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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栋别墅现在有人住。”
蓝爵和蓝芙同时一愣：“谁？”
“朋友。”
“朋友好啊。”蓝爵笑道，“我最喜欢交朋友了，到时候一块儿玩。”
方修择眼神微沉：“你们借别墅干什么？”
“开个arty而已。”蓝爵笑得别有意味，“你也可以参加。”
“哦。”方修择收回视线，冷淡道，“那你们先问问二叔同不同意吧。”
蓝爵当即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拨了方博人的号码：“喂，方二叔，我蓝爵啊，您最近好吗？哈哈，我还不错，学习也挺好的……嗯嗯，是啊……对了，方二叔，我和几个同学想聚个餐，能借你的别墅用一下吗？哦，有客人？没关系啊，我们可以邀请她们一起聚餐，不会打扰太久的……放心吧，方二叔，我会先征求她们的意见，若是她们不同意，您可以让她们先到方修择这边住一天，拜托了……嗯，好，谢谢方二叔！”
蓝爵挂断通讯，冲方修择得意地扬了扬手：“搞定。”
“事不宜迟。”蓝芙站起身，“我们现在就去拜访一下方二叔的客人。”
方修择沉默地看着走出大门，什么也没说，视线一转，瞥见躲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涂图。
对上方修择的视线，涂图也不躲了，迈着猫步窜了进来。
“看来我们今天要有客人了。”涂图笑得很开心。
方修择盯着她的笑脸，露出一个“你个无知小儿”的表情。
涂图回了他一个“你个愚蠢凡人”的眼神。
以麦娅的好性格，必然会答应他们的请求，再看那两人身上散发的恶念，大致可以推测出他们的心□□好，他们所谓的“arty”绝对不是什么正经arty。
这种不正经的arty，最容易滋生恶念和邪气，甚至还能挖掘出一批有潜质的堕落者。仅凭这一点，她也非常乐意将别墅借给他们用。
因为这个意外，涂图决定推迟兑现赌约的时间，在那栋别墅多待一晚，好好赚一波“arty”经验。
“那边今晚不能住，你们搬过来。”方修择突然开口道。
涂图惊奇地看着他：“你不考我了？”
“考是必须考的，只是让你们临时过来住一晚。”
“哦。”涂图兴致缺缺，“一晚上搬来搬去太麻烦了。”
方修择拢眉：“你搬不搬？”
“不搬。”你让搬就搬？她不要面子的吗？
“随你。”方修择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楼上走去，那六亲不认的步伐，透着一刀两断的决绝。
涂图：哦豁，突然飙升的恶念值，笑纳了！
回到隔壁别墅，麦娅果然已经和蓝爵蓝芙两兄妹谈妥了。他们今晚可以在楼下开arty，她和涂图在楼上待着就行了。
反正只有一个晚上，麦娅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况且这栋别墅的主人是他们的叔叔，自己这个外人也没有置喙的资格。
方博人最近比较忙，只是简单和麦娅打了声招呼便略过了。两人都没将一群年轻人开的arty当作一回事，顶多就是闹腾了一些。
晚上九点多，蓝爵两兄妹的朋友陆续来到别墅，年纪从十五、六岁到二十七、八岁不等，大多长相出众、青春靓丽。比之娱乐圈的明星，也丝毫不差。
咦？似乎还真有娱乐圈的人。
涂图趴在窗台上，一边用手机拍摄，一边观察这些人身上的恶念。
果然是物以类聚，恶念属性都差不多，特别是那几个年纪稍大的男女，堪称黄、赌、毒全能选手。
不过多时，大厅中响起轻柔的音乐，聚会开始了。
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噪杂，麦娅由衷赞道：“那些孩子都挺有教养的，特意把音乐声调低，知道不吵到邻居。”
拍了半小时小视频的涂图刚回到房间，就听见麦娅的夸赞，忍不住吐槽：呵，天真。你下去看看就知道他们多有教养了。
搂搂抱抱，亲亲我我，衣衫不整，群魔乱舞……e，她得去背几个公式，消化一下汹涌澎湃的恶念。
麦娅心思单纯，没什么好奇心，陪了涂图一会便去隔壁房间睡觉了。
涂图靠在床头，一边玩游戏，一边背公式，沉浸在自我修炼中不可自拔。
正在这时，方修择发来一条短信：【还活着吗？】
涂图放下游戏机，火速回复：【活蹦乱跳。】
【方修择：他们呢？】
【钱多人烦小智障：活力四射。】
【方修择：……】
【钱多人烦小智障：想知道他们的情况吗？100一张照片，200一个视频。】
五秒后，方修择发来一个200的红包。
【钱多人烦小智障：成交！视频收好。】
涂图将她拍的视频发给方修择，想从他身上再收割一波恶念值。
蓝爵和蓝芙是他的亲戚，见到他们如此胡作非为，必然痛心疾首。
涂图给自己比了个耶，割完这头，割那头，她真是坏透了！
另一边，方修择点开涂图传来的视频，只看了一半，便脸色阴沉地关闭了。
他想了想，将视频传到电脑上，然后熟练地操作一番，隐藏自己的地址，匿名将视频发给了蓝爵、蓝芙以及另外几名认识的少年少女的家长的手机上。等十分钟后，他又将这些视频从他们的手机上删除了。
正当涂图还在愉快地收集恶念时，楼下的蓝爵等人，相继接到父母的连环夺命call。
“你们在哪？立刻给我滚回来！”
“死丫头，你才多大？不好好待在学校，竟然大晚上的跑出去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畜生！你平时玩玩明星也就算了，王家那个未成年的女儿你也敢碰！你t找死吗？”
电话此起彼伏的响起，蓝爵等人脸色铁青，玩性全无。
事实上，他们倒是没有搞什么群，只是性观念比较开放，看上眼了就来一发。在大厅中，互动可能会暧昧一点，但不至于当众开战，所以涂图拍摄的视频，尺度还在可控范围，但也足够让那些家长跳脚了。
半个小时后，arty强制中断，蓝爵等人灰头土脸地从别墅离开。
“一定是方修择那小子告的秘！”蓝爵咬牙切齿。
蓝芙奇怪道：“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啊，以前又不是没见过我们开arty。”
“不是他还会是谁？”蓝爵一顿，抬头看向别墅二楼，眼中露出一丝怀疑之色。
蓝芙摇头：“不可能，那两人怎么知道我们爸妈的电话？”
“说的也是。”蓝爵收回视线，狠狠道，“还是方修择的嫌
疑最大！”
“算了，先想想怎么和爸妈解释吧？这件事以后再查。”蓝芙坐上车，和蓝爵一起悻悻而去。
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涂图连忙从床上跳下来，奔到床边，眼睁睁地看着一辆辆小车扬尘远去。
涂图：“？？？”
发生什么事了？她的恶念值怎么都跑了？
才半小时而已，你们都是快枪手吗！！！
作者有话要说：涂图：修修，举报自己的表亲可还行？？？
方修择：呵，我，六亲不认。
涂图：认我吗？
方修择：你不在六亲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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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1级权限
涂图稍一思考, 大概就能猜出这些人为什么会匆匆离开了，八成是方修择那个家伙报的信。没办法，自己找的同伙, 拖了后腿也只能认了，况且他们只是各回各家，只要人还在，收集恶念的机会就多的是。说到底，他们还不是方修择招来的吗？只要套牢方修择这根大腿, 恶念便源源不断。
只是屡屡受挫, 让涂图意识到成为邪神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她降生到这个世界7年，连1级权限都没能开启。所谓1级权限, 就是邪神试练的入门考验。只要开启了1级权限, 她就能将恶念值数据化, 用数字计算每个人的恶念数量, 同时恶念的感应范围也会扩大。以前只能感应目力所及的范围，开启1级权限后，范围就能扩大到数十里。
带着对晋级的渴望, 涂图第二天一大早便来到方修择的别墅, 掏出一支千锤百炼的铅笔，打算先将同居许可证拿到手再说。
“准备好了？”方修择问。
涂图自信满满：“好了。”
方修择不再多言，从抽屉里取出一套试卷递给她。
涂图将试卷铺开，正要下笔，却在看清试卷内容时，懵住了：“不是考数学吗？”
方修择拿着一本书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翻阅着，头也没抬地回道：“谁说考数学？”
涂图指正道：“你说的，只要我学会了多元函数，你就会让我住进来！”
“我的意思是……”方修择抬了抬眸, “必须要达到我的水平才行，我主修、辅修、选修一共三十三门课程，多元函数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涂图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万万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厚颜无耻！你不是才高中生吗？哪来的什么主修辅修选修？！
方修择：呵，昨天让你住你不住，今天想住就能进来？不给你来个地狱难度你都不知道他家门槛有多高。
不愧是她看中的崽子，心思就是歹毒！随时随地都能制造恶念！
涂图双眼闪亮，心潮澎湃，表情隐忍，似喜似怒，那只攥着铅笔的手咯吱作响，整个人都快质壁分离了。
好半晌，她才放平心态，和颜悦色道：“行吧，我会继续努力的。”
将铅笔收好，涂图站起身，
抬头挺胸地朝门外走去。
没关系，反正就在隔壁，这边有什么动静，都逃不过她的邪眼！
方修择见她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心里莫名有些不快，两道危险视线直直盯着她的背影，宛如两根绳索，牢牢将她束缚。
涂图即将跨出大门的脚步一顿，灵魂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碎掉了，大量恶念蜂拥而至，眼前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感知触角快速向四周蔓延，直至三十里外。
邪神试练的1级权限开启了！
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开启了！
涂图缓缓转头，用一双黝黑的眸子，注视着大厅中的方修择，萦绕在他周身的恶念一点点被数据化：+100、+20、-101……
而他的综合恶念潜力值是……？？？
果然，这是一个前途无量的超级oss。
“怎么？”方修择见她看过来，淡淡道，“不是要走吗？还有事？”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入住你的别墅。”涂图文绉绉说道，“我想多看你一眼，记住你那张让人魂牵‘梦-遗’的脸。”
什么叫魂牵“梦-遗”？会不会用成语？！那是魂牵梦绕好吗？不对，魂牵梦绕又是什么鬼？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不就是从这边别墅回到那边别墅吗？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干什么！
不得不说，她的演技确实不错，方修择差点就要伸出尔康手深情挽留了！
“行了，你赶紧走吧。”方修择将手上的书往旁边一方，脚步匆匆，上楼自闭去了。
涂图志得意满地离开，感觉世界充满了恶意，处处隐藏着玄机。
终于迈出了成为邪神的关键一步，她对未来又有信心了。
方修择真是她的宝藏男孩，必须好好养着！
回到别墅，涂图开始研究1级权限的功能。
首先，恶念值数据化。
视线扫过正在打扫卫生的麦娅：0、0、0、0……
不堪造就！
涂图痛心疾首地收回视线，转头看向窗外。
其次，恶念感知范围扩大了。
以她为中心，方圆30里都在她的感知范围内。恶念的分布情况，一览无遗。
比如这个别墅区，恶念值达到300以上的坐标，大概有四五处，其他都是零零散散的几十上百点。低于100点的恶念，属于游散的恶念。这种恶念
一般只是偶然产生的负能量，短时间内就会自行消失，或者通过自我调节，慢慢将其化解。每个人都有，但涂图收集不到，即使能收集，意义也不大。
最后，1级权限还有一个重要功能，那就是查看自己当前的恶念值。
以前她只能感觉到恶念值在涨，但具体涨了多少并不清楚。
现在好了，有了具体数据后，就能直观地了解自己的升级情况。
涂图意念一动，自己的恶念值立刻显现出来：0！
涂图：“？？？”
0？！怎么可能！如果是0的话，她怎么开启1级权限？！
难道权限出现bug了？或者说无法计算自身的恶念值？
涂图更倾向后者，隐藏自身恶念值可能也是邪神试练的一环，只要达到升级条件，下一级的权限自然就会开启。
想明白后，涂图放心了。
再次看向麦娅，涂图露出优越的微笑。虽然她们同样是0，但质量完全不一样啊！
之后几天，涂图每天早上都会去附近散步，重点观察那几个恶念超过300点的目标。
至于方修择，那是镇宅邪兽，光是杵在那里就能给涂图无限安全感，不需要特意栽培，散养就行了。
在涂图沉浸在开启1级权限的喜悦中时，外面又发生了几件大事。
起因正是那天的arty视频。
参加arty的少男少女的家人，多半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彼此都认识，视频中那些越轨的行为，让他们互生不满，私底下自然也没少给对方使绊子。商人有商人的手段，权贵有权贵的算计，出手有轻有重，但也足以掀起一番风波。
最倒霉的当属那几个受邀的小明星，没什么背景，一下子得罪这么多大人物，这辈子都别想在娱乐圈出头了。
不久之后，常随市还发起了一场轰轰烈烈□□运动，打击黄、赌、毒，重振市容市风。
一时间，各种娱乐场所和私人聚会都是风声鹤唳，低调做人。
然后涂图某天起床，将惊悚地发现，整个常随市的恶念值都大幅度降低了……
一晃两月过去，涂图参与拍摄的新片《狼途》即将上映。
她受邀参加首映式，本来不想去，担心《狼途》会像前面两部影片一样，既叫座又叫卖，完全赚不到恶念值。后来想想，
《狼途》中有不少血腥画面，主题深沉，结局还是悲剧，未必所有观众都能接受，若是引发什么不良后果，也不会不能赚一波。
如此琢磨一番后，涂图还是决定去参加。
临行前，涂图给方修择发了条短信：【我走了，记得要想我。】
方修择：“……”随便发条短信就走人了，还让他想她？！
【钱多人烦小智障：对了，有空去看看你的邮箱，有惊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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