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一直有不好的预感,但很难解释。”
他讲的和我想的似乎不是一件事。
“能具体说说吗?”
“就是感觉,会发生大事,而且是厄运的方面。”
他给我解释,虽然含糊,但我大概明白了:“那我们要提高警惕才行,我相信你的直觉。”
“不用在意,也可能是我乌鸦嘴了。”
他单手把龙头扭过身安抚我。
“不是的。”我辩解,“也可以和Reborn老师讲一下,做好准备总是没错的。”
我的腿上放着带给奈奈妈妈的寿司,是山本君强力推荐的得意之作,精选了几款军舰和握寿司送给她。
低头看寿司袋子时,我突然感到一束耀眼的光线从后方传来。
g田已经提早一步回头,在看不清视野的远光背后,是一辆越野车直直地冲向我们。
“碰――”
它将我们撞飞。
*
“还没回来吗?那两人。”
“真奇怪,他们骑车应该更快呀?”
Reborn和其他人被山本父亲开车送了回来,因为g田骑了自行车,不能丢在外面,所以他们分开行动。坐车的这一批先到了家里。
在家里已等待多时的Reborn不动声色地起身。
虽然口头严肃,但他的行动上满是对弟子的爱护:
“我去找他们。”
赶到的时候,只看到道路两侧的草皮上,留下了翻到的自行车,一个车轮已经越野车碾碎。
“十代目!”狱寺惊慌地冲上前。
敌袭!还是意外车祸?
无论如何,希望十代目没事!
狱寺隼人正赶到路边的时候,一个冷静的女声传来:
“看来我的想法是对的。”
再次自行觉醒g田纲吉抱起胡桃跳上斜坡,两人毫发无伤,他浑身充满热血:“拼死也要救下胡桃!”
g田纲吉头顶燃烧着火焰,又是在危机时期,他自发觉醒了死气模式,在卡车的冲撞下救下了自己和森胡桃。
火焰逐渐熄灭,g田又恢复了状态,把怀里公主抱的胡桃先放下。
胡桃倒是没有一点被公主抱的浪漫情绪,她摘掉g田送的自行车头盔,脸上没有受伤,头盔倒是粘上了尘土和草屑。
她抖了抖睫毛上的尘埃,面容精致的人偶少女被放到地上站稳,她看着g田头上的同款头盔,认真地说:
“不愧是你,太有先见之明了。”
“没戴这个赛车级头盔的话,被这样的大卡车撞飞出去,我怀疑我的脑浆就要碎了。”
森胡桃指着不远处,跌下道路四分五裂的大货车,零件散落一地,破损到无法维修的地步:
“就像那样。”
*
回去的路上,我们解释了当时的情况。
我们只是普通地开车回家,突然从死角开出了一辆大卡车。
卡车直接冲向我们,远光灯刺眼到看不清对方,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将我们撞飞出去。
速度很快,我们来不及躲开,幸好boss觉醒了死气模式在空中抱住了我,将我们转换方向勉强平安落地,爬上了陡峭的斜坡。
我说:“Reborn先生,我之前就觉得不对劲了。”
“g田和我都感觉到了不好的目光增多了。”
Reborn先生精神压低了帽檐。
他的瞳孔里有冰冷的杀意,但在转向g田时,立刻变成为人师者的冷静。
Reborn老师轻描淡写地解释了局面:
“看来有人盯上你了,没办法,毕竟我们是彭格列。”
他并不恐慌,对自己和学生的实力有十足的把握:
“纲,快点成长起来,可别被这种杂鱼杀了。”
“什么意思?”
g田完全糊涂了,他还不知道身为十代目将要面临的那些危险。他的身上既然存在着期望和光芒,同样也有伴随的责任和束缚。
“到底是什么人要杀我?我惹到了什么人?”
他接二连三地问出问题。
也许是因为已经经历了黑手党之间的争端,g田显得不是很惊慌,但依旧疑惑。
毕竟在Reborn老师出现后,接触的都是友善的黑手党,他才刚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可这些没道理的事总是会发生的。
“这些问题的答案都不重要。”我握紧了他的手。
在未来,他就经常会遇到无理由的暗杀,敌人的目的没必要去深究,黑手党之中多得是艾斯托拉涅欧那种疯子。
与其理论,不如直接揍服气。
“没关系的,重要的是我、我们会一直陪着你。”我试图用我坚定的手传达给他信心。
紧盯着他的眼睛,我的目光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到你,我保证。”
g田看着我,他的睫毛抖动,里面的情愫复杂,刚要张口说什么。
身后,传来狱寺忍无可忍的声音:
“喂!!!你还要牵到什么时候啊!明明我才是十代目的左右手,是我才要保护他!”
山本也插嘴:“没事的,我也会一直陪阿纲玩这个游戏的。”
“……”
g田深吸一口气,麻木着脸:
“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我需要私人空间。”
*
接二连三地,暗杀向我们袭来。
走在路上就被花瓶砸中,帮不认识的小孩捡了足球,结果里面有暗器,地板下冒出了杀手埋伏等等。
幸好有Reborn老师和其他靠谱的同伴在。
山本用棒球击飞了花瓶,狱寺一炸弹炸飞了暗器,冒出来的杀手被Reborn老师踩着头鬼哭狼嚎地狼狈逃走了。
“究竟是谁干的!”狱寺怒气冲冲,“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多暗杀者!”
山本笑呵呵的,他还以为是游戏:“阿纲的运气太差了吧。”
我分析:
“按道理来说,这种情况的集体行动下,后方一定有人发号施令。”
“不然不可能突然一个个都盯上我们的命,就算是杀手,也是有行程安排的,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有人雇佣了他们,或者是第二种更糟糕的情况,有人挂了你的悬赏令。”
g田问:“为什么悬赏令会是更糟的情况?”
Reborn老师接过问题解释:
“因为如果那个人只是雇佣了这些杀手,那我们只要把他们一个个都打败了就好,总会有结束的那天。”
“但如果你的悬赏令金额足够高的话,那我们将完全无法估计到底还会有多少人来刺杀你,只要价格合理,也许全世界的杀手都会来。”
Reborn老师果然非常可靠,已经提早想到这个可能性:
“我已经让情报部门去看了,目前还没有反馈。”
就在我们还说话的时候,远处已经有人用红外线对准我们的额头,我迅速拉着g田的手让他蹲下:
“快蹲下!”
在超直感的作用下,他本人也感受到了危险,立马下蹲躲开了子弹。
“可恶的狙击手。”
这样的狙击手和更凶恶的杀手之后还会有更多,我们必须尽早解决这个问题。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目前出现的杀手大部分还是以暗器和冷热兵器为主,使用火焰和幻术的人很少,就算是目前接到的,我们也还能应付。
我一直担心g田的安危,心里有了一个怀疑对象。
黑暗而隐晦,神秘又危险。
双眼闪烁着幽暗的光芒,误以为是希望,但一靠近就会发现是吞噬一切的黑洞。
我问了Reborn老师:
“请问您觉得,这有可能是港口黑手党做的吗?”
这种一点一点折磨人的行事风格,太像那家伙的风格了。
没想到Reborn老师马上否定了:
“我知道你在怀疑谁,不是港口Mafia。”
他给出的理由让我信服:
“我们已经和他达成了协议,只要他们的首领脑子没出问题,就不会打破平衡,给横滨招来无妄之灾。森鸥外不至于放任太宰治到这个地步。”
那我想,擅长审时度势森鸥外或许不会犯这种错误。
面对强大的彭格列,主动打破休战是完全是不理智的,他不会,也不会放纵别人这样干。
特别是在有可能威胁到他最爱的横滨的情况下。
*
供奉着神明的神社里,树木郁郁葱葱,在铺满沙砾的地面上投下树影。树枝仿佛要抓住夏天的太阳似的伸向云霄,蝉鸣从中倾泻而下。
放学回家的路上,我和g田在聊功课,微风吹拂着我的裙摆,我小跑着踹飞路面的小石子。
“那道题应该选D吧?”
“你问我吗?我还没写啊。”
g田不解:“不是今天就要交的作业吗?”
我恍然大悟:
“啊,怪不得根津一直叫我放学别走,原来是这个原因,我还以为他终于忍不住要和我决斗了。”
“别把战斗的脑子代入到生活中啊。”
学生的日常和黑手党的生活,交织在我们的日常中,暗杀和家庭作业出现在同一个时间。
子弹撕裂空气发出爆鸣声,就在我们的身后,一个头戴防护镜的暗杀者架枪瞄准了Boss。
g田头都没回,直接无奈着脸歪头躲过:
“怎么又来?”
“啧,又来一个。”
比起他的无奈,我已经厌烦了这些喽,他们就像杀不完的蝗虫一样源源不断,骚扰个不停。
虽然每个人的实力都不算强,但这样每天一个,还是让人烦不胜烦。
我从大腿绑着的枪托上拿出□□,对着前方射出,正对对手面门。
不料,身后传来了敌人的袭击声。
糟了!
因为这些天长时间的低质量应战拉低了我的灵敏度,我竟然没有察觉出这只是声东击西。
另一侧的突袭趁着我们以为成功击杀敌人的松懈瞬间袭来,这家伙显然和之前的小打小闹不同,有提前了解过我们的行程。
今天因为狱寺和山本有事,只有我和g田两个人,战斗力相对薄弱。
我转身想要保护Boss,挡在他面前,但还是迟了一步。
敌人早就潜伏已久,他穿着制服伪装成学生跟在我们身后,从书包里拿出匕首就要刺向g田。
“小心!”
我奋力跑过去想要帮助他,仅仅几步的距离却变得异常遥远,无法靠近。
“啊!”
g田也注意到了那个人,他不再是一开始面对暗杀的惊慌失措,仅在一瞬间就转变了表情,面无表情冷静地往后退。
正如奉行挫折教育的Reborn先生所说,实战是最好的教育,g田在这段日子里迅速地成长了。
g田和那个假装自己是中学生的家伙有来有回地打了起来,Reborn先生教了他格斗技,在我的印象里,八年后Boss的近身战也同样优秀,鲜少有人能对他造成伤害。
唯一的那个例外,大概就是抱着激怒他的想法却一直被原谅的我。
我不觉得Boss是以德报怨的圣人,但他对我确实过于宽容。
就在我想要上前帮忙的时候,Reborn先生阻止了我:
“让他自己解决。”
Reborn先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出现,他神情自若地看着年轻的Boss陷入苦战。
“他也是时候该独当一面了。”
看到敌人的匕首刮伤Boss脸颊的动作,我顿时紧张。
“没必要。”婴儿体型的最强杀手轻描淡写地拒绝了我,“别多管闲事了,这是阿纲可以对付的对手,你要是太过关心,反而会影响他的成长。”
“我一开始不就说过了,最重要的事就是将阿纲培养成称职的十代目。无论是你嘴里的未来盛况,还是多余的关于则乱,都要为他的成长让步。”
他说话的语气不严厉,但是认真的:
“我的原则就是不能插手,因为这会影响到他的成长。。”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思索:
“关于您之前说的,不要把我和Boss的关系,还有未来的事情告诉他,也是因为这个理由吗?”
我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掌:
“我不想说谎,不可以告诉他吗?他是我的恩人,我想要报答他的恩情这件事……我没有别的Boss,我只效忠他一个人。”
听到我动摇的想法,Reborn老师小小的、干涩的手按在我头上,轻轻拍了拍。
“胡桃,你相信我吗?”
“我不是处理时空穿越问题的专家,这也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我在过去的工作中,也经常遇到匪夷所思的状况,比变成婴儿还要难以置信。”
“而让我活到现在的,靠的是我的直觉。”
他锐利的眼神注视着我:“你相信我的直觉吗?”
我缓慢而笃定地点头:“我信任您,虽然我不是您的弟子,没有Boss和您的师生情,但您在我们彭格列的每个人心里,都是最可靠的老师。”
“那就听我的。”他断然,“我判断的情况就是,根据未来的纲和目前的时空情况,你不应该泄露太多未来的信息,会发生无法挽回的后果。”
我低下头,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半刹后,我才说:
“好,遵命。”
*
等我的注意力回到现在时,Boss已经单独打败了那个敌人。
对手被没有进入死气模式,还是普通人状态的Boss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声东击西,假动作要突袭左边,实则向右边的薄弱处发起攻击,一击制服。
“我都说了,蠢纲打败这种杂鱼敌人不成问题。”
Reborn老师淡然地说道,但从他的嘴角和语气不难看出他的骄傲。
我跑向Boss看他,他确实很轻松地搞定,没有大伤。
另一个男人以更快地速度冲了过来。
那个男人有着白色短发,像刺猬一样的发型,他飞奔掀起的风刮在我脸上,吹乱了我的头发。
在发丝的缝隙中,我看到了那张和校花不算相似、却同样引人瞩目、充满活力的脸。
“你可真是极限――!”
未来的晴守,G川了平,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围观,看到了boss和暗杀者的激战,并且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你的实力明明不强,但却能为了保护身后的女孩这样奋战!而且在击到对手后也不曾想要伤害他!你值得我对你表示敬意!”
他滔滔不绝地夸赞着g田,弄得难得一次被夸奖的g田手足无措。
“啊!是京子同学的哥哥吗?你、你太客气了,我才没有你说得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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