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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卡卡西对待她的态度十年如一日，也没见过卡卡西很小的样子，她确实不太懂他的好友们说的曾经的样子。
但她好期待，卡卡西能脱下这一身阴霾的样子。
手里把这小家伙拉好，他倒羡慕她接受能力这么强。
“那还值得期待一下，你的小队满人了吧？”
“把苍丟回去坐办公室，他抱怨很久了，而且写报告书的速度太慢，换卡卡西来绝对没问题。”
“小懒包，你为了这一天等很久了吧。”
有栖嘿嘿笑了两声，整个人蹦蹦跳跳的看起来心情不错。
卡卡西揉揉她的发顶，走进全年无休的火影办公室，老师抬眼打量两人，弟子脱了鞋就往上走，坐在桌案对面，卡卡西站在下面听候差遣。
一动不动的关系，看了就愁人，猿飞日斩嫌弃似的扫过卡卡西的脸，弟子乖乖开口叫人。
“老师。”
“任务已经结束啦。”
他嗯了一声低头将桌案上原本放着的火之国要闻报纸，翻回最前面。
有栖瞄了一眼，头版头条：火乃一志殿下已选定王妃人选。
好夺目的几个大字，定睛一看，一排跟在旁边的小字在，尚未公开披露。
最让人害怕的一幕来了。
老师从身后推出一个摆台，看着就昂贵，把有栖卖了都买不起的玩意儿，用纯金丝制的卷轴，严丝合缝的婚字，赤纸包裹，有栖倒抽一口凉气，连说三个不要，直直挪着膝盖往后退，卡卡西撑住她的后背。
！！！
她惊恐的回头看他，这家伙什么都不说只是伸手扶正她的脑袋，让她重新看回去。
老师解开系在上面的红线，取下，展开，一字一句都是那位火之国最尊贵的小王子亲手写的。
她可以当保镖，当老师，当信鸽，当医生，
但！是！王！妃！什！么！的！绝！对！不！可！能！
波风有栖要嫁给喜欢自己，同样自己喜欢的男人。
“有栖，即便是不愿，这个也要你自己告还给一志阁下。”
贵族家王子殿下的喜欢是很火热的，求婚书里字字真切带着爱意，卡卡西低头看她抿着嘴唇，长发散在脸颊边，低头看着那封求婚书上儒雅温柔的俳句抿唇。
连她喜欢诗都知道，卡卡西侧过去看了一眼她表情，又笔直的抬头看向天花板。
只听她回应：“是，有栖清楚了。”
有栖将那婚书卷好，松了松眉目，坐好继续听任务，正经任务，惯例敲定的活动终于通过审核了。
去年送进大名府的护卫忍者稳定下来，今年终于要正式开始演武擂台了。
听说大名城生活的夫人，公主们一个比一个有兴致，大名一高兴也拨了比不小的数目进奖池，期待的不得了。
还特意在大名城一角改建了一座演武台。
这活动拖了两年，今年终于可以开始了，有栖第一次负责策划，全程跟进的任务，虽然简单也重要，选了个不冷不热的好天气当做决赛。
阿斯玛被叫回去代表守护忍队伍，地陆需要守在火之寺无法过来，倒是可惜。
村里海选一周内结束，定了十二个中忍，两个特别上忍，两个精英上忍，于五月初前往大名城京都。
安排到大名一家身边护卫人数也多了两倍，已经提前去候命了，都是村子的精英。
本以为他们可以安心摸鱼，但大名特地要求，希望不参与护卫的有栖小队能全员参加，哈哈，原本他们小队就才之助报了名。
“我真的害怕极了。”苍绝望的抱着腿缩在角落里，他算是这里相当不能打的那个了，能被选进守护忍的那可是一等一的精英。
比他能打好几百倍。
“苍，对自己有点信心吧，你不弱的。”有栖坐在冬背上，手里翻着《如何拒绝求婚》。
【即使是不喜欢也要维护对方尊严。】?
【不要让对方对自己产生更多的幻想。】?
她平时躲都来不及，哪来的地方让他幻想。
还是自己这个问题比较严重，对方是火之国最尊贵的小少爷，如果谈不拢就会衍生成内政问题了。
才之助前段时间升了上忍，而且他对自己很自信，小泉抱着重在参与的想法安慰苍，毕竟也不是他一个人菜，要说忍术她还不如他呢。
……
比菜是想干嘛呀，能不能有点出息。
卡卡西带队比她晚两个小时到京都，找到预定的旅店落脚，女忍者是单独的小房间，男人们挤两间大通铺。
去找她的时候好像已经享受完温泉了，正和其他女孩围在一个房间里讨论等结束了要去哪条街逛逛，难得来一次就想大买特买一通。
门没关，卡卡西只看了一眼就转身了。
有栖正对着门，换了新制的冬青浴衣，黑色麻花松散的斜在胸前，她就会这么一种编发。
红豆说话声依旧显得有些聒噪，小姑娘闭眼靠在她的肩上声音很轻。
像是困了。
无声无息的出去准备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看书。
没注意她抬起了眼眸，望向他刚刚站着的位置。
这个旅店有个户外露台，背对下面的温泉浴室，他正准备一个人在这享受寂寞，手中的亲热天堂中卷才刚刚翻开。
“卡卡西？”
月光温柔，城市最热闹的中心嘈杂，只有这个角落还算安静。
她感觉到他了，就出来寻他。
卡卡西蜷在圆椅里，抬头就看呆了。
少女衔着微笑，晚风勾起她没绑起的碎发，正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怎么啦，一个人呆在这里，我感觉到，卡卡西来找我了哦。”
微微低身，代替他眼中的月。
她一直带在胸前的金羽此时横在两人中间，没有散发多余的光辉，他挪了挪身体，把圆椅位置让出来些，拉她到自己身边来坐下。
一大一小，坐在这把椅子里刚刚好合适。
不过他等她坐下来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编的头发扯散。
他又不是小孩子！
有栖侧头指尖打在她肩上作怪的爪子上，卡卡西拿着绳子顺便也把她打过来的手握住，指指天上的圆月，微笑轻声：“赏月。”
今晚月色很美。
第54章 肩膀
太阳还未过头顶，大名城·西南角，演武场的中心，有栖正与阿斯玛打的有来有回。
体术一点不落下风，她没带刀，手里有一把比她人还大的扇子，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看上去挺好用。
把阿斯玛的火遁克的无法还手，差点把自己点着了。
比起能力比试，她好像更注重于讨在场的各位欢心，华丽的忍术随手捏来，阿斯玛的个人实力在村子里算是金字塔顶端的了，被这么过分的压制，真是够打击人的。
卡卡西听到周围全是对有栖的欢呼声。
她的粉丝还真多，无论男女都在尖叫呼喊。
土遁加水遁再只需要一点木遁的血继限界一瞬间就能让演武台飘满四季花。
让所有人都露出震撼的表情。
而阿斯玛后背的衬衣已经被热汗浸湿，气喘吁吁下眼前只及肩膀的少女手中握着扇子，步伐依旧有力，太游刃有余了，连全力都未出，真受不了这群天才，连从前最不擅长的事情都克服了。
真怀念以前这小孩练三分钟拳就嚷嚷想要休息，被兄长伸个腿绊一跤能哭五分钟的时候。
现在正正经经的和他打满三十分钟。
呼吸都不带乱的挑衅，连扇子都没举起来，瞅瞅她多自信，“阿斯玛哥哥？我要上了哦。”
超时了，按照规定就是最后一击谁先碰到对方就算谁赢。
阿斯玛噫了声，无奈的挥手让她别来了：
“不了，我放弃。”
欢声笑语间，他抬手说弃权，有没有最后这一下胜负也一目了然。
全场笑声更大了。
裁判大声宣布比赛结果。
这是演武第二日午前的最后一场比赛，看一眼比分，忍村多胜三场。
才之助打赢守护忍里擅长用水遁的上忍，泉也赢了守护忍里的女忍者，苍虽然输了但也是拼命打过才放弃，有栖看到这结果还蛮开心的。
也不着急回村，就让他们下午出去玩了，明天再出发回村。
“有栖？”卡卡西看她一人站在大名城的池塘边，里头的鲤鱼正围在她旁边扑腾，胳膊上挂着护目镜。
“等会要去见一志阁下，卡卡西没回去？”
他走到她旁边，双手插兜，手腕上挂着一袋甜食，从早上就一直带在身上了。
“嗯，明天和你们一起回去。”
从袋子里拿出一只草莓兔子，看起来就好吃，递到她手里可爱的她都舍不得吃。
“快吃吧，这就是今天的午饭了。”
火乃一未，就是那位第一个尝到自由味道的小公主，身后乌泱泱跟着一群侍女，演武一结束就拽着泉说要出去玩，还朝她打听卡卡西先生。
从第一天开始她就注意到那个极其扎眼的白发了。
这两天一直在回味演武场时见过的最与众不同的男性，拥有木叶第一技师之名，想要得到的男人！
她换下繁琐的单衣华服，虽然是简装但依旧能看出身份，花团锦簇像个精心设计的调色盘，从头到脚都精致，带着人从廊中穿过，看到远处站在一起的两个人。
柳眉倒蹙，转头问泉这两个人是什么情况。
泉不解她的不悦：“唔，赏池塘？”
“本公主不是问你这个！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
泉更加不明白，这位任性的小公主是想得到什么答案，感觉说什么都危险。
“要说关系，应该是，家人吧？”
公主一听，立刻回头，漂亮的双眼瞪大，不可思议，哪门子家人！？姓氏不一样，性别不一样，从头到脚都没一样的，家什么人！
家里表兄这两年一直有提起那个女人，着了魔似的就想娶她进门，在她看来没什么特别的，漂亮的女人哪没有，只是这个聪明了点，能力强了点，力气大了点。
而且就今天的表现而言，看得出全世界已经没有几个男人能打得过那矮子了。
她知道不少关于波风有栖的事情，都是一志从各种忍者那里搜罗来的，能大张旗鼓的把求婚书送过去也是得到爷爷奶奶舅舅舅母全票同意的。
但是被火影那个老头子先拒绝了，啧，难道是……
“她不是有个死了的未婚夫么。”
泉心里一个激灵，无奈……这雷踩得是真精准。
“死了之后改嫁旗木卡卡西了？”
表情变了又变，情绪持续低落，她握着手边自己的衣服，解释。
“不是这种关系……公主殿下，卡卡西先生是四代火影的学生，在四代战死后就由卡卡西先生一直照顾有栖姐了，还有，关于这些事，还请公主殿下不要当面朝有栖姐提及。”
卡卡西先生和有栖姐之间关系在她看来还挺简单的。
只是，止水哥的事，大概是个宇智波都不会忘记。
火乃一未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下巴一抬走出去。
一个未成年男孩照顾另一个未成年女孩，真是够让人匪夷所思的。
演武场因为她开了片五颜六色的树，太阳照在身上的感觉很舒服，一志站在今天观赛的位置，他今天带着妹妹离了座位，站在护栏边上就在这看。
他想象不出来，一个那样纤细的女孩身体中居然蕴含着那样的能量，可以把那个阿斯玛打到投降。
真厉害。
长发飞扬在空中，拿着一把比她人还高的扇子还能灵巧的做着动作，彻底颠覆了火乃一志的认知。
太迷人了。
她每一次，都能将他的全部视线吸引过去，想知道更多，更多不同样子的波风有栖。
走回自己的院落，那处荷花也因为她提前盛开，她和那名叫旗木卡卡西的白发忍者并肩站在池塘边。
太阳渐渐西沉，她们在那站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他清楚自己等会会被拒绝，也没有多沮丧。
-一志阁下，波风有栖是木叶非常重要的一名忍者，这份婚约恕我等无法回应。
本就是希望渺茫的求婚书，她若是因此感动能接受自然是最好，若是拒绝，那也无碍。
波风有栖不是普通的女人。
“一志大人，感谢您的喜欢，但我已有为之奋斗一生的目标，也有所钟爱之人，无法回应您，十分抱歉。”
托着他的那份强送的感情，恭敬的弯腰低身送还。
她坐在身前两米的位置，一志就温和的看着她，金丝边框的眼镜下的一双眼眸弯如月。
“有栖小姐，请不要道歉，我知晓你会拒绝，从一开始便已做好心理准备，只是想将自身的心意完完全全告予有栖小姐。”
“宇智波止水阁下已经过世，我知晓小姐所钟情的是个和您同样优秀的男人，这或许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但，我仍想跨越这份差距，站在您的身边。”
有些话说来简单，但事实却艰苦万难百倍。
“一志先生，请您不要再喜欢我了。”她看着眼前的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火乃一志，一字一字认真说道。
少年与男人只一步之隔，眼前的贵族少爷尚且不能称呼一句男人，他试图去理解忍者，所以在告白信中写下「他知世界如露水短暂，无碍。」
字里行间能感觉到真挚入微的喜爱，却无法听见更细致的相触声。
他们无法变成一类人。
好比战争开始，她是为了保护所有人在最前线战斗的忍者，而他，是她最需要保护性命的存在。
“我是木叶忍者。”
“我是无法站到您的身侧的。”
眼前的少女肩膀甚至比自己还要单薄，被宽大的白色羽织包裹在其中，看起来弱不禁风，却能将比她高大两倍的硬汉掀翻。
火乃一志不甘心就此放弃，还想说些什么，被身后的脚步声打断，幕僚跪在纸门后低声，“一志大人，木叶的旗木卡卡西来找有栖小姐。”
大概是进来太久，他担心了，不过几句话就说了快四十分钟，又慢又长，挺耗费人精气神的。
她松了松眉目没功夫再品一志身后的名画，再次对少年微微俯身：“那么失礼了。”
说完便消失了。
留在原处的一志落寞侧头拿下金丝眼镜，揉揉自己眉心，刚刚还坐在这里的人就如同他的梦一般。
有栖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整个人都放松了，难怪少爷小姐们钟情自由的香气呢。
卡卡西看一眼她的头发，手上又不老实的拆了她的马尾：“和一志少爷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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