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带土打着哈哈空着的左手尴尬地揉自己的后脑，看样子是不准备改。
鼬带着两人去抽签包饼，带土也认真的求了个签，然后一个大剌剌的大凶把他击溃。
波风有栖的运气一直不错，凶说不定比大吉更难抽。她展开签文，写着晦涩难懂的语句，带土念着像和歌歌词一样的字：志勤修业，福厄因缘，守心守信，惟愿无虞。
唔……应该是好签的吧，对比带土满是惨淡的签，有栖蹲下拍着他的背安慰着。
从愿望，到疾病，至恋爱，都写着会实现痊愈收获的‘绝世’好签。
拜托拜托！她才刚刚七岁生日诶！这个恋爱是怎么回事！就说不准吧！可恶！
“虽然我是无神论……但是看到这个还是会难过啦！”带土都没解签的心情，转头趁鼬不注意就扔了自己的凶，满脸躁意。
有栖也没有要解签，把纸叠好收到手提的小荷包里就站在柜台边等吉祥饼。
宇智波美琴拿着用一根红白相间的组纽和蓝布包在一起的团子饼从后面走出来。
“小有栖，生日快乐。”
拉开前台的挡板亲手递给小孩。
粉色大福没有多余的味道飘出来，有栖接到手里，圆圆的脸也染上粉，她高兴极了。
“谢谢你！阿姨！我可以现在就吃吗？”
“当然可以。”
宇智波美琴今天第一次见到她，去年就听玖辛奈说了关于这孩子的事情，但是她现在几乎没办法离开神社，所以一直很想见她的事情也被搁置。
嘴上说着我开动了。捧着大福，麻薯的甜味在嘴中散开，不是那种很甜又粘牙的口感，草莓混着糯米在温热的口腔中融化到小小的身体每一处角落。
“好甜噢。”
她喜欢甜食，觉得满足，咬完第一口又去看带土，举起手中的大福，对带土说着稚气十足的话：“分福！”
少年蹲下，照着小孩的牙印，故意把嘴张得很大。不过她没看懂这是他逗她，带土最终还是正正经经咬掉了正常一口的大小，本来就不大的福饼还剩下一小个，不能分给更多人啦。
“这时候我去抽签说不定会抽到吉。”
有栖把最后一口吃掉，还是好甜，好喜欢的味道。
心满意足的看着这个深蓝色的布袋，红白相间的绳散到有栖的手背上，里面混着金线和蓝线，有栖低着头仔细看，似乎是想自己数数里面有多少根不同的线，拉着带土一起看，在光下面都闪闪发光的。
绑着吉祥饼的绳子很特殊，美琴叫这个线为‘组纽’，是可以单独摘下来当装饰品，美琴阿姨帮她绑上束带，有栖从手袋里拿出两支完全不同的羽毛，一个写着她名字的红羽，一个当做护身符的金羽，挂在了组纽上。
“好漂亮噢！”
鼬看她那么开心，像是突然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她背着的那束花，身上被精心打理的和服，每一丝被挽起的卷发，脸上扬起的嘴角，都在用心的描绘着她华丽的人生。
是，生命。
感觉到了缘，感觉到了爱，那是属于波风有栖的羁绊。
宇智波美琴带着儿子回了神社，鼬思绪良久，还是跑了出去，宇智波带土正牵着波风有栖慢悠悠的往下走，有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停下步子回过头。
“嗯？小鼬少爷？”带土也跟着她的动作望回去。
鼬认真的握紧拳头，大声的对她抛出问题。
“有栖君，你认为，生命是什么？”
如果是她，她会懂吗？
宇智波鼬自己也寻找了许久这个问题的答案。
却始终觉得自己不清楚。见多了生命的流逝，悲伤又难过的感情一点一点填满心。
有栖站在下面，望向带土，他脸上写满了问号，有栖又看向鼬，似乎不太能理解对方的问题。
答案有些模糊，脑子里只是闪过很多记忆。
卡卡西，水门，带土，琳，玖辛奈，亥一叔叔，日斩老师，止水，南阿姨……到眼前的美琴阿姨和鼬，这才是第一年，就多了好多好多珍惜的回忆，叫得上名字的，和叫不出名字的。
“有栖才七岁，有栖的生命也只是刚开始。”
“有栖想在自己应该活着的时候拼命的活下去，和有栖喜欢的人一起活下去，和喜欢有栖的人一同去看明天的风景，有栖不知道怎么能表达生命。”
她停顿了一下，终于把大脑里的字组合在一起，形成一句像答案，却又不像答案的话语。
“鼬君，每个人的生命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变得丰富多彩，生命只是将这些小小的碎片组合在一起的代名词，它表达出的意义实在是太大啦。”
第16章 人影
带土觉得自己被碾压了，他居然跟不上这两个小萝卜头的思路，这简直就是恐怖故事。
一直到两个人回村，有栖都带着满身的快乐回家，玖辛奈和水门还没回家，琳摆着水果拼盘，卡卡西从楼上下来，一身的汗，死鱼眼满满都是疲惫，像是刚刚结束了什么特别难的任务。
“卡卡西！”有栖背着花奔过来，卡卡西转了转发麻的手臂。
“我回来啦！”
少年费了点劲抱住她，看起来出去一趟收获颇丰，像是花成精了，好离谱，卡卡西把花拿下来放到一边的餐桌上，看了一眼带土，对方双手撑着脑袋径直就走到琳身边，哦，看上去是不用夸奖了。
琳和卡卡西同时说道。
“欢迎回来～”
“欢迎回来，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夫人要晚一点回来，先收礼物吧。”
有栖被拉到楼上去，她的房间也多了很多花，卡卡西这次来的时候发现的，难怪她身上最近多了好多花的香味，卡卡西不是都能叫得上名字，阳台上摆着的画板位置变了，有栖环视一圈没看到多出来的东西，疑惑的看向白发少年。
双手把小孩抱着举起来，让她抬头看，冬身上闪着银金色的光照到她的身上，阳光也被她挡住些，金鸟屹立在屋顶上，柔软的地方都被银色的盔甲挡住，有栖常坐的地方多了个鞍背，放东西或是挂东西都有位置，好厉害。
视线定格在空中。
“好漂亮。”
阳光照进雾蒙蒙的黑色眼瞳中。她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人，一个满头白发的女人，身上穿着相同的银色铠甲。
一眨眼就消失了。
她揉揉眼睛，疑惑，“冬？”
卡卡西抱着她跳上屋顶，冬似乎还在适应自己的新衣服，她冲有栖叫了一声，没有什么意义，只是让她看。
“嘛，看上去还是不错的，坐上去试试吧。”卡卡西被盯着看，总感觉自己又要被刀一爪子……
有栖把卡卡西一起拉上了冬的背，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带着两人飞在木叶的上空，冬满脸不爽的营业只觉得自己好像被白嫖了。
太阳已经要向西边落下。
她没穿鞋子，就没有四处玩，冬在两个小鬼下去之后又叫了一声，听懂了，是「走开！」
哎呀……卡卡西惹冬生气啦。
“这是我们送给小有栖的生日礼物！”带土和琳坐在一起，看他俩下来，跟变魔法似的从身后变出礼物盒子，两人的手上一人一个被包装的很好看的礼物盒，有栖拉着卡卡西跑过去。
“绛绛，这是我在武器店买来的，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好适合有栖就买来了！”
粉色樱花的白色包装明显就是更喜欢一些。琳把礼物盒子递给她，看着是两本书的厚度。
“有栖能现在就拆开吗？”
“当然。”
有栖沿着边缘将纸拉开，打开包装好的盒子，露出两个有些硬又带着柔软兔毛的草莓红腕带。
“有栖经常会因为练习手里剑受伤吧，这样就能保护手腕了，小有栖的皮肤也很白，很合适呢。”
有栖脸上染上绯红，她感觉卡卡西的视线一下就聚到她身上，她用着气音和琳道谢。
带土用一个深蓝色的纸草草的把盒子包起来，边缘的包裹痕迹没办法对上，有栖费了点劲才把纸袋撕开，因为胶水把纸袋封的密不透风的。
是绘有宇智波族徽的铁箱子，有栖打开箱子，里面装着一个和带土作为忍者时带着的护目镜一模一样的款式，巧合的是颜色几乎和琳送给她的护腕相同，带土压低背伸手给她调整松紧，耳罩包住耳朵，整个护目镜卡在鼻梁上，最底部是软硅胶，不会感觉难受，会根据脸部形状做最合适的改动，墨蓝色的半透明玻璃片挡在眼前，并不会阻挡视线。
“小有栖，眼睛是很重要的哦，要保护好才行～”
带土温柔的说着，有栖带着护目镜四处张望，卡卡西别过脸没看她，捂着眼睛憋下想要说出来的嫌弃。
太像了吧……
“我会珍惜的！”
有栖张着手臂向两人鞠躬，孩童的答谢不如两个带着甜腻的口水吻来的更令人欢喜，但是这两个奖励今天归卡卡西。
因为有栖最喜欢那身让冬感到烦躁的「新衣」。
两位父母在黄昏时分一同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被拉下面罩的白发少年和宝贝女儿贴在一起。
那张看见他们就赫红的脸实在是太令人怀疑……
玖辛奈早上给她绑好的头发变得杂乱了些，有栖看到两个人就跑到他们身边。
兴奋的和父母说着今天的事，玖辛奈耐心的听着她说话，把订好的蛋糕递给她。
卡卡西重新把面罩拉回去，打了个招呼就回沙发上坐下了。
松了一口气，听得见带土那家伙的憋笑声，烦死了。
村子的七夕祭典如期举办，只是，大概不会太热闹，战争失去了许多人，也有许多人至今没有回来。
吃了蛋糕，庆了生贺，玖辛奈重新给她扎头发，分成三组人，一起去逛街，卡卡西拉着她手，身上穿着件灰色的浴衣，走在最后面。
“卡卡西，今年有没有烟花呀！”有栖手中拿着一块苹果糖，一直游荡于各种各样的小商铺。
“不清楚，如果没有烟花，水门老师有准备烟火。”本来这是特别节目的。
现在提前告诉她，好嘛，根本没办法安静下来。
她嘴里啦啦啦的不知道在唱些什么，两条腿一跳一跳的，木屐踩在地上的声音有些刺耳。
但是还好，她还远没有祭典的热闹声大。
卡卡西就被一只小手拉着，虽然觉得无聊，但还是跟着小姑娘的视线看着周围的。
她总听玖辛奈说卡卡西是个不坦率到极点的男孩子，有栖现在多多少少也能感觉出来。
他陪着自己并不只是因为无所事事。
到最后，烟花放了，烟火也放了，有栖蹲在水桶旁边看着最后的火星掉到里面。
七岁，就这样开始啦。
生日过去还不到两个礼拜。
卡卡西升上忍的同意书发下来了，有栖当时正在不远处练体术，只是打拳，有栖作为三代火影的弟子那肯定是一早就知道了。
同意书都是她亲眼看着老师盖章的。
“卡卡西，姐姐他们都在说要准备礼物给卡卡西当升迁礼物，卡卡西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有栖躺在少年的腿上，俨然一副小懒包的样子，只要一打拳就会这样，体力飞速归零。
卡卡西也用手臂撑在身后，仰头望天彻底放空自己，嘴里说着：“不用你送什么，这样就行了。”
鼻尖能闻到的花香味越来越清晰了。
有栖抬眼看他，护额绑起的碎发，一直都是盖过眼睛，他的那双从没完全睁开过的眼睛无神的望着天空，那么大的云，是因为装着他的心事吗？
她想起之前老师问她。
为什么带土和琳是哥哥和姐姐，卡卡西却是卡卡西呢？
有栖当时还迷茫了一会儿，不确定的歪了歪脑袋，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卡卡西是哥哥吧……但是……嗯……不对，卡卡西就是卡卡西。
她只是觉得，卡卡西很重要，也无法让他一个人站在角落中，她就是想在他身边。
少年突然低头，她望着自己出神，有些好笑的戳了戳她的脸蛋。
软软的肉感真是挺好的，果然是圆润一点好些啊。
“有栖。”
“怎么啦？”
她乖乖的侧过脑袋，甜甜的询问他。
有栖隐约能看见一些他藏在半月眼的笑意，温热的手心轻轻抚着她的脸颊。
“回去吧，太阳快下山了。”
两人起身去找不远处的水门和带土，琳，下一个人任务也就要在明天启程了。
玖辛奈很担心，因为这次是真正的深入战场。
“一定要一起回来！知道吗啦？！”玖辛奈盯着带土，认真的叮嘱道。
吵吵闹闹的和孩子做约定，他说，他一定会带着大家平安回来的。
有栖想了一晚上，关于护身符的事，最后，只是将那张写着大吉的签纸塞到了带土的手心里。
也一直被他放在靠近心脏的口袋中。
岩隐输了，写轮眼的英雄这个称号声名远扬，有栖觉得玖辛奈的表情变得怪怪的，而且第一次没让她读水门寄回来的信，老师让她用毛笔写她喜欢的字，但有栖用毛笔画起了画。
她有些不安，村子里往外出的忍者变少了，有栖用三个月看完了一本厚书，差不多，也是那时候那我传说中的纲手师姐给老师回了信。
是一只白色带着天蓝色竖纹的软体动物带回来的，老实说有栖相当不喜欢这种类似会发出黏性液体的生物。
“多谢了，活蝓。”三代接过从从身体中挤出的信，凹陷的，似乎是嘴部，对着有栖，似乎是在看她。
过了一晌，她又从身体中挤出一个卷轴。
卷轴自己打开，展露出一个又一个用血书写的名字，那活蝓说：
“和我结成契约吧，有栖小姐。”
“如果是您，可以使出我全部的力量。”
三代的眼睛从信中抬起。
有栖看着几乎满是千手的姓氏的名单簿，看到了千手柱间，那位初代火影的名字，紧随其后的就是三忍之一，纲手。
在三代的点头示意下，有栖倾身过去，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那份承载着深厚历史的卷轴下，写下来自己的名字。
奇怪的是，波风，消失了……
第17章 金鸟
“这个卷轴只能记录真实的姓与名，有栖小姐，你还没有找到真实的姓。”
“是没办法被记录下来的，但是，我们之间的契约确实已经结成，以后请多指教。”
活蝓的力量透过指尖传来。
有栖看着卷轴嘭的一声化烟消失。
噫，一直到这里她才慢吞吞的反应过来，呜哇了声，她好像有通灵兽了。
还是一只没有眼睛，没有手脚，甚至都不会飞，带两个疑似眼睛的触角的，软体动物。
11/71 首页 上一页 9 10 11 12 13 14 下一页 尾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