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那天在她那条洛杉矶朋友圈下疯狂呼唤白月光CP复活的同学,也由此猜测出发生了什么。
一半跟着程相宜和陶禧跟队,一半惊讶于自己的祈愿居然成了真。
文馨的消息是在几分钟后发来的,聪明小脑袋却在这一刻宕机,没看懂这条朋友圈的意思。
问她:【辛德瑞拉重新上映啦?】
没等黎听回复,她又忽然哭唧唧起来,【说起辛德瑞拉,我就想起我的北美意难忘CP,彻底Be了。】
黎听点进对话框,在想是先回第一条信息,还是先安慰她因自己意难忘CP彻底Be而受伤的小心灵。
文馨的消息就再次发了过来,【小鱼刚刚发消息问我你是不是谈恋爱了,真是笑死我,你放心,我替你大骂过她了,随便传谣言的行为实在太恶劣了!】
黎听沉默良久,发去了一个【嗯……】
文馨这才想起来她此番来信的目的,继续问:【所以辛德瑞拉怎么了?】
黎听眨一眨眼睛,回:【就是,我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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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馨一直对黎听那个传闻中的前夫哥挺好奇的,并且在得知二人复合后就更加好奇了。
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仙女入坑两次啊!
得极品成什么样!
前前后后念叨好几天想见见本尊,黎听将原话转告给了付屿阔。
他笑一声:“仙女的眼光,是该好奇。”
财经组新改后的陵州商圈青年精英采访效果不错,策划组犹豫再三还是给宇隆发去的邀请函。
那位自回国后就强势革新的少东家,成了最近节目官博下呼声最高的人选。
但整个节目组就没抱任何希望,人家一不需要借节目曝光,二也大概率没那个闲心来。
抱着必然被拒绝,但还是试一试心态递交邀请,却出乎意料地收到了回信。
消息传开,组内讨论了两天有关人脉的重要性。
“肯定是看在于楠的面子上才来的,人家表亲,肯定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文馨也对这个说辞深以为然。
直到节目录制那天,身着考究的男人坐在镜头前,谈吐风雅,对答如流,她还大赞于楠家的基因强大。
世界高校博士学位毕业,家世雄厚,连长相都是挑不出一点不足。
黎听那天没有节目,跟着一起站在场外观摩。
节目录完,采访席的男人站起身,和在场所有的工作人员礼貌道别,随后径直朝场外走来。
文馨后知后觉,以为是于楠过来了,转过头看了几眼。
付屿阔走过来,问:“收到通知了吗?”
今天一早,台里出了有关岷州公益项目的组员名单,黎听一个门外汉,名字却赫然在列。
“其实,我请假也是能去的。”
完全不必这么大费周折去找领导协调
他笑一下,揉了揉她的脑袋,“晚上接你去吃饭。”
他还要赶行程,不能再多逗留。
文馨直接一个下巴触地的大惊特惊,视线由那只揉在黎听头上的手一直跟随着付屿阔的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视野,她才转过头,下巴依旧塌着,“是你脚踏两只船,还是这就是前夫哥本尊?”
将两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她认为黎听还是有这个资本的。
在她满怀期待地想听到第一个答案时,黎听抿唇一笑,“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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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付屿阔如约来接黎听去吃饭。
在停车场上车,副驾放着一捧肯尼亚朱丽叶与大丽花和郁金香合扎起来的花束。
黎听吃惊捧起,“你怎么还有空买花?”
自那天送她回去之后,他忽然之间忙了起来,一连好几天消息都是很晚才回。
付屿阔看着她虽惊但喜的神情,“嗯,事情告一段落了。”
其实他不说,黎听也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陵州商界的动荡新闻日日挂版块的头条。
今早卓林董事会重组的消息传开,此类变革在企业界不算什么大新闻,大家看一看就过。
黎听不懂这些,但也猜到大约是一场谈判后的结果。
付屿阔却显得有些难以开口,“黎叔叔当年的对赌协议,的确是输了。”
猜想过无数个可能,都不愿是这一个。
放眼整个陵州除了宇隆,无人能敌的明远,那个杀伐果决,向来决策零失误的决策人,居然以这一种真相陨落。
而卓林只不过是事后吞食红利之一的附庸。
名利场的规则,根本不能算是错处。
人心自古如此。
他以为黎听知道这个消息会难过,这几天一直在想要怎么和她开这个口,但新闻迟早要登报。
于是他也只能选这个不得不告诉她实情的时间说出来。
黎听听完后沉默片刻,忽然松了口气,没有任何他事先猜想的不好的情绪。
她笑起来,“挺好的,再碰到观南哥和予宁,我不用再躲闪了。”
不说如今关系,那也是确确实实出现在过她青春记忆中的人。
负压的重担终于消散。
所有人都没有绝对的对错。
她想,爸爸一定也是开心的。
第55章 Ta也一样
下班前黎听就和洛敏报备过, 今晚不回家吃饭。
细算起来,这应该算是两人确定关系后的第一次约会。
吃的是墨西哥菜。
之前在洛杉矶没能吃成的那顿饭。
黎听不爱吃生食,却又喜爱尝鲜,付屿阔很了解她的这一点, 点到牛排时, 特意叮嘱服务生要全熟的。
服务生捧着点餐本, 熟练记餐的笔停顿一下,像是从业多年闻所未闻的模样, “全熟吗?”
付屿阔点头, “对,全熟。”
受过专业训练的服务生小哥很快收起讶然神色, 礼貌一笑,“好的。”
待服务生收好菜单离开,黎听低声道:“其实你可以不用迁就我。”
她饭量不大,一份塔可就够饱的了。
付屿阔并不认同, “你不每一份都尝尝看吗?”
黎听笑起来,“好像要的。”
但对于这类西式餐点,黎听不太能吃的出来口味上的惊艳抑或普通, 最终还是不想扫兴地给出评价:“挺好吃的。”
付屿阔还能不知道她吗?
于是在回程的路上拐去了那家高中时她常去的甜品店,又买了块慕斯和莓果千层。
也都是她那会儿爱吃的两种口味。
看他提着两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走回来,黎听微微张开嘴巴,假模假样地说:“这不好吧。”
晚餐之后再摄入甜品,实在太罪恶了!
付屿阔笑着看她一眼,将甜品递给过来,“没事, 我假装没看见。”
黎听将甜品接过来,也不扭捏, “嗯,不吃饱也没有力气减肥。”
付屿阔启动车子离开,看她一眼,“什么时候财经这么正儿八经的频道审美也这么病态了?”
圈儿里身边跟女明星的朋友不少,镜头里看还行,现实里看着还是太瘦了。
娱乐圈的审美在他看来挺病态的,而且黎听在普通人里还是属于偏瘦的体态,从她嘴里听到要减肥,简直不敢相信。
省台的审美当然不病态,只是镜头这东西的确很魔性。
“不是,控制一下,上镜好看呀!”
付屿阔一边开车,一边转头看她,“台里给你下任务拉赞助了?”
什么跟什么呀!
就算需要拉赞助,也跟她没关系啊。
她再次强调:“只是!为了!好看!我自发的!”
付屿阔无奈摇一摇头,想起之前胡越说的,“这个世界上比飞出太阳系还难攻克的,是女孩子的心思。”
完全搞不清楚是怎样的一个思考模式。
但她觉得好看那就是好看吧。
在要拐向跨海大桥互通路线的路口,付屿阔在信号灯前踩下刹车,忽然问她:“回家吗?”
黎听看着正前方当进入倒计时的红灯,眨一眨眼睛,偏头看他,“不回家的话,还可以去哪?”
付屿阔看向她手里的两只甜品,在信号灯由黄转为绿的一瞬间,他松开制动,弯唇笑起来,“找个地方让你消灭罪证。”
黎听以为这个“地方”会是个茶吧或是小有情调的咖啡厅,却完全没想到是他的家。
坐落在CBD的黄金楼盘,每天入目的都是游客前仆后继前来打卡的亿万夜景。
这是付屿阔大一那年春节期间往返加州与陵州时购入的。
原因很简单,付家公馆的卧室还保留黎听居住时的样子,他根本没有办法面对她日日接触的陈设,安然入睡。
那年的春节,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酒店里,后来回加州,陆震帮他盯完了这边的软硬装。
但第二年再回来时,付家公馆二楼的软装全都换了新,他的卧室也搬回了原来的房间。
黎听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完全被抹去。
温女士没说什么,但他也猜出来了,大概是以为他不想住家里是因为不想看见一切和黎听有关的东西。
只是,那些经由她使用过的小物件,温灵也没舍得丢,收拾好存放进了储物间。
那年之后,他从加州回来都还是住回了付家公馆。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这边的房子,他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住。
当初两国之间返,时间太紧凑,也没来得及过来看看,只有陆震定期过来帮忙巡房,顺带拍几张照片给他。
时隔多年,楼盘安保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态度恭敬地同他打招呼。
黎听跟着他一起乘电梯上楼,走到门前看他熟练输密码进屋,才确定了这的确是他的房子。
“你什么时候在这边买了房?”
总闸被按下,全屋智能应声运行,他回:“大一那年春节。”
说着环顾了一下屋内陈设,“但我也是第一次来。”
刚刚若不是途经这边的路口,他都快忘了这处房产了。
陆震也帮他打理得不错,定期保洁、维护,看起来没有太冷清。
阳台边的小绿植土质松软潮湿,也有按时浇水。
黎听站在门前地垫,想起他在洛杉矶的家里也是这样,只有一双男士拖鞋,于是打算直接脱了鞋进屋。
他却开口阻止了她,“穿鞋。”
脱鞋的动作顿住,付屿阔走过来依次打开门前矮柜,最终找到了一双全新未拆封的女士拖鞋。
为免她误会,蹲下给她放置拖鞋时,解释道:“陆震买的。”
陆震这厮向来不着调,但还挺具备“全能保姆”的职业素养,大到家电,小到生活起居的日用,一并采买齐全。
他的原话是:“谁知道你未来带不带女人回来啊?哥们儿一并帮你把你媳妇儿那份东西买了,别太感谢我。”
黎听想起祝思媛婚礼那天夹在礼金里的字条,笑了起来,“思媛之前就常说他,纨绔大少爷的面子,婆婆妈妈的里子。”
这么一看,形容得还挺贴切。
大约知道付屿阔最近回国可能会过来,随处可见陆震前不久来巡房时留下的便利贴。
冰箱上留有冰鲜层放置了酒水饮料的温馨提示,末尾还不忘嘀咕,他要是没来或是忘了喝下周他就过来全都搬回去自己喝了。
付屿阔揭下便利贴,打开冰箱,各式酒水饮品塞了满满当当,捡一罐荔枝气泡水,转过头问黎听,“喝不喝?”
黎听自学生时代就钟爱各类荔枝味道的东西,曾一度连房间内的香薰都是荔枝果香调。
她头如捣蒜,“喝!”
付屿阔笑着看一眼她小鸡啄米的模样,又顺手拿了罐气泡苏打。
客厅除了电视机还加装了投影仪,付屿阔坐在地毯上研究投影仪,黎听则坐在一边享用起了她的小甜点。
两罐饮料开封并列放在矮桌上,小气泡翻涌上来又小声炸开。
她看着罐口飘散开的白雾,咬着勺子忽然傻笑了一声。
付屿阔偏头看过来,问她:“傻笑什么?”
她挖一勺慕斯,小口吃进嘴里,摇了摇头,“不告诉你。”
付屿阔没管她,弄好投影仪问她想不想看看电影,她点一点头,“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片子吗?”
付屿阔已经有很久不关注国内的排片了,而好莱坞最近好像的确没有什么新片上映。
他调试好设备,“看毒液吧。”
黎听浅喝一口气泡水,疑惑转头,“不是看过了吗?”
他靠过来亲一下她沾了气泡水的唇,“再看一次,从第一部 开始看。”
两个小蛋糕对于黎听来说还是太多了,她晚上虽然吃的不多,但也有七八分饱,吃完慕斯,剩下的莓果千层她只吃了两口。
捏着勺子看向坐在身边的人。
付屿阔察觉到她的视线,转头看过来,对上她一下下眨动的眼睛后,明白了她的意思,“吃不完了?”
她无声点头。
他笑一声,“给我吧。”
她立刻笑嘻嘻捧着小千层靠了过去,很具有托人办事的虔诚态度,一勺一勺地喂他吃。
付屿阔不太喜欢吃甜食,但却还是吃完了。
放下甜品小托盘,他将人搂进臂弯。
黎听靠在他的肩膀,为自己之前撒的谎道歉,“其实,毒液1我没看。”
在她肩头一下下轻轻摩挲的手停了一下,“为什么没去看?”
看先导片时,她明明还挺期待的。
靠在肩膀上的头微微一转,滑过他的胸口,枕到了他的腿上。
她看着他,“因为预期是和你一起看的,既然不能一起,那就没有看的必要了。”
客厅关掉了主灯,只余投影仪投放处的光。
她的眼睛在滚动的光影中依旧亮晶晶,“你欠我的付屿阔,你永永远远,都欠我一部电影。”
他看着她眼中的倒影,低下头亲吻她,心疼又无措,“嗯,这辈子都欠你。”
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如今,细究起每一次的接近,都是她在主动走向他。
坚定又勇敢。
荔枝与莓果的香气在亲吻的那一刻纠缠,唇齿气息交换,付屿阔拥住黎听的肩。
肺腔空气压缩,像是快要失去呼吸的本能。
黎听感觉自己要窒息了,双手抵在付屿阔的胸前,轻轻推了一下,撇开了头。
两人唇上泛着水亮光泽,付屿阔垂眸看她,握在她腰间的手,隔着衣服揉了几下腰侧软肉,嗓音却是哑了几个度,蛊惑又带有几分性感的磁性,“没亲完呢。”
黎听脸颊发烫,将脸埋进他的肩下,额头抵在他的锁骨,轻轻左右蹭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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