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 唐洢灼不仅被你绑来的,你还想伤害他。”
大爷在旁边点火,“对, 坏事都是他干的, 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打了他就不能打我了。”
伶舟鹤越想越气, 拳拳到肉, 把地上的伶舟夜揍的鼻青脸肿, 瘫在地上直哼哼。
“说, 唐洢灼到底在哪?”
伶舟夜擦了擦鼻子里溢出的血液, 不知道从哪借来的胆子, 反骨道:“我不告诉你, 也算是我对你的暴富, 我的公司破产是你一手搞的鬼, 永失所爱就是你的报应。”
“别打了别打了。”
屋里的苏溪终于跑出来, 她哭着扑在伶舟夜身上求情, “别打了, 他可是你弟弟啊, 亲弟弟。”
“在我心里, 他不是我弟弟,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看在我从小照顾你的份上, 我没有功劳也算有苦劳,饶过他吧。”苏溪望着他哀求。
伶舟鹤彻底被一家子气到了, 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笑道:“你有什么资格说你照顾我,你吃的喝的用的哪个花的不是我妈和我爸联姻的钱,到头来说你照顾我, 你们就是两个小偷。”
“你怎么说我妈的,她用她丈夫的钱天经地义。”
“好,这个暂且不提,那她谋害我妈,这个仇要不要报?”
苏溪面色惨败,手指颤抖,整个人惊慌失措,怕的要死,指着她道:“你怎么知道的?我明明做的那么隐晦,我只是每天给她下一点毒,每天下一点,应该没人会发现。”
“还要感谢你,正是因为你的无知和心大,这种招式你重复在我身上使用,我才能发现蛛丝马迹。”
大爷早已跑的无影无踪,整个院子里只剩下三人,这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三人,现下却像是最糟糕的仇敌。
“怪我仁慈,怎么没把你下毒直接毒死,让你现在还活的好好的!”苏溪恶毒道。
伶舟鹤现在只想找到唐洢灼,他抓住苏溪爱子心切的弱点,一把揪住伶舟夜的衣领,恐吓她。
“嗯……我记得没错,你应该只有一个儿子吧。”
“你敢!”
“我记得A市市区有一片湖泊,湖泊旁边有一个人为修建的悬崖,我一直很好奇人掉进去死的概率大不大?今天可以试试。”
他说完把伶舟夜放到地上拖着他走出大门,苏溪紧紧跟在后面。
伶舟夜这时候终于知道害怕了,他不断挣扎,连连求饶,“我说,我说,一个小时以前来了一伙要债的,看她们好看,就把她们掳走了。我真的不知道她们现在到底在哪。”
伶舟鹤停下脚步,转身一把丢下,嫌弃道:“没用的男人!连个人都保护不了,要你何用!”
他说完,召集他全部能召集的人,开始在A市搜人。
“你往那边挪挪,你挤到我了!”
“我多沉你多沉,明明是你胖,你挤到我了!你挪!”
“江月白,你再给我说一遍!你竟然说我胖,我哪里胖,来来来有本事说说你的重量,咱俩pk一下。”
唐洢灼和江月白被绑在一间黑咕隆咚的屋子里,墙角的灯泡只有微弱的光线,整间屋子连个凳子都没有,空空荡荡,正适合绑人。
她恶狠狠撞向江月白,直接把她撞到在地,撞的她头晕目眩,半天都缓不过来。
她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两人头靠的很近,“你再说啊,怎么不说了?怕了吧。平时积点口德,说话这么难听,是不是连个朋友都没有,啧啧啧,真可怜!”
“彭!”的一声。
江月白气的用额头撞她的头,撞的唐洢灼疼的龇牙咧嘴,要不是有绳子帮着,她已经把爪子往她脸上招呼了。
“江月白,你别以为我怕你,有本事解开绳子咱俩单挑,我的指甲可不是白长的!”
“呵呵……我的牙口很好,你最好离我远点,不然我一口咬掉你的鼻子,让你变成丑八怪!”
唐洢灼手被绑着,两只腿可以动,她就挣扎着往江月白身上踢,边踢边骂,“你个蠢东西,坏女人,蛇蝎心肠,咱俩今天新仇旧账一起算,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来啊,决斗啊!”
江月白也不甘示弱,用她的腿压制她的腿,两人双腿交叠在一起,她还不断的张嘴想来咬她。
“谁怕谁!我也不是吃素的!谁让你挡了我的路,我不得灭掉你,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自给能力弱就不要怪别人!”
“我今天算是见证了物种多样性,你别跑,吃我一腿!”
“我用高跟鞋后跟戳死你!”
“来啊!”
“谁不来谁孙子!”
……
屋内吵吵嚷嚷的声音引起了外面弟兄们的注意,他们叫了老大,开门进屋,就见唐洢灼小腿被江月白死死咬住,江月白的大腿被唐洢灼绑住的手划了几道血线,打的难舍难分,热火朝天。
老大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两人分开,甚至新增了业务——劝架。
“有什么仇有什么怨要用打架来解决,看看,这脸都差点划花了。”
“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多好,别打了别打了。”
他挥挥手,准备把他们安排到两个不同的房间避免打架,一旁的小弟忍不住了。
他紧张的搓了搓手,主动靠近老大,询问道:“老大,这两人长的这么好看,我今年二十多岁了,还没亲过嘴,我想……”
“奥~那你喜欢哪个?”
“那个长得比较甜美的那个——江月白。”
“不行!”
说话的是唐洢灼,她眼眸带着冷气,嘴角抿起,不满的噔他,又重复了一遍,“不行!”
那小弟不满了,指着她骂道:“我喜欢的是她,又不是你,她还没说话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行!而且你和她看起来这么苦大仇深,你应该双手双脚赞同才对!”
唐洢灼故意装作很嫌弃的样子,斜眼撇她,呸呸两声,“我怎么可能喜欢她,我巴不得弄死她,我说不行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小弟懵逼的指了指自己。
“对,你是第一天认识她,对她可能不是很熟悉,我对她可是非常熟悉,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有所不知,她贪婪好色,年轻的时候日日往男模店跑,她要是哪天不跑,那太阳都打西边出来。”
“唐洢灼,你血口喷人!你说的全是污蔑!”
“闭嘴,别解释了,你就是被我说破防了!你再怎么解释都掩盖不了你花心大萝卜,调戏良家妇男的本质!”
她说完这些,同情的看着小弟,仿佛他是被大灰狼吃掉的小白兔,叹了口气,“你有所不知,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是她最喜欢调戏的对象,她不仅欺骗你们的□□,她甚至还偷你们的钱,骗财骗色,被他骗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她叹息的摇了摇头,感慨那些可怜男士的姓名,“哎~我是不忍心看你误入歧途,是在救你啊,别看她长得甜美可爱,心可是黑的,你选她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弟被吓得瑟瑟发抖,连忙摆手说他不选江月白了,“既然这个甜美的不行,那你应该可以睡吧?”
唐洢灼刚松了一口气,心又瞬间提起来,大惊失色,“你要睡我?”
“对,你应该没有调戏良家妇男的癖好吧?”
“我虽然没有,但……”她的大脑拼了命的转动,希望能想出一个好办法。
“她有病!”江月白先她一步把话说了。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唐洢灼翻了个白眼。
江月白耸了耸肩,“我们家就我一个人,随你怎么说,反正你有病。”
小第弱弱问了一嘴,“她有什么病?”
“她以前可是风流浪子,睡过的男人少说也有七八十个,一不小心就染上了,你也想被传染吗?”
“不——不想!”小弟一听两人都这么可怕拔腿就跑,他不仅跑,他还把听到的话都散布出去,他的同伙几乎都知道了这件事。
原本有和小弟一样想法的人也歇了心思,甚至来送饭的人都战战兢兢,带着口罩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生怕不小心被玷污了清白或是染上病。
送饭的人一走,两人又开始争吵,谁也不让谁。
江月白用口袋里的小刀偷偷把绳子弄开,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吐槽她:“多管闲事,我根本不需要你救我!”
“我那叫乐于助人,优秀传统美德,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我也没让你救我。”
唐洢灼嘴硬道,看着她解开绳子晃了晃身后,提出要求,“你有小刀你不早说,快给我也松开,绑的我都快累死了!”
“呵呵……不松,松了你万一挠死我怎么办,我可不傻。”
江月白吃着碗里的米饭和青菜,故意夹着菜在她面前晃,让她看得见吃不着。
“哎~就是不让你吃,饿死你!”
她只好用桌子腿来磨绳子,磨的手都破了才终于弄开,刚弄开就扑上去从她嘴里夺饭,两人终于可以发挥全部的实力痛痛快快打一顿。
“你松开我头发!”
“你先松开!”
第68章 公司倒闭概率33% 我是好人!好人………
伶舟鹤把整个A市几乎全都翻了一遍, 终于在市中心的湖边发现了她们的踪迹。
他既气恼弄巧成拙,又担忧唐洢灼受到伤害,让卫澜去银行用皮箱装了很多钱, 准备带到湖上赎人。
伶舟夜悄悄跟着伶舟鹤, 跟着他一同到达A湖。
催债的人正在湖边的屋子旁欢乐的打斗地主, 浑然不知危险即将来临。
伶舟鹤一脚踹开木门, 风衣裹挟着寒气冲进温暖的室内, 他扫视屋内一圈没看见唐洢灼的身影, 于是指挥身后的卫澜。
卫澜把右手的箱子放在桌上, 摁开铁扣, 向他们展示箱子内的一叠叠的钞票。
所有的人看的是眼冒金光, 口水直流。
他们的老大擦了擦嘴角, 谄媚道:“大哥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只要小的能做, 绝对给您办的妥妥的。”
“听说你们绑了两个人。”
“是, 大哥您不会是要那两个吧?”老大一听连连摆手, 苦口婆心开始劝他, “这可不兴要, 我也是为老大您好, 那两女的一个有病,一个心理不正常, 根本不适合当情人。”
“把她们交给我,其他的你不用管, 带路!”伶舟鹤侧身示意他们带路。
没人会和钱过不去, 他们的老大也不再强求,摸着那些钱小声说:“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这么重口味!”
小弟在前面给他带路, 用钥匙打开房门,门内的唐洢灼听见动静抬头看,正巧看到伶舟鹤,赶忙招呼他。
“伶舟鹤,你来的正好,把她给我带回去,我要让她尝尝我的厉害。”
“月白,我的月白,你怎么被她压在地上,你快点给我送来她,不然我……”
伶舟夜躲藏在伶舟鹤身后,看到江月白被欺负立马站出来,刚巧看到地上掉了个小刀,连忙捡起来护在身前。
“你们都不许动!”他没有弯腰把江月白拉起来,反而是捉住唐洢灼的胳膊,熟练的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唐洢灼觉得脖子旁边嗖嗖冒冷气,怕的一动不敢动,就怕他一不小心划一刀。
“不要激动,你看,你急什么,不要动粗嘛,先把刀放下咱们先好好聊聊,不要伤了和气。”她劝说道。
伶舟鹤也在一旁劝慰,“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聊聊解决,你伤了她,我也可以用同样的手段伤害江月白,你掂量掂量。”
“不行!”
伶舟夜既要又要,他把刀架在唐洢灼脖子上,把江月白护在自己身后,威胁着一步一步往悬崖上走。
“想要我放了唐洢灼,就答应我几个条件。”
“好,你说什么条件?”伶舟鹤不敢轻举妄动,顺着他。
“第一,给我准备一张卡,卡里放入你全部的钱,我要用来还债和东山再起。第二,让唐洢灼与江月白做手术,把她的肾捐给她一个,如果月白活不了,我们就一起同归于尽。”
“第一个愿望我可以答应你,第二个愿望不行。”
“你不答应我我现在就可以杀了她。”
“那你打了她江月白就一定会死,你确定你要杀了她?”伶舟鹤提醒道。
“那怎么办?”伶舟夜的大脑因为紧张,急的已经想不出任何解决问题的答案,他就像是个无头苍蝇一样。
他咬了咬牙,拉着唐洢灼又往悬崖边走了走,现在的他们离人工悬崖非常近,唐洢灼甚至已经感受到湖面吹来的强劲海风。湖水不断冲击崖壁。
江月白都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害怕的躲在他身后劝她,“阿夜,我们还可以有别的办法,没必要一条路走到黑。”
“月白,已经无法回头了。”
“我可以去和他们协商,让他们给我们一笔钱让我们离开,你等着我。”到时候我肯定带着警察的手铐一块来找你。
江月白这么急着走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风有点大,她确实有点害怕,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二就是因为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要警察一来,伶舟夜就可以以故意伤害未遂而被抓捕。
到时候,哪怕他只是被关上几个月,他也是有案底的人了,到时候工作被歧视,连路边扫垃圾的工作他都找不到,只能捡破烂为生——捡破烂他都抢不过大爷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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