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洢灼,这山上全是石头,崎岖不平的,还有暴雪,你一个人怎么来这里了?太危险了,林池望那个东西怎么不看好你!”
伶舟鹤从黑暗的通道里走出来,咳嗽两声显示自己的存在感,“咳咳……”
霁禾听到声音,这才关注到她后面有人,好奇的往后瞧,看到他的脸又鄙夷的“啧”了一声,活像丈母娘看女婿,
“洢灼,虽然我看不上林池望那小子,但你身后这小子我也看不上,我觉得他还不如林池望靠谱,爬个山还能把自己困在山洞里,有点太菜了!”
霁禾越说越带劲,一副老母亲的样子,边说边拍手,“看着脸上白白净净一副小白脸的样子,虽然身高勉强及格,但这身材……这也太瘦了,根本就保护不了你!”
“最重要的是……智商也不合格啊,都能把自己困进山洞里,要是我们没挖这人工山洞,他就死在里面了!”
伶舟鹤不在意别人如何评价他,他在意的是别人如何评价他和唐洢灼的关系。
说他们两个不合适,他还是需要为他自己辩驳几分。
“霁禾导演,您可能对我有什么误会,我被困山洞是为了救人,而不是智力有问题,我的智力很好,若不是为了救人,暴雪天气依靠我的智商我会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而不是某一个被困的山洞。”
“奥,那也无法阻止你被困山洞的事实。”霁禾冷冰冰回应,根本不想搭理这个拱了自家白菜的猪,并且看他哪哪都不顺眼。
她满心满眼都是唐洢灼,拉着她坐到椅子上,往她怀里塞热水袋和暖宝宝,甚至又给她盖了三层毯子,生怕把她冻到。
唐洢灼对这种温暖的负担接受良好,老老实实缩在毯子里,问道:“霁禾,你还没回答我怎么在这拍戏?”
“我拍的剧本里有一部分是男女主被困山洞,正好旁边是凤栖山,我们就来这里实地采景,也是为了给观众更好的体验。”
霁禾提起拍戏的时候双眸发亮,脸上的皱纹遮不住她依旧年轻的心脏和对梦想的追求,整个人都迸发蓬勃的生机,志向高远,
“拍出此生最好的作品是每个导演的毕生梦想,我也有这样一个梦想,所以……必须实景拍摄,给观众最好的体验。”
唐洢灼坚定握住她的手,为她打油打气,“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加油!”
“嗯,大家伙休息好了吗?咱们继续拍!”
霁禾从座位上站起来,拍手呼唤各部门,准备好开拍。
伶舟鹤见缝插针,看着霁禾走了,赶忙坐过去跟她埋怨,眼帘低垂,神色看不真切,声音也尽量放低,“你心里是不是也和她一样觉得我没有智商?”
她双目微瞪,疑惑出声,“嗯?没有啊,你当时是为了救我才被埋进去的,霁禾说的话你别太往心里去,她那些话也对林池望说过,对我身边出现的雄性生物她都会保持极端挑剔的姿态。”
伶舟鹤听完她的话,烦躁的心平复了下来,但还是不满足。
他悄悄握住唐洢灼的手,右手解开上衣拉链,左手拉住她往腹肌上放,边放边脸不红心不跳的介绍,“我的身材很好的,没有她说的那么瘦,你不信的话可以摸摸。”
摸什么?
唐洢灼从小到大还没被别人拉着介绍身材,整个人像熟透的番茄,半边脸都埋进毯子里,挣扎着想要把手缩回去,却被伶舟鹤死死握住,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她急的心脏提到嗓子眼里,眼睛飞速往旁边瞄去,生怕有人往这看,望着伶舟鹤嘴角的坏笑,咬了咬牙,把身上毯子分给他一个,盖住了下面相贴的双手。
“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怕他们看见咱们俩在这干坏事。”
唐洢灼为了防止被人听见,靠的伶舟鹤很近,压低声音装凶道。
伶舟鹤浑身都冒着男人的劣根性,笑的肆意。
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用同样的方式靠近唐洢灼,呼出的热气拂过她耳边,吹的她耳尖红的滴血,装无辜的询问,
“我没想做什么啊,我就是展示一下我的身材,我有点笨,脑子反应不过来,你告诉我咱们俩做什么坏事了?为什么怕被发现?”
唐洢灼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一部分是因为气的,一部分是因为热的,在毯子的掩盖下狠狠踹了他一脚,拉高毯子将她整个人盖住。
“好了,不逗你了,快从毯子下面出来,别闷坏了。”
伶舟鹤憋不住闷笑两下,松开握住她的手,把盖住她头的毯子往下拉了拉。
唐洢灼的手终于被放出来,手心里被捂出一层汗,当着他的面嫌弃的擦在毯子上,撇开眼不看他。
“你怎么不看我,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她哼了一声,调侃道,“我觉得霁禾刚才确实有一句话说错了。”
伶舟鹤往她那边靠了几分,好奇的盯着她,顺着话往下接,“哪一句话?我身材是不是很好?”
“不是这句,是小白脸那句,你根本就不是小白脸,而是祸国殃民的狐狸精,专门吸人精气!”
伶舟鹤一点没有生气的迹象,甚至沾沾自喜,执拗的问她,“那就是说霁禾说的其他的你都赞成,你觉得我保护不了你?”
随时问句,他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
他笑了笑,掀开毯子站起来,“既然这样,刚才那样还不够,我觉得我有必要向你证明我够不够强壮。”
第42章 公司倒闭概率59% 唐洢灼的丈夫是什……
“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可不要胡来, 这里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伶舟鹤无视唐洢灼的抗议,臂膀微微鼓起,轻轻松松就把她给抱进了怀里, “当然是把你抱下山。”
她舒服的晃了晃小腿, 身体放松下来后, 全身的肌肉酸软无力, 正愁怎么下山, 瞌睡有人送枕头, 她肯定没有拒绝的道理。
“霁禾一时半会也拍不完, 咱们在这里也碍手碍脚的, 既然你想抱我下山, 我同意了, 快走!我都要饿死了!”
“遵命, 抱好了, 我要开始走了。”
出山洞的时候, 暴雪已然停歇, 整座山安静立在那里。
唐洢灼摸了摸脑袋, 大惊道, “完了, 你出来的事我没告诉村长,他现在应该还在挖你, 快快快,快去阻止他!”
她指挥着伶舟鹤往村长的位置跑去, “快跑快跑, 村长万一不小心出什么事就完了。”
伶舟鹤撇了撇嘴,不满她对村长这么伤心,“一大群五大三粗的男的, 能有什么事。”
唐洢灼生气的拍了拍他的脑袋,“村子里的人都淳朴善良,善良就导致了执拗,承诺了一件事,不办好是一定不会停止的,我是怕他们一直挖,最后导致上面的雪坍塌,把他们都埋进去。”
伶舟鹤一听,加快了脚步,终于到达雪崩旁边。
只见那里躺了一整排的人,整整齐齐,甚至衣服都脱了一部分,人也一动不动,好似死了一样。
唐洢灼心头一沉,从他怀里跳下来,想摸摸村长的脉搏,看看他还活着吗?
一抬头,她就和村长黑色的眼仁直直对上,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村长,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村长看见唐洢灼,从地上坐起来,双眸含泪,眼底泛红,激动中带着愧疚,“唐姑娘,不是我们不想帮忙,我们这群人一直在挖,但是雪太多了,越挖雪越多,挖到现在也没挖出来,我们都热出一身汗,想着躺在这里休息一会接着挖。”
旁边的人附和道,“你放心,我们今天肯定会帮你把丈夫挖出来,兄弟们,休息好了吗?咱们继续干!”
“等等等等!你们不用挖了。”
“啊……你你你……”
村长语无伦次,磕磕巴巴指着唐洢灼身后,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怪物。
“鬼啊!大家快跑!唐洢灼丈夫的冤魂来索命了!”
村长脸色铁青,连滚带爬的摔了几跤,带着其他人往山下跑,不一会就只能看到山下的一个小黑点了。
她和伶舟鹤默默尴尬的站在那里。
唐洢灼提议,“咱们明天买点东西去村长家里道歉吧。”
伶舟鹤赞同,“我觉得可以,村长应该受了不小的惊吓,村里人胆子都这么小吗?”
“村子里本来就文化不高,再加上有点迷信,你又出现的这么悄无声息,没吓死他们已经算好的了。也怪我,没提醒你!”
伶舟鹤主动抱起坐在地上的唐洢灼,默默带着她往山下走去。
路途中他冷不丁突然想起什么,垂眸盯着她瞧,好奇询问,“唐洢灼的丈夫是什么意思?”
唐洢灼脸色微红,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避免他继续说出别的“惊天骇人”的话语来。
“唐洢灼的丈夫就是唐洢灼的丈夫,这个有什么好解释的?”
伶舟鹤停下脚步,弯腰靠近她,黑色的眼眸直直望向她的眼底,嘴唇触碰她的手心,酥酥麻麻带着热气,勾人的紧。
“学生愚钝,还是不太懂,老师能讲讲这个丈夫的人选是谁吗?”
“就……是谁你自己不知道吗?”
“不知道,想让老师亲口告诉我。”
“你别误会,是那个村长他自己理解错了,所以就把你理解成我丈夫了。”
伶舟鹤现在的状态仿佛是一只偷了腥的猫,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餍足感,抱着掉入陷阱的唐洢灼,准备更进一步……
“砰”的一声,像是哪里拿枪射击的声音,瞬间把两人暧昧的气氛打破。
唐洢灼警惕的往四周看去,边看边喃喃自语,抓住他的衣领,“这个时节……难不成有人偷猎!走,我们快去看看!”
凤栖山下面刚好有一处结了冰的湖泊,湖泊旁边的芦苇比人都高,此时正适合当遮挡物阻挡视线。
他们两人悄咪咪拨开芦苇,透过层层叠叠的芦苇杆往里看,只能看到里面站着两个男的。
唐洢灼往后小心退了几步,靠近伶舟鹤耳边,“咱们往左边走一下,听听他们在密谋什么计划。”
“好。”
经过唐洢灼的不懈努力,两人终于能听见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老大,这村子我已经探查过了,全村也就几百口人,而且几乎都没上过学,根本不会对我们构成什么影响。”
另一人回应,“那就好,村子里的东西,有我想要的吗?”
“老大,这整个村子都是一个宝贝,全是天材地宝,随手一挖都是外面千金难求的宝贝,咱们绝对发大财了!”
男人踢了踢脚边的朱鄂,指挥另一个人搬运,“先把这个送回去给他们看看,这可是濒危物种,可值钱了。”
“好。”
两人拖着地上的朱鄂慢慢悠悠离开。
等他们走了以后,唐洢灼他们才从芦苇里走出来。
“太过分了,我已经偷偷录音了,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一旁的伶舟鹤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喂?你想什么呢?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说话,难不成被吓到了。”
唐洢灼在他眼前挥挥手,伶舟鹤这才从茫然状态回来,愣愣点了点头,“我觉得现在的证据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实质性影响,更有可能会打草惊蛇,最好的方法是静观其变,等着他们下一次来。”
“确实……不过我要提前和村长说一声,也好让他们做好防备。”
唐洢灼骄傲的拍了拍他的胳膊,“我一直以为像你这种大佬只往钱看,没想到也这么有爱心。”
伶舟鹤眼神晦暗不清,只是默默“嗯”了一声就不发一言,整个人的状态怪异无比。
每个人心底都有秘密,唐洢灼没有窥探别人秘密的偏好,只是默默跟在他旁边。
两人就这么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散步回了别墅。
别墅的大门敞开,外面站着焦急的林池望,他一边跺着脚一边不断往外看,期望能看到唐洢灼的身影。
“林池望,我在这里~”唐洢灼主动招手。
林池望迎了上去,握住她的两个胳膊,打量着她的全身,“你没事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叫我,万一你出什么不测了我怎么办?”
伶舟鹤抱着胳膊不满道,“她有我在身旁,不会有什么事!”
林池望一脸无语的表情,硬邦邦的语气,“切,我要是你,根本就不会让唐洢灼去,你自己去找到不就行了,竟然还敢让她涉嫌。”
“她担心我,偏要陪着我去。”
男人之间的斗争一触即发,只要碰面就开始打斗。
林池望嫌弃的瞧着他,吐槽道,“哎呀,也不知道谁,被雪崩埋进了山洞里,你怎么不埋在那里别出来了。”
伶舟鹤挑衅的眼神透露着满满的胜利者的姿态,“没办法,因为我有人救,有人不想让我死,哭的满是眼泪,我当然不能让她伤心。”
林池望一把把她拉到身边,往家里拽去,“你跟我来。”
“跟你去干什么,在这里不能说吗?”
“你出去的这段时间,我又做梦了!”
做梦其实不是真的做梦,这是唐洢灼和林池望的暗号,意思是他又梦到前世的事了。
前世的故事肯定是不能和伶舟鹤说的。
唐洢灼主动拉着林池望的手,她回头叮嘱伶舟鹤,“我和他有点事要说,你在客厅里等一会。”
“好。”
安顿好伶舟鹤,两人来到了林池望的房间。
林池望的房间里堆满了杂物,墙角摆放着各种乐器,桌子上全是乱糟糟的纸张,纸篓里也全是溢出来的废纸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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