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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心机权臣盯上后(重生)/雁回春——经赴【完结】

时间:2025-02-15 17:18:39  作者:经赴【完结】
  “裴大人,为作饯别。”
  她指着山下一处烧了半山的庄子,空中黑烟弥漫,似卷哭嚎停在耳边。
  “我送你,一场军功。”
  作者有话说:
  柳宗元的《太行山赋》《孙子兵法・势篇》唐代卢照邻的《秋霖赋》
  谁说针锋相对不是谈情说爱!世上没有比对方更能扎心!
第64章 、前庭
  ◎宁杀不纵◎
  恰天时阴晦,雾气低冥,从篷隙望出一眼,像是在薄如丝棉的江面撒了一层柳絮,远处横着几只萧索的船。
  冷风灌入,河面只有水流涌动的声响,静的的没有一丝活人气儿。
  薛揆用刀鞘掀开帘子钻进船舱,低声回禀:“姜回,先明璋皇后嫡女,当今陛下之妹,因外祖一家牵涉谋反,母畏罪自戕,因而被驱逐皇宫,自七岁起便住在水云庄,身边只有庄上家生子丫鬟六儿随侍,许是因这变故十年不曾开口说话,一度被人以为天生患有哑疾,自幼身体羸弱,日日服药不曾间断。”
  顿了顿,他才又念:“常年受庄内仆妇刁难,克扣膳食,三日只给一碗清粥,冬日只有一床芦花被取暖,整日被以王婆子为首一干人等以折磨辱骂取乐。”
  “寒食节当日,皇庄意外被烧,为逃脱惩处,姜回主仆二人被当做替死鬼押到府衙,亲眼所见府衙与水云庄仆从相互勾结,走投无路之迹火烧县衙逼出县令,借枇杷偷窃案反证,后入住县令府直到前几日回到水云庄。”
  裴元俭端着茶的指尖微顿,热气氤氲了眉眼,脑海中不期然的渐渐浮现出姜回的脸,女子发间簪花若雪,衬得那张苍白小脸越发冷霜如玉,眼神凝向他,口吻直接,似在问却又像是迷惑,偏偏这疑惑也是平静的:“若这些当真是我所为,大人可觉得残忍?”
  纵使她有意使无辜的人免受牵累,可到底不是神明,做不到全无缺漏。
  姜回眼前划过李桂手不赞同的眼神,绥喜曾经的欲言又止,和那一张张见过又模糊的脸,都化成愤恨的指责,斥她残忍无情,怨怪她狠毒伤及无辜,咒她死无全尸。
  心在地狱者,终为恶鬼。
  恰在此时,裴元俭倏而抬眸,很轻的的一个笑:“这重要吗?”
  姜回骤然抬起眼,黑白分明的眼睛不错眸光的盯着他,将那抹笑映入眼中,那笑很淡,顷刻间了然无痕,却又如叶掠江海,微弱的锋刃在波涛汹涌的浪花中岌岌可危,却又刹那涌入更深的潮海。
  沉定而又游刃有余的姿态。
  “不重要。”同样言简意赅的三个字。
  既然做了决定,即使面目全非,身其不余,也是棋落定子,绝不后悔,又何必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大人是觉得,这位公主有问题?”薛揆道。
  薛揆带人去皇庄拿了放火焚庄的山匪,再从存活下来的庄子杂役口中得到了这些消息,再加上从京城来的消息佐合。
  裴元俭将茶杯凑到唇边,一饮而尽,漫不经心的转着茶杯,眸色深幽:“十年不见,这位长公主换了一个人也未可知。”
  薛揆瞳孔微缩。
  姜回口口声声不曾识字,却似乎读书很多,这点从她的箱匣存书、寝殿布置和县令府下人口中得到证实,但水云庄那些人显然不会给花费银两给她延请名师,且,她因弱症难以离榻,又去哪里学的识字。若说在皇宫时所学,为何要撒谎掩饰,且她的字迹笔触嫩如孩童,像是初初启蒙,读书很多,却不会写,这并不合常理,反而像是在掩藏什么。此为其一。
  其二,一个多年不曾开口说话的人,突然开口说话,且性格大变,这其中蹊跷一看便知。
  姜回的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
  裴元俭端端坐在船舱正中,黑眸狭长,眼皮微抬,漆出薄凉的冷色:“派人暗中盯着她,一旦发觉异常,立刻报我。”
  “大人的意思是?”薛揆隐隐猜出什么。
  “宁杀不纵。”裴元俭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是。”薛揆道。
  江上的雾气将山岭掩盖,凝成片片如云融雪,这寒气飘到盛京时,就揉成了千重华美织光,映在碧瓦丹阙,仿佛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辉,耀目威严。
  朱红色的宫墙深重,宫门外候着的大臣小声议论着。
  “陛下此时突然召见,冯大人可知是所为何事?”出言的乃是刚从并州提上来的五品中散大夫,官职将将够进入大殿,又突逢意外之事,难免战战兢兢,诚惶诚恐。
  “不知。”前方被称作冯大人的人并未回头,只沉重低语:“宫门下钥时召见群臣,简直闻所未闻。你我还需小心应对。”
  宫门缓缓打开,四周阒然寂静,光洁如新的大理石低入眼中,侍者手执锦绣宫灯次第而立,莹莹灯影瞬间照进庭外,分明温和明亮,却如骤风紧衣。
  大臣恭谨肃穆依次踏入殿中,而朝堂正中,一把紫檀嵌麒麟纹圈背交椅上,早已坐了那位风头正盛的当朝一品枢密院正使――陛下之下第一人。
  裴元俭。
  “裴大人。”
  敛衽作揖行礼声不断响起,裴元俭右手支颐,漫不经心的垂着眸,连抬一眼都未曾。
  官小的大臣自然不觉有何不妥,可对有些自恃“不同”的大臣而言,便如生吞黄连,面色青紫的扔下一句狂悖挥袍而去。
  下一刻,长刀刀鞘的沉闷声敲在膝骨,御史中丞徐崔胤踉跄跪倒在裴元俭脚边。
  徐崔胤狼狈的握紧拳头,忍着胸膛冲荡的怒气,死死盯着地面,却听到上方一道不含任何情绪的声音响起。
  “怎么,不甘心?”
  “微臣不敢。”徐崔胤敢怒不敢言。
  “本官本不愿节外生枝,偏偏。”裴元俭薄唇扯动出冷冽的弧度,居高临下的俯视道:“有人自找麻烦,本官,也只好成全。”
  “徐大人记得,本官这耳听不得佞言,若下次再有人敢在我面前放肆,就不是今日这么简单了。”
  佞言,不顺耳的话便就是佞言?这何止狂悖,简直飞扬跋扈。
  但,徐崔胤扫视一圈,看着其余大臣对裴元俭噤若寒蝉的模样,只得将所有愤怒压在喉咙。
  “谢裴大人赐教。”徐崔胤道。
  两名侍者手持长竿羽扇走上御台,孔雀翎掌扇侧作遮护,一抹明黄色的衣角骤然出现。
  “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方才殿中热闹的很啊。”皇帝道。
  无人敢应话。些许目光迟疑落在站在最前的裴元俭身上。
  “裴爱卿回来了。”皇帝挑眉道,语气温和:“你重伤在身,继续坐着吧,不必站了。”
  三言两语间,由疑惑透露出早就知情的熟稔,既表露出对裴元俭的格外看重,又将黑沉的乌云拨开,却是更不见光的暗。
  “谢陛下赐座。”裴元俭道,撩起衣袍坐下。
  站在大臣中的两个人对视一眼,看来,在他们来之前,陛下已和裴元俭谈过。
  心下登时咯噔一声。
  “诸位爱卿想必心中都有同一个疑惑,朕,为何要在此时召见?”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垂目问道。
  “诸位爱卿之中,有人欺瞒朝廷,伪造账簿,借官职之便谋售私盐,压榨盐农为私奴。违逆朝廷律法,罪犯欺君。”
  “罪犯欺君啊。”皇帝再次道。
  皇帝冷冷笑着,不怒自威。
  “陛下息怒。”
  朝堂之中顿时跪倒一大片。
  “裴卿。”
  裴元俭站出来,“陛下,臣要参当朝中书令郭中槐,计相萧长善,盐运使郭章,盐铁司副使杨毂,御史寇之丞,前户部知事武华英,前户部典薄郑从贲,前漕运押司付坤等人沆瀣一气,视百姓为刍狗,弃法度为无物,为一己私欲,中饱私囊,欺君罔上。人证物证俱在,请陛下依律惩处。”
  薛殷领着一众人并抬着木箱跟在太监身后进殿,还未放下,便有人站出来问道。
  “裴大人莫不是在开玩笑,若下官没记错的话,裴大人要状告的这些人中,有人已经身死,难不成还要把他们死而复生认罪不成?”
  裴元俭道:“死了就挖出来鞭尸,犯北朝律法者,上至王公大臣,下至贩夫走卒,皆要依律处置。”
  他微微侧眸,露出残忍而冷漠的嗜血笑意:“不论死活。”
  “裴大人又怎么证明,这些证据是真的,而不是凭空伪造。”郭中槐冷笑着道。
  “也对。”裴元俭竟然点了头,朝臣不由瞥去诧异一眼。
  裴元俭掀眼看向郭中槐:“自古贪赃拿脏,才算铁板钉钉,证据确凿。”
  “但郭大人也知道,本官身受重伤,实在没有心神去剥丝抽茧,恰好,有个人让本官恍然大悟。”
  “所以,在郭大人入宫的前一刻,本官命人将你的府邸烧了。”
  “你竟敢火烧我的府邸?”郭中槐怒不可遏,眼神凶戾的恨不得将他杀死。若不是顾忌着身在朝堂,恐怕已控制不住。
  裴元俭啧了一声:“难道郭大人不该问我烧出了什么?”
  郭中槐目光骤然凝起冰冷,淬毒的一双眼盯着裴元俭。转而冷声道:“陛下,裴正使如此恣意妄为,私自烧毁当朝正二品官员私邸,敢问可是陛下授意?”
  “若非如此,请陛下责贬裴正使,以正朝纲。”
  隐隐胁迫。
  “臣请陛下诛奸臣,肃朝纲。”小半数大臣撩袍跪下,肃穆直谏。
  “诸位爱卿这是唱的哪一出?”皇帝走到台前,腮颊扯动:“难不成是要清君侧吗?”
  “陛下。”郭中槐刚要出口,就对上皇帝没有一点温度的凌厉眼神。
  “只有昏君,才会有奸臣当道。”
  “没有昏君,何来祸乱朝政的奸臣?”
  “诸位爱卿,不是在要胁朕处置裴卿,而是在暗指,朕,乃是眼花耳聋、头脑昏聩的昏君。”
  “陛下息怒。”
  “息怒?如此臣子站在朝堂,朕如何息怒?”皇帝双眸蕴火,胸膛剧烈起伏,雷霆震怒。
第65章 、藏器
  ◎投注◎
  皇城静静矗立,长的不见头的甬道不时有侍卫巡守而过,宫门罅隙透出一点织白光晕,乌云遮月,天穹霎时黑如墨浓,染上风雨欲来的气息。
  殿中廊柱系着的帷幔被风吹动,如晦寂弦声拨响,闷沉的雷声滚滚而来,只觉慌}。
  “陛下是什么意思?”郭中槐眯了眯眼,心下微沉。
  “把证据拿出来,给郭大人好好看看,他究竟贪了多少!”皇帝愤怒沉沉的坐下。
  薛殷脸上带笑,一把抬起箱盖,入目便是几乎要灼烧人眼的金色,半壁朝堂也被照亮。
  “郭大人,眼熟吗?”薛殷将箱子中的一短截“金柱”抬起来,混着底下账簿珠宝斜斜撑着箱盖,好叫众人瞧得分明。
  他转身招了招手,一个尖嘴猴腮的人走了出来,一身蓝白道服,手持浮尘,头戴道冠,将身上的市井气减弱不少,但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正经模样。
  “启禀陛下,郭大人家中烈火冲天,廊柱乌黑却始终屹立不倒,臣心下好奇,用剑去砍,却削出一片金光。”薛殷故意一停,看着郭中槐变脸的模样,悠悠道:“原来,郭大人家的廊柱与别家不同,看起来,与檀木一般无二。谁知,竟然是用真金所做!”
  “郭大人当真是内有乾坤,下官佩服佩服。”
  “薛殷!”郭中槐怒不可遏,眼中积聚起杀意。
  不过是裴元俭身边的一条狗而已,竟然敢在朝堂之上嘲讽于他,他也配!
  “此人乃是冶金术士,这金柱便是出自他手。郭大人不妨也听听,这金柱是如何做的?”
  “小人常六儿拜见陛下。”常六儿匍匐在地,像模像样的叩了个头,低垂着眼不敢乱看:“这冶金之术,在于矿石,富矿一吨可得金十钱,若是成色差些连半钱都不得。”
  “若以金制柱,更何况是这种毫无杂质的纯金柱,需近,近。”
  常六儿额头冷汗直冒:“万吨。”
  他亲手所制,自然知道这并非夸大,反而有所收敛,单是雕刻磨损剩下的,便可够寻常百户人家一年的生活。
  “万吨?”皇帝勃然惊怒,随手拿起太监端举的账簿劈头冲着郭中槐砸下。
  头顶乌纱被击滚落,郭中槐脸色青黑,周围惊疑不定的目光从他身上梭巡而过,让他针刺般不适。
  “郭大人,你作何解释?”裴元俭倚在交椅,满堂大臣无不心惊胆颤,人人自危,偏偏他依旧神情轻松,仿佛在看蝼蚁自寻死路。
  “这些账簿,不仅记载了私盐出入的时辰、地点,经手人姓名官职也明明白白登记在册,一验便知。至于人选,不如问问这位杨毂大人?”
  “下官不知,请裴大人明示。”
  “怎么会呢?”裴元俭神情似笑非笑,明明因坐而抬眸仰视,气势却半分不矮。
  “寇之丞替本官查盛京私盐时,曾有人目睹,与你,在渡口僻静处叙话。”
  “裴大人这话让下官惶惑,下官官职所在,寇大人又替裴大人巡察渡口,遇上实是常事,再说,同朝为官,说上一两句并不稀奇吧?”
  “但,寇之丞被陛下赐死之后,似乎这差事便落在了庾庆堂身上,好巧不巧,此人正是你的妻弟。”
  “杨毂,你作何解释?”
  “裴大人说笑了,下官妻子何曾有过弟兄?”
  “本官既说,便是事实。”裴元俭话音不沉,甚至平淡无波,却重重落地,骇人气势无声无息般直直压去。
  “难不成这朝堂是裴大人的一言堂?”杨毂背脊挺立,恰到好处的表露出微微愤慨。
  不少大臣看向眼含忌惮的看向裴元俭,显然胸中对杨毂所说十分认同。
  “看来,你是一定要见到证据了?”裴元俭垂眸盯着虚空一点,语气意味不明道。
  “杨大人,我属下昨日觉得庾庆堂查盐辛苦,好心请他去喝茶,却不知是哪个将消息传来传去,竟成了庾庆堂杀人被捕还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你的妻子。”薛殷摇头叹道:“你的妻子可不像你这般镇定,当即晕倒在地,这可不像是毫无干系。”
  “今天一早,更是亲自去了府衙,口口声声要去牢狱探她的亲弟,更扬言,不拘多少银两,只要放她弟弟出来,她双手奉上。”
  “杨大人朝乾夕惕,连宿府衙已两日不曾回府,难道。”薛殷张大嘴巴,“难道,家中发生如此大事,竟然浑然不知吗?”
  “可不知,杨大人出身贫贱,又为官不久,妻子亦是寻常村妇,究竟是哪里来的底气?”薛揆状似无意的问道。
  杨毂喉咙滚了滚,直到薛殷再度从人群中指出一个低垂着头的农妇,顿时感觉到灭顶之灾。
  这个人他不但认识,甚至前两月方才见过,也是因此才得知,他这个怯懦的妻母竟然背地里与他人生有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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