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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S级哨兵觊觎的F级向导——锅包漏漏【完结】

时间:2025-02-18 23:06:56  作者:锅包漏漏【完结】
  跟她穿过来之前一模一样,无比逼真,就连落在她身上的阳光都是有温度的。
  卿鸢看向对面的小区,她“斥重金”跟人合租的房子就在那里,她很想看看那里是不是和她的记忆里一样,能不能遇到她的室友。
  她也的确是这么做的,快速走过空无一人的马路,就要走进小区大门,甚至都做出了摸门禁卡的动作,头顶却突然一暗。
  她抬头,看到刚刚还很蔚蓝的天空突然就暗了下来,翻滚的浓云间闪着不祥的光芒,好像有一双利爪,将天空撕出了一个大口子。
  这一幕就和小说里形容的末日一样,从大口子里冲出许多形状恐怖的怪物,他们瞪着猩红的眼,撒落在各处,遇到什么就摧毁什么。
  卿鸢看着他们一动没动,不是被这些怪物恐怖的样子吓到,而是……
  她睁大眼睛,看着其中一匹巨大的黑狼露出利齿冲向她。
  疯狼?
  他身后的怪物她也认识,都是哨兵,只是无论正统派还是异化派都进入了失控状态,显出各种各样可怖的异化特征。
  他们怎么会来到她的世界?还是以入侵者的姿态?
  他们好像不认识她了,看到她的眼睛里只有浓稠的杀戮欲望。
  卿鸢没有躲开黑狼的撕咬,但也没感觉到剧烈的疼痛,让她下意识收回精神链的是强烈的难以置信的情绪。
  她睁开眼,看向对面的哨兵。
  覆着黑色眼罩的哨兵轻叹着点评:“可真是失败啊。”
  卿鸢顾不上为他的嘲讽感到生气,不安地问:“这也是你预知到的未来吗?”
  未来她会回到原世界,而哨兵们会集体失控变成怪物,入侵她的世界?那到底是他预知到的画面,还是他为了把她赶出精神巢,故意按最刺激她的方式,捏造出来的假象?
  “答案在向导自己的手里,只有你才能确定。”哨兵还是不肯正面回答,似是而非的话语说得卿鸢拳头都硬了。
  还是不指望他了,她放开了哨兵的手,蹩起眉,集中注意力,调动精神链。
  哨兵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她握得难得有了淡淡血色的指尖,慢慢握起修长的手指,抬起眼“看”向对面的向导,迎接她第三次试图侵入他的精神巢。
  那个世界恢复了平静,卿鸢这次没再对这些不可能是真的的景象浪费感情。
  哨兵能通过改变自己的精神巢迷惑向导的心智,可再怎么改变,精神巢就只有这么一个,他们无法像有精神系技能的哨兵一样凭空变出个假精神巢,再通过催眠,让人相信那是真的。
  被改变的精神巢就像加了障眼法的法阵,找到法阵的“眼”,就能破坏法阵,让哨兵的精神巢露出真实的面貌。
  卿鸢按照她最近恶补到的方法,把所有精神链都释放出去,它们像是蛛网的蛛丝,以她为圆心向四面八方放射开,一个角落也不放过,仔细找寻着,哪里有奇怪的波动。
  天空再次暗下来,乌云好像都要压在楼层很有限的老破小上面,裂缝慢慢打开,怪物刺耳的啸鸣回响,震着卿鸢的耳膜,她没有抬头看,不想再看到熟悉又陌生的哨兵冲向她。
  她专心地继续使用精神链摸索,排查着这个虚假的世界。
  找到了,有几根精神链停了下来,果然是心眼子很多的哨兵,竟然把“阵眼”放到了天上,还好她没有空气。
  精神链链口在荡漾着细微波动的位置附近轻缓地绕着圈,思考着该如何下手。
  卿鸢很生气,非常生气。
  这个哨兵怎么能用“她认识的哨兵来毁灭她的家乡”的画面作为精神巢的伪装?
  如果这真是他预言到的,那他就更不应该以这种轻挑的态度呈现给她,好像这么恐怖的未来是什么好玩的剧目一样。
  他觉得自己能预知到别人的命运,猜到别人在意的东西很了不起吗?
  确实很了不起,卿鸢气势弱了一瞬,但很快又涨了起来。
  但他真不该用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吊着别人的胃口,把别人的紧张担忧,在意恐惧当成自己的乐子。
  这种人很容易遭到报应的,而今天,这个哨兵的报应就是她。
  卿鸢想着驱使精神链猝不及防地深深扎进泛着波动的位置,起初感觉扎进了坚硬的地方,但很快,它就变得柔软湿润,甚至还在因为精神链的深入条件反射地抽动。
  周遭的一切,包括就要将她吞没的怪物们全都凝固住了,接着像被敲破的蛋壳,裂开无数不规则的缝隙。
  哨兵伪装出来的精神巢在恢复原貌。
  卿鸢抬头看了眼那些怪物,离她最近的还是兽形态的疯狼,完全失去理智的兽眼泛着血光,冷漠地映着她的身影。
  卿鸢心脏一缩,不敢想如果这真的是未来会发生的事情,那她该怎么办。
  她也想不通,这些怎么可能发生。
  她能穿回原世界还可以理解,毕竟她就是无缘无故穿过来的,突然穿回去,虽然离奇,但的确可能。
  可哨兵们为什么会失控,会侵入她的原世界?
  卿鸢极力想要排除这些发生的可能性,但还是有种不祥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
  她不能逃避,哪怕这些只有万分一发生的概率,她也必须做足准备,避免它们成为现实。
  首先,就要从这个哨兵这里得到足够的信息。
  卿鸢思考这些的时候,她的精神链已经扎得很深了,可她得到的只是个变得黑乎乎的世界。
  哨兵仍然没有把自己的精神巢展露给她。
  卿鸢动了动精神链,按理说,她现在在哨兵的精神巢里面,向上挖了这么久,早就应该把哨兵的精神巢外壁挖穿了,可她反而觉得精神链进入的通道更拥挤滚烫了。
  就像是……来到了更核心的位置。
  卿鸢恍然,想起哨兵之前跟她说的,要她亲手剥开他的精神巢。
  难道他的精神巢真的不止一层?
  那里面会藏着什么呢?是他不愿意直接告诉她的,他预知到的东西吗?
  卿鸢本来因为精神链被夹得难受又怎么也挖不到头,有些萎靡,现在精神抖擞了。让精神力开足马力,非要把这些狭窄涩然的隧道透开,挖出其中深埋的秘密。
  想起来简单,干起来难,卿鸢好不容易透开一层,用意识一扫,又是虚假的世界。这次背景换成了她的大学,她甚至看到有认识的同学走向她,然后在她的面前皮肤浮现出菌丝,张开嘴巴要咬她。
  啊啊啊这个哨兵的精神巢是套娃吗?怎么挖了一层还有一层?
  卿鸢克制住自己没有细看,接着用精神链“通隧道”。
  而且还越来越难通。
  卿鸢实在通不动了,越里面的甬道四壁越软嫩,可架不住它们收得也越来越紧,她的精神链好几次都差点断掉了。
  哨兵在抵抗她,通得有点暴躁的矿工・卿鸢沉了口气,将自己的意识浮出来。
第75章 开始升破级
  卿鸢看着对面的哨兵, 他看起来比刚进来时还要苍白,似乎并未因为被她一层层钻开自己的精神巢而有什么影响。
  反观卿鸢累得额角沁出汗,脸也在发红。
  这让卿鸢挺来气的, 哨兵眼罩后的眼是合上的,却像是能感知到她的情绪一样,开口:“卿鸢向导觉得我在故意戏弄为难你, 是吗?”
  卿鸢还没回答, 他便自己说下去:“我不过是一个收集噩运的容器, 没有感觉, 也不会有多余的感情,不可能故意针对谁,卿鸢向导没能打开我, 或许只是因为没有找到正确的锁孔。”
  就是说她自作多情了呗?卿鸢仗着对方看不到, 冲他的方向狠狠地咬了一口空气。
  “你真的不会有感觉吗?”卿鸢有点不信,他的精神巢肉壁给她的反馈不是这样, 它们一碰就有很大的反应, 不然也不会挤得她的精神链前进不了一点。
  渡宗反问:“欺骗卿鸢向导, 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这个哨兵是不是不会直接回答别人的问题啊?卿鸢很不喜欢对方绕圈子的沟通方式,点头:“好,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哨兵微微勾起唇, “向导不必把我当成有生命的存在,就把我当做一个物件探索就好。”
  鸦族哨兵其实很有礼貌, 但他噙着淡淡笑意的时候,让卿鸢感觉比疯狼还要欠揍。
  他不是说她没找对锁孔吗?那她就不找了, 卿鸢驱使精神链转头,放弃原来被堵死了的隧道,强行在紧绷着对抗她的肉壁开辟出专属于她的通路。
  谁知道她挖了半天的通路是不是哨兵故意为了引导她往错误方向设置的?
  她要自己来。
  她要自己在他的精神巢里摸出一条路。
  卿鸢下了狠心, 但还是保有最后一点良知,这么做了一会儿,和哨兵确认他的感受:“会难受吗?”
  渡宗静了片刻,声音很轻地回答:“不会,还是没有感觉。”摊开手,“向导需要我帮你加些力气吗?”
  卿鸢看了看哨兵的手,咬住牙关,他是在嫌她劲儿小,是在挑衅,对吧对吧?
  “不需要。”卿鸢也很硬气,拒绝了他主动提供的助力。
  精神链没有受到他的刺激变得急躁,而是仔细地循着嗅到的“香味”不急不缓地前进。
  开辟新的道路一开始会有些困难,但卿鸢很快就知道她这个决定没有错,只要克服了前面的阻塞,后面就越发顺利起来,由她开辟出来的隧道四壁也在蠕动收缩,却不敢挤压到她这个将它们铸造出来的主人,只能把所有难受都自我消化掉。
  哨兵的精神巢真的和洋葱似的一层又一层,卿鸢又挖出来了几层,这些层中的世界色彩越来越黯淡,显然越中心的精神巢越脆弱,越难维持住伪装,没力气再迷惑她了。
  卿鸢士气大涨,感觉胜利就在眼前。
  等一下,这里好香,卿鸢心念一动,让精神链稍微调整了一下方向。
  骤然转折的隧道让精神巢地猛烈地抽搐起来,之后好不容易被驯服的四壁又开始收缩。看来挖到宝了,卿鸢很有耐心地用精神链轻轻搔弄着隧道软壁,等到它们在她的安抚下放松下来,再倏然钻进它们不自觉张开的缝隙里。
  它们发现的时候,已然晚了,但还是奋力反抗,卿鸢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柔软而富有弹性的浪潮里,它们并非有意要伤害她,只是为了求生而本能地挣扎,可怜得令人不忍心指责它们。
  卿鸢用尽力气维持住她的精神链,不要被惊慌失措的肉壁绞断。
  眼看精神链在她的努力下就要冲破最后的阻碍了,她听到了哨兵轻飘飘的声音:
  “不要……不行……那里是孕巢……”
  云潮?运钞?卿鸢听得迷迷糊糊,并没有停手的意思,她费了那么多功夫,眼看就要成功了,不可能因为这个本来就像她隐瞒很多,一肚子心眼子的哨兵说的话放弃。
  渡宗稍微收紧手指,颤得厉害的腰腹让他很难保持矜贵优雅的坐姿,眼罩下的白色眼睫抖动着。他本应该更早地阻止她,可他迟钝的感觉让他对要发生的事情一无所觉,直到事情快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才向他发出警告。
  他知道作用不大,但还是抿起唇,用最后的力气,试图改变她的想法:“请停下来……再继续……会捅进去的……嗯……”
  他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从出生起就随着他的眼睛一起凋零,藏在黑暗里萎缩的隐秘巢体就被强行打开。
  虽然从诞生就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但它还是顽强地发育生长,拼尽全力长成了畸形丑陋的样子。
  向导的精神链刚流进去,那个被遗忘太久了的干瘪巢体急得什么体面尊严都不要了,努力地吞下所有,并恬不知耻地当即变为了填满它的精神链的形状。
  他的感觉再迟钝也能察觉到热流涌上来,又涌下去,哨兵苍白的脸浮出淡淡的红潮,竭力让声音不要再颤抖:“别看……”
  很难不“看”,无意间又打开新世界了的卿鸢震惊地感知着精神链进入的奇怪地方。好小的巢穴,但又好能装,她的精神链可以源源不断地进来,对方都能吃得下。
  对了,香气呢?卿鸢四处搜寻,发现这里根本没有能产生香气的毒素和污染。
  所以那股香气是假的,只是为了把她骗过来?卿鸢皱起眉。
  诡计多端,小水珠和她一样生气,分成了好几个,顺着精神链滑出来,小水珠出来后,巢体涨得更厉害,但又紧紧贴合,连小水珠用水流拳头捶它都能从外面看到。
  安静了一会儿的哨兵,好像才意识到她放出了小水珠,握紧她的手腕,急促道:“收回你的精神体!赶紧出去!”
  卿鸢吃痛地吸了口气,他什么意思啊?
  骗她进来,又赶她出去。
  意识到弄疼她了,哨兵的手微微放松,气若游丝地解释:“向导的精神体进入哨兵的孕巢后,孕巢会努力让自己受孕的……”
  是这个孕巢吗?卿鸢终于明白哨兵之前说的是什么了,心里一惊,虽然不理解哨兵的精神巢怎么还能有怀孕的功能,但还是赶紧叫回她的小水珠,不管挽留精神链的吸力有多卑微强劲,都将它们从巢体力抽了出来。
  缓了几秒,睁开眼,小心地看向哨兵:“怀,怀了吗?”
  应该没有吧?她和小水珠都什么也没做,而且就这么短的时间……
  哨兵将握着她的长指一根根放开,靠在椅背上,平复着呼吸,过了许久才回答:“现在还不能确定。”
  哨兵的白色眼睫颤着,他也不想承认,但他能感觉到身体随着精神巢在发生变化。
  原本感觉不到她的体温的指尖现在滚烫,像穿透性极强的岩浆流了进去,把他冰冷得好像早就不存在了的五脏六腑都熨烫了一遍,迟钝的神经也跟着复苏过来。
  它们沉睡了太久,一醒过来就无比干渴,催促着他重新握住她的手,不,不需要握住,只是轻轻碰触一下,就能纾解他钻进骨头里的痛痒。
  体质改变,从感觉迟钝到敏感,一碰就会分泌“孩子”需要的营养液,是受孕成功后最显著的特征。
  他会这样,可能只是孕巢突然被打开后暂时出现的异样,也叫假孕。
  也可能是……最坏的结果。渡宗抿了下唇,声音还是有些虚弱,但语气冷漠坚决:“就算受孕成功,我也会想办法除去它,请向导不必担心。”
  还没搞明□□神巢怎么受孕的卿鸢脑袋又懵了一下,反应了一会儿,才想明白他说的“除去”是什么意思。
  不是,哨兵能怀孕,还能想办法流掉自己的“孩子”?
  卿鸢艰难地从脑海里闪过的无数问题里,挑出来一个,艰难地问:“为什么要除掉?”
  “代表不详的鸦族本来就不是应该有孕巢的种族,我的孕巢还是畸形的,如果受孕,不知道会创造出什么样的怪物。”渡宗语气淡然,可眼罩下的皮肤都在泛红,再也没有作壁上观的从容戏谑了,羞耻得眼睫不停颤动,“卿鸢向导,是我没有管好我的孕巢,让它引诱了你,无论后果是什么,都与你无关,我会自己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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