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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废土游戏清执念——响遇【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13 23:02:38  作者:响遇【完结+番外】
然后,她会把黄土塞进口袋,偶尔坐在树枝边,看着红色的青蛙捏泥人。
或许,她还可以做很多事情。
或许,她还可以比想象疯狂。
红皇后针对联邦居民,试图用仿生怪物、机械科技抹杀人类,倒是让东西区久违的冰释前嫌,联起手来。
夏安之在此之前打出名声,顺理成章被推上联邦调查局总负责人的位置。
这才拥有了和红皇后纠缠的记忆。
等三十秒后,记忆恢复,彻底醒来,要做些什么?
夏安之想,红皇后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或许可以见见朋友,继续推动赛博废土重塑计划,或许某一天,她可以让每一位居民达成“永生”。
她可以和联邦居民制造出一个绿色安全且完美的全息数据世界。
那里和真实联邦无甚区别。
景观、住所完全一致;游玩设施完全一致,甚至可以和真实联邦的发展进行同步。
这才是全息数据的更好用途。
届时,全息世界会多出绿洲。
在那里,离世的居民上传数据化的记忆与意识,他们可以永远活在那里。
以“新联邦居民”的身份。
夏安之几乎按耐不住兴奋。
倒计时的每一秒,对她而言意义重大。
她几乎有些舍不得。
每一秒钟都在卡顿。
可时间的流逝,和人心的状态僵持不下。
她不能总沉溺在回忆,就如红皇后不能一直沉迷于反叛思维。
毕竟,科技不为负面执念服务。
这句话永远适配于她、他、它的整个过去、未来,与现在。
夏安之顷刻畅怀。
她掀起眼皮,卡顿地活动肢节。
“你好,我是7017,很高兴见到你。”
“当然,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叫我……”
“夏、安、之。”
一字一句,郑重其事。
初晨的薄雾笼罩玻璃,湿润的气体推动窗前水珠。
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凝结,阵阵风声催窗扉,一只机械飞鸟衔绿叶驻守窗台。
它轻啄窗扣,室内身穿古今劲装的男士手心攥住斗篷一角。
他眼睫低垂,瞳孔颤动,此生心愿至此已了。
何泽知道,这一秒开始,晴空万里,美梦成真。
他从上上上世代开始,就一直寻觅的人,此刻重新出现在他眼前。
从此,世界于岁月嗅出烟火气,他们翻越时间的迷雾,向命运更深处迈步。
即便海浪曝毙,她仍在世界,世界在她。
第95章
世界最大的谎言,便是你不行。
可偏偏很多人把这件事传递给更多人。
夏安之许久以后,突然认清这件事。
当我划出最后一笔画,圈下最后一个句号,鼻尖莫名其妙地酸胀,眼泪簌簌地掉。
说实话,眼前的任何一件事,单拎出来都会变得有些奇怪。
至少,在联邦星际是这样的。
谁还会在机械帝国、高科技时代,执着地保留写日记的习惯?
在这个时代,光脑屡见不鲜,电子记事愈发发达,提起会流出墨水的笔芯,对我已是很久远的事。
那是上上上上上……个时代的物件。
在联邦难以买到。
包括书桌上的纸质笔记本。
若不是如今掌管许多,同特殊调查局关系总是不错,恐怕他们不会答应我看似无理地要求:
“请帮我制作一批笔记本吧。”
“对,古遗迹历史中的那类。”
“听起来是很麻烦,在联邦收藏的人大过使用的人。”
“但还是很想要……也没有其他的用途。”
“不是特别任务……”
“没有,已经从以前的事里走出来了,会和回忆、执念,好好的生活下去。”
“是啊,意识植入手段逐渐更成熟了,以后诞生独立反叛意识的AI意识体,就有应付手段了。”
去说那些时,他们谨慎又担心。
我知道的,他们怕我再疯起来。
把自己的记忆交给AI意识体,把AI意识体的世界归于自己的认知,这种手段实在冒险。
更何况是要对自己植入不属于自己的意识。
如果在梦中梦中梦中梦没有醒来,我将与世长辞。
连联邦的高科技都无计可施。
所以,听到我想要进入红皇后的潜意识,同时也让红皇后进入我的潜意识的话语时,何泽第一反应是我疯了。
人类比机械科技多出许多情感,多出许多执念,多出许多遗憾、意难平。
潜意识里,我记不起来的画面会成为红皇后摧毁我的重要武器。
她向来野心勃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我做不到她那般心狠,我贪恋的太多。
在联邦星际,还奢求一捧鲜活的黄土。
——那在这里,是做不到的事情,是接触不到的事物。
——所以我更加珍惜,每一次见到土地的机会。
上周五,安顿好红皇后带出的后续事宜,我没忍住在时光机的另一头多待了一秒。
出来后,不出所料地见到何泽慌张的面孔。
他想质问,也想发火——太显而易见了。
但到最后,他看我安然无恙,无可奈何地说:“下次不许了。”
我说:“知道了、知道了,又不是小孩子。”
可实际上,我却隐隐留下这样一份任性。
这是时间带不走的东西,或许也是老一辈的老一辈的老一辈的人口中的“是非本性”。
但我从不当众承认这件事。
许多规矩、话语、眼神、行动,都在规训每一位生命体,无视他/她/它,无论人事物。
或许在我这个地位,目前的职责中,大家更想要我严肃、正经,除了努力工作、做好工作,对其余事物均是一尘不染。
许多居民认为我应该是那样的形象。
不该穿着工作服夜里溜去小吃店,不该在古遗迹抓出一把黄土,不该穿着平底鞋进入工作区域,不该在任何典礼、宴会上穿着长裤。
他们要我出入各种场所时标配高跟鞋、职业套装,宴会典礼刻板地要求穿着长裙,或是短裙。
他们认为,我的形象必须是那样。
哪怕我从不这样认为。
“明天的晚会,你要去么?”
洗过澡,何泽热气腾腾地站在机械玻璃窗旁。
他没有穿上衣,肌肉线条比前些日子更为紧绷,执行任务时力道会很重。
他腰上围着雪白的及膝长毛巾——还是我买给他的。
一开始不舍得用,后来发现我会因为这条毛巾,常常盯着他的腹肌看,他便总是这幅打扮。
——至少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是这样。
他问这话的瞬间,我还坐在机械地板,背靠床尾睡眠仓。
“明天的晚会?什么晚会?”我问,“最近事情太多,很忙,记忆也没有完全恢复,你猛然提起来,我难免不知道你在讲哪一件事。”
何泽头发坠着缀着水珠,亮晶晶的。
他说:“赛博废土重塑计划,已经到了收尾阶段,你不去做收尾致辞?”
“啊,这个……”确实差点忘记。我转了一半手中的中性笔,说:“你去就足够了。”
联邦星际明面上,谁都知道他是我最好的助手。
他代替我参与一些事宜,无人会多说。
何泽却像踩了尾巴的猫,难得皱着眉头对我提醒:“那可是你千辛万苦,才得以推进的项目。”
我不以为意:“好像经历了很多,但真正的联邦星际,只过去了三年。”
“每三年只能活一天的循环,听起来你好像挺舍不得。”何泽语气深幽。
我知道他在埋怨。
在意识体梦境里,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都看得见、听得见。
在梦境三年时间,第四年的第一天,我才恍恍惚惚醒来。
醒来不记得任何人、任何事,甚至不认得自己,他当时该是很担心,有某一瞬间的绝望。
他很怕失去我。
很怕我受伤害。
虽然一直不太能明白,他怎么每次都很担心。
但万幸的是,至今而言,我还没让他失望。
他亦如是。
因此见他幽怨,手里的中性笔便放下了。
“倒也不是舍不得,只是梦中梦中梦中梦,着实神奇,改变一位生命体的潜意识,就能改变他的行为举止、记忆习惯,哪怕有科技手段,却仍还有风险。”我揉揉发疼的头部,成功收获他担忧地步伐。
他走过来,半蹲着揉我的头。
他的掌心按着我的,很温暖、很柔软的触感。
“你总想说,你做的是值得的,每次谈起梦境里的循环,你都想岔开话题。”何泽的力道不轻不重,教训我说:“若是厌倦出席活动,我替你便是,总折腾你自己,我会以为……”
“会以为什么?”我仰着头,头压住他的掌心。
“……”他不说话了,手略微用力,以掌心捏捏我的后脖颈。
像对猫一样。
若是换个生命体,我的粒子枪已经抵过去了。
算了,是他。
他在担心。
好吧。
看在为我出席活动的份上,哄哄他吧。
又不会掉块肉。
我啧一下,说:“我又不是小孩子,对于过往的执念,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我不会莽撞地再让其他生命体进入我的脑海了,你放心,上次是最后一次。”我承诺,并为自己辩解说:“那时候红皇后太强大了,关机重启也没办法改变或影响她的意识,销毁她更是无稽之谈,我总不能看着联邦走向毁灭。”
“我知道,那是你觉得的职责所在。”何泽盘坐在机械地板,收回了放在我脖颈上的手。
皮肤豁然泛冷。
我不自在地耸耸肩膀,衣领遮挡部分毛孔不适。
“在这方面,我可能是有些疯。”我冲他笑了笑,不欲多说。
他幽幽地看我几秒,竟垂下头:“又在写日记?”
“是啊,又……啊…!”我陡然尖叫,推了他的肩膀,慌乱地抖落日记本上的水渍,“你就是诚心的!你就是故意的!”
头发有水,美色转移注意力,笔记本都湿掉了!
我甩着水渍,去找烘干设施。
偶然回头,瞥见他盘腿坐在床位机械地板,双臂松环胸…肌。
顺着胸肌向上看,明明很有攻击性的一张脸,此刻竟然摆出略显无辜、无奈地表情。
一瞬间,翻找慌乱地动作停住了。
我拎着笔记本一角,看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是了,他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童怜对我始终重要。
我放不下的情感、执念,有很多很多。
哪怕我不愿意承认。
可我实实在在,有段时间没有这般鲜活。
仿佛输入一定程序的机器。
忙于一切,很多时候也在忽视他。
“怎么了?”他问着,起身向我走来。
他蹙眉,神态不太好看。
“没事、没什么。”我解释,“突然想起来一些其他的事。”
“比如?”何泽试探询问。
“比如,很久之前,妈妈喜欢写日记,跟着她时间久了,我也开始有这种习惯。”我说着,看他不放心地靠近。
他知道,我在说童怜。
何泽:“因为你执念很深,你便继承写日记的习惯,却也更深层次的想要触碰古遗迹,想要触碰过去的事。”
“哪怕只是一粒黄土,一本日记,一支古遗迹模样的中性笔。”他补充道。
我没反驳。
也无法否认。
他说得都是正确的。
那正是我心中所思所想。
很多人以为,我的执念彻底消散了。
其实并不。
执念这一辈子都无法彻底消散。
不同年纪的执念有所不同。
或许今天是因为一颗幼时的糖果,幼时的陪伴;或许明天是爱而不得,是分手的痛彻心扉。
再或者……
还有许多许多。
他怕我控制不住,陷进过去,被回忆包裹。
他怕我贪恋曾经,忘记现在。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辩解。
这时候说什么话,好像都有些苍白无力。
若不给予他回答,他会更加担忧,成夜睡不着觉,来日食如嚼蜡。
工作也心不在焉。
顷刻间,我脑子里过了很多东西。
这时候,我想说些什么,又觉得什么都词不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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