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没由头地想起来一句话:“还是这个霸气侧漏的山寨王好。”
他记得隋芳菊当时地眼神微微发光,羡慕极了。
隋芳菊叉腰道:“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一头雾水的姜凤皇轻笑道:“你是谁?”
威武霸气的隋芳菊苦恼的点点自己的头道:“真是拿你没有办法,老子是清风寨寨主,威风凛凛的山大王!!!”
姜凤皇眨了眨眼,抬头看了看隋芳菊趴在屋顶之上,破有点“上房揭瓦”的嚣张样子。
“你是山寨王?”姜凤皇捏了捏隋芳菊的下巴,苦恼道,“朕还是九五之尊呢?”
补刀道:“好像……你没我大哦。”
今晚的月色明亮到出奇,明明还是那对眸子,可是隋芳菊觉得姜凤皇那双上挑的丹凤眼亮的他都不敢对视。
气势上输了一节的隋芳菊喃喃道:“皇帝有什么了不起的……”
话还没说完,正门吱呀的酒杯打开了。
粉蝶抱着剑,探头探脑地出门查看。
就看到――一身朝服的姜凤皇言笑晏晏地仰脸朝着屋顶说话,身后站着的福根几乎都要隐没到阴影里。
奇怪~~~摄政王的人怎么也在?
姜凤皇颔首微微一笑道:“粉蝶?你是巡山的小喽吗?”
喽?
粉蝶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端起架子在屋顶之上抬手指天的自家主子,有种羞涩涌上心头。
自家主子自打那晚上被一个小太监接走以后,就再也没回过宫,他还以为主子获得自由了,正打算诈死出宫寻他。
不料今日傍晚时分垂头丧气地回了蓝睢宫,一个劲儿拉着他问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粉蝶,讨一个喜欢的人的欢心怎么这么难啊。”
“她竟然舍得让我去打仗。虽然是为了名正言顺地娶我,也不是不可以。”
粉蝶断定,自家主子是被人灌了药了,病得不轻。
出于自己的失职,粉蝶决定带自己主子逃离可怕的深宫。
刚飞檐走壁了一半,背上的主子就醒了,吵着闹着非要回来……
粉蝶想着:那个药应该是迷魂汤。
“迷魂汤”本人大大方方地站在檐下,挑眉指自己不成器的主子,巧笑倩兮道:“快将你家山大王弄下来。”
粉蝶怀里还揣着隋芳菊要的酒壶和酒杯,没有空手去抓屋顶之人,不好意思地笑笑。
听闻自己要被弄下去,屋顶上的隋芳菊急了,跳脚道:“老子好不容易爬上来的,休想让老子下去!”
隋芳菊叫道:“粉蝶,将酒扔上来,老子要月下独酌。”
粉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姜凤皇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接过酒壶,招招手让粉蝶退下去了。
眼风不善地扫到福根,姜凤皇歪头假笑道:“福根?你还在这儿作甚?”
福根不解抬头,看到两人之间冒出来的粉色泡泡,嫌恶地摇摇头道:“是,陛下。”
谁稀得看断袖你侬我侬。
姜凤皇空出一只手来,柔弱道:“大王,人家脚扭了,您拉我一把。”
无酒自醉的隋芳菊闻言双肩一抖,嘴角完成镰刀一般,故意听不清道:“你说什么?风太大,老子听不清。”
既然是玩,就要放得开,姜凤皇难得咋这份感情里做弱势的一方。
本来就怀着几分戏弄的意味,姜凤皇只觉得新鲜,继续娇弱道:“大王~屋顶之上的月亮人家还没见过呢,您拉我一把。”
区区几丈高的屋顶,姜凤皇武艺再不精通,也是可以飞身上去的。
但是……
她现在是落入威武大王手里的较弱女子,不能飞檐走壁的。
眼睛直成面条的隋芳菊难以置信地伸手,顷刻间就将人拉了上来。
隋芳菊想:离得太近了,他都能听到她的呼吸声。
姜凤皇想:还得再近一点,她想听他有力的心跳声。
月色西沉,姜凤皇用腰间的箭寂灭了灯笼的亮光,二人在月色之下只能看到对方繁星的眼睛。
气氛融洽,姜凤皇将头靠在隋芳菊的肩膀上,正想吟诗一首,就听到底下一声暴喝:“何人在后宫食?”
第63章 多出来的孩子
◎茸本宫还以为你是得了消息,专门来捉奸的呢?◎
月色西沉到看不到了,三个人尴尬地坐在蓝睢宫里,桌子上铺着一层毛茸茸的布料,布料之上是陪着隋芳菊上墙头的酒壶和酒杯。
姜凤皇抿嘴唇不说话,低着头去数布料上的花纹数量。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的隋芳菊皱皱鼻尖,不悦的挑眉道:“婉嫔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搓着手的李婉茹十分懊悔自己在殿门口口出狂言,她还以为是隋芳菊寂寞难耐搞对食,害她空欢喜一场。
李婉茹求救的目光对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热闹的姜凤皇。
戏谑的神色不会消失,而是会转移,隋芳菊接过姜凤皇脸上消失的戏谑,满不在乎道:“妹妹原来是赴约而来啊。今晚陛下好雅兴啊,臣妾同妹妹共伺候陛下。”
不是啊,姜凤皇内心慌得不行,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吧。
姜凤皇摆摆手道:“婉嫔,朕何时约过你?不要瞎说哈。”
李婉茹泫然欲泣的模样,引得姜凤一阵烦躁,她皱着眉头道:“再不说,粉蝶,将人打出去。”
看到姜凤皇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李婉茹内心慌得不行,手搭上姜凤皇的肩膀,俯身就是一个大礼:“陛下啊,臣妾有喜了呀。”
隋芳菊挑挑眉,姜凤皇抽抽嘴角。
“这敢情好啊,腹中孩儿出生后,臣妾还害怕他孤单呢。没想到婉嫔妹妹也怀有龙子了。恭喜陛下啊,贺喜陛下啊。”
姜凤皇脸色发白,你恭喜朕,掐朕的大腿根作甚?
幽怨的眼神落在李婉茹的眼里,却是她俩感情不和的象征。
摄政王说的果然没错,再大度的男人也不可能接受一个怀有别人孩子的女子。
眼神流转之下,李婉茹微微侧身,隔开姜凤皇和隋芳菊的距离,柔弱道:“臣妾前来就是为了向贤妃姐姐请教一些问题,在外头撞见怀有身孕还登高赏月的贤妃姐姐,实在是担心姐姐的腹中孩儿啊。”
隋芳菊虚以为蛇道:“妹妹说笑了,本宫还以为你是得了消息,专门来捉奸的呢?”
李婉茹脸色微微一变,你腹中的孩儿的亲生父亲是谁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陛下在开晚朝,而你穿的一身单薄衣裳,将自己挂在墙头上,很难不让人怀疑你在夜幽情郎吧?
“姐姐哪里的话,妹妹只是担心姐姐罢了,情急之下口不择言,还望姐姐海涵。”
姜凤皇看着二人挂着假面,打的有来有往,看戏一般的喝起了桌上的酒。
隋芳菊捏起自己的一缕头发,眯起眼睛道:“本宫别的地方都好,就是脾气不好,你说是不是,陛下?”
尾音上挑,就像他此刻上挑的眉眼,带着漫不经心看向看戏的姜凤皇。
后者拿起酒杯的手一抖,险些拿不住,随后莞尔一笑道:“哪里的话,芳菱为人最是大度,温婉淑良了。婉嫔,她说的话别往心里去。只是朕这大半个月游走在外,不曾召唤于你,你腹中孩儿从何而来?”
李婉茹带着十足的准备而来,就许她隋芳菱怀孕进宫,还不准她一个进宫后怀孕?
李婉茹直起身子,将满头珠翠的脑袋放在姜凤皇僵直的双膝上,委委屈屈道:“陛下,您都忘了吗?您剿匪回宫的那晚,臣妾是承了恩露的。”
那晚……
隋芳菊的心扑通扑通加速跳动起来,那晚,有人强吻了他,让他怀疑了自己好久的性取向。
幽怨的目光盯得姜凤皇回首看过去,她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捞起一直往她身上黏糊的李婉茹,叹息道:“朕这几日头昏脑涨的,竟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隋芳菊幽幽道:“陛下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若也封妹妹个婉妃吧。”
姜凤皇听出他语气里的捏酸吃醋,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点头道:“爱妃所言极是,朕明日一早便起草,濯封你为婉妃,从此你俩姊妹情深、平起平坐。”
李婉茹笑得合不拢嘴,可算是从姜凤皇的身上退下来,行了一个礼,完事还给隋芳菊一个挑衅的眼神儿。
不就是怀孕嘛?谁还不会了!
夜色逐渐更深,姜凤皇的手放在桌子上滴滴答答地无目的地敲动,一声一声地叩击在跪在地上的李婉茹的心上。
陛下怎么还不让她平身?
“一步到位,干脆封婉茹妹妹为后算了。”
李婉茹:?什么情况?
抬眼望去,李婉茹看到隋芳菊用手帕摸着眼角,似乎有泪珠在那处闪耀,她怀疑自己看错了,诧异的目光递向姜凤皇。
姜凤皇顾不上跪在地上的美人儿,长臂一揽,将半米远坐着的隋芳菊拽带怀里,像是哄着狸奴一般,低声道:“生气啦?怎么这么小性子?嗯?想要什么?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朕都给你摘下来。”
李婉茹:方才上房顶不会是去摘星星吧?
隋芳菊嘟着嘴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道:“你的儿子想吃水晶饺子。”
自从姜昱的生辰宴后,再到清风寨,他一口都没吃,此刻饿的前胸贴后背,语气里带着自然而然的撒娇,看的李婉茹目瞪口呆。
不是说陛下喜欢贤妃,是因为贤妃为人淡薄、走的高冷路线吗?
李婉茹眯起眼睛,细细观察起来。
姜凤皇笑得十分的开心,大手一挥道:“不就是水晶饺子,粉蝶,吩咐御膳房,传朕旨意。”
隋芳菊努嘴道:“御膳房做的水晶饺子吃的太多,臣妾有点厌倦了。听闻婉茹妹妹为人素衣高超,本宫很是想尝一尝你的手艺呢。”
隋芳菊在姜凤皇的怀里,李婉茹跪在姜凤皇的脚边,形成一种姿势上的高低之感,隋芳菊淡淡地笑着,眼睛里带着一种莫名的情绪。
李婉茹看不懂那种情绪的代表含义,但是姜凤皇看的清清楚楚,那是一种被人独宠的底气与骄纵。
她竟然也会成为别人骄纵的底气吗?
李婉茹与隋芳菊位分相同,这番话无异于是羞辱。
李婉茹下意识地看向美人在怀的姜凤皇,后者沉溺咋隋芳菊的美貌里,像是一个爱笑的痴傻。
“陛下~~~”李婉茹现学现用地模仿隋芳菊撒娇地语调,企图唤起皇帝的理智,“臣妾的厨艺不精,贤妃姐姐怀胎良久,只怕是照顾不周,出了什么闪失。”
隋芳菊社伸出手指,搭在姜凤皇的下巴处,难为情道:“陛下,人家只是想吃婉茹妹妹亲手做的水晶饺子罢了。”
说罢,摆出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
对于这一切表示很无语地姜凤皇打掉不安分的手,反手抓住那只手按在自己的脖颈处,无奈道:“婉妃,还不快去做。”
隋芳菊得了便宜还卖道:“明日早上就可以,不着急的。”
意思是你今晚就要做出来,但是得等到她早上睡醒。
旁人的郎情妾意,令人十分的恼火。
已然完成任务的李婉茹看不下去秀恩爱没有下限的二人,跪在地上道:“是,臣妾这就告退。”
粉蝶端着热气腾腾的水晶饺子跨门而入。
怀里的人飞一般地奔向水晶饺子,徒留原地的姜凤皇伸着俩胳膊,呆愣在原地。
食物的香气勾起姜凤皇腹中的馋虫,她漫不经心地问道:“御膳房的水晶饺子不是厌倦了吗?给我尝几个呗。”
“护食”的隋芳菊放弃了上一个保护的食物,专心在上一个保护的食物面前护住自己的水晶饺子。
“不行,陛下还是等婉茹妹妹早上的水晶饺子吧。”
被噎的姜凤皇叉着腰摆出自己的皇帝威风道:“朕是皇帝,你敢这么同朕讲话,朕要诛你九族!”
隋芳菊无所谓道:“隋家有免死金牌。”
再次被噎的姜凤皇拍案而起道:“所以你才丝毫不怕姜昱对隋家出手?你藏得太深了,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朕!”
隋芳菊解决掉最后一个水晶饺子,手拍在桌子上那个,气势比姜凤皇还要足上三分,理直气壮道:“陛下不也好多事情瞒着臣妾嘛?礼尚往来罢了。”
说完还昂起头,一副自己十分厉害的样子。
引得姜凤皇欲捧腹大笑,指着隋芳菊的鼻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隋芳菊自以为很帅地摸了摸自己的刘海,站起来摆了一个武功的起势,抛着媚眼道:“娶我做皇后吧,我不比奚擎苍差的。”
“哈哈,”所有的隐忍的笑意在此刻爆发出来,笑得姜凤皇前俯后仰,手指颤抖指着他,“所以,你方才是在争宠?跟李婉茹?”
眼珠子骨碌一转,隋芳菊抓了抓后脑勺,费解道:“这么难猜?你都没看出来?!你还替她说话,你简直是太过分了。”
笑得几乎要滚到地上去打滚的姜凤皇满脸通红,无语道:“她是一介女子,为何要和她争宠?”
翻着白眼的隋芳菊没好气道:“她都怀有你的孩子了,你让我怎么办?”
怨气贼大的原配指着丈夫的鼻子骂小妾的既视感。
关键是她这个丈夫似乎不举……
姜凤皇嘴角挂着笑意,扶额道:“她说你就信?你是不是傻?”
隋芳菊的气势短了半截,委委屈屈道:“李婉茹才傻,姜昱同她讲什么她都信。”
姜凤皇赞同地点头,二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似乎……姜昱按捺不住了。
第64章 与虎谋皮
◎山雨欲来风满楼◎
山雨欲来风满楼,姜凤皇没想到,姜昱的招数像是春天密不透风的细雨,让她喘不过来气。
她料想到姜昱会在西北蛮族赫国下手,但是她没想到姜昱会率先挑起二国争端。
鼎元殿很久不曾这般热闹了,姜凤皇手里捏着上早朝前姜凤皇递给她的一枝梅花,藏在袖中把玩,百无聊俩地听小老头们吵架。
昏昏欲睡间,猛地听见有人在大呼陛下。
陛下揉着惺忪的眼睛,低声问旁边的福根:“何事?”
福根压低声音道:“万两黄金归属问题。”
姜凤皇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想起敲诈各位大臣的那万两黄金,清清嗓子道:“这位爱卿所言极是,那位爱卿所言也有道理。皇叔,您怎么看?”
姜昱本安安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像是纵观棋局的局外人一样,看跳梁小丑按照排练好的剧情进行,直到有一个棋子看淡了生死,跳跃出了棋局。
在同一个时空,势均力敌地与其对视,带着蓬勃朝气的轻蔑。
“陛下已近弱冠之年,还是陛下自行定夺。”姜昱说的话客气的很,做的事情没礼貌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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