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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他又在拈酸吃醋——雨星澄

时间:2025-02-19 23:06:14  作者:雨星澄
  是了,她差些就要忘了赏梅宴上还有这么一茬。
  果不其然,林蕴霏在人群中精准抓获了成竹在胸的赵泽源与脸色微变的林彦。
  “好啊,便由你来起这个头,”文惠帝对六皇子道,“朕顺道看看你近日的课业是否有所长进。”
  得了首肯,林怀祺张口道:“点点琼枝缀玉,疏疏檀蕊凝香1。”
  说出第一句时他还揪着袖子形容局促,大抵是见到文惠帝眼中立现的赞许之意,吟出第二句时声音坚定了许多。
  “犹疑晴窗雪影,却见东风翠芳2。”话音刚落,林怀祺眨巴着眼期待文惠帝的评价。
  文惠帝不急着亲自作出点评,反而问起旁人:“徐翰林觉着六皇子这首咏梅诗作得如何?”
  “这首六言绝句清新隽永,盎然春意浮于眼前,可称佳作,”徐翰林出列道,“六皇子年纪尚轻,便有此才智,实是天资难得。”
  徐翰林是去年的状元,文采斐然有目共睹,他给出的评价,众人不会质疑。
  “此诗读来颇有意趣,”文惠帝走至六皇子跟前,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道,“好孩子,你没有辜负朕的期待。”
  林怀棋朝着文惠帝行了个礼,言语谦逊道:“多谢父皇夸奖,儿臣定再接再厉,以臻入室之境。”
  瞧着六皇子因激动而颤动的肩膀,林蕴霏算是明白了赵泽源为何会从剩下的几位皇子中选择他,这确实是个当傀儡的好苗子。
  有着这么位天资卓绝的“珠玉”在前,而后那些世家公子的诗便显得不够看了,当然,这其中可能也有守拙之辈,清楚不该在此刻越过皇子的风头。
  又待了一会儿,文惠帝便以酒醉为由离开。
  少了帝王在场,众人心下轻松,三两结队在园内自发赏起梅。
  林蕴霏对园中景致司空见惯,寻了处远离人群的假山做掩,思量起关于六皇子的事。
第8章 “本宫要求驸马终身不得纳妾,唯我一人。”
  最先提出将六皇子养在皇后名下的是赵泽源,他作为赵家目前的当家人,自是不甘心看到赵家就此失去了夺嫡的机会。
  在与族人商量了几日后,赵泽源藉着探望皇后的机会进宫,告知皇后选择六皇子作为继子,原因不言自明,六皇子是个极容易拿捏的软柿子,来日他若能登基,赵家将成为朝堂上无与争锋的掌权世家。
  赵家卯足了劲想将这位“内秀”的六皇子捧为储君,不成想赵皇后对六皇子并不亲近,甚至算是疏远,这属实是给精心盘算的赵泽源泼了一盆冷水。
  奈何现今谁也左右不了皇后的心思,赵泽源只得将殷切目光移至尚可掌控的林蕴霏身上。
  前世懵懵懂懂的林蕴霏恰好又主动寻上了他,于是他顺水推舟,嘱托林蕴霏在文惠帝面前多多提起六皇子。
  林蕴霏当时察觉到赵泽源的目的不纯,但她身边并无别的助力,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这个条件。
  但眼下情形却是大不相同,一来林蕴霏已然知晓文惠帝对她的不满便是由于与赵家走得太近,二来她已经有了谢呈这个强劲的合作对象,因此她还是趁早淡了与赵泽源代表的六皇子一党的联系,以免惹来一身腥。
  话又说回来,夺嫡之争上多出六皇子这一对手不完全是坏事。
  这位皇后继子身后有着赵家的支持,林彦不可能对林怀祺势力壮大一事坐视不理,他甚至会将林怀祺当作最大的假想敌。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1,夹在两个派系之间的林蕴霏便可以韬光养晦,逐渐扩展根基。
  “嘉和公主,您原来在这儿,可让臣妇好找。”林蕴霏的思路被一道声音打断。
  眼前出现了一位眼熟的女子,对方眼袋颇深的眸中亮起光。
  林蕴霏不算亲近也不算疏远唤道:“陈夫人,你这是……?”
  前世这场赏梅宴上林蕴霏未有与赵泽源的夫人陈知伊讲过话,是以眼下并不清楚她的来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记忆中她每次去赵府寻赵泽源谈话时,这位陈夫人都会借百般理由留在屋内旁听,估计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陈夫人笑意就要扯到耳边,伸手挽住了林蕴霏的胳膊,道:“殿下这次免于和亲之苦,臣妇还没有恭喜您呢。”
  “原来舅舅与夫人也在关注此事啊,”林蕴霏眼中含笑,语中暗讽,“本宫闹了整整几日,大昭百姓未有不知。仆射大人不曾在皇上面前为本宫求情,也不曾登门安抚,如今夫人倒是赶着来寻本宫了?”
  闻言,陈知伊脸上的神情一僵,松开了抓着林蕴霏的手,旋即赔笑,道:“殿下这便是在说气话了。”
  “老爷听闻消息后,这几日在府中也是坐立不安,”陈夫人攥着锦帕在鼻前,眉眼低顺,道,“老爷是想在朝堂上为殿下说话,可皇上那时应是被殿下气着了,直言不许再提此事,他自会抉择。皇上说出这话,谁又敢去触他的霉头呢?”
  “后来殿下又将自己关在公主府里……臣妇问过老爷,是否要去探望殿下,他怕你见了我们更加烦心,这才作罢。”
  陈知伊语气柔和似水,道:“这不,趁着今日赏梅宴,老爷命臣妇赶紧来向殿下道明真心,就是怕伤了两边的感情呢。”
  林蕴霏做出被说服的模样,道:“原是这么一回事,倒是本宫错怪舅舅与夫人了。”
  “殿下会这样想也是正常的,还是怪我们没能及时同殿下分说。”陈夫人摇了摇头,将错误包揽在自己身上。
  “除了此事,夫人……舅舅可有旁的事要告知本宫?”林蕴霏没什么耐心听她说这些有的没的,以林蕴霏对赵泽源的了解,他让陈知伊来找她绝不可能只是出于贺喜或是道歉。
  陈夫人神色挣扎了下,先奉承了句:“什么事都瞒不过殿下。”
  林蕴霏半倚着假山,好整以暇地等她说出真正重要的话:“殿下应也知晓,序齿排班,应是殿下先于二公主出降的。”
  陈知伊一面说一面抬眼观察林蕴霏的脸色,林蕴霏怎会不看不出对方的心虚,只当是劣猫逗鼠,她佯装赞成地颔首。
  见林蕴霏并无不虞,陈夫人这才放心道:“老爷与臣妇商榷许久,觉着还是该提醒殿下一句,皇上那儿应是开始择选起您的驸马了。”
  “夫人的意思是?”听到这里,林蕴霏心中对这对夫妇的谋算大概明了:赵家安排了赵皇后的一生还不够,贪得无厌,试图控制她的婚事来为家族争取利益。
  看似风光无二的世家背后,究竟有多少女子身不由己地被家族荣耀这根长满倒刺的藤蔓吸干了心血,成为一具具面目全非的红颜枯骨,林蕴霏无从得知。
  但她知晓,赵家绝不会是个例。
  “殿下与其出降给别家不知底细的公子,倒不如考虑赵氏子弟,只要殿下同意,臣妇回去便同老爷在族中选出几位青年才俊,将他们的画像送至公主府上。”陈夫人顺溜地将话说出来,显然是蓄谋已久。
  “赵氏子弟倘若能尚公主,殿下与赵家便是亲上加亲,”像是怕她不答应,陈知伊极力铺陈好处,“婚后殿下只管享福,驸马定会将您伺候得好好的。”
  “听起来是不错,”林蕴霏假模假样问道,“舅母不妨再细细说说,若本宫挑选赵氏子弟为驸马,能如何享福?”
  她这 “舅母”二字果然令陈夫人喜上眉梢,说话的语调都变得轻快起来:“老爷与臣妇会提前教导好驸马,事事以殿下的意愿为先,不让殿下受一点委屈。殿下可将府中的一应事务交由驸马打理,清闲地养身子,以备开枝散叶……”
  林蕴霏越听越觉刺耳,忍不住打断了她:“且慢,陈夫人,本宫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眼前的女人被她遽然疏离的语气噎住,嘴角微抽显是有些动怒,偏又碍着身份不能出言顶撞,最后挤出一句:“您说,臣妇听着。”
  “本宫作为大昭唯一的嫡公主,择选驸马是一国之事,需得由父皇下诏选定,舅舅如何就确信能说服父皇答应本宫选择赵家公子?”林蕴霏问道。
  “殿下不必担心。老爷会将此事告知皇后娘娘,让娘娘去与陛下说公主与赵家公子情投意合,陛下宠爱您,且素来依从皇后的话,此事十有八九能成。”
  林蕴霏连道了三声“好,”又问:“本宫要求驸马终身不得纳妾,唯我一人,这点他能做到吗?”
  “陈夫人不用急着回答,”林蕴霏好笑地看着面前瞪大眼的女人,道,“你得替人想仔细了,若本宫日后身子出了什么意外,就同我母后似的,那么这位公子就要无子绝后了。”
  “当然,本宫也不想有这样的意外发生,”林蕴霏放轻了声音,叹道,“但意外之事谁又能说得准呢?夫人是明理之人,应当能理解我的顾虑吧。”
  好一会儿陈知伊说不出一句话,她讷讷道:“殿下的这个条件太苛刻了吧。”
  “苛刻吗?”林蕴霏玩味一笑,道,“本宫怎么觉得一般呢?”
  对方终于看出了她的戏弄,顿时撕去伪善面具,跳脚道:“殿下不同意这个安排大可直说,何必耍这般手段戏耍臣妇?”
  “老爷好心好意为殿下的终身大事操心,非但得不到殿下的好话,反受苛责。殿下不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吗?”
  “本宫过分?”林蕴霏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道,“这可是舅舅宁愿使我背上私相授受的骂名也要给我安排的婚事,本宫难道不能提个要求吗?”
  “我与赵家公子情投意合?以舅舅矗立朝堂多年的头脑,难道想不到这句话会给我带来怎样的影响吗?依我看,他是刻意要将我往赵家推吧。”
  林蕴霏朝前走了一步,藉着身高的优势将陈知伊堵在她与假山之间,道:“本宫不是皇后,她愿意听赵仆射的话,愿意被赵家套牢,我、不、愿、意。”
  “赵大人之所以想让我嫁给赵氏子弟,是想让我与赵家绑在一起,以便更好地控制我为赵家谋权,”林蕴霏不笑时那副明艳的容颜极具攻击性,加之前世后期养成的上位者气势,令对方全身颤抖起来,“我说的没错吧,夫人?”
  陈夫人被她完全镇住,惊惶而苍白地道:“殿下您、您想多了,老爷他绝无此意。”
  “行了,本宫念着亲情,不欲与你们继续争辩,”林蕴霏低首整理方才被陈知伊捏皱的衣袖,道,“烦请夫人回去与舅舅说明,本宫之前同他说的那些话就此作废。”
  说来也是极巧,林蕴霏刚才还在想该怎么同赵泽源断了私下的来往,陈夫人就送上门来,给了她一个顺理成章的开口机会。
  虽然与陈知伊的交谈不怎么愉快,结果是令林蕴霏满意的。
  “是,臣妇会将殿下的话带到的。”陈知伊应道,听声音似是咬牙切齿。
  语罢,对方转身离开,步子急冲冲的,全然失了贵妇人的优雅。
  瞧着女人离开的身影,林蕴霏轻呼出一口气,心道,总算是能清静了。
  另一个不长眼的人却摇摆着身子从相邻的一座假山后走出来,操着破锣嗓子道:“嘉和公主,你看不上那赵家公子,不如考虑在下?”
第9章 她同谢呈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揣测各自的喜好。
  不同于陈知伊,眼前这位是前世林蕴霏在赏梅宴上就碰到过的无赖——户部侍郎孙进的嫡子孙益平。
  对方身上的酒气浓重得令人难以忽略,林蕴霏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道:“这位公子,偷听人说话可不是君子所为。”
  其实她与陈知伊的对话就算被听到也无太大所谓,不过是她与赵家产生了点争端。
  哪怕事情被传出去,对双方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毕竟赵家两代人在朝堂上争出的地位不差她这位公主的支持与否。
  林蕴霏之所以提起此事,是想先发制人,告诫孙益平注意接下来的言行。
  孙益平略显浮肿的脸上晕着醉酒的红晕,一双像是永远也睁不开的下三白眼中盛着毫不掩饰的邪念,他舔了下唇,道:“在下绝非有意要行非礼之举,只是恰好路过才听见殿下与夫人的交谈。”
  “何况家父与赵仆射是一路人,殿下不必担心在下会将此事透露给旁人。”
  他所说的“一路人”,指的是孙进与赵泽源是支持六皇子的同党。
  林蕴霏加重声音,道:“孙公子最好说到做到。”
  不想孙益平面露喜色,道:“殿下竟知晓在下是谁,看来在下与殿下合该有一段良缘。”
  “孙公子在皇城中的‘美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林蕴霏冷眼看着他,道,“本宫便是想不知晓都难呐。”
  林蕴霏说的是反话,孙益平在京城中那叫一个臭名昭著,若非他的父亲孙侍郎几次出面替他摆平惹下的事端,以他那隔三岔五欺辱民女的劣行,不知要遭多少次牢狱之灾。
  孙侍郎因着老来得子,对孙益平这个独苗格外护短。有着孙侍郎兜底,孙益平愈发不知收敛,半月前差点闹出一条人命。
  即便如此,色/胆包天的他眼下又盯上了林蕴霏。
  仿佛未有听出林蕴霏话中的讥讽,孙益平朝她走近了一步,道:“殿下对赵家的公子不满意,选在下也是一样的,赵家能给殿下的,孙家也能给得起。”
  这一步孙益平走得歪歪扭扭,左脚绊右脚,眼看便要朝前扑来,所幸他扶住了一旁的假山,不然怕是要摔个底朝天。
  “孙公子想也听到了本宫方才说的那些条件吧,若想尚本宫,孙公子可得仔细掂量掂量,舍不舍得你府中那些环肥燕瘦的美人?”林蕴霏眼波流转,她没有蛊惑谁的意思,眼尾却勾出天成的媚色。
  方才言语尚有条理的孙益平登时换了副面孔,眯着本就是一道缝的眼,用手在虚空中胡乱指着,装出晕眩的模样:“怪哉怪哉,这里怎么有位落单的美人?在下来疼疼你。”
  他一面说着骚/扰她的话,一面伸手要来抓她,被林蕴霏轻巧侧身避开。
  “孙公子,你这是喝醉了,本宫去叫人扶你回宴上。”林蕴霏前世被他纠缠了半天,尤其清楚此人有多会胡搅蛮缠,是以想用这个借口尽快远离对方。
  脚下的小径仅仅容得下两人并肩站立,后方也没有旁的路可以绕回,林蕴霏别无选择,只能擦着孙益平的肩往回走。
  心中虽设防,林蕴霏还是低估了这个醉汉的力气,孙益平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任她如何使力也挣脱不开。
  “你这是何意?”林蕴霏偏头去看孙益平,眸中含着怒意。
  孙益平低首嗅了下她的手腕,神情沉醉,道:“明肌如雪,体带幽香,殿下果真是极品美人。”
  “适才在下于席间,只一眼便对殿下念念不忘,于是尾随殿下而来,”孙益平对着林蕴霏挤眉弄眼,殊不知他自以为的深情倜傥落在旁人眼中有多恶心,“得以牵上美人的皓腕,在下真真是死而无憾。”
  手腕上对方呼吸时喷洒出的热气犹如甩不掉的毛虫,令林蕴霏感到再膈应不过。
  前世她面临这般情形时,压抑了几天的怒气好似冲开堤坝的洪水,反手便给了孙益平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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