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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枝——祝流水【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19 14:38:51  作者:祝流水【完结+番外】
  李巍怎么对孩子都有杀心?
  许是这孩子知道父亲不待见自己,倒是老实了许多。元芷再也没出现过孕吐的现象,胃口也好了许多。
  李巍这才老实起来。
  元芷生产那日,下了小雪。
  她躺在床榻上,看着窗棂上的积雪,忽而想起少年骑着白马救她的场景。
  屋外传来阵骚动,元芷皱起眉看了过去。
  “公子,公子,男子是不能进产房的。”
  “公子,公子……”
  脚步声极轻的落地,转瞬就到了元芷的床边。她的少年穿着绯红衣袍,面上带了些焦急,半跪在地面上,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无措的喊道:
  “阿芷,疼吗?”
  李巍买得糖葫芦被他紧紧的捏在手里,糖渣掉落在他的手背上,他恍然不知,似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赶忙将糖葫芦摆在她的面前:
  “阿芷,我买回来了。”
  “嗯,”元芷看着他,她笑了下:“一会再吃。”
  众人拿李巍没办法,只能让他呆在产房。
  血腥味溢了出来,产婆满头大汗道:“夫人,再使点劲啊。”
  元芷的面颊和发上都被汗水打湿,她轻轻的应了声,口中被丫鬟塞了块白布,却被李巍拿走,他伸出指节放在元芷的口唇内,眉眼担忧道:
  “阿芷,你疼得话,咬我。”
  血腥味盈满了整个屋内,积雪被凛风吹落,砸在雪面上。
  响亮的哭声响了起来,元芷松了口气,忽而产婆高声道:“是双生子,还有个孩子。”
  “夫人,夫人,再使点劲儿啊。”
  元芷的口中溢满了腥甜味,指节被李巍轻轻的攥到手中。
  雪落了满屋檐,她似是看到少年站在雪地,轻而易举的将长剑刺入那人的胸中,又抬眸看着她,嗓音懒洋洋的:
  “我杀的。”
  明显比头一个孩子弱些的哭声响了起来,众人有序的用襁褓围住孩子。
  产婆惊喜的声音响起:“夫人,是龙凤胎。”
  元芷强撑着起来,她的声音轻轻的:“让我看看。”
  孩子被放在一旁,元芷用指节轻轻的碰了下它。孩子便“咯吱”的笑了起来。
  元芷惊喜的看向李巍:“你看,她笑了。”
  她被侵湿的发上,落了个吻。
  李巍拥住她,轻轻的“嗯”了句,他的嗓音发颤:“阿芷,疼不疼。”
  元芷拍了拍他的背:“有点疼。”
  李巍又“嗯”了句,他的嗓音带了些哭腔:“下次,不会让你受这样的苦了。”
  元芷的眉眼含笑,她轻轻的“嗯”了声,指了指孩子:“你看看他们,很漂亮的。”
  李巍顺着她的指节,扫了眼两个孩子,皱了下眉:“丑死了。”
  元芷的面色冷了下去,嗓音平淡:“李巍,你在说什么?”
  李巍赶忙讨好的蹭了蹭她的面颊:“很好看。”
  他的嗓音低了下去,带了些委屈:“你都为了他们骂我了,阿芷。”
  “你是不是以后都喜欢他们,不喜欢我了?”
  李巍的指节越发收紧,元芷无奈的看着他,嗓音轻轻的告诉他:“因为这是我们的孩子,所以我会喜欢他们。”
  她牵紧李巍的指节,眉眼笑了起来:“李巍,我最喜欢的是你。”
  吻落到她的面上,她听见李巍轻声说道:“阿芷,这个世上,我只喜欢你。”
  积雪从屋檐上砸落下来,雪面被人踩得“咯吱”作响。
  在这样个冬日里,他们自此有了家。
第71章 茶花
  李巍和元芷两人又碾转去了洛北, 两人在此定居下来。
  现今,女郎也可在书院里读书,教书先生中也有了女郎。元芷不必再女扮男装, 她白日里有空便去书院教书。
  她生的双胞胎姐弟里,姐姐李鸾是个闲不住的,她幼时便常跟着李巍、喻之去骑马射箭, 反倒弟弟李绥是个能静下来的性子, 常常跟着元芷去书院。
  山茶花落到窗棂边上, 元芷笑了下。
  紧接着, 更多的山茶花慢慢的落到书籍上。
  “阿芷,你怎么不跟我说话?”
  李巍抱着束山茶花,他趴到窗棂上, 看着元芷, 蓦然看见桌边不远处的李鸾和李绥,他的面色难得带了些尴尬,又面无表情的看向两人,嗓音懒洋洋的:
  “你们两个怎么再这儿?”
  李鸾翻了个白眼, 李绥面上带了些高兴,挥了挥手:“父亲, 我们在跟着母亲读书。”
  “嗯。”
  李巍懒懒的应了腔, 心里想着如何将他们赶走。李鸾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样, 看向元芷, 露出了个笑:“母亲, 我和弟弟先出去了。”
  元芷点了点头, 她嗓音放轻的嘱咐着他们:“晚上记得回来吃饭。”
  两人携手出去, 也可以说是, 李绥被李鸾拉着衣领走了出去。
  李绥不高兴道:“阿姐, 还没有和父亲母亲说话呢。”
  李鸾翻了个白眼,十岁的女郎倒是聪明许多:“你看父亲搭理你吗?”
  她想起年幼时,自己钻到母亲怀里,父亲眼中的杀意,抬手敲了敲李绥的头,嗤笑道:“聪明点吧,傻子。”
  元芷的眸中带了些好笑看向李巍。
  李巍用指面戳了戳元芷的面颊,嗓音闷闷的:“阿芷,你都不给我通消息,你都不喜欢我了?”
  元芷笑出了声,她摇了摇头:“谁知道你会突然过来,反正我不知道是你。”
  李巍的眸中透露出抹危险,他看着元芷,指面又戳了戳元芷的面颊,嗓音带了些委屈:“昨夜你就不是这样说的,昨夜你明明说我动一下……”
  他话还没说完,又被元芷捂住唇,她羞恼着:“李巍!”
  李巍笑了下,他退后两步,抱着元芷的腰,将她从窗棂内提了出来。
  “喜欢我吗?”
  他贴在元芷的耳畔上,嗓音放轻的说着。
  元芷牵着他的指节,看着他一如既往干净又纯粹的眉眼,笑了下,也轻轻道:“喜欢。”
  李巍故意松了下元芷的腰,元芷下意识的拽住他的衣袖,李巍笑了下,他倒在花丛中,用手紧紧护住元芷的脑袋。
  元芷吓了一跳,她看着李巍:“疼不疼啊。”
  花香萦绕在两人的身上,李巍轻咳了声,他凑到元芷的耳畔:“阿芷,我们在这儿试试吧。”
  李巍没等元芷说话,他的吻就落在元芷的脖颈上,元芷一惊,她推了下李巍:“这可是白日啊。”
  李巍满不在乎的咬了下元芷:“没事,这儿没人。”
  他将山茶花别到元芷的耳畔,吻落在她的耳畔,嗓音轻轻的,带着委屈:“阿芷,你为什么不说话?”
  元芷推了推他,面上都是红,坚决道:“不许。”
  李巍看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前,喘息了很久时间,才不情不愿抱她起来,嗓音懒散:“好吧。”
  他抬手将元芷抱了起来,又在元芷的耳畔别了朵山茶花:“阿芷。”
  他的话音落地,就听见道声音:“父亲母亲,你们在做什么啊。”
  是李绥。
  元芷眼睁睁的看着李巍的面色变得阴沉,她的面上也带了些不好意思。
  李鸾的瞳孔张大了些,她赶忙拉住李绥。
  冲着这个傻子是自己的弟弟,才没有给他一巴掌。
  李鸾避开李巍眸中的杀意,忙抬头看向元芷,撒娇道:“母亲,来人了。”
第72章 成皇
  元芷拉着李鸾, 顺着李鸾的视线看了过去。二公主李呈秀,不是,现今的新帝穿着正红衣袍盈盈的看着他们:
  “子言, 阿芷,许久不见啊。”
  李巍轻皱起了眉,他看向李呈秀, 略微颌首:“你怎么来了?”
  李呈秀看着李巍, 笑了下:“孤当年打仗, 小腹受过伤, 不能生育,想着在宗族里挑个孩子,继承皇位。”
  李巍抬眸看着她:“陛下找错地方了, 这里没有可以继承皇位的人。”
  “没事, 挑不到也行,”李呈秀笑了起来:“孤就当体验一下洛北的民风。”
  李巍皱起了眉。
  李呈秀当真不走了,她在旁边买下个院子,就在此住下, 偶尔斗鸡走狗,活得比纨绔还纨绔。
  李巍在墙头上, 垂眸看着坐在石凳上的李呈秀:“你到底怎么才会走?”
  李呈秀喝了杯茶, 她看向李巍:“子言, 当年你将皇位传给我的时候, 恐怕就猜到这一刻了吧。”
  她笑了下:“孤不能生育的事情, 你也只知道的。现在装什么装?”
  李巍靠在墙上, 侧眸看她:“二姑姑, 我父王死后, 诚然你帮我许多。”
  “只要是你选得孩子, 我以后定然会全力帮他坐稳皇位。”
  李呈秀摇了摇头:“子言,什么东西握到自己手里,才是最好的。”
  她笑了下:“子言,我本身野心不大而且也快死了。所以才能容忍一个手握重权的先皇,但是新帝肯定不会容忍。子言,你明白吗?”
  李巍神色不明的看着她。
  “况且,我已经挑好了。鸾儿骑射都是上乘,治国之道也能侃侃而谈。”
  “不可能。”
  “父亲,我愿意。”
  李巍侧眸看了过去。
  李鸾拉着元芷的手走了过来,她的眸色坚定清晰,又带着显而易见的野心:“父亲,我愿意。”
  李巍的视线扫到她拉着元芷的手上,轻皱了下眉。元芷俯身看她,嗓音轻轻的:“鸾儿拉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李鸾的眸中带了些心虚,她点了点头,坚定道:“母亲,我愿意。”
  李巍几步从墙头跳了下来,他拉住元芷的手,嗓音寡淡:“不管她,她想去就要她去。”
  元芷俯身看着李鸾:“鸾儿能给母亲说说,为什么愿意吗?”
  李鸾看着元芷。
  她的母亲总是副平静无波的模样,可是她知道,她的母亲很爱她。
  李巍垂下了眼帘,她又看向元芷:“母亲,与其等着别人将我们一网打尽,不如主动出击。”
  她看着元芷,眉眼中的野心显而易见:“母亲,我有能力,我为什么不可以?”
  元芷看着这个半大女郎。
  李鸾是元芷养大的,李鸾的心思,她怎么能猜不出?
  大半是为了他们家,小半才是为了权势。
  她不由心间酸涩,垂下眼帘看着李鸾:“鸾儿,你父亲和母亲都没死呢,会好好的保护你们的。”
  李鸾看着她,眸光柔软下来:“母亲,正因如此,我也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凛风吹得枝桠簌簌作响,也吹得李鸾的头发凌乱,她的眸光坚定又清晰。
  这是李绥近五天内,第二次见到他的阿姐杀人。
  他的阿姐穿着正红色的帝王衣袍,眉目含笑,嗓音也懒洋洋的,和父亲如出一撤的眉眼望向跪趴在地面上的公子。
  那公子穿着单薄的青色薄纱,露出若隐若现的身材。
  他的阿姐抬起指节掐住那公子的下巴,嗓音低懒,轻轻道,却满是张狂:
  “孤是什么地位,你什么身份?”
  殿内传来求饶声。
  额头磕在台阶上的声响如同雨滴砸在地面的声响,络绎不绝。
  他看着他的阿姐慢悠悠的用手帕擦过自己的指节,嫌恶的扔到那公子的面上,她站了起来,凛风将她的衣袍吹得作响。
  她轻笑道:“将这个奴才给孤处死。”
  她的视线扫过众人,越到李绥的身上,笑了下:“李绥,母亲叫你过来的吗?”
  求饶声在宫殿内响起,血迹在地面形成血斑。
  李绥将油纸包递给李鸾,看着她惊喜的笑了下,眸光柔软起来:“母亲给我带的芡实糕吗?”
  李绥点了点头:“阿姐,父亲又带着母亲出去玩了。”
  李鸾翻了个白眼,吃着芡实糕:“这么大个人了,还是离不开母亲。”
  李绥犹疑一瞬:“阿姐,你又杀人了。”
  李鸾的手一顿,她的视线放在李绥身上,似笑非笑道:“他给孤下毒,孤还不能杀了他?”
  李绥叹息一声:“阿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鸾看他一眼,她的嗓音低懒:“绥儿,为帝者,不只需要仁慈,更需要残忍。”
  她笑了下,眸光睥睨:“天下是孤的,孤自知,如何处事。”
  李鸾垂首翻着奏折,她的指节未戴一味,在光影的照射下,反倒显得白净又脆弱,却又实打实的掌握着生杀大权:“绥儿,今年科举,你觉得应当提拔谁为最好?”
  她支着下巴,掀开眼皮看向李绥。
  李绥避开她的视线,抬手翻看着奏折,仔细的看下去,过了半响,最后指节停在原地:“阿姐,她。”
  李鸾笑了下,那双桃花眼中看不出喜怒,指节敲在桌面上:“这是个女郎。”
  李绥抬眸看向她,视线未移开分毫。
  他的眉眼中没有任何野望,平静无波:“阿姐,现今女郎也可入朝。”
  她仅是在敲打他。
  李绥轻叹了口气,嗓音平静:“阿姐,我近来在上京,确然有许多人来拉拢我。但是,阿姐,你在位期间实行仁政,百姓富足。”
  “虽说有朝臣质疑你的女郎身份,但阿姐,我从来未曾质疑过。”
  他掀起衣袍,俯身跪地,嗓音清晰得飘散在宫殿内:“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望陛下明鉴。”
  他的额面触在地面,嗓音平静又坚定:“臣自请离京。”
  李鸾垂眸看着他,笑了下,抬手像幼时那般拉他起来:“绥儿,孤信你。”
  温热的手触在他的衣袍上,李绥抬眸看她。
  他的阿姐从不说谎,说信他必是信他。
  只不过,君臣自是与姐弟是截然不同的。
  宫殿静寂,唯有细微雨点从檐下垂落,砸响地面。风将枝桠吹得簌簌作响,李绥的衣袍被风笼起,伞面置于他的头顶。
  李鸾坐在椅凳上看他,她敛起眼帘,嗓音寡淡的出声:“绥儿,你知为何母亲生了我们之后,便再也没怀过孕吗?”
  李绥的身影顿了下,他没吭声,听见李鸾淡薄的声线道:“幼时,容炀叔叔酒醉后,说过的。”
  “在母亲生下我们之后,父亲吃了秘药,不能有子。”
  殿内静寂又空阔。
  李绥的指节顿了下,檐上的雨垂落在他的衣袍上面,他紧紧的牵起撑伞女郎的手,又转过身来。
  他说:“臣知道。”
  他俯身行礼,嗓音清朗:“臣祝陛下,所愿皆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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