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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S级哨兵觊觎的F级向导——锅包漏漏【完结】

时间:2025-02-18 23:06:56  作者:锅包漏漏【完结】
  看来这次不是演的,卿鸢发现笨蛋也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一不小心把它想聪明了,就会浪费很多精力和时间。
  卿鸢“扫描”了一下触手怪身上,它的身上没什么伤口,主要都是内伤,但她觉得它的内伤得有一大半是它自己吃出来的。
  很快,卿鸢就知道这只触手怪是怎么让自己没有外伤的了。
  恢复了力气的触手怪甩着一条破了个小口的触手,然后狠狠地把它给咬断了,疼得各种抽抽,满地打滚,不小心碰到了小水珠,小水珠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巴掌。
  被抽了的触手怪好气但又没力气,不顾形象地努力支起无力地触手,像个七老八十的水母,颤巍巍地向小水珠阴暗地蛄蛹着。
  小水珠看了眼它,被丑得不行,主动换了个地方继续吃去了。
  触手怪觉得自己赢了,满意地瘫在黑泥里,那条被它弄断的触手从断面中长出了一条粉嫩孱弱的新触手。
  不是没有外伤,而是受到外伤就用这种暴力但很“根治”的方法给自己治好了。
  它可是精神体啊,它疼,哨兵会更疼。
  为了个小口子,断了整条触手……卿鸢觉得有必要强制黑翼哨兵去学下算数什么的了。
  他算账能力真的太差了。
  看到触手怪又在一条触手上找到了个小口子,打算按照刚刚的流程再来一遍,卿鸢拦住它。
  她用意识抚过那条触手,触手凉冰冰,滑腻腻的,稍微用力会陷进去,不过回弹的力量也很大,处在柔软和坚硬之间最好捏的状态,抚过一遍,触手抽弹着垂下来,只有尖细的末端像被挠了痒痒,但又反抗不了的小狗狗的尾巴卷来卷去。
  卿鸢咽了下口水。
  好肥美的触手啊,要是可以稍微烤一下,把外面烤得焦焦脆脆的,里面却还很鲜嫩弹牙……
  不能想了,卿鸢收回思绪,轻轻“碰碰”那个小口子。
  真的很小,不仔细看都看不到,但她刚一碰,触手怪就瑟瑟发抖起来,柔韧性很好的触手恨不得扭出十八个弯,连同旁边的触手都蜷缩着想躲起来。
  它到底是怕疼还是不怕疼啊?
  卿鸢叫小水珠过来,小水珠飞快地拖着一大坨黑泥飞过来,看了眼那个小口子嫌弃地切了一声,又飞走了。
  回来回来,卿鸢想试试别的东西。
  小水珠扭着小屁股很不开心地回来了。
  小水珠总是靠吃来治疗和净化,她想试试小水珠能不能治愈哨兵精神体上的伤口。
  通过她的观察,小水珠呆过的伤口愈合的速度会根据它停留的时间改变,停留的时间越长,伤口愈合的速度也就越快。
  当然,这也可能和哨兵精神体本身的恢复能力有关。
  但试一试也没什么损失。
  触手上的小口子这么小,如果她的小水珠真的有另外的愈合能力,应该很明显就能看出来。
  小水珠很有情绪,眼看就要一屁股坐在那个小口子上面。
  卿鸢叫住它:……文雅一点。
  它坐在那里,她也有感觉的。
  小水珠不耐烦地从身体里揪出来一团水流,捏出个小创口贴拍在那个小口子上。
  哗啦,触手怪剧烈地翻腾起来。
  把小水珠吓了一跳,表示没见过这么弱的精神体,超级嫌弃地飞走了。
  触手怪的口器开合,呼呼喘着气,触手用力地伸开,尖端甩来甩去想要勾缠住能给它力量的锚点,可除了黑泥,它什么也抓不到,一条条脱力的触手就这么陷进泥沼里。
  卿鸢都有点找不到贴创口贴的那条触手在哪里了,刚要翻一翻,触手怪又发脾气了,触手一顿乱拍,卿鸢的意识没有实体,但还是能感觉到那些黑泥冲着她飞过来。
  安静,她按住了甩过来的触手。
  触手怪现在处于外强中干的状态,这条看起来很厉害的出手一下就被她的意识按住了,但架不住它的触手多,一条被桎梏,其他条又立刻缠上来。
  卿鸢试着文明地组织秩序,发现没用后,她叫来了小水珠,小水珠啪啪就是抽,把触手怪直接给抽懵了,触手缩成一团抱着长着口器的脑袋。
  卿鸢拨弄着老实了的触手怪,把那条贴着创可贴的触手给找了出来。
  鱼的记忆是七秒,触手怪也不遑多让,刚老实一会儿就忘了自己为什么老实,又开始折腾。
  小水珠干脆不走了,捏了把大锤子出来,只要触手怪稍微忘了教训,就立刻帮它找回记忆。
  经过几轮高强度的记忆训练,触手怪没力气了,卿鸢把它想要蜷起来的触手拉开,只是体力告竭,但不是记忆力好了的触手怪还想恶狠狠地抓她,看小水珠扛着大锤飞上来,才条件反射地把尖细的末端乖乖展开了。
  卿鸢让小水珠去吃,接下来她自己处理就可以了。
  小水珠刚走,触手又不安分,卿鸢“按”住了它足腕上的吸盘。
  手感像是按在了个肉嘟嘟的按钮上面,效果也像。
  这个按钮让触手怪仿佛过电一样隔几秒就抽抽一下,但他反抗的力度反而更大了,口器都凑了过来,似乎又想自己咬断触手挣脱她,卿鸢没管它,往吸盘中心的车欠肉上用力。
  触手怪顿住,接着全身卸力,像失去支撑的塑料布一样缓缓地落下来。
  触手怪性格很糟糕,样子也可怕,但手感确实不错。
  卿鸢揉着吸盘中最嫩最软的那块肉,感觉到吸盘把她吸住了,先是很凶狠地试图咬死她,细小密集的牙齿都在用力,在造成实际伤害前,它就自己没了力气,又不想放弃攻击她,还努力含着她蠕动侧壁,牙齿都变得软绵绵的,只能带给她痒痒的刺痛。
  卿鸢试着再用力,吸盘也使劲吸了一下她,接着彻底打开,像是被用坏了,失去了松紧,失神地完全敞开着,其他吸盘倒是很猛烈地收紧放开,像是在努力纾解摸不到的痒意。
  卿鸢趁这条触手安静下来,看了一下那个小口子。
  小水珠捏的创口贴干瘪下来,只剩下一层薄薄的水膜,她把它拨开。
  真的愈合了?
  她的精神体真是越来越争气了,卿鸢正开心着呢,仿佛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的触手怪又把触手伸过来了。
  烦死了,她帮它治疗净化,它不领情就算了,还总想攻击她。
  真是个白眼怪,卿鸢决定给它点教训,顺便为一会儿要进行的审讯做些铺垫。
  她的手只有一双,但她的意识可以变出很多很多只“手”。
  她让这些手抓住触手怪的触手,指尖按进能按到的吸盘里,触手怪怪叫了一声又想要把自己蜷起来。
  不行,这次不是你老实了就能结束了的。
  卿鸢发现触手怪末端的吸盘更敏感,她果断地选择集中攻向那里,不管触手们怎么挣扎,怎么勾绕极力表现出讨好服软的样子,她都不肯松手,等吸盘快失去吸力的时候,她把它们薄薄的侧壁也按在指下,不知道是真的学乖了,还是没力气张牙舞爪了,它们很自觉地细密的牙齿收了起来,随便她把它们揉得像是要化掉了一样。
  感觉差不多了,卿鸢把收回意识。
  奄奄一息的吸盘本能地吸住她。
  那种半吸不吸的吸力很奇妙,会让人心里痒痒的,卿鸢也稍微蜷起手指,没有迟疑,把意识彻底从吸盘中抽离。
  没人按揉的吸盘空虚到极点,用力地收紧,然后……
  卿鸢皱起眉,“看”到有什么液体从触手怪腕足末端的吸盘里流了出来。
  不等她仔细看,它们就融进了黑泥里。
  触手怪这次是彻底没了反抗的意欲,像被暴晒了好几天的海洋生物可怜巴巴地蜷着触手趴在那,只时不时缩一下,证明它还活着。
  本来全黑的身体中心溢出丝丝缕缕的浅粉色,渐渐把触手都变成了很嫩很鲜艳的颜色。
  卿鸢还以为它怎么了,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那不是内出血,这才把意识浮出来。
  睁开眼,看到了一颗“茧”。
  黑翼哨兵用翅膀把自己包了起来。
  卿鸢看向玉京,他对她微微颔首:“向导小姐,您真的太棒了。”
  她怎么又棒了?卿鸢看玉京不打算干预她进行审讯,又把目光放回到那个羽茧上。
  稍微拉了拉手里的链子。
  她以为黑翼哨兵不会回应她,却不想她这么一拉,还真的让捂得紧紧的羽翼缓缓打开了。
  从中露出脸庞飞满潮红的哨兵,那潮红就像一簇簇灼灼盛开的桃花,衬着氤氲着湿气的眉眼,亮晶晶的泪痕纵横交错,与嘴角溢出的晶莹流到一起,从下颌处一滴滴落下。
  在看向她的一瞬,他失神的眼睛里有了激烈的情绪,恨意越浓,下颌处的水珠掉得越快,像个重症泪失禁的漂亮怨夫。
  现在还不是审讯的时候?卿鸢被那双湿得不行,也怨毒得不行的眼睛看得有点没信心,感觉黑翼哨兵这个样子应该不会好好回答她的问题。
  那就再捏捏触手怪的吸盘。
  她想着,又把意识投进精神巢。
  没等靠近触手怪,黑翼哨兵就呜呜地摇头,泪珠都被他甩飞了,在空中变成一颗颗很好看的小碎钻,用含糊地声音呜咽,好疼好疼好疼,他不想再要了。
  卿鸢让玉京队长给他解开。
  口水还坠着,哨兵好像一条狼狈的恶犬,咬牙切齿,但声音哀婉:“求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会做的,坏主人。”
  坏主人?卿鸢挑眉。
  哨兵还算有点眼色,怂兮兮地改口,努力地阿谀奉承:“求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会做的,很好很好的坏主人。”
  卿鸢:……有脑子但脑子很小。
第42章 就要升破级
  “名字。”
  “坏主人的宠物末。”
  卿鸢让小水珠搭在触手怪的吸盘上:“名字。”
  “末。”
  “隶属小队。”
  “S-S-12小队。”
  “精神体。”
  “美丽的触手。”
  小水珠咬了一口触手怪的吸盘, 卿鸢又问了一遍:“精神体。”
  黑翼哨兵又想用翅膀把自己藏起来,像小狗狗哼唧了一会儿,吐出四个字:“魔域之手。”
  看到卿鸢皱起眉, 黑翼哨兵委屈又怨怼:“不说主人不高兴,说了主人又不喜欢。”
  卿鸢把文件放下,问了一个上面没有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叫我主人?”
  黑翼哨兵用紫色眼眸看着卿鸢, 还舔了舔唇, 一副天真而又贪婪的样子, 人蠢蠢的, 声线却清冽蛊惑,给人种声音和智商不匹配的感觉:“因为想要勾引主人,让主人心软, 然后吃掉主人。”
  卿鸢陷入沉思, 这家伙是怎么当上哨兵的?这个智商真的不会把自己的队友误杀了吗?
  卿鸢觉得有必要跟他说清楚:“我不是你的主人,也不是你的食物, 如果你还想吃掉我。”她微微虚起眼, 小水珠把触手怪的吸盘当做蹦床, 从这个跳到那个,最后还狠狠咬了其中张缩得最厉害,企图“抱”住它的那个。
  触手怪的所有吸盘都像垂死挣扎般重重地收起再猛然放开, 其中受刺激最厉害的几个在收放中最忍不住流出黏液,其余的则在激烈地抽搐后, 从紧紧闭合的缝隙中外溢着亮晶晶液体。
  “啊……”黑翼哨兵叫出来,眼尾瞬间烧起潮红, 眼睛被泪水占满,眼瞳涣散,无力凝聚怨念, 傻傻地看着卿鸢。
  好像用力过猛了,她只是想警告他一下的,卿鸢把小水珠叫走,看着这么一失神更像洋娃娃了的黑翼哨兵。
  “坏主人。”这声轻到几乎听不到的呢喃出来,紫色眼眸才开始落泪,“好疼啊。”
  不能心软,卿鸢把规则给他讲清楚:“你不吃我,好好配合审讯,就不会疼了。”
  黑翼哨兵好像还是无法回神,仰起头,看着帐篷顶,卿鸢看着他的眼泪一直流,很快就把脸颊脖颈又都打湿了。
  卿鸢本来想要安慰他一下的,毕竟是她没有掌握好分寸,但在她打算开口前,黑翼哨兵就把自己哄好了,含着泪光怨恨地看着她:“主人,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触手都湿了,裤子也湿了……它们都好疼好疼……”
  可能确实是太疼了,他眼里的恨意都被眼泪泡软了,更多的是困惑不解,直直地看着卿鸢,非要她给出个回答。
  她怎么会知道?卿鸢皱眉:“现在是我问你问题,不是你问我问题,除非你还想要?”
  黑翼哨兵好像真的怕了,听到她提起就狠狠哆嗦了一下:“主人,我不要了,你别生气。”顿了顿,讨好地催促她,“主人你快问吧,我什么都告诉你。”
  卿鸢继续审讯:“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你有没有发现奇怪的物质?”
  “有啊。”黑翼哨兵点头,“我看什么都很奇怪,要从头数吗?不好吃的石头,吃不到的天空,吃起来臭臭的草,我的第六根触手,咬我的大长虫……”他突然想到什么,弯起还挂着眼泪的眼睛,“我觉得只有我和主人一点也不奇怪。”
  谢谢你啊,卿鸢看向玉京,黑翼哨兵的这个答案可以吗?
  玉京似乎已经习惯了黑翼哨兵的脑回路,很平静地对她点点头。
  “有没有非军区的人员联系过你?”
  “主人是军区的人员吗?”
  “是,而且这次审讯的问题不涉及我。”
  “那就没有。”
  “有没有非同行人员的声音与你对话?”
  “没有。”
  “你是否仍然忠诚于哨兵的荣耀?”
  黑翼哨兵皱起眉,难得看起来有些睿智深沉,缓缓地问:“哨兵的荣耀,那是什么?”
  卿鸢:……他到底怎么混进军区的?
  这还是直接的问题,后面用了迂回战术的问题才折磨人,好不容易问完了,卿鸢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像经历了一次非常严重的精神污染。
  但好歹是结束了,卿鸢松了口气,看着哨兵把末带出去。
  玉京看到她的脸色有点苍白,并未表现出过分的热情,仍然冷冷淡淡的:“辛苦了,向导小姐,你的帐篷还没有准备好,如果需要休息,可以先在这里委屈一下。”
  卿鸢看了眼旁边的折叠床,有些心动但还是摇摇头:“我想去看看猫猫……寂吾队长和迦涅队长的小队。”
  竖瞳哨兵没有勉强:“好。”
  卿鸢想到什么:“玉京队长,你的小队需要治疗吗?”
  她不太能从玉京的身上闻到毒素和污染的香味,无法判断他们是不是也受伤了。
  “不需要。”
  卿鸢看向干脆拒绝她的哨兵,对上了他的竖瞳,本能地打了个寒战,没有追问走出帐篷。
  呼……卿鸢吐出从和蛇族哨兵队长对视后就一直憋着的这口气,她还是有点怕他的,一看到他的眼睛就会想起那个梦。
  但玉京队长的精神体是银白色的蟒蛇,她梦到的是黑色蟒蛇,它们的颜色不同,体型……好像有点像,卿鸢一边回忆比对,一边走向寂吾小队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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