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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她抱着脑袋缩在房间的角落。
耳边不断响起渗人的惨叫，锋利的碰撞声都感觉没有那样突出。
“有栖？！”
“身体不舒服吗？哪里疼吗？”
玖辛奈拿着甜点走进来时，就看到她躲在书桌的下面，不断的拍着自己的耳朵。
丢了东西就往她身边跑。
有栖被拉住了手，靠在一个温热的怀中，奇怪……
声音不见了。
玖辛奈看她暗下去的眼睛，担心的把她抱出来。
水门闻声赶到楼上，有栖脸上毫无血色，不肯从玖辛奈怀里下来。
“有栖，想到不好的事情了吗？”水门坐在妻子身边，用手抚着女儿的后背。
玖辛奈一个死亡凝视扫过来，男人顿时闭麦，低头就是一个大变脸动作，柔声哄孩子，“已经没关系了，妈妈在有栖的身边呢，爸爸也在有栖的身边。”
软软的卷发蔫下去，整个人都陷入阴霾。小手抓着自己的漂亮裙子。连嘴唇都在发白。
“妈妈……”
一声呜咽，她的身体就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过电似的颤抖。
不舒服的蜷着身子，衣服抓出两个握痕，身上散发着和木遁查克拉截然不同，不可控的往外漏。
「你现在并非一无所有。」
金鸟没有一点声响的屹立在窗外浑身附着同样颜色的查克拉火焰。
恍恍惚惚能听到玖辛奈和水门在耳边呼唤她。
但都没有直接进入大脑的话语来得霸道，十分好用，波风有栖努力的睁开眼睛，眼泪水吧嗒吧嗒的从眼眶里掉出来。
不知何时，她的手已经被握在了两只又打又热乎的手心中。
“爸爸。”
她说完就昏倒了，查克拉被有些暴力的方式抚平，她无力的坠着脑袋。
金鸟在外用爪子敲了敲推拉玻璃门。
也不知道她究竟向两位重要的家人传达了什么消息，水门和玖辛奈决定，将这个秘密永远的咽下肚。
有栖被安置在小床上，床前挂着一支金羽，像是护身符一样的存在。
第二天，她醒的很早，毕竟八点不到就睡着了，她也不是小猪，每天最多睡十个小时。
噔噔噔的换好衣服跑下楼。
“有栖，早上好。”水门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水门，早上好！有栖昨天好像做了梦！好奇怪！明明平时不会做梦的！”
有栖跑到他身前，夸张的伸着手去晃水门的腿，又想到了些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歪过头。
“诶～有栖梦到了什么呢？看起来不像是噩梦呢。”水门把报纸叠好放到茶几上，手抚着女儿毛茸茸的卷发。
“唔，有些想不起来了，但是有栖记得看到了玖辛奈和水门！就像开学那天握着有栖的手，暖洋洋的，有栖觉得这是个美梦！”她圆嘟嘟的小脸洋溢着幸福的傻笑，水门悬着的心也重新落下。
玖辛奈也醒了，换好了衣服就往外跑，毫无保留的听到也看到女儿现在的状况。
“早上好，玖辛奈～”刚出门还以一个奇妙的姿势停在卧室门口，有栖丢下爸爸径直就冲到妈妈身上，抬脚一跳。
被稳稳抱住。
“呜呜，太好了啦。”一睁眼就能看到担心一整晚的小不点没什么反常的样子往自己身上扑。
太治愈了。
简直就是抚平躁动的心一剂良药。
有栖被反抱在怀里，玖辛奈蹭着她的头发，逗得她笑个不停。
水门看着孩子气的妻女，微笑着钻进厨房，晨练来的都要比平时早，有栖软软的挥着拳头，在玖辛奈的手下练习体术。
概括的来讲，就是把力量凝聚到一点，然后抱着弄死对方的心情果断的挥拳。
弄死？果断？
纠结症十级的波风有栖显而易见的get不到果断的含义，只是把姿势学了个七七八八的像。
就算是练不好也无伤大雅，毕竟有那么大的一头靠谱鸟在，玖辛奈的想法很简单，毕竟那个不太符合人类认知的生物在昨晚爆发出的查克拉她心目中已经彻底和尾兽划上等号了。
宝贝女儿一看就不是力量型的，这双小手都不太适合拿忍具。
这周开始水门班要进行长期护送物资的任务，当然这原本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水门能在各战场穿梭，这种说简单又不简单的任务由水门班来做这项任务再合适不过。
谁知道会不会碰到敌国的忍者就地大干一场。
玖辛奈也要在结界班待命。
总之就是大警戒现场。
有栖一个人待在学校，无所事事的木分身一放，自己则是在校舍一个不容易被看到的屋顶上坐着画画，冬站在她身边，将她小小的身体彻底挡住，就没有人会发现了。
木分身也就像有栖本人一样，懒得应付类似犬冢那样将她当做对手一样的人，大部分时间都抱着图书馆借来的普通一年级小鬼根本看不懂的天书，安安静静待在座位上翻阅。
比起本体来说，似乎分身更努力一点，有栖的眼前就像能看见那个和她发质相同的小哥哥，他脸上挂着有栖熟知的微笑，笑不达眼底就透露出一点点真实的悲伤。
脑中还有一个人影，不过他一个人坐在另一边，背对着两人，一头的白发在阳光下依旧泛着冷意。
卡卡西平时不会笑，只有哄她时面部表情会柔和一些，好像睁不开的半只眼，却会在她看着他时露出一些温柔。
明明早上还好好的道过别，说过话，上午都没过就有些想念他们了。
带土哥哥和琳姐姐会像玖辛奈和水门一样会拉着她的手，温柔的和她说话。
卡卡西和带土哥哥在一起时会呛笨蛋哥哥满脸不耐烦，但十分尊敬师长。偶尔一个人来陪她时更像他，虽然更像有栖陪他，但是都一样。
他们都不是孤单一人。
画笔停下，看着眼前止水哥哥的画，恍然大悟。
伸手将画举出阴影。
比起说是像阳光一样的温暖和煦，更像是万里无云独身挂在空中的那个在竭尽全力发光的太阳。
“止水也是孤单一人的吗？”
第13章 成长
山中花店的营业能拖，但是花期不能拖，亥一叔叔雇了一个婆婆，帮他看店，只要把开了的花卖出去就行，新的种子就没有多下。
有栖会在下了课，玖辛奈没有回来的情况下待在这里。
村子每天都有很多忍者跑进跑出前线的忍者供不应求，实际还有一部分忍者在执行普通的任务，维持国家的收入。
上到保护大名，姬君，下到类似带土哥哥他们现在在做的护卫运输任务。
岩隐的忍者基数相当庞大，从五年前战争刚开始到现在，休休停停的战乱几乎是一刻的修整就能回过生机。
他们如今已经准备从距离火之国最近的草之国突破，木叶吃了去年砂隐的亏自然不可能放任他们随意侵略。
忍者学校的老师几乎每天都在实时更新战况，有栖听的有些紧张。
“听说那位波风水门大人，在边境一个人就击杀了岩隐五十个敌军，真的好厉害！”
胃里有些反酸，格外的不舒服，甩了甩脑子，下面的教职员室提到有栖的名字。
“吉丸老师，你们班上那个有栖，和那位大人有相同的姓氏呢。”
“是啊，那孩子是水门的女儿。”
“听我们班的男孩子说也是十分优秀的女生？想来这个狗屎世道肯定也会早早毕业然后马不停蹄跑到战场上去吧？”
吉丸沉默了一会才说，“这个啊，应该不会吧，那孩子虽然优秀，但有些不太适合。”
有栖她坐在屋顶停住思考，看着手中的速写本。
“哎哎，没有别的意思啊，那孩子有一个很不错的志向，就是太过柔软了。”
小小的身影缩在冬的羽翼下思考着，柔软……
掰了掰手指，软不软不知道，只知道疼。
有栖逃了课，冬背她飞到影岩后方，那里树林茂密，还是未开发的地方，自上而下，被一个大坝控制着水流，一直延伸到村外。
这里，好像一直都是宇智波自治区的一部分，前面的一部分是南贺神社。
“好高哦……”她仰头望上去。
有栖抬头看着那悬崖，抬脚向上走去。
脚上覆着查克拉，她的耐力见涨，爬这么高都不带喘的，冬说是她走得太慢。
有栖走上悬崖，又往里走了一段，只觉得鼻尖有股熟悉的味道。
往树林里走，只看见一个木屋，几百只乌鸦绕着这屋子飞来飞去，整个林子显得有些黑漆漆的，有栖看乌鸦们没有阻拦就踮起脚看里面的状况，发现里面稻草树枝乱成一团都是巢，上面整齐的放着鸟蛋。
“呜哇，好多小乌鸦哦！”有栖惊喜的看了一圈，抬头看着大乌鸦们。
“这些孩子什么时候才会出生呀？”
伸手摸了摸其中一颗鸟蛋，能感觉到里面生命的鼓动，不过有两只乌鸦飞下来冲她叫唤，有栖立即把手缩回来，就趴在窗口看。
“你们的主人是止水哥哥吗？这里能闻到很浓的止水哥哥的味道～”
几乎所有黑鸟都在叫，不过，乌鸦说话……听不懂呢，明明冬说什么都听得明白的。
她有些苦恼的从窗口跳回地上，冬趴在不远处就看她闲逛，卧室的窗户没关，里面可以说是一片狼藉，生活用品倒是齐全，就是满地的羽毛和灰尘，不知道的还以为止水出门任务去了两年。
“好可怕。”有栖直接就打开了门，把整齐叠好的床单被褥抱到外面。
「……为什么要帮那个红眼睛的小鬼做这些？」冬觉得自己作为凶兽的身份受到了侮辱。
哪有大凶兽会带小孩料理家事的？？
小姑娘歪了歪脑袋，疑惑的看向冬，稚嫩的口中全是善解人意：“因为，不知道止水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要是就那样回来都没地方睡觉啦。”
不愧是她养大的可爱的小鬼。
嘁！
冬心不甘情不愿的嘴里叼着绳子，瞪着上面围观的‘小’鸟，乌鸦们看懂眼神，立刻乌泱泱的飞下来主动叼起晾晒的细绳。
有栖拿起角落里的扫帚把房间打扫干净。
幸亏乌鸦们没有在这里新陈代谢，不然她应该会立刻走人吧。
有栖笨手笨脚的清理，就只是个休息的地方，除了一张床和一个什么都放挨打矮柜就没有别的地方了，还没有乌鸦住的地方大。
乌鸦们再没飞进飞出的机会，有栖把床单被褥全都放进那个小柜子里，关上门窗好好的绕一圈检查。
嗯！非常完美！
有栖真是厉害！
她从南贺川的树林出来时太阳都快下山了。
运输任务结束，卡卡西他们先回来了，水门依旧在战场，她坐在金鸟背上，跑出去迎接三人。
卡卡西的背带断了，手上拿着那把有栖从没见过出鞘的短刀，身上是长途跋涉独有的风的气息，还有汗水味道。
带土和琳也是浑身脏污，前者的脸上更是擦伤了好几块，不过精神要更好一些。
“欢迎回来！”有栖毫不犹豫的就上前抱住了卡卡西的腰，少年想用空着的那只手去碰她，一眼就看到手上的血污，把手停在后面。
“身上脏，等我报告完任务再陪你。”
有栖看自己已经沾上不知名液体的漂亮裙子，哇！
更肆无忌惮的跳到带土和琳的怀里，粉嘟嘟的嘴唇贴到两人脸颊上，留了两个香香的口水印。
她的回家问候又升级了。
琳明显被甜昏了头，主动的抱着她，她现在可不大半年前单手就能抱在怀里的小东西，虽然在同岁小鬼里面算矮的轻的，但那也是实打实的重量。
玖辛奈夫人把她喂养的很好。
一直走到忍者学校附近的时候，有栖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忙忙的从琳的怀里下来。
“有栖有东西忘在学校了！”
……这家伙，逃课了吧。
火眼金睛卡卡西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来。
哪有小鬼放了学不带着包走的，更何况这家伙的包几乎不离身，肯定是在外面游荡了一天。
校舍的门都落了锁，有栖边用查克拉定位木分身，边照着围墙跳进去，又在图书馆解除了分身。
身上的小包回归原主。
“那是……飞雷神吗？”
站在学校围墙上的卡卡西一下就失去了目标，怔愣的看着刚刚小姑娘消失的位置。
转眼就看她从校舍的另一角的窗子里跳出来。
动作快到好像在给带土放科幻片。
“恭喜你，你好像又被后辈超越了。”卡卡西毫不留情的补着刀。
有栖包里放着便当盒，还有几本家庭作业，都已经被木分身写完了，内侧的口袋插着一束蓝紫色的矢车菊，还艳艳的开着花。
不过卡卡西出于仁义道德没有戳穿她，有栖跑回卡卡西身边，他们去报告任务，有栖就在火影室外面等了一会儿。
她随手翻着作业，果然是简单的练字题。
木分身无所事事用作业打发时间，记忆回到本体大脑时一开始有些不适应，不过还是很有趣的，今天吉丸带着大家练习飞镖。
学校的苦无都偏轻，分组时，犬冢好胜心很强，一直举着手要求和她同一组，也看得出她平时也有在刻苦修炼。
有栖半个月前就贯彻卡卡西的教导，飞行道具走直线飞去打目标已经让她吃不了亏了。
当然也不会让围观群众吃亏，毕竟被学校用的苦无打中也是会很疼的。
忍术练习也只是最基本忍术，分身术，变身术，替身术，木叶出身族群的忍者都有自己特有的忍术，这就不归学校管了。
“火影大人让你进去。”三人推门出来，卡卡西拍了拍她身上沾到的脏污，对她说道。
有栖只是过来吃瓜的，没想到还要面对老大呀！
她紧张兮兮的望进去，三代已经收起了烟斗正坐在榻榻米上看眼前各种各样的报告。
“我进来了……”
有栖慢悠悠的‘挪’进来，脱了鞋子跪坐在火影面前。
“有栖，不用那么紧张，忍者学校还习惯吗？”
有栖耿直的摇了摇头。
她从包里的夹层摸出好几封信，连颜色都类似。
“我不喜欢学校，感觉好多人都在看着我。”
她不习惯受别人注视，她等了两天，却除了一个发挑战书的犬冢，就没人再和她说话了，无聊透顶。
木分身度日之后，她倒是自由起来，从第一次室外课后，就有人开始给她写信。
和有栖收到水门的信完全不一样，通篇都是夸赞她，敬仰她，或是，字面意义上的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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