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鸳鸯佩——顾青姿【完结】

时间:2025-02-16 17:15:47  作者:顾青姿【完结】
  杜从宜:“那我过几日再过来,正好南面新来的一批料子,到时候给您和爹爹做两身新衣。”
  杜良镛笑着问:“女婿最近忙什么?他出身显贵,差事也省心。之前托我问了京府衙门的差事,最后又说直接安排了人,还特意给我送了礼,女婿也太见外了。”
  说实话,四个女婿,就小女婿礼数最多,虽然只是赵诚随手的礼物,根本没往心里去,但杜良镛作为老丈人,还是觉得受到了尊重。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文人嘛,好面子。
  冯氏则是因为杜从宜惦记着她姐姐,心里感谢她。
  冯氏今日是真心的,张罗了一桌好菜,特意留了杜从宜,问:“肚子里有动静了吗?”
  杜从宜摇头:“暂时没有。”
  冯氏拍拍她的手;“不着急,你们府里的大嫂陈氏也是好几年也没有身孕,可见端王府里的家风好。”
  杜从宜想起赵敬,中肯说:“是大哥稳重自持,并不耽于后宅,听说之前大嫂要纳妾,他自己不愿意。当然,府里的长辈们确实宽心。”
  冯氏点头笑起来:“那就错不了,你们府里的家风好,从老王妃到邹氏这位大夫人,都是面冷心热,体恤小辈,不像你二姐姐家,家里的长辈不慈,小辈们难做。”
  冯氏到如今,对杜从宜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杜从宜安慰她:“二姐姐这么聪明,等离开罗府,心思自然会放在其他地方,母亲不用着急。”
  冯氏;“不瞒你说,我上次罗家回来,就一直睡不好。罗家是个是非之地,她又是个好强的性格,向来报喜不报忧。我生怕她受了挫折。”
  当娘的就是这样,一颗心寄托在儿女身上。
  杜从宜有种淡淡的难过,她也说不清为什么。
  第一次想念父母,是那种很淡很淡的哀伤。她的父母对她的爱其实并没有很多,各自有各自的事业,在家的时候很少,她是跟着祖父祖母长大的,她对父母的感情也很复杂,有留恋但总被伤害。
  因为父母对她多是命令和要求,少有天伦之乐,双方都有怨恨。
  但是离开的久了,她第一次开始有了思念。
  人就是这样,很复杂,很难简单用爱或者恨定义一种关系,尤其是亲情。
  杜从宜点点头,没说话,冯氏突然说:“之前有人声称是你小娘家的人,来打听你小娘,她人都不在了,你爹爹怕给你惹麻烦,就把人打发了。只是那人执意留了信。”
  杜从宜皱眉,她不擅长处这些。
  冯氏打发人取了信,杜从宜看了眼信,信很简单,什么都没说,既没说张小娘是哪里的,也没提她为什么会逃难,只是说家人四散,来找人的。
  杜从宜看了信,收起来说:“我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这什么也没提起,我也看不出来真假。打发了人就算了,免得给咱们家惹麻烦。”
  冯氏见她不介意,也叹气:“你小娘也是倔,当初我和你爹爹问过她关于你爹爹的事情,她一口咬定都死了。我当初该用你劝劝她,好歹给你留个亲人有个念想。如今,算了,如今你过得好了,她自然安心了。要是再惹起什么风波,也是麻烦,你是从咱们府里出去了,那就是杜家的女儿。”
  杜从宜很认同张小娘,她能出走逃出来,不论发生什么,都不值得回头了。
  杜从宜也真心说:“小娘心里苦,不用强求她。她说死了,那就是死了。”
  更少了麻烦。
  冯氏很难想象她是怎么长大的,十岁跟着张小娘逃难,病了一场忘了所有从前的事情。后来到了杜家,没两年,张小娘得病,她小小年纪,又开始卖画赚钱给张小娘治病抓药,最后也没等留住张小娘。
  比起她的女儿,杜从宜从小简直是吃尽了苦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苦头吃多了,才得来的福气。
  姐妹四个,嫁人之后就她过的最好,而女婿人极好,待她也好。
  可见人的命数,都是定好的。
  午饭后,杜从宜等着赵诚来接她,赵诚前一晚说好的。
  结果迟迟不见人来,冯氏怕她多想,回去和赵诚吵嘴,安慰她:“男人出门在外办事,难免会耽搁了时间。”
  杜从宜并不是生气他迟到,反而担心出意外。因为知道他出城去试弩机了。
  直到申时都不见人来,杜从宜自己准备回去了,结果府里的来复来接她,见了她就说:“大娘子,东宫出事了,大人走不开。打发我们来接您。”
  杜从宜回头看了眼冯氏,才问:“怎么突然就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来复和他小声说:“太子殿下殁了。”
  杜从宜听的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见来复面色焦灼,她回头和冯氏说;“母亲让家里除了颜色鲜亮的,太子没了。”
  冯氏都没听懂,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大惊失色:“我去和你爹爹说一声,你赶快回家去。”
  说完匆匆去了书房通知了,片刻后杜良镛踉跄追出来,比她两反应大多了,甚至有些哭泣失态之处,杜良镛立刻起身要回去当差,储君没了,那是动摇国本的事情。
  何况官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简直天都塌了。
  杜从宜也不敢耽搁,告别冯氏和杜良镛,跟着来复匆匆回家去了。
  一进了端王府,府里就已经挂了白。来安见她回来,就说:“大娘子不要着急,府里已经收到消息了,五哥让人传话,今晚可能回不来,让咱们跟着府里准备。”
  杜从宜想了一路,也不知道这位储君出事,对她将来会有什么影响,只是接下来的几个月肯定是会很麻烦。
  她叹气:“我知道了,我先去正院走一趟,看看祖母和大伯母怎么安排的。”
第068章 陈氏
  等她到了正院,女眷居然都在,但看着不像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大惊失色,反而很热闹。
  尤其是陈氏这会儿坐在老太太身边,居然面露喜色,还没等她问,身边的邬嬷嬷就说:“你大嫂今天查出来喜脉。这下咱们府里明年就有两个孩子出生了。”
  邬嬷嬷是个稳重性格,说话也周全。
  杜从宜有点意外,虽然说今天这种举国大丧,但这种喜事在小家庭里还是令人开心的。她连忙恭喜:“那真是要恭喜大嫂了,可见是好事成双,孩子也是等着大哥高中才来。”
  陈氏格外的高兴,尤其是杜从宜说的好事成双。
  邹氏这会儿还在正院里安排府里挂白和祭祀的事情。
  老太太面色稳重一些,刘氏笑着说:“炎哥媳妇这胎稳了,也不闹。她也是少受罪。”
  而吴氏坐在一边静悄悄的,一句话不敢说。
  老太太问;“辉哥媳妇没回来?”
  刘氏面色尴尬说:“安平郡主身体抱恙,所以接她回去住几日。”
  老太太并没有苛责,或者要求,只是温和说:“也好,那边是独女,肯定是舍不得。你也少分心,顾着照顾炎哥媳妇。尤其今天这样的大事,让他们男人去外面走动。后宅的把孩子们照看好,不出错就是功劳。”
  刘氏也知道,管不住刘婉月,刘婉月的脾气比她硬气。这次也是赵敬高中那日一家人庆祝,当晚回去辉哥和她拌嘴,结果她第二天就回娘家去了,至今都没回来。
  刘氏肯定拉不下脸去接人,辉哥也是个执拗脾气,破罐子破摔说,她爱上哪上哪去。
  她只好陪笑:“母亲说的是。”
  她是个庶子媳妇,丈夫烂泥扶不上墙,婆母算是和气,妯娌三个,还没了一个。
  只有她和当家的邹氏,邹氏年纪比她小几岁,家世比她不知好了多少。说是妯娌,其实邹氏根本看不上府上的其他人,邹家是地方要员。她也是不尴不尬处着。要说轻松,端王府里的女眷们已经算是轻松的了,和她相熟的做媳妇的,尤其是做庶子媳妇的,哪个有她舒服。
  可她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
  一家不知一家的愁罢了。
  杜从宜听着她们说完,才说:“我今日有事回娘家一趟,中午听说了消息匆匆回来了。也不知道怎么个章程。若甫交代让我听长辈的。”
  老夫人有些伤感,叹气说:“刚才我们还在商量,都在等宫中的消息,午时才传回来的消息,你大伯母让人去打听了,到时候若我和你们大伯母进宫去,你们安安心心在家就好,尤其这两个还有了身子。”
  杜从宜听着也没自己的事情,屋子里的暖炉飘着烟,几个人说的就远了,尤其是他们聊起东宫,和高皇后。
  老太太感慨说:“我许久不出门了,上次见高皇后还是几年前,那时候东宫大婚,高皇后操办的十分盛大。选的太子妃也是张相公的女儿,而今再听闻这样的消息,可见世事变化,没有定论。”
  杜从宜只知道那位张相公被罢相,当时传的十分厉害。并不清楚当年张家权势有多大。
  刘氏附和:“就是,太子殿下一直都好好的,从来没听说身体有什么问题,事情太突然了。”
  杜从宜想起赵诚这几个月的异常,她敢肯定,赵诚肯定知道什么。
  下午才散,府里暂时这个月要吃素,且忌荤腥。
  只是没有那么严苛,只要不是那么奢侈就行,来安已经嘱咐了厨房,等晚饭的时候赵诚也没回来,杜从宜一个人在院子里觉得静悄悄的,她第一次觉得空寂,可能是院子里人少,也可能是因为进了十一月天冷了门窗都关了,外面寻常走动的声音就听不见了,屋子里静悄悄的。
  她在篆刻,刻刀在玉石上莎莎响,来安坐在一边做赵诚的外袍,别说这种要绣图案的大件衣服,杜从宜连贴身穿的衣服都不会做,她自己穿的衣服都是身边的人做的。
  来安是个温柔如水的性格,很晚了见她还不睡,就劝说:“大娘子要不睡吧。”
  杜从宜还在灯下看色泽,她很久不碰篆刻,有点手生。
  两人正说着,赵诚居然回来了。人一进门,带进来一股冷气。
  来安赶紧放下手里的针线,站起身说;“瞧这一身冷气,快把外衣脱下散一散。喝杯热茶暖一暖。”
  赵诚自己脱了外衣挂在门口衣架上,没让她粘手,说:“没事,今天不刮风,不算冷。”
  然后进来坐在杜从宜对面,来安还是给他煮了茶送到他手里。
  赵诚才问:“怎么还没睡,我瞧着其他屋子里的灯都灭了。”
  杜从宜还没说话,来安就赶紧说:“大娘子一整日都担心你,这不,我都催了几次,她还是怕你回来,特意在等你。”
  杜从宜心说。倒也没有这么热切,我只是单纯想练一练手。
  但她也学会了不事事解释。
  赵诚见她灯下披着头发,看起来很恬静。
  结婚好在哪里,具体说不上来,但起码半夜回来,有人等着他。
  不用爱的刻骨铭心,只是在寻常日子里互相愿意配合,危难时候能守望相助,就已经是他眼里最好的感情了。
  他自觉自己不年轻了,对感情他没那么多想法,两个人过日子,有福同享,争取不要一起吃苦,这就是他最朴素的想法。
  端王府里,他能保证杜从宜跟着他不会吃苦,他尽自己最大能力让她活得自由自在。
  这就是他对婚姻,对杜从宜的承诺。
  杜从宜放下刻刀,见*7.7.z.l他看着自己,才问:“这么大的事情,你真的没事?”
  赵诚好笑说:“我一个看城门的,除了东六门禁严,剩下的事情和我没关系。安安心心过咱们的日子就行了。”
  杜从宜就是政治敏感度再低,也知道储君没了,是要出乱子的。
  “那宫里呢?爹爹一听东宫出事了,哭得不行。”
  赵诚看了眼来安,才说:”自然是有些麻烦。官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而且太子殿下只有两个女儿。”
  杜从宜皱眉,意思这又要过继了?大礼仪那样的大案会不会发生?或者是这个人选怎么办?
  不过也未必,官家还不到暮年。
  杜从宜一个人静静听着,赵诚知道她听进去了。
  “还有,太子身边伺候的两位内侍官,也随太子殿下去了。”
  杜从宜惊讶抬眼看他。人刚死,伺候的人就死了,怎么听着不像是自然死亡。
  赵诚:“禁内的消息不能外传,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清楚。不过也不重要,宫里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听吧。天家的事情,少打听为好。”
  杜从宜觉得他很虚伪,他肯定是知道,就是不知道也会打听清楚的。偏偏在她面前说这种迷魂话。
  总不能是内侍杀了太子,又自杀了吧。
  真够乱的。
  这个冬天真是一点都不太平。
  夫妻两个絮絮叨叨聊着,杜从宜才想起来说:“大嫂有孕了,我瞧着二嫂好像不是很高兴。”
  赵诚问:“那你呢?”
  杜从宜:“我怎么了?”
  “你就没什么想法?”
  杜从宜还沉浸在府里复杂的人际关系中,还没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话反驳说:“我总不能掺合进去,我之前瞧着大嫂还是挺护着二嫂的。最近两次遇见,大嫂反而不会她了。二嫂也是委屈巴巴的,不知道两个人是不是吵了。还有二房那位郡主独女回娘家去了,你知道吗?”
  赵诚;“……”
  瞧吧,老婆根本不存在什么内耗,她有想不完的问题。
  赵诚心里叹气:“没事,她们闹她们的,和咱们没关系。”
  杜从宜说完内宅的事情了,又开始好奇:“那太子都没了,以后怎么办?”
  赵诚眨巴着眼睛,装傻:“什么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气的杜从宜伸手掐他:“我和你说认真的,你再糊弄我。”
  赵诚一边躲着,一边说:“太子没了,我能怎么办,这种事情又轮不到我说话。你这话问的好没道。”
  杜从宜:“那能轮到谁?你的意思,真的会过继?”
  谁说女人不会听重点,这不是抓的很稳吗。
  赵诚闭着眼睛,大声反驳说:“别胡说,这是能乱说的吗?”
  杜从宜质问:“你喊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心虚的时候就会这样虚张声势。”
  不得了了,这小女子不得了了,学会拿捏他了。
  赵诚笑着说:“是吗?我怎么没发现?我是这样的吗?没有吧?我向来说话坦坦荡荡。”
  杜从宜:“你再装,你上次就是这样。”
  赵诚:“怎么可能,明明是你想多了。”
  杜从宜直接揪起他的耳朵:“你再给我装?你再糊弄我?岔开话题?”
  赵诚被她扯的整个人都趴在她身上,深深嗅了下,问:“你用的什么香?这么香?”
  杜从宜气死了,这种男人,气死人。
  “滚开!”
  赵诚带着人滚回来,抱着老婆,笑着解释:“好了,不逗你了。我只是不想把外面的事情带回来。汴京城里的风雨,真真假假,就那么回事。咱们院子里太太平平过咱们的日子。太子去的突然了,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别说是我,就是朝堂上的那些相公们,估计也不知道怎么办。”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