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从你身上我看到了男人的极限!和我来一战吧,g田学弟!”
g田纲吉一脸震惊:“什么?”
“不不不!”他连忙摆手拒绝。
G川了平还在连绵不断地夸赞他,并且试图让他和自己来上一场“男人之间的极限决斗”。
g田脸上写满了尴尬和不知所措。
“哥哥――你在做什么?”
G川京子追上了他哥哥,看到这一幕惊呼:“g田君你怎么也在这里?啊,哥哥!不会是你要强迫g田君跟你进行拳击比赛吧?”
“你不懂,京子,g田的身上可是有着万里挑一的骨气!”
G川了平还是热血上头的样子。
“哥哥你别这样,没看到g田君已经很困扰了吗?”
京子看到g田欲哭无泪的表情劝阻道。
同样温和善良的性格,京子虽然和g田不算熟悉,但每次相处都很友好,她很努力地帮同班同学说话。不希望他困扰。
看着他们两个相似的发色同时出现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遗忘了的问题:
如果我会一直呆到这个时间线,陪着g田直到八年后的话。
我是不是可以知道Boss的初恋到底是谁了?
我原本很希望知道的。
我想要帮助他们在一起,我希望Boss不要被甩,他可以幸福地和别人相守。
但我现在却。
我却。
京子要拉开G川了平,但G川了平似乎是因为找到了难得的对手而处于兴奋的状态,没有控制好力道,想要躲开他妹妹的动作幅度偏大,让京子不小心往g田的方向摔去。
“啊!”
“小心!”g田伸出手就要接住她。
在京子摔到之前。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我突然抢先上前一步,稳稳地接住她。
在我怀里的京子迷茫地抬头:“胡桃?”
我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那个,来抱抱。”
我缓解尴尬地又贴上去抱住她。
京子不明所以,温柔地笑了,也抱住我:“谢谢你接住我。”
她小声地告诉我:“比起其他男生,我还是觉得胡桃最帅气。”
京子温暖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我突然一阵发麻的惭愧。
Boss对我很好,所以我希望g田能开心,这不是应该的吗?
他们是一个人啊。
我的目光和京子背后的Boss撞到一起,我不知道自己露出了什么表情。
但他看到我之后,那张脸上的表情突然空白。
然后,像是想要忍耐住什么,他同样复杂地扭过头。
*
排除了港口Mafia是暗杀的幕后凶手后,反而失去了目标。
毕竟除了他们,g田纲吉之前和别的黑手党都没有接触,不知道是哪里结的怨,只能怀疑是单纯看不爽“彭格列十代目”这个名号的家伙。
这导致森胡桃变得和狱寺一样精神过敏般的紧张,觉得谁都是不怀好意。
森胡桃兢兢业业地做好下属的工作,几乎每时每刻都陪在g田的旁边,充当他的保镖。
如果不是人的身体结构有极限,g田纲吉怀疑,森胡桃巴不得像个寄生生物一样和自己二十四小时贴在一起。
“你女朋友太粘人了一点吧。”
又一次胡桃拿着他的手机定位来找人确认安全,隔壁班的同学看见后,用一种同情的语气问。
“她这样你不会压力很大吗?好沉重的恋爱。”
g田纲吉从一开始的慌乱、不好意思,到现在已经可以心平气和、甚至是疲惫地解释:
“胡桃不是我的女朋友。”
对方显然不信:“你都叫他胡桃了,这么亲密。”
他哥俩好一样地拍了拍g田纲吉的肩膀:“没事,我知道很多人喜欢保密,但我嘴巴很严的,不会说出去。”
“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
但对象已经进入了自己的思维闭环,无论否认还是承认,他都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我懂,好好好,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
解释了也没用,毕竟在别人看来,他们就像一对情侣一样。
还是那种感情特别好的,想掩饰都装不了的热恋期情侣。
但事实上,森胡桃对他没有那种情感。
这一点,g田纲吉也是完全认识到。
他已经算是自卑、自我获得感较低的人,生活中几乎没有出现过自作多情这种情况。
但在森胡桃的态度上,他却判断失误,发生了这样尴尬的事情。
无论是谁被这样对待,都会有遐想吧。
很难不在对方频频对自己肢体接触,说出让人误会的话的时候,悄悄地想,在心里的深处萌生出这样的想法:
她对我是不是也抱有同样的感情?
因为她表现得是那么喜欢我呀。
牵我的手,替我说话,每次叫她,就会笑着转身看过来。
结果是没有。
她问g田对谁有好感,列举了全年级的女生,连半路退学了的都算了进去,却偏偏不提自己。
这应该是她拒绝的表现,g田想。
他不想表现得令人困扰,他从来都不喜欢去麻烦,去让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感到不安。
但还是有很多时候,当森胡桃奔向他,眼睛里闪闪发光,用她特有的语调叫做自己的名字时,他忍不住欺骗自己没有察觉到那个自己早就感到的真相。
只要不说出口,就可以假装他不存在。
假装自己没有发现。
“――森胡桃一直在通过g田纲吉看另一个人。”
第41章
*
“大楼被炸了。”
这个消息传到太宰的耳朵里, 他却没有特别激动。
反而觉得:果然如此。
旁边的中原中也生气得控制不住异能,脚底下的地板疯狂地塌陷。
如果是一年前的他,一定不会为港口mafia的遭遇而气愤。
他很难理解中原中也对森鸥外产生的忠诚。
比起那些东西, 让他自愿留在港口mafia的只有自己的兴趣。
“都怪你不做到位,你不是计划好了一切吗?”
“为什么不用她的异能上保险?”
中原中也质问。
太宰面无表情, 眼神是淡漠的, 不回答。
“这完全是你的任性!我们在这里做的事都是为他人作嫁衣!”
“我不干了!”
中原中也气冲冲地离开,留下太宰一个人。
下属都消耗得差不多了,艾斯托拉涅欧真是纯疯子,他们到底雇了多少人来。
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多代价,只为了抓住她?
他们背后的首领究竟是计划了什么?
那个计划一定足够疯狂, 且森胡桃在其中的作用重要到值得牺牲一切。
太宰思索着对方的想法,任由敌人逐渐包围自己。
孤立无援地面对前来的敌人,他感觉一阵窒息。
不是因为自己的处境, 而是在想, 那家伙以前也经历过这种事。
戴着项圈, 被威胁性命,干自己不喜欢的事。
她那时候的眼神浮现脑海,刻骨铭心, 让他一阵恶心。
他坐在原地不动, 完全放弃抵抗, 无视敌人的攻击。
被偷袭敌人捅穿肚子的时候, 突然像走马灯一样想起了过去的事。
最终定格脑海的是她两次被背叛的表情。
太宰平静地按动口袋里的爆炸按钮, 想着:
和敌人同归于尽也可以。
是我欠她的。
谁让我忘记了我们的约定。
*
一开始的时候,不觉得她会派上多大用场。
被森鸥外要求带着她的时候, 也只觉得是麻烦。
她是个固执的家伙,不撞南墙不回头, 认定的事情谁来都不改。更可笑的是身为黑手党,还想要保持双手干净。
森鸥外不待见她,其他人也给她使绊子。
有好几次,都觉得她会放弃原则,会被别人影响。
尽管如此,还是睁开明亮的眼睛,不害怕、也不屈服。
像玻璃般过刚易折,也像玻璃一样崭亮。
太阳穿过她,却改变自己的形状。
没有人可以改变她。
算不上是良心发现,只是突然想这么做。
随手救了她几次,逃了森鸥外的课出去玩,找人领养了她一直照顾的流浪狗,就被擅自被认定成了朋友。
她喊着“太宰”跑过来,说那些没人能理解的话:
“伤口好痛,我不想用异能。”
“太宰,鲜血好可怕,杀人是不对的。”
“逃走吧,我们一起逃。”
想旁观,却插手干扰。
想破坏,但还是好好对待。
这种感情是什么?
施暴欲和保护欲互相压制,唯独不变的是占有欲。
好几次都觉得要中断这种关系,他不需要一个影响自己感情的人。
故意冷落几次,假装没听到她说话,可还是跌跌撞撞地追上来。
直到最后一次,把她卖给西西里的黑手党的时候,她不再跑过来了。
被锁进行李箱的前一刻,她终于知道了太宰组织了这场交易。
她闭上眼睛,不看太宰。
在骨传导耳机里说:“睁开眼睛,等下会有人接应你,把你的箱子换了,你记得听我的暗号……”
在他说话的同时,垂眸的胡桃和他之间被锁住的箱子隔开。
她不再听了。
*
爆炸声响起,整栋楼陷入火海,离开到半道的中原中也瞪大眼睛:
“有必要把自己的命搭上吗!疯子!”
他不想管,咬着牙要见死不救。但刚这样想的时候,那边的森鸥外就像心有灵犀一样发送来信息:
“为了组织的利益,保证太宰活着。”
“只有他活着才能补偿我们之前的损失。”
他青筋狂跳地前去救场:
“啊啊啊啊!又!是!我来收拾残局!”
*
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既然你不想用异能的话。”
“那就牵我手。”
“只要有‘人间失格’在,你不就是个普通人了。”
“到时候,一起逃走吧。”
去正常人的世界,养狗,看海,救人。
做你想做的事。
――我为什么会忘掉呢?
*
中原中也骂骂咧咧地说:“你这次真死了我也不会管了。”
然后把他拖回了港口Mafia的急救室。
他向森鸥外提出要求,但森鸥外不再答应他胡闹。
他非常平静地拒绝了太宰要求增援的通信。
“太宰君,这和你说的优解不一样吧。”
“我们投入的兵力都是无用功。”
“既然失败了,那你答应我的事,都要十倍完成。”
他许下的那些承诺,得花正常人上百年才能实现,现在又加上了十倍的限定,几乎一辈子要赔给港口Mafia做牛做马。
这些都没能触动他。
他拔掉滴管,从病床上爬起来,开始plan c。
*
见到森胡桃是在并盛。
她这些天几乎都和彭格列呆在一起,难得单独出门,也是急匆匆要赶回去的样子。
他以为森胡桃会像之前一样生气,但看到他的时候,胡桃先是一愣。
然后惊讶地睁大眼睛,然后蹙眉疑惑地打量他。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太宰治的状态很不对。
他一直都是浑身包着绷带,脸色苍白的样子。
但今天的他脸色更差,仿佛随时要晕倒一样。
他很疲惫,没精力解释。
直直地伸出手,递过来一个传话机。
“港口Mafia一半的兵力,加上军警、日本的势力,还有欧洲的,能派上用场的家伙。”
“只是通过这个机器去下命令,他们什么都会听。”
听到这突然的介绍,森胡桃警惕地问:“你要用它威胁我吗?”
他消失的这些日子,是去养伤,并且拿捏这些把柄了吗?
太宰的手指修长而苍白,骨节分明。
他半阖着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
“不是,这三千五百人。”
“就是我送你的东西。”
他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费力和缥缈:
“你要拿来做什么都可以,先保护你自己,之后要用来杀了我报仇或者怎么样都行,无所谓。”
“如果你不要我的保护,那我给你别人的。”
威胁绑架也好,落泪求爱也罢,全都没有用,玻璃打碎后再也回不去。
我想要破坏掉,拆散掉,别人给予你的全都忘掉。
但我最想的。
还是希望你可以变回原来:
无虑无思,肆意妄为,无所畏惧。
“对不起,我不该强迫你回来。”
*
听到他的道歉,森胡桃的表情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
“你……”她站在原地,没有接过。
她保持着怀疑和疑惑,不像是相信了,但也没有完全抗拒。
气氛像是走在危险的钢丝上。
“你给我做什么用?”
她依旧蹙额问。
“我身边有了新伙伴,我们现在很安全,不需要。”
这时,一枚子弹射过来。
这些天一直重复的暗杀又出现了,目标却发生改变。
森胡桃神色不变,后撤一步便躲开了攻击。
她轻而易举地预判背后还会有埋伏,继续躲闪,心中觉得奇怪。
为什么现在会出现?
她顿时感到不妙,难道这些人要趁现在去找g田?
在她焦虑瞬间的视线盲区,又一枚子弹射来。
森胡桃猛地回头――
“当然是用来保护你自己。”
太宰咬牙切齿地挡在她面前。
这时候,才看清楚,射中太宰的子弹非常奇特,上面有着诡异的花纹。
“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了是不是?”
“很多人盯上你了,很容易死啊。”
那枚子弹奇异地消失了,没有留下痕迹和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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