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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盯上了恨嫁美人——两块煎饼【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19 17:14:40  作者:两块煎饼【完结+番外】
  绀青哂笑:“我就随口一问,姑娘解释得还真仔细。”
  小脸一热,宋窕佯装要打她。
  入夜后冷意突增,掠过街角的风乌泱泱地袭来,发出了类似小孩受委屈的哭腔。
  男人早换上惹眼的官服,胸口没有繁杂的纹路图腾,清一色的三公紫,但若仔细去审看,其实不难发现衣服的袖口偏松垮,略有些不合身。
  “霍将军远道而来,恕下官有失远迎。”头顶乌纱帽的府衙老爷弯着脊梁,满脸谄媚。
  被唤作“霍将军”的男人比他高了一头还多,垂眸睥睨:“商县令客气了,不如先带我去验验账本,上头催的急,咱可没几天时间。”
  商县令立马答应,领着他走进府衙。
  还忙不迭地让他小心台阶,那双眼睛就差贴到男人腰间的和田玉腰牌上了。
  几天前他从远在焰京的堂哥那里得到消息,说就这几日陛下便会派人到琅琊查有关私盐一事。但最开始安排的明明是他表侄商自在,不知为何,一夜之间便换成了这位在炎州一役中立下军功的霍赫。
  虽说这霍赫也是朝廷新贵,但也不知金銮殿上的那位怎么想的,竟然心大到派一武官来查账私访,可真是笑话。
  虽心中多有鄙夷不屑,但这位商县令面上的确装得一手好孙子。
  一进来就招呼手下人端茶倒水,恐怕不是顾及边上还有师爷在,都要亲自给这“霍赫”揉肩了。
  “霍赫”歪坐在椅上,却看都没看那摞账本,单手撑住半张脸,似笑非笑:“天色也晚了,不如商县令先回去休息,我自己在这儿看。”
  “那怎么行呢,”商县令笑嘻嘻的,本就绿豆大的眼睛立马挤成条缝:“您是上面派下来的,您都没休息我等怎敢先离开,这样,我们也不打扰将军,就坐在边上守着。”
  熠熠烛光跳跃在他脸上,那双漆黑的瞳稀罕地染上半数阴翳。
  大手把玩着掌中的瓷杯,微微发力,刹那间就多了几条裂痕,男人的语气依旧轻描淡写:“既然你也知道我官级比你大,那同样的话,本将军不想说第二遍。”
  偷扫了眼那只已经不能再用的瓷杯,商县令吞咽一口,突然想起来几个月前听到的传闻。
  说这位霍将军力气大脾气差,全军营除了那位国公爷谁也不服,还差点手撕存心羞辱军队的俘虏。据说那晚虽无死尸,却血溅门窗三尺不止。
  又折腰说了两句漂亮话,灰溜溜地就带着师爷走了,还不忘关门抚慰。
  见终于安静,梁城越叹了口气,瞥了眼堆积如山的账策,心生烦闷。
  他低语道:“早知道就不用霍赫的身份了,就这名声,指定进不去陆老太师府,还不如我呢。”
第10章 小公子
  隔天一早,梁城越就换身行头跑了趟琅琊最有名的食肆。
  男人一袭月牙白,倚在窗边:“你得帮我。”
  宋斯年扯嘴:“我是礼部的,官府擅自囤积私盐的事我可管不了。”
  “不是这个,”梁城越在油光锃亮的四方案前坐下,食指轻敲桌面:“是你妹妹。”
  饮了口早茶,宋斯年直接笑了出来:“私盐的事还没查出苗头,这边就又开始惦记我妹妹了,国公爷这精神劲儿挺足啊。”
  不理会这般冷嘲热讽,秉持着“没拒绝就是有机会”的厚脸皮精神,梁城越做好了要跟他磨一早上的打算。
  可三个来回下去,都被宋斯年轻飘飘推走。
  他轻啧,这才是狐狸成精了,真是对得起自己当年科举状元郎的身份。
  被他烦的不行,宋斯年终于有了松口的架势:“小五今天会跟外祖母一起去青莲观。”
  不等梁城越欣喜,一盆冷水又立马浇过来:“我外祖父也在,偶遇什么的就别想了。”
  男人挑眉,神色颇富意味,但却没有接话,熟练地又绕回官商勾接囤积私盐一档子上。
  宋斯年虽嘴上说管不了,但毕竟此事事关重大且牵连甚广,他的确带有兴趣深入了解一二。不过精明如他,又怎可能闷不吭声地做白工。
  这一说,一个时辰便滑过去了。
  亲眼盯着宋斯年进了拐角街,梁城越双手环抱,瞳中泛着少有的痞气,懒散得像只晒太阳的狸奴。
  转头离开食肆,目的明确。
  他要去青莲观。
  头顶日头越来越晒,走在路上拢的纱裙也愈加单薄。
  宋窕还是孩童时在琅琊住过几年,当时就因为模样生得招人疼备受关注,还时常有登门的长辈打趣说要给自家儿子定个娃娃亲。
  直到后来被父亲接去焰京,在琅琊这边也不乏对她的相关讨论。
  每年因祖父生辰回来时,也总有周遭邻居打着祝寿的名义,来瞧瞧当年的瓷娃娃出落得何等姿容了。
  更有传言说,去年宋窕回来时,有位没眼力见还没脑子的婶婆冒头,说要让自家的富贵儿子娶她回家。
  当时那儿子一听就两眼冒光,直点头跟话茬。
  但要知道,那个天杀的富贵儿子是个还没娶妻便已有三房妾室的腌H主,若真要宋窕嫁过去,可不是一句“下嫁”能说清的。
  也因此,给陆老太师气得不轻,直接喊家丁打手将那对母子轰了出去,还放话永不再见。
  就在众人都以为那对母子应得到教训学会收敛时,谁曾想那儿子竟然开始在街坊中编瞎话。
  说陆老太师的那个外孙女,迟迟未嫁并非眼界高,而是有不可言说的隐疾。
  这场戏,可谓不荒唐。
  宋窕与外祖父、外祖母是用过午饭才来的青莲观。
  在道观正门前下了马车,却因动静不小险些跌出去。
  这番举措被外祖父瞧见,还张嘴笑话她:“乐之都这么大人了还会摔个子?”
  宋窕气呼呼地回:“这不是还没摔吗,您不说我不说谁看到了。”
  “那小子不也看见了。”
  外祖父用下巴指向观门的方向,言语中多含笑意,似很期待。
  宋窕一滞,也跟着看过去,便望见一身穿绛紫色圆领袍的翩翩少公子。那人乌靴金冠,贵气横生,搭眼一看便知是喂养在富庶泉里长大的。
  第一眼并未瞧出是谁,迷茫地回头,希望外祖父能给点儿提示。
  不等外祖父开口,那人就径直走了过来。
  头顶的金冠就以红珠为饰,坠下两条流苏,行走间煞是好看,他音色清冽,却不乏少年意气:“到底是多年不见,居然已经认不出我了。”
  他在距宋窕三四步时施施然停下:“阿窕,好久不见。”
  记忆的洪流一浪赛过一浪,顷刻间就弥漫山野。
  会叫她阿窕的,这些年来只有一个。
  抬眸注视着近处的少年郎,她惊喜道:“你是师隽哥哥?”
  师隽扬唇,算是默认。
  老太师扶自家夫人下马车,低声给她介绍了那个多年未见的唤琅伯爵府家的小子,眼神还一个劲儿在两个年轻人身上打转,意图再明显不过。
  外祖母倒稍显淡定,问道:“若未记错,他们家下月便要赴京领赏了?”
  老太师纠正:“若细算,尚且可说是功过相抵,三十年前师家因那件事从侯爵削至伯爵,陛下怒觉不够这才又将其外遣到了琅琊,而这次他们一家剿灭邪/教有功,恢复侯爵席位应该不算问题。”
  听他说得如此确信,外祖母却还是有些担心。
  同床共枕四十余年,她怎看不懂丈夫在打什么主意,可师家要真能恢复爵位还好,若空欢喜一场,岂不是耽误了乐之。
  不等她展露愁容,宋窕便撤步回到了她跟前,若无其事地要一同进观。
  刚要答应,她便察觉手臂被轻撞了一下,眸光查过去,果然是丈夫在使眼色。
  心中叹了口气,只能道:“乐之,外祖母我们要先去见一见箜篌道人,你与师小公子先进去吧。”
  话音未落,老太师赶忙接上:“是啊,乐之,你与阿隽先进正殿参拜,若是参拜完了还不见我们,那就干脆去后园赏花览卉。”
  “……”宋窕没来得及说话,眼睁睁看着二老先走一步,她呆站在原地,哪儿哪儿都觉得不对劲。
  师隽也有些无奈,但还是谨遵长辈的话:“既然老太师有要事,不如我们就先去正殿,可别让真人仙者久等了。”
  “嗯。”
  宋窕与师隽四年未见了,上次见时一个是扯着纸鸢到处跑的疯丫头,一个是连名字都写不好的混世魔王。如今再看,倒是任何一处都对不上了。
  最巧合的地方莫不是二人在全然不知情的状况下,都选了一身绛紫色。
  纵岁月不居多年未有交集,可不知怎么,师隽在宋窕眼里,自带一股浑然天成的亲和力。
  除却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他举手投足间的风度才更让人难以忽视。
  刚及笄那年,宋窕曾跟哥哥们谈及过择偶标准:
  长相其一;家世其二;再来,便是温文尔雅、敦诗说礼的气质。
  其实对于未来的夫君,她一直有一个大概的轮廓,幻想将来可以有个人完美地嵌入那个梦中的凹槽。可这些年大大小小地看来,无一不是次次失望。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注意到她灼热的目光,师隽反问:“是沾到什么东西了吗?”
  “没。”宋窕摇摇头,不断在心里自我警告,万万不可失态,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个脸上涂了泥巴,还能到处跑的小丫头了。
  趁着师隽去添香火钱,她的目光顿时又黏到男人高挺的脊梁后背。
  心窝处时不时响起一道声音,在无休止地牵引着她将师隽与那道轮廓相叠。
  她讶异,真真是没有一处不合。
  许是太执着于盯着师隽,导致向来警惕性十足的宋窕难得没有注意到观中另一道身影,以及那人周身散发出的狠戾气场。
  不过灼灼目光很快便被收回了,即使宋窕察觉到周遭有异常,却也找不到那人了。
  师隽回过神,发现小姑娘还在对着他发呆,哑然失笑:“我真的开始怀疑我脸上有东西,但你不告诉我了。”
  宋窕乐出声:“真没有,骗你是小狗。”说完,还煞有介事地伸出三根手指,做出要发誓的动作。
  “行吧,姑且信你。”师隽扬眉,递给她一串铜钱,道:“这个带进去,一会儿参拜时要数着,挨个投进真人像前的小箱中。”
  她接过铜钱,握在手里掂了掂分量,故意问:“那我多投几串,真人会更保佑我不?”
  懂她意思,师隽顺口接道:“真人看诚心,不看财力。”
  少女的笑声在院中响起,与被风吹动的树叶共鸣,悦耳动听,久久不停。
  宋窕跪坐在蒲团前,率先去看的不是高大的真人像,而是身旁的少年郎。
  应是从小就来的缘故,师隽对于面前这座庄严肃穆的真人像虔诚无比,双手合十眼眸紧闭,不足三息便郑重叩下前首。
  宋窕也跟着拜了三下,又快又急,都没来得及许下心愿。
  二人同时起身,送了铜钱后便出了大殿,下石阶梯时宋窕小心翼翼地问:“你向真人求了什么?”
  “荣华富贵,金玉满堂,醉倒温柔乡。”
  她撇嘴:“骗人。”
  见她不吃幌,师隽便神情认真又答了一遍:“就许了一个,愿入京的路上顺遂无恙。”
  因为在入观前已经从他口中得知了师家剿灭邪/教被陛下召回京一事,宋窕听完他说这些倒也没什么反应,就不服气地问了声:“就只有这个?”
  “是啊。”
  小姑娘开始郁闷了。
  他今年十九明年都要及冠了,都不着急娶妻一事吗?
  她好奇得心痒痒,但又念及女子身份要牢记矜持二字,磨蹭半晌还是没问出来。
  师隽见她一直低着头,突然抬手。指腹轻触颅顶,虽只在发髻处停了一瞬,但依旧被敏感的宋窕瞬间捕获。
  最怕别人动她的头发,她L毛:“你做什么?”
  被她的反应吓一跳,脸上温润很快恢复如常,晃了晃夹在二指间的小叶子,他解释:“这个,刚刚掉到你头发上了。”
  自觉羞赧,宋窕讪讪而笑:“我,我还以为……没事。”
  师隽将翠叶捏在掌心,不自觉揉碎又丢开:“以为什么,以为我会像小时候一样,揉你的头?”
第11章 踏春日
  “哎呀你别挤我,都要看不着了!”
  “要不咱俩换换位置,也让我多瞧瞧!”
  从另一方墙角传来的喧闹动静不算小,甚至还有些嘹亮。
  宋窕不用扭头都知道是谁,不由深慨,爱躲墙角偷听小辈乐子的,普天之下恐也只能找到这一对了。
  不过比起她的淡定,师隽倒是吓一跳。
  本来平静如水的面容上多了份不自在:“见过老太师、老夫人。”
  摸着自个儿的胡子款款走出,老太师倒也没不好意思,步伐稳健,不满整个挂在脸上:“你们俩继续,继续,就当我们两个不在。心里别有负担,我们老一辈虽然年纪大了但可开明着呢。”
  宋窕还是没回头,辛苦憋笑:的确,这可太开明了。
  越靠近,二老越觉得尴尬,随便扯了个理由就先到侧殿参拜去了,这一着急,都忘了取铜钱串。
  被脚底抹油的外祖父逗笑,宋窕下意识就忽视了仪容禁区。
  不曾想,头顶传来声音:“果然,阿窕还是这么笑好看。”
  她还没结束的笑容顷刻僵在脸上,收起也不是继续也不成,跟个突然被扯断线的木偶娃娃,没了那份灵动劲头。
  怕给留下一个莫名其妙的印象,师隽娓娓道来:“抿唇不露齿虽然淑女,可我总觉得那不像我记忆中靠抹两把眼泪,就能骗走我一整只烧鸡腿的阿窕。”
  “毕竟,太阳不被乌云遮住时最是无暇。”
  宋窕就那么呆呆地望着他,明明是一番很没有道理的话,可翻来覆去地思索,她又挑不出半点毛病。
  最会说话的文人墨客,果然就是与众不同。
  宋窕承认,在那一刻,她有些不想让今天那么快结束。
  准备离开青莲观时已经斜阳西下。
  在橙红天幕下,青灰色的云幻化成了一只俯冲而来的雄鹰,巨翅长展气势恢宏,仿佛下一瞬便能脱离云层疾驰至面前。
  师隽赶在宋窕上马车的最后一刻,问道:“明日在城郊的野山上,要不要一起去踏青?”
  不等本人做出反应,边上的外祖父掐起嗓子:“去,一定去。”
  外祖母嫌弃地剐了他一眼,低声斥他为老不尊,但一转头,也是喜笑颜开地替外孙女答应下来。
  宋窕腹诽,果然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情深伉俪,好一招珠联璧合。
  心中叹车中二位老顽童的实质,也不忘回头亲口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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