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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佩——顾青姿【完结】

时间:2025-02-16 17:15:47  作者:顾青姿【完结】
  赵宗回见他答的老老实实,就撇嘴:“你也是个木头,那大相公们和官家议事,难道赶你出去吗?总能听只言片语,咱们府里说不准将来还要靠你呢。”
  他说话露骨又势力,让大家都听着觉得羞愧。
  赵炎听不得自己老子出丑,就改口说:“也是,宫里是什么地方,一言一行都要警醒。”
  赵宗荣:“别听你二伯胡说。朝中今年不太平,你安安分分当差就好,不要有其他心思。咱们府不沾染那些是非。”
  赵诚依旧乖顺答应。
  总之没人能挑出他的毛病,他又不是真的十九岁,观察一番,对每个人的心思也能猜个大概。
  叔伯兄弟们的话题,大多是围绕着朝政、前程、财富……
  赵诚心里的想法一个字都不肯说,唯有赵恒坐在他身边感慨:“真没意思,我刚找你学会做弩,我最近试了一种核桃木,硬度非常大,做脚弓弩,射程有三百步,穿透力非常强,改日你有时间给你看看,你有功夫了,多琢磨琢磨这些,只要有图纸,我就能造出来。”
  赵诚惊愕看他,这位真是手工帝,居然能把脚弓弩搞出来,三百步的射程,配合铁骑,只要配合的好,将领指挥得当,可以攻其不备,能成军中的利器。
  赵诚:“等我有时间,咱们出城去看看。”
  老六赵辉盯着和赵恒说话的赵诚,突然问:“二哥和五哥说什么呢?”
  赵诚对赵辉的印象很淡,因为赵辉几乎和他没有说过话,二房的三个兄弟,只有老大赵炎说话办事比较上道,老二老三年纪小,听赵恒说了一句,老二老三像没笼头的马,老三赵修在书院读书,经常不在家,几乎没有存在感。
  赵诚抬头还没说话,赵恒就说:“自然是说一些不能让你知道的悄悄话。”
  赵诚听的想笑,他自己肯定是说不出来这种话的,但是赵恒不一样,他性格就是混不吝,只要自己开心,其他的都不关他的事。
  赵辉被二哥顶了一句,依旧盯着赵诚,眼神称不上善意。
  妻子喜欢赵诚,这种绿帽子,他起初不当回事,赵诚能有什么?不过是个没爹没妈的可怜虫。
  可等赵诚成婚了,就开始步步高升了,他心里的优越感自然就没了。
  刘婉月一颗心都在外面,这种屈辱他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赵诚余光看到赵辉盯着自己,但其实并不知道他怎么了。
  反而赵恒兴致勃勃和他商量:“你说的那个发条机械,是怎么弄的?你说能不能造个大的,发条换成脚蹬的,就能一直转……”
  赵诚看着他,真觉得可惜,他是个天生工科的料子,没生在好时候,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只能做个别人眼里不学无术的混子,其实他是个搞科研的好材料。
  两个人低头嘀嘀咕咕,赵士义进来,见了赵诚就说:“在官家面前当值,瞧你那副样子!”
  赵诚其实没听清,下意识抬头看过去,见所有人都看着他。
  赵士义身边还跟着人,他只能站起身叫了声:“祖父。”
  给人当孙子,真不是好差事。
  没等赵士义再说话,那头的老夫人发话:“人都到齐了,那就开饭吧。”
  她说完女婢们立刻进来摆桌子,赵士义坐在上首,左手边是儿子,右手边是以赵敬为首的孙子。
  年夜饭是半素的,饭桌上喝酒多了,聊的也多了。
  赵士义和赵宗荣说的是祭祀的事情,赵诚在这种场合从来不说话,赵敬可能意识到他对这个差事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积极。
  而且他越来越不了解这个弟弟了,当年三叔去世,他找自己喝酒,痛哭一场,说要为父亲血恨,要从军,要北上杀敌……
  后来他再没有提起过,而且关于三叔的一切,他就像彻底忘记了一样。
  他后来聪明了很多,成熟了很多,学会了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而且有了很多朋友,得到很多人的赏识,但和他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了。
第080章 除夕夜
  男女之间隔着屏风窃窃私语的时候,老夫人这边说:“把屏风撤了,都是自家骨肉,不必讲究这些虚礼。”
  老喷子转头像是想说什么,但最后也一句话都没说。
  赵诚算是看明白了,老喷子想进这个正院,只有逢年过节这种大日子,才能进来。
  女眷那边两张桌子靠在一起,赵昭月坐在邹氏身边,起身凑杜从宜身边,问:“五嫂,能再送我一支菊花的绒花吗?我的那支不小心摔坏了,我想要蓝色的。”
  杜从宜哄她:“可以啊,明天送你一盒新的,做新年礼物。”
  赵昭月听了就很开心,绕回去扭头靠在邹氏身上。
  刘氏笑说:“诚哥媳妇的藏花楼,可是个聚宝盆。那绒花就跟真的似的,让人爱不释手。”
  陈氏也说:“就是,咱们府里的花是不缺,我娘家姐妹就问我几次,能不能匀一支给她们,藏花楼的花实在难买。年前的单子,早早都订到年后了。”
  陈氏刚说完,刘婉月接话:“咱们端王府地位尊贵,我母亲常说咱们这样的人家,更要爱惜羽毛,这样的人家才能长久。”
  她说话的时候,是所有人陷入静悄悄中,赵诚听她这种屁话,觉得好笑,回头突然问:“吕康是怎么死的?”
  刘婉月听的脸色一僵。
  杜从宜根本没懂,不知道吕康是谁,但见刘婉月*7.7.z.l脸色不好,就知道赵诚问到她七寸了。
  一个官僚阶级出身的小姐,自视甚高,鄙视一切不如她的人。
  她能糊弄住吴氏,但对她没有什么作用。
  刘婉月犟嘴:“五郎问的吕康,是官家处死的。这样的人必然是触犯了国法,听说相公们为吕康求情,觉得他不该被杀,只是官家一意孤行。”
  赵诚轻笑一声,不准备和她说话。
  和一个女人斗嘴说这种没意思了。
  饭桌上有正直的人,比如赵敬。赵敬听刘婉月诋毁官家,立刻说:“朝中政事,官家岂是内宅随意私论的?”
  赵敬神色很严肃,说的很义正言辞。
  刘婉月被莫名教训后,回头看了眼赵敬,十分不以为然。
  赵诚觉得刘婉月这样的女子,生在有一点小权势的家里,享受过权力带来的好处,所以她脑子里非常势利,安平郡主这样的人,教出来的女儿,生来就会踩高捧低。
  会追逐权势,保护自己的阶级,禁止底层的人上升,生怕有人影响了她的地位。
  这种女子,生的再美,也不过是一副皮囊,毕竟少了骨血,人性的底色都是灰暗的。
  实在令人乏味。
  一回头看到杜从宜正低头吃菜,津津有味。
  刚才的风波,她根本没往脑子里去,他看的好笑。
  心真大。
  人家讽刺她一通,她也不知道听懂没有。
  可能听懂了,只是觉得太呱噪没意思,懒得会。
  但是想想也有趣,
  年夜饭,虽然有些小风波,还算太平,小辈们大都不说话,听长辈们闲聊。
  等晚饭后,老夫人屋子里支起牌桌,男女打牌,陈氏今晚不是很积极,要是以前肯定她是气氛担当,但是她怀孕后人懒了。
  争当第一名的那口气一旦散了,就很难再像从前那么积极了,拉着杜从宜要聊天,牌桌上就成了刘氏和刘婉月婆媳的天下。
  小周氏也挺着肚子,难得和陈氏坐在一起。
  女人在一起是非就多,吴氏一个人落单,左右都看着不舒服。
  小周氏月份大了,不到三月就要生了,这会儿靠坐在罗汉床上,整个人都恬静,杜从宜第一次离她这么近,静静看她的脸,情不自禁夸了句:“三嫂真真好看。”
  小周氏从小被人说生的太过妖媚,不是端庄之相,她娘家是小门户的人家,谈不上什么门第,所以她从来不喜欢自己的脸,谨言慎微,对所有人都冷着脸,这样才显得不轻浮。
  但杜从宜是第一个很直白且当着所有人的面,夸她长得好看的人,
  陈氏接了句:“当然。”
  杜从宜的喜欢和陈氏的夸奖是不一样的,杜从宜是真的喜欢小周氏的美,就是那种非常风情万种的万人迷的长相,哪里都好看。
  她凑小周氏跟前说:“等有时间了,我给三嫂画一幅画吧。”
  小周氏接收到她的好意了,笑说:“那要等,明年了,等孩子生了,等我好看些了再说。”
  女孩子不论多大年纪,都是爱漂亮的。
  陈氏见缝插针;“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我也要。”
  杜从宜:“可以,等你们有时间了知会我一声。最好是开春夏天的时候。”
  几个孙媳闲聊,赵士义坐在东厢房,又开始和儿孙们训话。
  今夜不能太平,赵诚躲也躲不掉,赵士义又开始评论朝政,张嘴就说:“官家对储君太过刻薄,东宫也是为国为民,官家只是因为东宫和他意见相左,便如此轻贱东宫,实在不是明君所为。”
  赵诚听的人都麻了,让赵策知道了,他没有好果子吃。
  他现在算是知道,之前体制内的同学从来不参加多人的聚会,一不留神就能惹上麻烦。
  这又是从何说起?
  “祖父这又是听谁胡说的?”
  赵士义眼睛一瞪:“胡说?难道不是事实?他刚愎自用,一意孤行,才落到孤家寡人的下场……”
  你能生儿子,还成大本事了?
  赵诚也摸不准这个人的脾性了,他在宫中几日很太平,也听说他在宫中胡说八道什么,怎么一到家里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赵诚无奈说:“这叫胡乱攀扯官家,这是想要干什么?年关在即,是相公们一同上书决定年前完成东宫的丧仪。并不是官家一意孤行,”
  “简直胡闹胡扯!祖宗规矩,还要不要了?这是大逆不道!”,赵士义怒不可遏。
  赵诚也没想到他气成这样。
  “您息怒,官家同意,自然有官家和相公们的道。”
  赵士义:“你呢?你就一言不发吗?眼睁睁看着储君被潦草下葬!”
  赵诚没想到火还能烧到自己身上。
  我怎么办?他又不是我儿子。再说了,我要是有这么完蛋的儿子,我也不想会他。
  赵诚不肯会他了,赵宗荣就说:“今年是个多事之秋,您别为难若甫。”
  那边的老夫人听见了这边的动静,就问了声:“怎么了?好端端的一家人,吼叫什么?”
  老喷子张了张嘴,但没反驳。
  赵诚觉得他真有意思,明明怕老婆,还装模作样。
  因为这个不愉快的插曲,之后赵敬说起了今年汴京城的商税,赵炎说京府衙门因为康渤的事情,被免职了两个主事。
  赵诚再也不肯多嘴了,靠在椅子上已经昏昏欲睡。
  之后所有人都去院子里放烟花,爆竹声声,大家在一起也就热闹了,孩子们也跟着闹,跑来跑去,总归是一年除夕,很热闹。
  他最后听到有人在耳边问:“你睡着了?”
  睁开眼见杜从宜低头盯着他。
  其他人居然散的七七八八了,杜从宜见他眼睛里都是血红,轻声说:“祖母让咱们回去。”
  他问:“什么时辰了?”
  “亥时二刻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睡着了,真是当牛做马的日子,浑身都是疲惫。
  这才起身,见赵敬和赵恒兄弟两在下棋,其他人都走了,赵恒见他醒了:“五弟这个差事,真是劳心劳神,还不如作罢,坐着都能睡的一塌糊涂。刚才祖父走的时候可是盯了你好几眼,大哥护着你才没被叫醒来挨训。”
  赵诚笑起来。
  “谢大哥了。”
  赵敬并不觉得有什么,“别听他胡说,累了就趁这几天要好好休息,宫中当差时刻警惕,自然更累。你性格懒散惯了,虽然细心,但难免会觉得累。”
  赵恒:“我好不容易找到五弟这么个宝贝,结果转眼就被招进宫了。真是无趣。”
  杜从宜见赵恒对吴氏好像毫无感情。
  “二嫂刚才还在,是回去了吗?”
  赵恒低头摆棋子,像没听见一样。
  赵诚站起身说:“走吧,我们先回去。”
  等两人走了,赵敬今晚在老夫人这里陪着,催赵恒说:“早些回去吧。”
  赵恒嘻嘻哈哈:“我陪会儿祖母,怎么了?”
  赵敬知道弟弟夫妻房里的事情,但他不能多说。
  赵恒从定亲开始,就不喜欢吴氏,成婚的时候吴家闹出来一些不好的事,惹恼了弟弟,成婚后吴氏又糊涂,直接将弟弟身边伺候的几个人都发卖出去了,直接惹恼了他,从此他和吴氏几乎夫妻一年不见面。
  弟弟不着家,很大原因是不喜欢吴氏,他也不喜欢吴氏,可人已经娶回来了。夫妻夫妻,就是互相相处了解的,吴氏懦弱糊涂,可要慢慢教,也许是可以教好的,偏偏赵恒不耐烦和她说话。
  一年四季就住在书房里,身边更是一个人都不留了,生怕吴氏糊涂再祸害人。
  赵敬第一次有些艰难说:“你若是,有心仪的女子……可以带回来,我去替你和祖母说。”
  赵恒:“没有,吴氏挺好。”
  起码很省心。
  赵恒心不在内宅,别说吴氏,就是李氏张氏,在他眼里没区别,除非他能遇上一个和他一起研究工科机械的女子,才能叫情投意合。
  杜从宜问赵诚:“二嫂和二哥都不说话?”
  赵诚在想别的,随口应付:“可能吧。”
  杜从宜想了想,才说:“你若是有什么做不完的,可以交给我。”
  赵诚握着她的手,笑说:“好的。”
  目前他真的信任的还真只有她一个。
  杜从宜:“官家身边当差几年,之后争取外放吧。”
  赵诚听的笑起来:“你都替我想好了?”
  杜从宜:“你现在的位置敏感,但换一个想法也是有好处的。但你不能再贪财,一分一厘都不要碰,需要钱,我给你。”
  赵诚认真问:“那我需要的钱很多呢?”
  杜从宜看着他的眼睛:“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我可以做生意可以去赚钱,但是你不可以。你现在得到的每一文钱,都是你将来的罪证。”
  赵诚:“那要是,将来我满身罪孽,你怎么看我?”
  杜从宜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认真想了想,谨慎说:“只要你不是违背良心,就算是杀十人救一人,也是善。但你要是为了权力、为了得到什么东西,杀一个人也是罪恶。这种事情全凭良心。现在说这个,可能太轻飘飘了。”
  赵诚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安抚她:“不要怕,我什么官职都不想要。”
  只是将来子恒可能坐在那个位置上,他不可能脱身。
  大宗正举荐他,多半是为了让他接替他的位置,将来给子恒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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