  张亦可:“……”
  什么玩意儿?
  不是说当父母就只需要当父母吗?怎么还要搞这些鬼东西?
  做椅子?
  该死的虚影怎么不把自己团吧团吧捏成个椅子出来!
  以前她是孩子的时候,也没见过有这些事啊。
  张亦可本来就烦,现在更烦了。
  “下班之前做出来吗?”她缓了下情绪,还算平静地问。
  “对。”刘宇凡说:“估计没时间吃午饭了。”
  “那就不吃了吧。”张亦可开始在房间内翻找。
  刘宇凡把木头完全抱进来,又去外面把自己的斧头拿进来,“我自己来就可以,你不是累吗,去休息吧。”
  “两个人更快。”张亦可把自己找出来的线手套分出一对递给刘宇凡,然后愣了愣,她指着他手里的斧头有些震惊地问:“你就拿这玩意儿把树砍了?”
  刘宇凡把斧头放下去,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张亦可突然发觉什么,问:“我们为什么不去外面做?在屋子里不好施展吧,而且还要过后打扫起来也麻烦。”
  “要求就是在这里。”刘宇凡把手套接了过来,顿了顿又道:“要不然你先看一下手机?”
  张亦可摸了摸口袋没摸出来,转身回房间找到自己的纸壳子,点开以后果然看到一条未读信息,大概意思是——在下班之前去外面砍棵树,拉到家里做把椅子。
  “……”
  张亦可在心里骂了一句“神经病”,拿着纸壳子走出房门。
  刘宇凡已经把所有工具都拿进来了,正拿着尺子和笔在做标记。
  张亦可停下在心里的骂骂咧咧,看着他的动作陷入沉思。
  她忽然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等等。”张亦可蹲下.身,指了指木头正中间的位置,对刘宇凡说:“在这里做个标记。”
  刘宇凡照做以后才问:“怎么了?”
  “有个快捷做法。”张亦可指着木头上方距离边缘三十厘米处,竖着划了一条直接,“这里也标记一下。”
  刘宇凡继续照做,然后问:“什么快捷做法?”
  张亦可已经从地上挑了一把锯子站起来,言简意赅:“一起锯。”
  刘宇凡迷迷茫茫地跟着张亦可的动作动手,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他们把那根木头锯出来了一块L形的凹陷。
  张亦可拍了拍衣服上沾到的木屑,“成了。”
  刘宇凡表情有些怪异地抬头,看着她。
  “有靠背,有坐面,有支撑杆,”张亦可说:“是不是具备了椅子的必备元素?”
  刘宇凡:“……是。”
  “那不就完了。”张亦可随意地说,她这时候心情已经好了很多,没再管原地不知道是不是在凌乱的刘宇凡,去门后面拿了扫把和簸萁过来扫木屑,脚步看着都轻快了不少。
  刘宇凡看她动作,须臾后无声笑起来,随后便跟着一起收拾工具,动作麻利。
  一把椅子,两人只花了一个小时就完成,也没感觉到特别累,反而是后来收拾房间的时候身上才出了些薄汗。
  一切完成,两人分别歪在沙发两端,缓和呼吸和心跳。
  张亦可问:“你砍树的时候麻烦吗?”
  “不麻烦,我们好几个人一起做的。”
  “谢谢。”张亦可看了眼纸壳子手机,已经快要中午了,她站起身,“我煮方便面,你吃吗?”
  刘宇凡看她一眼,刚想说“自己可以做别的我们不需要吃那么随便”,就怪异地觉察到什么——张亦可情绪不太对。
  沉默须臾,他点头,笑着说:“谢谢。”
  张亦可没再说话,转身进了厨房。
  下午的时间他们没有再接收到新的工作,便安静地各自待在一个角落,等到三点以后,门铃响起。
  门打开,张三和齐天从外面走进来,诧异地看着屋内两人,张三迷茫道:“你们不走?”
  张亦可冲她点头,“对,太累了,我们准备一直住在这里。”
  张三眯了眯眼睛,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便找地方坐了下来。
  齐天跟在她身后,最后坐在她身旁。
  房子内还是很安静,依旧没有人说话。
  张亦可和刘宇凡坐在房间这边,隔着一段距离,各自坐着各自的事情。张三和齐天坐在另一边,相互依偎着,看上去感情很好,浓情蜜意。
  刘宇凡中间朝那边偏了偏视线,盯了有快半分钟才收回来,转头看了张亦可一眼。
  张亦可似有所觉,抬头,却什么都没看到。
  五点,相互依偎着的张三和齐天终于分开。
  张三说:“李怡和张旭勇,这是我们需要照顾的小孩儿,你去接吧,我就不去了。”
  齐天扁了扁嘴,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看上去不太高兴。
  张三笑着捏了捏他的脸,用指尖刮他睫毛,最后抱了他一下,离开的时候突然歪了歪头,嘴唇贴在他侧脸上吻了一下。
  齐天便没有不高兴了,很开心地拿着钥匙出门。
  张亦可和刘宇凡不约而同地把脸转过去,盯着窗户的方向,眼睛中藏着一模一样的尴尬。
  张三送走齐天,对着他们嗤笑一声,语气略有一些讥讽,“怎么,你们两个都结婚了还那么纯情吗?亲一下就受不了了?那我们要是更过分,你们岂不是得变成白灼大虾?”
  “……”张亦可转过头,忍不住说道:“不是我们受不了亲一下,是自己有替别人尴尬的毛病,但没想到你们自己完全没感觉。”
  张三无言瞬间,脚步急促地跑到张亦可面前,明显愤怒,她扯着张亦可领子把人拽起来,沉声道:“我们没感觉怎么了?难道不是你们自己不知道离开吗?明明已经不是你们上班的时间了,自己不走难道还怪我们吗?”
  张亦可猝不及防被她拽起来,自己都没想到会这样,她明明没说什么重话,不过是陈述事实。
  刘宇凡也在第一瞬间蹭一下站了起来,一步跨到她们旁边,要拉开两人,谁知道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张亦可就突然抬手狠狠地推了一下张三,直把她推得身体后仰,险些栽倒。
  “我说怪你们了吗?!”张亦可声音也不小,“你们两个人亲热,我们别过头不看不是很正常吗?难道要盯着你们,再上去一人甩你们一个耳光才对吗?”
  张三也气急了,和张亦可你来我往地吵了起来,刘宇凡几次想插嘴,都被那两人异口同声地“闭嘴”给堵了回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拉拉扯扯地走进了卧室,吵架的声音一直没有断过。
  随后,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一切都被隔绝起来。
  刘宇凡只能听到一些细微声响。
  他紧跟过去,发现门已经从里面被锁上了。
  担心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他去自己当工具的地方找锤子,意外地发现,张三的工作牌好端端地被放在门口的柜子上。
  但在这之前,在张三和齐天相互依偎着的时候,刘宇凡明明清晰地看到,张三好好地佩戴着她的工作牌。
  刘宇凡松了一口气,一瞬后无奈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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