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东西也还回去了。”
她摸了摸自己空空的发顶，好蓬松，好乱，无语凝噎，侧头不理他，生气了，卡卡西朝她伸手，带着走出去。
大名城禁止空行，所以冬就在城外自己休息，有栖气鼓鼓的手里甩绳子玩，牵着走也哄不好。
难搞。
走到外围那段路，路两边开了一大片三角梅和山楂，被打理的挺好看的，有栖伸手够了够，无奈家养的山楂重的很高。
卡卡西把她抱起来，肩膀贡献出去，小少女喜滋滋的坐在他肩头手里拿着三节断枝，上头的小白花蔫蔫的，她给救活了。
“卡卡西，我们回家把她们种到路边吧。”
“可以种到新家去。”
“嗯？什么新家？”
“回去就知道了。”
有栖抱着毛茸茸的脑袋，刺手，手感一点儿也不好。
卡卡西从她手里把花枝接过去看，大概是能结山楂？这家伙爱吃么……
“坐在上面不要乱动啊。”
“有栖没有乱动。”
玩了几个小时的火乃一未回家就看到这样的场面，走的一个方向，那矮子侧着身体用看不懂的能力让三角梅全开了，背她的那人手里一把山楂树枝。
她平时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的玩意儿，她倒是玩的开心，带满她感点兴趣的忍者一头白发，对方因为纵容眼眸弯弯，看得心里无名火生了一大把，手指一点，问身边的侍女：
“照顾人要照顾到这种程度？”
火乃·缺了侍女就会死星人·毫无自理能力·一未，讨厌明明是忍者却还喜欢撒娇的矮子！
“一未小姐，您小时候也很喜欢坐在柊磨大人的肩上玩耍。”女官·津俞为看着长大小公主贴心解释道。
那对于家人来说，这种程度的亲密其实是可以原谅的？
但他们算哪门子的家人！
那矮子比她还要年长！
不可原谅！
第55章 新家
火之国京都，黄昏时分。
卡卡西想看都城的家具店，她没什么购物欲，就陪着他一起去逛了，有栖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购置的房产，老实说她有些舍不得上忍公寓。
他们在那里生活了很多年，从鸣人出生前，到现在，他都快十岁了。
“租金很贵。”
……？
京都注重生活品质，样式，图案，设计都是最特别的，卡卡西看的眼花缭乱的。
有栖拿起价目表，大气不敢出，眼前一黑：这也挺让人眼花缭乱的。
新家位于木叶很靠近影岩的位置，寸金寸土的一块地儿，离火影楼特别近，装修都快收尾了，负责这件事的是卡卡西的部下，听说是个很喜欢建筑的人，有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哟，天藏。”
卡卡西没心没肺的过来监工，从暗部出来之后是他接替自己的位置，有栖从卡卡西身侧出来。
看着对方现在没有面具遮挡的脸，有些无机质。
随后就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前辈，还有有栖小姐。”
看起来不比卡卡西小啊……
有栖也朝他打了个招呼，有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但是想了半天都不觉得自己会喜欢这一类型的男人，确定：“你……身上有和我一样的味道呢？”
卡卡西低头揽住她的肩往里走，进去再说。
往里走，只带了一个小院子的三层小楼，不大，符合年轻人的审美。
一条长长的走廊，进玄关右手边就是客厅和厨房，浴室比以前公寓的客厅都要大。
卡卡西房间在最里面，隔壁就是锻炼的房间。
他就给自己考虑了这么一点儿，上面两层全是有栖的，屋顶半边花房，冬的栖息地，二楼是有栖的房间，更衣室，书房，杂物间，阳台。
没有将屋子圈禁在里的石墙，周围一圈木色的栏杆就只能说是装饰物，好可爱，很喜欢。
她兴奋的从楼梯上蹦下来，卡卡西把她接住，放下地，然后挨打，脑袋又吃一个手刀，“注意安全。”
换来一张笑嘻嘻的脸，反省？不存在的。
“等新的家具运到，就能搬东西进来住了。”
咦？？真的在那家贵的吓死人的家具城买东西了吗？什么时候！
有栖坐在走廊上，脚上蹬着一双小黑羊棉花拖鞋，踩在大小相似的鹅卵石上。
房子太大，沉甸甸的，天藏和卡卡西在旁边说着收尾的事儿，他想要越快越好，对方抱怨一句，前辈真是会使唤人。
卡卡西现在是多了不少空闲时间，天藏还是暗部朝九晚五的一员呢。
看冬从远边飞来，停在院子里，冲三人叫了一声。
有栖伸手挠挠她的羽毛，对她说这里是新家。
冬倒是很满意，她不喜欢忍者公寓的屋顶，气息太多混在一起惹得她烦，这儿不错，她喜欢。
“冬，你看，天藏是不是和有栖很像？”
……？这句话把金鸟问沉默了。
金鸟从头看到脚，「哪像了。」自己养大的小姑娘那么俊，那小子看着就是个榆木脑袋。
像不了一点。
“有栖小姐，我是曾经大蛇丸进行柱间细胞实验的实验体，与有栖小姐唯一像的大概就是我们同样能够使用木遁。”
呜哇，村里原来不止她一个木遁忍者诶！
他们除了身体里有一点关系的柱间细胞，没有相似之处。
有栖放下拖鞋，膝盖微曲坐到卡卡西身边，对天藏笑道：“唔，大蛇丸，那你好厉害诶，我很怕那个人呢，不过还是要请多指教哦！我一直很想有能和我用一样忍术的同伴呀！”
天藏怔了怔，疑惑三代和卡卡西前辈怎么养了个傻白甜，同时也松了口气。
“请多指教，有栖小姐。”
他还以为她会对他说更奇怪的话题……
不过没有，他们能够有相同的感觉，那也就只有身体里相同的细胞在产生共鸣而已。
“你们俩在不同的部门，大概没办法请多指教吧。”
*
就现在忍者逐渐饱和的年代，村子培养了许多有能力的忍者，也需要有能力的来担任队长作为领导。
那卡卡西就是必不可少的那类存在，就算他铁血无情的把两波倒霉孩子打回忍者学校了。
进入小队混日子计划，失败。
那刁蛮的小公主是真迷上卡卡西了，和她的表兄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追求人的方式都类似。
火乃一家例行巡游国家，本身就是要求有两个以上的小队担任护卫，正好有栖和卡卡西一边一队。
外侧再加两队暗部护卫，对于卡卡西来说不过是暗处变明处而已。
那小王子被有栖拒绝之后真的收敛多了，但是那小公主比家里的小公主还作，拒绝之后热情不减。
话又多又密，他拉满了耐心，从头到尾都挂着温和笑脸。
一直到这小公主第二次告白，他的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公主殿下，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双手插兜，也不在乎会被谁听见，那个该对号入座的是从来不会自己对号入座的。
抬眼瞅一眼在最前面走着的卷发小姑娘，把才之助安排到王子的马车，自己护卫大名，偶尔还能与志治美夫人以及和她同车厢的公主，少夫人聊上几句。
“是那个矮子么！”
火乃一未气急，声音也大起来，瞪着他露出的那只眼睛，觉得他看那矮子和看别人，眼神是不一样的。
连提及她的声音都变温柔了。
“是，那个可爱的小矮子是我的一切。”
“请您保守这个秘密，我想让她自己察觉到。”
他的眼眸弯弯，看都没看她一眼，火乃一未摔了马车车窗就自己钻回去。
从里面传来一句暴躁的骂声。
“那矮子瞎了吗！”
*
搬进新家的第一晚，卡卡西让有栖邀请朋友一起来吃乔迁新居的第一顿饭。
她没有邀请和她关系很近的两个小宇智波，或是她一直很要好的那个犬冢家的长女，来的是凯，红，阿斯玛三人，以及鸣人。
热热闹闹的，什么都说，好友间最大的事不过就阿斯玛什么时候才能告白，这家伙能拖到现在也算是不可思议。
卡卡西看她大展身手做了一桌子好吃的饭菜，心里想着家里什么时候是她掌厨了，其实已经过了很久，他已经习惯她做的料理了。
“呐，我以后都可以来这里和姐姐吃饭吗我说！”鸣人一直讨厌卡卡西，每次这个白毛出现的时候姐姐总是会跟他走。
好笑，他都没见过那个真正能把她姐姐视线全都勾走的人。
“嗯。”
卡卡西洗碗的功夫，鸣人在外面和她姐姐保证他能自己平平安安回家，她也从不吝啬她的夸奖，揉揉那头柔软的金发，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小孩自己欢欢喜喜的跑走。
夜色静谧，卧室的光全灭，要说时间，现在其实还早，亲热攻略中午刚发布下卷他想连夜首刷，有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下，他坐在走廊里看，卧室门虚掩。
她还是睡不安稳，一身躁动不安的查克拉，又或许是梦到止水了，时间，在她身上好像也不太管用，治愈不了她的伤痛。
又或许是她刻意停止了自己时间，她本身也是使用时空间忍术的高手。
也许是能做到这种事情的。
梦呓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卡卡西合上书起身去拿热水和毛巾。
再回房间看她的情况。
有栖捂着眼睛已经醒了，半跪在床上抚着她的肩看到她脖颈处显眼凸起的青筋，脸色都发青了，好虚弱，又是这样，不厌其烦的问一句：
“又梦到止水了？”
“嗯……”
收起自己一身外泄的查克拉，毛巾擦过她的皮肤，还好，没有发冷，卡卡西将她放回枕头上。
小手打开夜灯，看到他放在腿边的书，她伸手够了够，拿不到，就又坐起来，睡裙乱了，他挪开目光去看她的脸。
“睡不着？”
脑袋晃晃又点点头，纠结什么？
卡卡西盘腿坐在她眼前，看她把小说拿到手里，直接翻到最后看最后一章。
她不常看小说，可以原谅这种行为。
心里揣着事，不想告诉他，也可以原谅。
他等她作完，心想小说今天是看不了了，等会抱她睡觉就当补偿他好了。
有栖垂着眼眸，捏着书的两只手手指捏到发白，卡卡西轻叹一声伸手将她手握住。
“没事的，我在呢。”
有栖抬眼，看着交叠在一起的两只手，紧紧相握。
她也因为他的话鼓足勇气，斩钉截铁：“卡卡西，我想让止水重新回到这个世界。”
卡卡西眼眸一暗，手中的温度渐渐升高，声音微哑：
“他已经死了。”
“他没有。”
听到她的秒答心就一颤。
空气中的查克拉波动令他敏感的抬眸观察，她身上的气息特殊，失控时通常也会有这种感觉，但这次她很平静，太平静了。
不可思议的是这次对上的眼睛。
两只繁杂的万华镜，映红诡异，红与黑均衡的混合在眼眸中，两颗相同的写轮眼，和自己这只属于带土的遗物不尽相似。
特殊的眼睛，是不是有特别的能力？
他的左眼通常是闭着的，现在也睁开了，看见特别的金色火焰正熊熊燃烧。
有栖身体微微前倾，她的声音不带怯懦，是不可打断的坚定。
“卡卡西，那不是梦。”
不属于他的眼睛传来刺痛，看到她胸前正升起的金色光芒中，包裹着一丝莹莹绿色。
原来是这样。
不是什么附身符。
那枚金羽，才是她的一切。
怀里钻进一个柔软纤细的身体，内心纠缠不清的情绪拉扯着他的身体，太疼了。
面罩挡在脸上，碎发长过眼睛，他将怀里的小人拥住，手掌轻柔的拍抚她的后背。
没事的，我在呢。
“嗯，那等他回来了，记得揍他。”
既然能救，那就救吧。
她能做到的。
她很强。
和废物不一样。
第56章 生活
“我是爱丽丝。”
尚且保持着年幼姿态的止水在战争的最后见到了那个那名少女。
那一头相似的卷发不同于现实，太过柔顺，太过平静，她不是有栖。
这是梦。
他在最后，为自己创造的梦。
失败的人没有资格获取胜利者的奖励。
这也是惩罚么，就算是在自己的梦中，也还是无法见到她……
“这里是我的世界，她的世界，现在，也是你的世界。”熟悉的音色，却用无比冷淡的声音说着话。
眼前的女人身体正在产生变化，一直陪在他身边的眼睛没有回应他，他已经没有写轮眼了。
他看不清这种异变。
这个世界依旧是虚幻的假象，眼前的女人就算是变化成他记忆里熟悉的模样，也不是他的那个人。
他不耐烦的举起手中的刀，对准了她，怒吼，
“你不是她，不要变成这副样子。”
但眼前好像看到了一片熟悉的黄金草原。
恍惚间，他也失去了旧时的少年模样，手中带血的短刀也正在慢慢化雾，随着变高。
视线也变高了，所见之处又起了变化，眼前少女表情依旧平淡，只是她换了一身白色浴衣，额发下，露出一对陌生的眼睛。
红黑色的万华镜，复杂规则的形状存在于她的眼瞳之中，他绝不可能认错，是万花筒写轮眼。
他震惊的睁大眼睛，骤然忆起眼睛被强行抽离眼眶的刺痛，有些痛苦。
阳光突然变烈，琉璃色的光泽眨眼睛洒在这个虚假的世界，她手中浮着一片金色的羽毛，微风刮过，能看清上面的羽毛互相磨蹭。
“你还活着，她冲破了迦楼罗和母亲在她身上的封印，把你留在那这个世界，救了你，这不是梦。”
平淡优雅的脸庞露出一点点温柔，止水试图在那张熟悉的脸上寻找曾经的影子。
而她没有在看他。
女人在他的目光，将手中的软羽包裹在手中，不是错觉，他能感觉到，那瞬间，连风都变温柔了，不同之处一眼清晰，
不需要别的眼睛，只需要看清她朝自己飞奔而来，
先牵住的便是手，她只是看他一眼，唇角微微勾起直接张开双手将他环住，她抱住一个人的样子，从不会变，她在他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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