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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妻虞娘——雩不见

时间:2025-02-20 14:38:34  作者:雩不见
  “起身。”楚元虞扔下手里的奏章,“爱卿有话便说吧。”
  “皇上,臣以为,您应当立刻下诏,遣摄政王回西北。如若不从,则就地格杀!”
第69章 对坐爱妻牌位独斟酒
  殿内气氛萧瑟, 忽而冷风吹过,楚元虞浓墨的发丝微动。
  良久,她嘴里吐露两个字, “不可。”
  “皇上!”孟庭阙猛然抬起头, “您不杀他,便是养虎为患,萧随狼子野心,三年前京都人尽皆知……”
  “丞相。”楚元虞看着他, “朕知道,你们忌惮他久矣,但他毕竟是楚国的功臣,为楚国出生入死, 几次成功抵挡敌国侵犯。我们身在庙堂, 不应这样对他。”
  “可是!”孟庭阙欲言又止, “当年他……”
  “不必再说了, 爱卿,朕理解你的苦心。抛开个人恩怨, 萧随他并没有对不起黎民百姓,在京都时, 杀的人里头,贪官尤多。”
  “你也无需如此惊慌。”楚元虞抬眸看了他一眼,再说,萧随有什么心思,也是冲着她来, 但如今时过境迁, 他没有那么容易对自己下手。
  孟庭阙欲反驳她,心内纠结不已, “皇上,您不能忘了,我们当日如何费尽心思,才走到了今天,万不可因萧随一人,前功尽弃啊!”
  楚元虞沉思,她心内的确有一番考量,萧随是不可控的人,想将他安置在一个合适的位置,需要多方面的思考。
  唯有一点,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绝不会因为私欲,杀了萧随。人有千用,只要他还有一丝用处,她就不能下手,不然枉为明君。
  至此,孟庭阙自知无力回天,只好点头应下。
  临走时,他问道:“皇上可知昨夜……”
  “朕知道。”楚元虞忽然觉得奏章有趣,翻开来看了看。
  孟庭阙无奈摇头,“既然皇上不欲降罪摄政王,臣也无话可讲。只是子嗣一事,还得早日提上行程。”
  语罢,他便告退了。
  他前脚踏出寝殿,后脚黑妃和白妃听到动静闻声赶来,怪道昨夜摄政王要将他们敲晕,原来是与陛下有旧情。
  他们的后脖颈到现在还疼着呢。
  “皇上。”黑白双煞福身。
  楚元虞抬眸看了他们一眼,又提起朱笔批阅奏章,“起来,有何要事?”
  白妃颦颦一笑,挪步到案桌前,娇羞垂首,“妾身昨夜照顾不周,请皇上勿怪。”
  “无碍,此事朕已揭过,你们可不放在心头。没其他事情就下去吧。”楚元虞头都没抬,举手投足间又是落笔生花。
  “皇上……”白妃眼见她的心没在自己身上,还要把他们赶走,心下微急,只好做出目的,“皇上,我们二人方才从后宫过来,给才人们上完课,其中有门擒拿捏滚的手艺,最是受欢迎的。”
  “我们想拿来献给皇上,以舒劳身。”
  楚元虞轻笑,又是这档子事,她眼眸暗沉,“小润子。”
  “奴才在。”小润子在一旁应声。
  “传朕指令,以后干清宫无召,后宫任何人不得踏入,干扰政事。”楚元虞厉声下命,黑白妃顿时脸色惨白,被宫人毕恭毕敬请出寝殿。
  ……
  是夜,摄政王府。
  萧随只身一人,手拎着两坛烈酒,怀里抱着一直随身携带的爱妻牌位,踏入藏月阁。
  他临走时,吩咐下人要将藏月阁恢复原样,如今乍一看,确实无甚差别。
  但还是变了。
  好空。
  藏月阁久不迎来主人,即使下人日日清扫,也无端落了层孤寞,屋内黑暗,只有窗外皎皎明月照射进来。
  萧随没有喊下人来点灯,只用肉眼,在黑幕中探寻这座坟墓。他慢慢走到内屋,看到熟悉的床榻,上面却空无一人,爱的人已经要断了他,他看着也只是徒增伤悲。
  “虞娘。”
  萧随坐在床下阶梯,拔开酒坛的塞子,捧着它大灌了一口,咽入喉中,灼烧感顿时从咽喉烧到胃部,再流入肠肚徘徊打转,好似要将它烧穿。
  “彭。”他放下酒坛,长叹一口,把放在床榻上的牌位摆正。
  做完,萧随怔怔地看了它许久,随后猛然笑出了声,“呵呵……咳咳咳。”一不小心闷咳几声。
  “我就是个笑话。”
  “你是个歹毒的女人,算计我,把我算计得那么惨,我不会再爱你了……”
  “不,我偏要。”萧随咬着牙,又灌了一口酒,而后从胸襟中掏出一条白色的肚兜。
  他将之放置鼻端,重重嗅了嗅,还是那个味道。
  还是这个味道,怎么会变呢?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先前红的那条,在打战时意外沾了血,那会儿形式凶险,那箭头是直接朝他心脏射来的,他是命大,才捡回一条命。
  只是可惜了那条带着香味的肚兜。
  萧随的手指捏着它,微微揉搓,他冷笑一声,当上皇帝,就把他这个寡夫丢下,自己独享后宫,真当他萧随已经死了吗?
  还有孩子,一旦想到那个被狠心抛下的孩子,萧随当即就红了眼,连他们的骨肉也不要了,可恨极了,恨不得将女人捆在床上,再怀八百八十个孩子。
  才能够止了他心头的痛。
  怎么样才能挽回她?萧随脑海中闪过这句话,当务之急,还是要将女人的心夺回来,再谈其他的。
  “王爷?”甘兰端着烛火在门外试探问着,“王爷,您在里面吗?”
  萧随将鸳鸯肚兜重新折叠好塞入衣襟中,才淡淡道:“进来吧。”
  甘兰于是来到他身旁,低头禀报,“王爷,如今朝廷对王爷恨之入骨,私底下筹谋要让皇上处置您,王爷,此事该如何去做?”
  “恨我?”萧随笑得冰凉,他还没做什么,就先被忌恨上,那他在西北挥洒热血,岂不是蠢得吓人。
  甘兰又道:“但皇上几次打回奏章,似乎不欲治王爷之罪。”
  “你的意思是,她还顾念旧情?”萧随眼前一亮,果然她还是爱着自己的!只是为了避人耳目,才不得已驱赶他!
  “王爷您不知,皇上她这三年来,身边空无一人,只要王爷想,还是能夺得帝心。”甘兰实在是不忍看王爷这幅颓丧的模样,明明是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又是位高权重的王爷,怎么就这般低落。
  萧随闻言,心中渐渐泛起激情,是啊,只要人活着,就好,不是吗?他无数次奢求能让自己再见楚元虞一面,现下她还活着,一切,就都有机会。
  “你说的对。”萧随颔首,看了眼牌位,觉着对活人有损,不如藏起,再不打开。
  他站起身,环顾内寝,终有一日,他会让楚元虞与自己成婚。
  自顾帝王配忠臣,他萧随就是皇帝最好的归宿。
  只是,他并不知道,楚元虞的确无心情爱。
  楚元虞躺回床榻上休憩,窗外黑空突然炸起一道惊雷,随之而来的闪电劈进内殿地板,照亮半边宫殿。
  被这一闪,楚元虞不安蹙眉,紧接着又听到淅沥沥的雨声,密密麻麻砸着门外石街,叮叮咚咚响着。
  静鸾和宫女们进来关窗,免得雨珠进来淋湿了地板。
  她的夜盲症仍未见好,内寝的烛火留着几盏未熄,楚元虞闭目安然躺着,听着她们离去后,不知不觉中睡了去。
  半夜,小润子疾步从外殿走进内殿,靠近龙床,隔着朦胧的帘帐,能隐约看出里头熟睡的人影,他却不敢耽搁。
  小润子低声喊:“皇上,大事不好了。”
  “嗯……?”楚元虞意识不清,但还是条件反射应了,紧接着窗外又是一声惊雷,夹杂着倾盆大雨的水声一齐送入她的耳朵。
  她彻底清醒了,睁开眼看向外头,“什么事?”
  “皇上,京都运河水靠着西门街坊,不知怎的堤坝坍塌,泄洪了。”
  “什么!”楚元虞猛然坐起身,翻身下了龙床,“传朕谕旨,摆架西门!”
  “是!”事出紧急,小润子不敢拖延,忙唤了静鸾和几位宫女给楚元虞穿上黑色暗纹常服,连洗漱也顾不上了,穿完直接上马车。
  出了宫门,楚元虞坐在马车上沉声问:“丞相阁老可知此事?”
  “禀陛下,奴才早已派宫人去传,这会儿应该都往西门赶去。”
  “可有先派人去西门疏通百姓,救济困民?”
  “禀陛下,锦衣卫首领杨京已带人去救援。”
  “传工部尚书和总督河道。”
  “是。”
  楚元虞心情沉重,这雨声嘈杂,惹她心头烦闷,她素手撩开帘子,看外边风急雨骤,不知今夜有多少人不能寐。
  距离西门有一段距离,马车停了下来。楚元虞掀开车帘,看到外面人抱着人,淋着雨无处可去,她心一沉。
  楚元虞将令牌递给小润子,提起声吩咐,“去提禁军征调附近客栈和人家,给些银子安置难民。”
  小润子领命去了。
  西门相对东门来说,居住的达官贵族较少,就好比摄政王府和丞相府,都坐落东门,西门这边的平民百姓居多。
  于是,西门扛危能力较弱。
  楚元虞面色凝重,她下了马车,旁边静鸾替她撑着伞。她看着人群中锦衣卫发挥其能,开始疏散人群,面色这才缓和些。
  这时,街道尽头传来一阵马蹄声,萧随策马奔腾,后面跟着他从西北带回来的一部分兵将。
  跟他同时到的人还有丞相和阁老。
第70章 意外
  楚元虞正说着多给他们添些柴火和银碳, 就听到身后的动静。
  她转头,看到迎面而来的三人,跑最先头的是穿着黑衣的摄政王萧随, 在他之后才有两辆马车被挡住。
  “皇上!”萧随头戴斗笠, 垂落的雨珠顺着他凌厉的侧脸滑落,他长吁一声勒停马,翻身下来走到楚元虞身旁半跪,“臣来迟。”
  楚元虞垂眸看他, “爱卿起身,既然你带人来了,就先去将困在塌陷处的人救出来,下方有积水, 需注重。”
  “是!”萧随知道事出从急, 顾不得什么, 带着手下就先下去了。
  楚元虞面色凝重盯着那堤坝, 还在缘缘不断蔓延着水,官兵早已勉力修补, 却抵挡不住,雨还在下, 早晚会冲垮这团棉絮。
  几位朝廷命臣都齐聚此地,禁军首领潘泽忙到现在才来面圣,他半跪地上汇报,“皇上,臣已在附近搭建雨棚, 请皇上过去, 早做定夺。”
  楚元虞:“只怕是这里撑不了多久,传令, 所有住民带上财物,往后退二十公里。你安排下去。”
  潘泽又赶紧起身办事。
  所有人暂时去往雨棚,楚元虞环视一周,将目光锁定工部尚书,厉声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皇上赎罪……”工部尚书双膝跪地抹了抹汗,“皇上,臣有罪,请皇上再给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臣立刻派人,亲自修筑堤坝!”
  “好!”楚元虞凤眸微眯,现下情况紧急,不允许她降罪,“你现在跟总督河道,去想整治办法,务必一日内修筑好堤坝。”
  “臣领命。”提到的两个人齐声道。
  楚元虞又看向孟庭阙,“爱卿,还请您即刻前去指挥禁军,朕怕潘泽一人有些吃力。你们切记避开危险处,勿要涉险。”
  “是。”孟庭阙转身离去。
  楚元虞一口气不敢停歇,坐在简陋的草垛上,召户部侍郎商议财政收支……
  运河处。
  “官爷,求您救救我儿!他在这块石板下!”
  “官爷,我母亲还在屋子里头,我不能走……”
  萧随穿过哀嚎遍野的人群,到处是走动救援的官兵,个个脚底生风,寒冬中,忙出一身湿汗。
  萧随嫌斗笠碍事,已经将它摘下,任由身被雨淋湿,他直接走到河岸处,双眸侦查这片水域,原先这儿是低洼地,有人家居住。
  堤坝一垮,最先遭殃。
  蓦地,萧随沉眸,只见乌黑的水面上,有一孩童趴着块木板,随着水流飘浮,眼见着要抓不住了,萧随跳下河游去,利落把孩子扛起。
  却在游回岸时,发现孩童下边,有人双手高举,呈托举的姿势。
  萧随心道不好,这明显是以命换命的做法,一来一回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巡视岸上,大喊一声:“你过来!把孩子救走!”
  等到那下属应声下河,萧随松开手,先让孩童继续抓着浮板,自己全身潜入河中,去救底下溺水的人。
  那人无力顺从,任由他抱着,萧随心想速度快些,还能救人一命。
  不料,在快要浮上水面时,抱着的人骤醒,双手用足了力抱住萧随的腰部。
  萧随摆臂的动作被打断,双腿同样被人挡住,他一口气险些没上来,猛踹那人的腹部,但水下有阻力,再加受制于人,这一踹并不能成功自救。
  突然,一阵湍急的水流冲过,将水下的二人冲走了段距离,似乎离岸边更远了。萧随仰头看向头顶,伸着手高举头顶,指尖也没能离开水面。
  “噗嗤……”
  水下,有段锋利的木头,头部呈三角刺型,横插在废墟当中,萧随不偏不倚撞了上去,捅进腹中。
  ……
  楚元虞拧眉看着呈上来的奏章,怒从中来,她站起身将之狠摔在地,“好大的胆子!竟敢贪污!”
  “皇上息怒啊,只要皇上下旨,即刻就能捉拿罪人!”
  楚元虞冷笑一声,在这个关头,抽谁去拿人?当真是让她恨得牙痒,官官相护,不如都下狱,一了百了。
  人命关天,这些人因一己之私,置人命于不顾,罔顾人伦!
  纵容心中愤怒,但楚元虞理智尚清醒,“且先按下,继续禀报堤坝之事。”
  “是,皇上,丞相说……”
  “不好了,皇上!不好了!”外头有人慌张跑进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却顾不上疼痛,赶在官员斥责御前失仪之前先开口说:“皇上,摄政王、他、他没水了!”
  楚元虞闻言,脑海中反应不过来,谁?谁没水了?
  摄政王,是萧随吗?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他……
  眼前的场景骤然花白摇晃,官员们上前扶她,她才恍惚明白自己竟然跌倒在地,狼狈失神。
  “皇上,皇上您醒醒啊。”
  楚元虞闭了闭眼,将眼中的泪水硬憋回去,她咬着牙,一字一句说:“萧随在何处?”
  “皇上,我们已将摄政王抬在就近客栈,大夫在看了,只是还不知生死……”
  “够了。你们去宫里召御医来,迅速。”楚元虞站起身,红着眼往外走去,静鸾拿着伞去追她,却跟不上她的脚步。
  余下的官员面面相觑,衬度着还是去看一眼。
  楚元虞深一脚浅一脚,在下属的带领下到那处客栈,里头全是伤患,触目惊心的血迹和难以言喻的血腥味,直冲她鼻端,脑袋一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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