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他因为一点自尊心错过了所爱之人,悔恨终生,这一世他一定要又争又抢,自尊心算个什么鬼东西,在老婆面前通通都是垃圾!
他伸出手想把唐洢灼拉入怀中,却被伶舟鹤提前预知,身体转了一圈牢牢挡住他的攻势。
“伶舟鹤,你快给我放开她,咱们两个公平竞争!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林池望双目通红,俨然一副走火入魔的恐怖样子。
原本氛围就已经剑张跋扈,就像是一堆干燥新鲜的鞭炮,只待一丝火苗就可轰然爆炸。
唐洢灼拼命克制身体的躁动,她的身体还是我行我素,展开双臂挡在伶舟鹤面前,对着林池望大喊,
“我不同意,你敢动伶舟鹤,就先从我身体上踏过去!”
一句话,林池望惊的愣在原地,眼神里满是受伤和委屈,湿漉漉的望着她,整个人像是可怜的金毛,等着她顺平他炸毛的全身。
伶舟鹤没想到唐洢灼会这么护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整个人透露出头一次见到这种事的无措,茫然瞧着虚空。
“他可是想让咱家的公司破产,公司虽然最终没破产,但怎么这也损失了公司一部分利益,算半个仇人,你怎么能……怎么能喜欢这样的人!”
林池望执拗的拉住她的胳膊,想要得到个所以然,整个人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看的唐洢灼心里揪着疼。
唐洢灼从小和林池望一起长大,在她心里,林池望和自己的亲弟弟无疑,他早已是她极其重要的家人,对他的感情也只有亲情,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情。
长痛不如短痛,早点割舍掉早点好!
她斟酌了一下语言,想着好好的解释一下她刚才的行为,谁料心里想的是一出,从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种意思,
“林池望,我对你从始至终都没有爱情,我喜欢的是伶舟鹤,你无论怎么努力我都不会喜欢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她是想让他死心,但也不用这么说出来吧!
唐洢灼现在非常想呼死她自己,活了二十多年,说的话一点情商也没有!
“你原来是这么想的吗?”林池望淡淡一笑,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真是对不起啊,给你造成了那么大的困扰。”
他说完这些话,不再看唐洢灼,整个人缓慢往楼上挪动,挺直的肩膀也垮掉了,显出一丝颓废和苦涩。
唐洢灼条件反射想伸手安抚他,半路被伶舟鹤握住,对她摇了摇头,“如果不能给他希望,至少也不要再让他失望。”
她缩回手指,叹了口气,语气充满懊恼与悔恨,“我原本想着好好安抚他,没想到说出来的话和我想的大相径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事,早点解释清楚对你对他都好。”他摸了摸唐洢灼的头,轻生安抚她,“不过……你真的喜欢我?”
不喜欢!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虽说刚开始确实痴迷他的容貌,但男人多如牛毛,这个不行换下一个,她无论如何都可能喜欢自己的仇人……
“我喜欢你,而且我只喜欢你,只的意思就是……如果你不和我在一起,孤独终老又何妨!”
伶舟鹤霎时呼吸都粗重了起来,脸上显露出慌张,眉头紧锁,嘴角抿起,像是在研究什么重大难题。
他在公司多年的工作早已养成面对什么事都面不改色,勉励克制住扬起的嘴角,轻咳几声遮掩,“咳咳……这种事情不许随便许诺!”
她当然知道不能随便许诺,就是今天不知怎么,嘴和大脑的神经系统短路了,不能很好的同频。
“哎~”
“砰砰砰!”别墅的大门发出剧烈的拍打声。
“外面还下着大雪,这么恶劣的天气,哪个不怕死的在外面乱逛,还来敲我家大门?”
唐洢灼心生疑惑,抬腿往玄关那边走去,打开大门往外探头。
门口站着一个“圣诞老人”——下巴上全是结的冰渣,白白一片像胡须一样,全身上下都被冰雪覆盖,像是穿了一身雪白的大衣。
唐洢灼揉了揉眼镜,仔细看了半天才看出是村里的李大爷。
“李大爷,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这大冬天天寒地冻的,不在家老老实实待着,莫不是冬天储存的食物不够了?快进屋里来暖和暖和,你都快被冻成冰雕了!”
李大爷拍了拍身上的冰凌,冰块破碎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急切的摆了摆手,“不进去不进去,我找你有事!”
唐洢灼一听有事,也收敛了神色,“什么事,大爷你别急,慢慢说。”
李大爷急得直接失声了,吸气呼气缓了几分钟才能发出嘶哑的声音,像是赶了很久的路,嗓子都被风雪吹干了,“我……我儿子,我儿子找不到了,您和林先生都是聪明绝顶的人,您能不能帮我找找?我跪下来求你们了!”
第39章 公司倒闭概率62% 他根本没见过这么……
李大爷眼看着就要跪到地上, 唐洢灼赶忙把他扶住,惶恐道:“大爷,您这把年纪了这不能跪啊!这是要我折寿啊?”
“你放心, 我们肯定是会帮您找到您的儿子的。”
她指了指旁边站着的伶舟鹤, “站在我旁边的这位叫伶舟鹤, 他比我都聪明, 有他在一定事半功倍, 今天太阳落山前肯定能找到!”
伶舟鹤主动握住她的手, 对着李大爷笑着点了点头, “李大爷, 您能和我们讲讲您儿子是为什么失踪的?”
李大爷擦了擦结冰的眼泪, 讷讷道,
“我儿子李平安今年九岁, 最近下大雪就没去上学, 半夜里孩他娘发起了高烧, 烧的整个人都不清醒了, 我呢……腿脚早些年落下病根, 走路不利索, 就让我儿子去村里的药房买药, 没成想就这么一去不复返啊~”
李大爷越说越激动,说到伤心之处更是拍腿痛苦,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蹲在地上掩面哭泣。
“李大爷家在村子的东北方向,村子里只有一个药房, 在李大爷家的西南方向, 并且村中心被一条河流横穿过去,去药房必须要穿过那条河,不好, 要是不小心掉进去,那可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啊?那可怎么办啊?李平安可是我们家唯一的孩子,要是他死了我老头子还活什么啊?!”
唐洢灼抿了抿唇,眼神盯着前方思考对策,
“李大爷,人多力量大,光靠我们几个地毯式搜索,猴年马月都不一定找完,你去村长家里找村长帮忙,全村一起找机会更大!”
李大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整个人暗淡无光,被风霜吹的满是褶皱的脸上流露出脆弱和无助,
“哎~唐姑娘,找过了,都找过了,我这老头子脑子还没糊涂,我等了很久没等到平安回来,我就想着坏了,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伶舟鹤叹了口气,他从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以为所有地方,下雪的时候都会有专门的车去清理,生病也是专门的医生上门看病,
他根本没见过这么贫穷朴素的人家,更是没有体会过这种深深的亲情和牵绊,感慨叹息道,
“大雪天路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很容易看不清真正的地面,容易踩空摔下去,哎~”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赶紧去拍村长的大门,召集了村里的父老乡亲都来寻找平安,找了好久好久都没找到,这才来找你帮忙。”
“一个小孩,全村人都找不到,能去哪里呢?”
唐洢灼一时间也犯了难,求助的看向伶舟鹤,“你有什么想法吗?”
“李大爷,你们是只找了您家到药房这一段路程,有没有找过别的地方?”
伶舟鹤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自信的勾了勾嘴角,“这个年纪的小孩最喜欢探索了,怎么可能老老实实按照寻常路走?”
李大爷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你这样说我就想起来了,我们家平安就喜欢去村子旁边的山上玩,那山叫凤栖山,虽说不高但陡峭难走,不过……现在凤栖山应该都被雪覆盖住,不好找啊……”
“哎呀,还没干怎么就开始叹气,走走走,穿好衣服咱们去凤栖山看看。”
唐洢灼拍了拍胸膛,跑进屋里换好保暖衣服,拿好护目镜和登山杖,拉着伶舟鹤出发凤栖山。
李大爷因为腿脚不便,就没让他往山上去,只让他回去通风报信,带村里几个人一起来雪山支援,她和伶舟鹤先去打头阵。
路上的唐洢灼终于能控制自己的嘴巴说话,仿佛说不完一般叽叽喳喳,兴奋的像个花丛中忙碌的蜜蜂,
“伶舟鹤,你从小到大还没爬过雪山,顶多玩过那种人造雪场,我爸妈就我一个,从小到大看我跟看犯人一样,不让我做任何极限运动,生怕我出什么大事,导致他们晚年失独!”
伶舟鹤看着她兴奋的样子,不自觉被她吸引,笑出声来,思考他年轻时候的事情,语气不自觉沉下去,
“我年少的时候倒是经常去做极限运动,雪山攀登、跳伞、蹦极、潜水、冲浪、漂流……只要能够参加的极限运动她都给我报了,也是让我体验一种不一样的人生。”
唐洢灼被他说的一堆名词吸引,歪了歪脑袋望向他,迟疑说:“她?你说的她是谁?是你妈妈吗?”
他冷笑一声,意味不明的眯了眯眼,胸膛这鼓噪出几声闷笑,“姑且算是母亲吧,不过不是属于我的母亲!”
唐洢灼觉得她说错话了,偷偷瞥了一眼他的神色,戳了戳手指,“嗯”了一声,刚才高昂的情绪也被风雪扑灭,两人陷入尴尬的寂静中。
伶舟鹤看出她的羞愧和欲言又止,主动破冰,帮她把脖子上的围巾掖进衣服里,阻隔住妄图索取暖意的寒风,手指蹭到她脸的时候禁不住捏了捏,
“没必要为我伤心,早就过去了,嘴角耷拉下来都不好看了。”
“伶舟鹤,你的意思是说我丑喽!”唐洢灼一拳捅上他的胸膛,报复性揉了揉他的头发。
她可不是什么喜欢吃亏的人,说她丑她也得说回去!
你&#@#¥……
脑海中一大堆骂人的话流到嘴边就成了,“你说你长的那么好看,鼻翼高挺,皮肤细腻,唇色勾人,我长得那么丑,会不会配不上你?”
配什么配,八字还没一撇就开始担心这个是不是太早了,况且……她长得好像也不丑吧!
到底是谁在搞这莫名其妙的恶作剧?要是被她知道她一定饶不了她!
死嘴,鉴于你今天的恶劣行为,她决定今天断了你的猪肘和锅包肉!
伶舟鹤不知道唐洢灼脑子里转的八百个弯,他只听到了她说的话,瞳孔瞪大,一时间同手同脚,露出了罕见的尴尬和不知所措,
“嗯……找李平安要紧,剩下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聊,这里应该是凤栖山的山脚,接下来的路程应该会非常艰苦,路途也会非常难走,一定要小心。”
他重新检查了一边唐洢灼的登山设备,叮嘱她。
唐洢灼抬头望着凤栖山山顶,山上风雪肆虐,整座山仿佛一座面堆,白的吓人。
因风雪的缘故,眼前的场景仿佛蒙着一层白纱,透露着自然的霸气和威严,怒视和嗤笑脆弱的人类。
唐洢灼比了个中指,向它发出来自人类的挑战书。
“凤栖山,区区小小的和米粒一样大的雪花,老子根本不带怕的,等着我征服你吧!”
伶舟鹤应和着:“好好好,你最厉害,第一次爬雪山就这么有魄力!”
她被伶舟鹤夸的飘飘然,嘴角咧到最大,掐腰道:“那是自然,我们从哪里上山。”
虽说要征服雪山,但一定要跟着有经验的登山人爬山。
狂妄可以,愚蠢自大不可取!
唐洢灼老老实实跟在伶舟鹤后面,踩着他走过的脚印,一步一步往上走,边走边不断呼喊,
“李平安,你在哪里?李平安~能听到我们的声音吗?听到的话回应一下,这样也好知道你在哪~”
两人边喊边走,走着走着天色越来越暗,风吹在脸上刮的生疼,只能用胳膊挡住才能继续往前走。
伶舟鹤停下脚步,担忧的看着头顶的积雪,眉头不自觉往下瞥,看着身后的唐洢灼,低沉沙哑的声音透过风雪传入她耳中,
“我们这样不是办法,雪山面积太大,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最重要的是……声音太大很容易引起雪崩,到时候会把我们全部埋进去。”
“啥~你说什么?”
虽说两人只隔了两步的距离,但唐洢灼听不清伶舟鹤的声音,就像是生锈了好几年的磁带,听的脑子疼,只好把手放在耳边,尽可能靠近,
“你说这雪山会雪崩?这雪山再矮一点都成小土堆了,它有什么资格雪崩?!”
伶舟鹤眼看唐洢灼的音量越来越大,只好手动闭麦,双手捏住她的嘴唇,比了个“嘘”的声音。
他的眼神往周围看去,寻找能避风的地方,长期在风雪中很容易失温,爬了这么久的路程也是时候休息一下了。
“那边好像有一个山洞,我们先去那边避避雪。”
“啥?小嘴巴一张一合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听不见。”
唐洢灼就像是农村七八十的老太太,耳聋眼瞎只能通过大声说话来增大自己的吸引力。
伶舟鹤苦恼的笑了笑,扶额叹息,也不解释了,直接拽着她的胳膊往山洞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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