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鸳鸯佩——顾青姿【完结】

时间:2025-02-16 17:15:47  作者:顾青姿【完结】
  两人在殿内静悄悄的,再谁也没说话。听见宗瑞进来报了声;“高娘娘来了。”
  赵诚刚起身,就见一位华贵服饰的女士进来,高皇后和官家年岁相当,但看着比官家老气一些,而且和官家的穿戴比,要隆重许多。
  进来见赵诚站在官家身侧,两人看着竟然真有几分的神似。
  她像是毫不意外一般,只是笑意不多。不多久前,她才刚刚失去她的儿子。
  而这几天,赵诚屡屡能听到宗瑞提起这位高娘娘。
  等到当面一见,又觉得这位并非是那种内宅女子,面相是有些东西,高皇后见了他就说:“都传闻,官家新提的祗候小赵官人生的十分俊美,今日见果然。”
  她甚至没有摆出皇后的威严,在赵诚面前居然谈笑。
  赵诚最怕这种女人,狠在骨子里。那种色厉内荏,脾气在脸上的女人,反而更直率一些。
  赵策面色稍霁,也顺着高皇后说:“他?也就一张皮囊可看。”
  高皇后面色微微一僵,没想到官家如此喜爱赵诚。
  她很久没有见丈夫如此言语刻薄地评价一个晚辈了。
  说明他心里是真心的亲近。
  即便是太子,父子两早都无话可说,更是两年都不见面。更别提像官家这样略微像长辈似的调侃一个小辈了。
  她心里发苦,儿子才去了这么久,官家已经彻底忘记他了,忘记曾经有过一个成年的儿子了。
  她心里有些怨恨官家无情,可又知道是太子有错在先,太子先忤逆官家,毁了父子情谊,是她没教好太子……
  高皇后已经知道,官家和朝中朝中的相公们,已经等不及后宫再生出皇子了,从先帝开始,就子嗣艰难,已经没有时间和万无一失的把握,再生出皇子,然后培养长大了。这种可能性是有的,但大家心里都不说。
  就比如,她的儿子刚走,官家后脚就从宗室里选了这个小子,到身边服侍,这是要亲自教导的意思吗?
  她已经着人查问了,赵诚,父亲是端王府庶出,而且早亡,只有一个姐姐已经出嫁,寿昌侯的外孙。
  身上有一个他父亲挣来的爵位,无牵无挂的出身,要说合适,确实合适。
  只是她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嗣子也是子,她总要亲自看看。
  她被选为皇后这些年,从来没有忤逆过官家的意思,这种大事,自然也不会。
  赵诚低头只好答:“臣惭愧。”
  帝后之间的涌动,他一点都不想掺合。
  高皇后依旧温温柔柔笑着说:“改日让本宫瞧瞧,什么样的女子,拴住了咱们俊俏的赵五郎。”
  赵诚听的头皮发麻,赵策见他低头不说话,料想他已经懂了皇后的意思,真真好笑。
  太聪明,反而进退不得。
  “行了,回去吧。朕吩咐你的差事,多想一想。”
  赵诚如蒙大赦,一刻都不停留。
  “是,臣万不敢疏忽。”
  说完匆匆而去。
  留下高皇后静静服侍赵策,她敢质问赵诚,敢试探赵诚,但丝毫不敢问她的丈夫。
  因为丈夫是君王,她只是臣,她不能反驳丈夫的决定,只能顺从,即便心有怨恨,也要自己忍着。
  她也深知,自己的丈夫对后宫的女人,并没有多少情义,他对自己这个发妻,已经足够敬重,他的雄心都在朝堂上,儿子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何况女人。
  赵策并不和高皇后解释赵诚为何来身边当差,也不解释前朝的任何事。
  他是一边打算培养血脉最亲近的赵吉,也期望后宫能再诞下皇子,希望自己能一统北方。他的很多不动声色的动作,不会和任何人解释的。
  所以高皇后注定会很失落,然后会不断试探,猜测,即便是这样,都未必能察觉丈夫的心思。
  而赵策并不阻止她的探测。
  君王的心思,就是这样,让事情变得扑朔迷离,没人能猜透他的心思,让所有人各安本分,不得不做*7.7.z.l好自己的事情。
  这才是他的本意。
  赵诚一出宫,就见来复又在宫门口等候,来复见他出来不像是受刑了,就赶紧说:“大娘子担心你身上的伤,让马车在这里等您。”
  赵诚点点头上了马车就躺下了,才感喟:“直接回家吧。”
  他今日的行程真是满满当当。
  早上还在老泰山家里喝酒,中午就被召回家接受那位舅公试探又试探,晚上又被官家耳提面命。
  这和从前当牛做马的时候,也没什么区别了。
  进宫一趟,比之前在宋门当差一个月都累。和领导打交道,就没有不累的。
第086章 你们这些人
  等一到家,杜从宜就问:“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大年初一回来浑身是伤,真是吓到她了。生怕赵诚在宫中惹了什么人。
  在她眼里始终是人重要,当不当官,有没有钱都是其次,人一定要平安。
  赵诚安慰她:“没事,边境有些骚乱,不是大事。”
  杜从宜就说:“舅公晚饭后走的,还特意打发人来叫你。我去了趟,说你被召进宫去了。舅公问了一些宫中的事,我一概都说不知道。看着好像不太高兴。不过最后祖父来见了他。”
  赵诚叹气:“这位舅公,不是善茬。”
  杜从宜:“他在巴蜀,那是富庶的地方,应该捞了不少钱吧?”
  赵诚被她说的逗笑了:“估计是。”
  杜从宜也笑:“好了,不说他了,我们先吃饭。”
  杜从宜已经开始给年后南下做准备了。赵诚替她想的周全了,她反而不急迫,想着等三月开春再走,毕竟天气冷船上不是那么舒适。
  结果今晚赵诚突然说:“要是准备妥当,就二月出发吧。”
  杜从宜:“我还打算三月出发。为什么那么急?”
  赵诚:“二月不早了,出门走慢一些,不用急着赶路。”
  他不想让高皇后乃至汴京城的其他的贵妇女眷们盯上她。
  她这种性格,对人格的认知是人人平等。她没见识过阶级等级,对人的迫害。封建制度里面的女人,杀人毫不逊色于男人。
  她的心思太单纯了,生在富贵窝里,连风雨都没吹过,心思纯正的很。
  杜从宜盯着他,好半晌问:“你和我说实话,到底出什么事了?赵诚,你要是敢骗我。”
  她没说完,你要是敢骗我,我就一走了之了。
  赵诚觉得她特别好玩,她嘴厉害,其实外强中干,心软得很。
  “不骗你,我可能要去趟北方,河北路开战了。”
  杜从宜两眼大瞪,下意识问:“会打到汴京城来吗?”
  毕竟历史的轨道偏离了,按照原来的路,阿骨打的小儿子金兀术带领铁骑一路南下,所向披靡,搜山检海,将赵宋官家撵的如丧家之犬,躲在海上不敢回来。
  她总有种感觉,汴京城守不住,她对赵家人非常的不信任。
  赵诚听的乐不可支。
  然后安慰她:“不用怕,官家,是个有雄心的人。”
  杜从宜反驳:“这不是雄心不雄心的事情,万一输了呢?你去北方,万一遇上兵乱呢?万一遇上骑兵南下呢?万一,汴京城守不住呢?”
  她觉得这个事情很难讲。
  赵诚:“放心,武将敢战,能战,输不到哪里去。辽金人是人,汉人也是人。你只管去你的。”
  杜从宜:“那个还早,不着急。你说实话,到底打到哪里了?”
  赵诚:“没有你想的那么破败,若是真出事,京中的人早跑了。要是真守不住,我第一个送你们去东南。”
  杜从宜嘟囔:“什么破世道,文盛有什么用?还不是没骨头……”
  赵诚听着她抱怨,心里一笑,哪是一两句话讲的清的,历史不是无缘无故走入歧途的,最后错误的必然是为了弥补上一个错误。所以不能轻易否定它的必然性。
  晚饭是烤鱼,赵诚不太能吃辣,大都杜从宜吃了,她吃完饭就开始账册,看了眼最后结余。
  将结余的其中一张单子给他说:“这个钱给你,当初你花钱买的店。现在赚了钱也分你一半。”
  赵诚看了眼,哟,挺能挣的。
  “都给我?”
  杜从宜:“我知道你比我有钱,来安手里的账簿都是你给的钱,那个我不过问。这是我给你的心意。”
  毕竟为美色花钱,也讲得通。
  赵诚笑起来,把单子放在桌上,“我的账簿在来复那里,你要是好奇,自己去看。我平时也没时间不过问。”
  杜从宜:“我才不好奇,你自己留着吧。我今日瞧见二嫂去找你们那位郡主千金了。”
  赵诚:“找就找吧,二哥都不管,我们更不用过问了。”
  杜从宜聊着:“怎么?那你想过问什么?”
  赵诚躺在她身边,房间里没有人走动静悄悄的,他闭着眼睛说:“我只想过问,你要不要睡觉?”
  杜从宜不知想起什么,莫名其妙开始笑。
  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笑的乐不可支。
  杜从宜笑够了没好气说:“起来,擦药了。”
  说是年初七后各衙门开门,其实大年初三已经都陆陆续续回去当值了,因为北面战事的消息终于传到了汴京城了。
  互相打听消息的人自然也就多了。
  赵诚年初三终于休息,不用进宫当值,他闭门谢客,谁也不见,。就躺在杜从宜书房,看着她画油画。她画东西下笔非常果断,丝毫不犹豫,这样的性格其实都很烈。不过至今都没见过她发脾气。唯一一次生气,还眼巴巴给他认错了,听讲道的一个小孩,也不知道什么家庭能养出这么懂礼貌的小孩。
  她现在彻底不装了,开始练习各种画法,虽然对油画不熟悉,但画出来还是有基本功在。
  而且她还在尝试水彩,来复给她淘遍了汴京城的纸,还真找到吸水好的厚浆纸了。
  这会儿在给赵诚画水彩像,赵诚手里拿着书,但闭着眼,根本不看,旁边的一枝琴丝竹垂下来,正悬在他头顶。
  杜从宜画的很满意,冬日的一枝绿,和他很相配。
  赵诚在家不见人,但是架不住别人来家里见他。
  章奎午后领着人来,来了也觉得无奈,进门就和他介绍;“这是,枢密院当值的小李相公。”
  那位小李相公身后跟着的是林汝为。
  几个人乍一见,还是有几分尴尬,章奎还抱歉和杜从宜说:“师妹,打搅了。”
  杜从宜笑笑:“师兄客气。”
  几个人听的诧异无比。
  赵诚知道章奎拒绝不了,这位小李相公的父亲,就是去年冬天从东南回来的任宣抚使的李伯继。康渤案中,有他的影子,朝中十分有威望。这位小李相公算起来是章奎的前上司。
  赵诚知道章奎被这位压着,也不生气,只管说:“来,咱们去书房说。”
  亲近的朋友,他都在杜从宜的书房里招待。
  外面的客人都在他的书房里。
  那位小李相公倒是挺有礼貌:“赵大人,冒昧登门,实在失礼。只是我有求于人,也顾不得这礼数了。”
  赵诚看起来仿佛一点都不介意,好脾气说:“好说。”
  几个人穿过游廊,远远看到那边的赵敬和赵恒过来,赵诚喊了声:“大哥。”
  这下热闹了。
  赵敬:“五弟有客人?”
  章奎见了人,就赶紧说:“凤石兄,好久不见。”
  章奎小赵敬几岁,都是熟识的人。
  赵敬笑说:“有段时间不见你了,上次还是在五弟院子里见了你。你们日渐忙碌了。”
  章奎和赵恒也打招呼;“二哥。”
  两兄弟已经沿着游廊过来了。
  几个人遇见不免寒暄一番,赵诚给赵敬兄弟介绍了小李相公和林汝为。
  今日的林汝为十分沉默,一改去年每每聚会就高谈阔论的姿态。
  林相公最终没能上位,又不得帝心,想要左右逢源当好裱糊匠,结果两面都不落好,成了眼下这个尴尬的境地。
  林汝为见了人觉得尴尬,自然话就少了。
  赵诚只是装不知道,赵敬是认识李冈的。
  “子敬,好久不见。”
  李冈心里泛苦,今日他是登门求人,这赵若甫也是奇怪,原本听说他或朋唤友,朋友众多。
  结果事到临头,他竟然找不到一个和赵若甫说得上话的人,赵若甫就跟与世隔绝了一样,谁也搭不上他的关系,他只好盯着章诚甫,章舍人也是官家面前露了脸的,但是他顾不上了。
  “凤石,好久不见。”
  李冈比赵敬大几岁。
  赵诚只管招待人进书房去,来复守在门口,也不准其他人打扰。
  李冈也顾不上其他,进了门就说:“不瞒各位,我今日来是有事相求。”
  赵诚:“李大人有事只管直说,若是能帮的上忙,我一定不敢推辞。”
  他说了,若是能帮的上。若帮不上,那就不必强求了。
  李冈开门见山:“东宫案,牵扯太广。张相公一脉,连同东南籍的官员,如今人人自危,范德查案只求错杀,不敢错过,如今更是查到一副经手了御史台林俊的画。这画来的十分蹊跷,冯家、张家、都有沾染。可画在官家手里,范德如同疯狗般,见人就咬,但凡让他盯上的,不死都脱层皮。张相公已经去职,在老家乡下养老,绝无二心,张家被剥夺功名的更是有数十人,冯家被发落的不下十数人,张家一门八进士,这是何等的荣耀?这么下去,朝中只会越来越乱……”
  赵诚面无表情,打断他的话,直接问:“李大人究竟要说什么?”
  李冈没想到赵诚这么难说话,甚至不等他把话说完。
  书房里陪客的,没人敢插话。
  赵诚问完就说:“依我之见,李大人刚才提及的,任何一个人,逃不过一个教唆储君的罪名,东宫是怎么去的,你比我清楚,他们不该死吗?”
  李冈张张嘴,竟然一时间忘记刚才接着要说什么了。
  赵诚继续说:“《马球图》是前朝废太子墓中的壁画,只是被以讹传讹出来的,并不存在这幅画。东宫得了这幅画,然后将此画送给官家,是想做什么?官家没有计较东宫的用意。那送画给东宫的人又想做什么?明明是假画,又事关废太子。《马球图》是谁画的?经手了哪些人?最后到东宫手中,又用了哪番说辞?李大人想说经手的人。是无辜的对吗?或者说张相公一门八进士,是美谈,不该就此一朝落地再难翻身,是吗?”
  李冈哑口无言,只好说:“赵大人,好伶俐的口齿。”
第087章 画不是重点
  赵诚见他不死心,还振振有词,叹气问:“官家痛失爱子,朝廷失了储君。这个后果,谁来承担?是官家?还是东宫死了的内侍?还是后妃?或者是李相公说的这一干人等?”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