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你就对我有唵噆想法!”她晃了晃脚上的锁链, 一脚踹上他的肩膀,将他踹倒在地上,随后她趾高气昂踩在他胸膛, 威胁道:“把我放了, 不然我就压死你。”
“呵呵呵……不放!”他握住唐洢灼的脚腕, 完全不怕, 甚至沾沾自喜, “受害者和被告人可以放在同一张纸上, 也算结婚证的一种。”
“呸呸呸!想那么容易死, 门都没有!”她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 指使他, “我饿了, 我要吃饭, 快去给我做。”
伶舟鹤挥挥裤腿的尘土, “好, 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
“哼!随便!”
伶舟鹤的速度也是非常快, 短短半小时就做了满满一桌子她爱吃的菜。
她被馋的咽了咽口水, 勉力克制住美食的诱惑, 转过头嘴硬道:“我不喜欢吃这些东西, 给我换一批。”
“好。”
“这菜吃起来太辣了,我不爱吃辣口的, 换一批。”
“这菜太酸了,不爱吃酸口的菜, 再给我换一批。”
“咸口的菜也好难吃, 再换一批。”
“甜口的容易得糖尿病,不吃!”
“这一桌酸的甜的苦的辣的菜都有,那不串味了, 不吃!”
为了报复伶舟鹤把她关起来,她不断给他制造麻烦,看他被耍的团团转,心口升腾起一种隐隐满足感。
她也想看看被触及到底线的伶舟鹤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她基本把所有的菜系全都挑剔了一遍,此时早已过了饭点,肚子发出“咕噜”的声音,暗示她需要食物补充能量了。
她揉了揉肚子,安抚道:“别叫了,一会就有人送东西来吃,也不知道他会送什么东西?好饿啊~”
“饭来了~”伶舟鹤吆喝着,推进来了一锅盖住的东西。
“这次送来了什么东西?”她迫不及待掀开盖子,“什么?你竟然给我喝这东西!”
“对,既不吃酸的,又不吃辣的,不吃咸的,不吃甜的,也只有白粥能满足你所有的要求。”
“我不吃!”她赌气转身。
“不吃也得吃。”伶舟鹤坏笑着从锅里舀出一碗白粥,捏着她的下巴准备来硬的。
“不喜欢吃没事,我可以亲自喂你,来张嘴。”
“唔唔……我可以自己吃……”唐洢灼被他捏着腮帮鼓起,嘟嘟囔囔说不清楚,伸手想抢过他手上的碗,被无情压制。
“要么我喂你,要么你就饿着,选一个?来,啊~”
“呜呜呜……”唐洢灼就这么被一口一口喂饱了,她从三岁开始就不靠别人自己吃饭,没想到在二十三岁的时候被别人喂饭,真真是人生耻辱!
“好啦,真乖。”他摸着她的头安抚道。
她抬头看着窗外日落山头,对着他眨了眨眼,“天色不早了,喂完饭你可以滚了吗?”
“不可以,城堡里没有别的房屋,我只能睡在你房中。”
“这城堡看起来这么大,连间房子都没有?你看我像三岁小孩。”她语气不满揶揄道。
伶舟鹤软若无骨斜靠在她身上,耍赖道:“没办法,把墨以搞倒闭需要耗费很多金钱,我现在没钱装修别的屋子。”
“那你睡大街。”
“奥。”他表面答应,实际上直接耍赖躺到她床上,甚至贴心给自己盖上了被子,“我可以帮你暖床。”
“去!在外面跑了一天,浑身都是汗味,别把我床给弄脏了,快去洗澡!”
“好。”伶舟鹤说着就开始解扣子脱衣服,完全不避讳一旁的唐洢灼。
唐洢灼被他吓得立马捂住双眼,偷偷从指缝往外看,“你干嘛?”
“脱衣服啊,你又不是没看过,要摸摸吗?”他脱下身上的白衬衫露出一整个上半身,暗暗勾引她,“或者可以一起洗个鸳鸯浴。”
“切,没兴趣,你要是现在说伶舟夜噶了我可能会给你个笑脸。”
“他啊?他为了躲避债主跑了,现在没人知道他在哪。”
“他都跑了,四舍五入就是失踪,失踪和死亡差不多一个意思,都是消失了,也就是说他死了,他死了能把我放了吗?”唐洢灼开始诡辩。
“不放。”
“你出尔反尔!”
“嗯,放了你你就跑了,你泡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哪怕伶舟夜真死了我也不会放你走,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就好。”
这一句话说完,唐洢灼愣住了,她知道伶舟鹤疯,却没想到他疯的这么厉害,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你去洗澡吧,我困了,要去睡觉。”
说完这些,她无视伶舟鹤的眼神,在床的一侧躺下,闭眼准备睡觉。
伶舟鹤洗完澡出来,吹干头发在唐洢灼的另一侧躺下,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他主动朝她的方向靠近,右手搂住她的腰往他的身上拉,两人背部和胸膛紧紧贴在一起,直到这样他才终于满意。
唐洢灼被他的动作弄醒,心中有怨,不想和他靠在一起,就往床边挪,她挪一次,伶舟鹤拉回来,挪一次,拉回来。
“你有没有觉得你太强硬了?不仅要和我一张床,还要贴在一起,强扭的瓜不甜。”
“瓜不甜也不让别人吃。”
她彻底无语,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挣扎也挣扎不动,前世的那种命运掌握不在自己手里的状态又回来了。
为了哄唐洢灼,伶舟鹤第二天一早就起床出门,给她买了很多漂亮的衣服首饰和包包,以及各种各样的稀奇小玩意,希望能给她解闷。
“唐洢灼,看我出门给你买的东西,看有喜欢的嘛。”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眼神从朦胧到清澈,又从清澈到厌恶,把床边的东西随手一扔,以此来表达她的不满。
原本她对于出去还有希望,听完他昨天的话彻底没希望了,看见他就烦,也不再挑刺怼人,主打就是眼不见心不烦,把他当透明人。
任凭伶舟鹤如何在她眼前刷存在感,她都不看不听不说,必要的时候闭上眼睛捂住嘴巴装死。
这样的行为如愿把伶舟鹤惹破防,他开始服软,“抱歉,求求你,不要不理我,我想让你理我,只要你理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你放了我。”
“这个要求不可以,你已经知道我的真面目了,放了你你就跑了。”伶舟鹤半跪在她面前,两手握住她的手,可怜道。
“那给我手机,没有电子设备就没有快乐。”
“好。”
“还有把这脚腕上的锁给我拆掉,我现在连衣服都换不了。”
“好。”
“你再请几个人来照顾我。”
“我不行吗?为什么还要别人,你是不是嫌弃我。”
醋味又开始在四周蔓延。
“请几个人陪我聊聊天,你要这样把我一个人关在这里,只看着你,我不死也得疯!”
“好,我明天就去找人。”
“这还差不多!”
*
另一边,在A市最大的机场里面,一架飞机从天上平安落地,随着舱门打开,里面出来了一个女人——江月白。
她身穿利落的大衣,眼睛上架着一副墨镜,拎着行李箱走在机场大厅里。
她随手从路边招到一辆出租车,随后上车说了一个地址,闭上眼睛假寐。
司机顺着公路到达了市区,没有停在某一栋高楼大厦,而是停在了一个黑咕隆咚的城中村。
下车的时候还善意的提醒江月白:“姑娘,这城中村鱼龙混杂,有钱的年轻人基本都搬走了,剩下的都是些没媳妇的光棍和没能力的老人,白天我都不敢去,晚上更是吓人呢!”
“司机就好好开车,我又没少给你车钱,用得着你插嘴告诉我,真以为自己是啥,好人,要价这么贵!”
“我是按照正常标价收费,机场离着很远当然收的贵!”司机讷讷开口,随后一踩油门,“不听就算了,我也是好心相劝。”
“呸!用不着!”
江月白看着面前黑乎乎的巷子,拢了拢外套,骂了一句,打开手机导航认命开始找地方。
“市区竟然还有这种垃圾地方,咦~这垃圾箱的垃圾多久没清理了,好臭,我脚上粘了个啥东西,好黏,这是人能住的地方?”
她嫌弃的踢走脚边的易拉罐,引的家中的狗乱吠,吓得她赶忙跑走,结果十公分的高跟鞋跑不快,一时不察崴了脚,摔在路边的泥坑里,整个身上都是泥水和土块。
“艹!伶舟夜这没用的东西,好好一张牌打的稀巴烂,这么大的公司一夕之间直接倒闭,若不是我还用的上他,我根本不可能从国外回来这鬼地方!”
她忍着脚疼艰难站起来,扶着墙壁一家一户找人,绕了整整一大圈,才终于混合着稀薄的月光看到了伶舟夜的身影。
他灰头土脸,短短几天就收了一圈,整个人也是颓废不堪,身上还是穿着结婚那天的西装,只是破破烂烂早已没了当时的精致,就连一周做一次的头发都白了很多,配上四周的环境,更显得凄凉无比。
江月白一改刚才的嫌弃,“伶舟夜,你怎么变成这种模样了,我好心疼。”
第65章 公司倒闭概率36% 妥妥的渣男语录!……
“你受苦了, 都怪我,我就不应该出国,你是不是怪我离你而去, 我是有苦衷的。”
伶舟夜一看她泪流满面的委屈模样, 心中的怨气瞬间便消散了, 轻声安慰:“回来就好。”
江月白装模作样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故意露出包里的病例单给他看, 病例单如愿被伶舟夜一把拽出来, 上上下下全看了一遍。
“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用心良苦, 出国是为了治病, 你生病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怕拖累你, 就想着出国治病, 若是能治好就回来, 治不好你就当我死了, 哪曾想……呜呜呜……”
“别哭, 快说你的病怎么样?”伶舟夜焦急的捏着病例单。
江月白哭的更厉害了, “我是来见你最后一面的, 已经病入膏肓, 无力回天, 除非……算了,那件事也不可能发生。”
伶舟夜急得眼神通红, 捏着她的胳膊道:“说啊,除非什么?快说啊!”
“除非有人愿意捐肾给我, 但我无亲无故, 孑然一身,又有谁愿意把肾脏捐给我?”
“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伶舟夜急的在家门口转圈, 边转边拍手,突然他灵机一动。
“我的肾脏能捐给你吗?”
“那怎么能行!况且咱俩根本不匹配。”
“你没测过怎么知道不匹配?”
“我测过,我没什么坏心思,就是刚检测到的时候,医生建议我把亲人朋友的都测一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我就测了一下。”她面露为难,仿佛不想说但被硬逼着说。
“测到有人匹配吗?告诉我是谁,我求她给你捐肾。”
“是……是唐洢灼。”
江月白眼睫带泪,看着伶舟夜迟疑的目光,眼中闪过恶毒,语气可怜带着茶味,“我和她非亲非故,还是不要去找她为好。毕竟她才是你的妻子,你更爱她,这是应该的,我不伤心。”
江月白这么一说,伶舟夜瞬间急了,心里的迟疑也没了,唐洢灼更是被抛在脑后,忙里忙慌伸袖子给她擦眼泪,果断表明忠心,“在我心中当然是你最重要,她只是你的替身,我爱她只是因为她像你。”
妥妥的渣男语录!
江月白被他袖子上的汗味熏得皱起眉头,但又因为有事求他,只好强忍着恶心,装作感谢的样子。
“谢谢,果然这世界上只有你对我这么好。”
这一句话更是让伶舟夜飘飘然,当即就开始制定计划,准备向唐洢灼“求”肾。
*
另一边唐洢灼美美的睡了一觉,一大早就被伶舟鹤叫起来——他思考了一个晚上,为了防止爱人变疯子,准备带她出门放风。
唐洢灼被他终于正常行为惊的张大了嘴,嘴里被早餐塞的鼓鼓囊囊,像只小包子,问道:“咱们今天去哪玩?”
“你不是一直想去海边看日落,今天的天气预报晴朗无云,无风无浪,正是看日落的好日子。”
她用筷子戳着碗里的包子,神色担忧,“今天可是周末,沙滩上一定有很多人,不能安安静静看日落。”
伶舟鹤被她的小动作逗笑,夹起被她戳的面目全非的包子,塞进口中,嚼着说:“我买了一座岛,你完全可以看个够。”
“你买了一座岛?岛上肯定没有饭店,咱们可以自己钓鱼烤着吃!”她提议。
“好,我让卫澜准备两套钓鱼装备,今天的午饭就拜托你了。”
唐洢灼拍了拍胸膛,“那是自然,听说钓鱼有新手保护期,没准我能掉一桶鱼呢,你就等着吃好了!”
大话说在前面,现实却很残酷。
她从飞机上下来,带好装备,兴致满满在海边坐了一上午,不仅一条鱼没钓上来,还差点一头栽进海里爬不出来。
反观另一边的伶舟鹤,那是一条一条往上钓,几个小时就钓了半桶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发鸡蛋的,不然鱼为什么上钩这么快。
唐洢灼不服,偷偷把自己的桶和他的桶换过来,表示这些鱼其实是她钓的,伶舟和一条都没钓上来。
伶舟鹤笑而不语,只是默默磨刀给鱼开膛破肚,穿上签子,备好炭火,撒上孜然和辣椒面,烤至两面金黄,鱼身冒出丝丝热气,香的唐洢灼直流口水。
“这个烤好了,你要尝尝吗?”
“吃!我说……你要是哪天公司倒闭了,做厨子也能大赚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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