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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妻虞娘——雩不见

时间:2025-02-20 14:38:34  作者:雩不见
  慕容王爷,既皇后兄长,论理楚元煜该叫他一声舅舅。
  楚元煜:“舅舅。”
  慕容王爷面色不善,只抬手让人将慕容归带着去医治。慕容归临走时还叫嚷着不会放过楚元煜。
  “你且跟我来罢。”慕容王爷纵马半生,对楚元煜这一毛头小子没带半点惧怕,更何况当年女扮男装之事,还是他一手造就的。
  可以说,没有他慕容舅舅,哪里来她楚元煜当太子?
  可是今日,这后生差点把自己的心肝打成残废。
  “坐。”
  二人对立盘腿而坐,隔着案桌,呼吸声都能听见,楚元煜心里虽有不适,但无法躲避,便垂眸静待宣判。
  婢女上了茶后全部退下了。
  慕容国舅抿了口茶,叹了声,“殿下如何稚幼,怎么就到要把亲表弟打死的地步呢?”
  楚元煜没有喝茶,一直静听他说话,她拱手,“舅舅,表弟鲁莽打死了人,孤认为应当惩治,不应蒙蔽。”
  “哦?主子是主子,奴是奴,主子打死奴,你也要打死主子吗?”
  楚元煜摇头,“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遵守国法之人,另外一种是背叛国法之人,主子打死奴尚有法规规定,可没有一朝国法认为,世子爷可以随意打死其他人府上的幕僚。”
  慕容王爷拍案斥道:“何人告知你是幕僚?不过一府上贱奴才,买来打死照样合法!”
  楚元煜直视慕容王爷。
  慕容王爷年岁已高,眼瞳浑浊,与他直视像是进入了黑暗漩涡,踏入就会粉身碎骨。
  “请进吧,殿下。”
  楚元煜一脚踏进黑屋,身后房门落锁声叮叮当当,令人心烦。
  她端坐其中,仰头望着窗外的明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江月年年,望相似1。
  子时,楚元煜回东宫,换了一身白服,着一小火盆于殿内,烧着白纸。
  对着火盆发了会呆,楚元煜黯然垂泪,“修成……莫要怪兄长,到今日才得闲祭奠你。”
  她吸了吸鼻子,又怕动静大,手掩着火盆,暖和的烘热感温暖了楚元煜冰凉的手,不知想到了什么,楚元煜泪水更是急了,无声的哭着。
  “到了今日,阿弟还是体贴我,暖着我。”楚元煜又烧了自己的衣服下去,指望九泉之下,阿弟不要忘记我。
  火盆降息,楚元煜又思及那冤死的幕僚,他的家人也该如何悲痛?
  楚元煜悲从中来,烧了一叠又一叠的纸。
  “咚咚。”
  楚元煜抹干眼泪,没成想那反骨侍卫竟不等主子允许,直接闯入。
  萧随看清殿内景象脚步一顿,而后将门闭紧,提步过去,低头看着狼狈的殿下。
  楚元煜瞥过头,半边头发散下盖住了脸,“你是不把我当主子,糊涂的东西。”
  萧随喉头梗塞,不知为何,看到楚元煜这幅模样,心里难受得慌,明明是仇家的女儿,自己却在心疼她。
  “殿下。”
  “莫要喊孤,孤没有你这没用的下属。”
  萧随闻言跪下,头磕在楚元煜的脚背上,身旁就是火盆,他却全然不顾,“属下来迟,请殿下责罚。”
  楚元煜没有说话。
  萧随于是抽出了刀,被楚元煜按下。
  “再玩这种把戏,孤就要驱逐你去。孤最厌烦血,以后别让孤看到。”
  “是。”
  萧随在心里权度楚元煜需要的是什么,目光从洁白的衣裙到火盆中跳跃的火舌,是在祭奠什么人吗?可他并未听闻宫中最近有什么人去世。
  眼前裙摆微动,挪动到窗台边。“孤且问你,你今日做什么去了?”
第7章 母后,你、你来见我……
  窗外腊梅夹雪,黑暗中繁星点缀。
  萧随喉结滚动,目光追随那轮明月,“属下今日去了……”
  “去了?”
  “属下该死。”
  楚元煜侧身而立,沉默良久。
  萧随心知自己不是人,但还是舍不得自己心目中的皎皎明月,手伸入怀中掏出了一叠纸。
  他爬到楚元煜脚边,呈上他得之不易的证据。
  谁知楚元煜看也不看一眼,拿过后随手扔到了地上。
  明明是万般不尊重人的行为,萧随却甘之若饴,一点点把纸捡了回来,又回到楚元煜身边抱住她的腿,“殿下,属下知错,属下真的、知错了。”
  楚元煜终于露出了最近第一个真情实意的笑容。
  笑完后,楚元煜又伤感,何时能像这一刻一眼欢喜?到底是昙花一现。
  萧随知道算是过了这关,于是自己起身,问出自己关心的问题,“殿下何故着此孝衣?”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祭奠自己的幼弟。
  楚元煜双眸含着泪水,却不能轻易吐出,只能藉着别的缘由来吐诉,“念你也算是孤的人,孤信你不会害孤。”
  萧随急切扶住她,“殿下何出此言?”
  楚元煜泪水将落,将他推开,“我叹那人打死人,竟比狗打死狗,还要简单,那狗还要比高低贵贱,可谁知众生平等。”
  萧随知道她在说什么。
  他目光微闪,这人的心当比之菩萨,为这事也悲痛,那不相干的人况且能得到她的体谅,而我却是只能做这卑微下属。
  全然忘了楚元煜是如何宽善他。
  “殿下莫哭,您这样的心肠,想来不会有人怪罪你。”
  楚元煜摇了摇头,这哪里是这么算的。俗话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慕容府做的事,只要流着慕容家的血,那就有她的一份。
  “你真真是拿孤当蠢货了。”楚元煜到底是承了萧随的情意,“我菩萨心肠,抵不过一句恶语,更何况是恶行?谁会如此宽宏大量,因我一人,恕全府。”
  萧随这就会接了,毕竟世界上没有比眼前人更加宽善的,“自然是殿下,有殿下一人,世间足以。”
  “只会贫舌。”楚元煜心情也好些了,顺着就说出了自己后来的决策,“我想着派人去寻那人家,但是已人去楼空,不知去了哪里,也是怪了,怎么会有人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只怕是他们遇到了什么不测。”
  萧随沉默不语。
  楚元煜思索良久,侯仲去的时候人不见了,街坊邻居都说早上还在,午后就没了踪影,她思来想去,还是疑心慕容归或者钟府世子斩草除根。
  还是自己太慢了。
  烛光暗影,萧随双眼阴鸷如同孤狼。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君晔背着兄长的尸体,心如死水看着突然出现的覆面人。
  左右不过是他人的棋子罢了。
  下一句话,让君晔打消了背井离乡的想法。
  “我有办法让你报仇雪恨。”
  “你是谁?”
  “……”
  楚元煜踏雪入屋,浅幽接过她脱下的衣物挂好,拍了拍楚元煜肩发上的雪花,“这天气真真是冷了下来,早上出门还未见雪,这会儿午后了反倒下了起来。”
  楚元煜含笑叹道:“可知天公也不遂人意。”
  浅幽:“殿下尽胡说了。”
  楚元煜坐下来净手,后含了茶水漱口以帕擦拭嫩红的唇瓣,众人布上菜,楚元煜难得一顿清闲饭,又想到许久不见二皇子楚烬,连忙摆手让人去请来。
  “去淑妃娘娘宫里请二皇子,就道皇兄等他一同用膳。”
  “是。”太监春福领了旨去东德宫,楚元煜闲暇坐着,拿起书本翻了翻,不多时就听到门外传声,“二殿下到——”
  她放下书,抬眸望去,只见楚烬穿着一身校服,刚从马场上下来,人微末狼狈,但神情极其光彩夺人,见了楚元煜便笑声朗朗。
  “太子哥哥,久等了!”楚烬踏步而来,春福将楚元煜身侧一位挪出,让楚烬坐下。
  楚元煜转身面对楚烬,看着他俊朗明媚的模样,心里又想起楚修成,不免感伤。身后宫人细心将楚烬头上戴的帽子和抹额摘下,楚烬边笑道边净了手,“难得哥哥今日得闲请弟一膳,素日里皇弟可都是上门求访。”
  楚元煜抚慰地拍了拍他的手,摸到了一手茧子,“二弟取笑孤了,赢得浮生半日闲,今日午后孤便携你一同去国子监看看,顺道慰抚孤的一众皇弟皇妹。”
  楚烬漱了口擦净,“哥哥也是该去一趟了,自从封储,哥哥就鲜少去国子监,恰好皇弟午后有骑射课,瞧瞧去?”
  “依你,快用膳罢。”
  饭后,楚元煜与楚烬一同去往国子监,楚烬先去了马场,他早已过了上理论的年龄,如今更注重武德,隔三差五就去练武。
  楚元煜带着众奴先去拜访祭酒和司业,了解弟妹的课业,随后几人结伴一同去往六堂,彼时皇亲贵族的子弟正在上书法课,满屋墨香,静雅淑堂。抬手间笔墨跃然纸上,灵气顿生。
  祭酒先一步让通知里面的助教,助教恭敬对着楚元煜行礼后进堂,待差不多了,楚元煜抬脚进去,看着满屋子的学生目光温柔。
  “请太子殿下安。”
  这里头多的是皇家子弟和世家公子小姐,平日里就在国子监念念书,不知将来有多少人能进朝廷做官,是楚元煜培养势力的摇篮。
  但与此同时,里面也有许多党派,楚元煜要仔细其中的道理避免纠葛。
  “各位请坐。”楚元煜坐在助教的位置上,看着助教将学生们的书法作品呈了上来,祭酒和司业先挑了其中优秀的出来,再放置在书桌上。
  楚元煜拾起其中一份,入目是清隽的隶书,写的却是1梅花香自苦寒来,再看着章,是五公主楚倾揽所写。
  思及西北战事,楚元煜心中微苦,倘若她作女儿不当男,此时谁又比谁悲惨。
  祭酒:“请太子殿下提笔,为一众学生们祝词。”
  楚元煜以毛笔沾墨,挥斥四字:“天下为公。”
  “妙哉,妙哉。司画,将这四个字裱起来挂于墙上,警示后人。”祭酒连连陈赞。
  “是。”
  楚元煜与楚烬畅快淋漓跑了马场,筋疲力尽才肯罢休。
  不过苦了夜里,开始骨头和肌肉疼,尤其大腿内侧,阵阵抽痛。祸不单行,原本已经止了葵水,一顿跑肚子就痛了,晚膳后裤子黏湿,楚元煜就觉得大事不妙了。
  果不其然,脱了裤子一看便知道,楚元煜晴天霹雳,比男人清秀小巧的喉结滚动着,洁白的脖颈沁出汗珠。
  力乏躺在床上,楚元煜又强撑着去沐浴,一身干净才上了床榻,奈何夜里风寒露重,只过了一处穿堂风楚元煜就着了凉,浑身冒着冷汗躺倒在被窝中,压抑过多,之前遭的罪忽然反噬而来。
  寒冬之际,楚元煜病了一场,来势汹汹,吓得皇后连那该死的药也不敢喂给她,只吩咐太医着治病的药喂下去,或中和些之前的药性,先将那经/血止住了再说。
  这些日子东宫里的下人都轮流守夜,萧随也不能免,出去夜探的次数也低了,夜夜守在楚元煜的床榻之侧。
  “殿下啊殿下,怎么每次我见到你,你都是一副病歪歪的模样。”
  萧随收回轻贴在楚元煜滚烫的额头上的手,感受到异常的温度,他不由得轻叹一声,过水拧了布仔细放到楚元煜的额头处降温。
  “咳咳、咳咳咳……”楚元煜惊醒一声汗,只觉得浑身处于地狱烹火中,难受得不行,她艰难探出手,抓住萧随的腰带,身体的痛楚让她脆弱不堪,“别走……不要走……”
  “萧随……”
  萧随反握住她的手,目光中有自己都难以发现的心疼,“好殿下,奴才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楚元煜声音微弱,“萧随……母后呢?没来吗?”
  慕容蝉只在楚元煜病倒之初来过一次,说了句药停换药就没再来。
  见萧随不说话,楚元煜禁不住哭出声,“我想我母后……母后,你、你来见我……”
  萧随触景生情,猛地把楚元煜抱住,抚着她的发丝劝道:“殿下睡吧,皇后娘娘明天就会来,先睡吧。”
  楚元煜哭泣说:“为什么不来看儿臣……到底谁才站在我身边……”语罢沉沉睡去,满面泪痕,徒留萧随陷入复杂心绪,感伤不已。
  萧随母亲所制的药只能用来治经痛,楚元煜的情况显然是因为用药过杂导致的,这般状况萧随反而不敢给她喂药,怕适得其反。
  “萧统领,您喊的太医来了。”侍女静鸾轻叩门板。
  萧随哼了一声,太子的御用太医这么难请,不如砍了完事。“快进罢。”
  隔着帘帐把脉,太医犹豫这侍卫不是为皇后所派,于是斟酌着说,“太子这病来得急,许是长期压迫……也许是上次二殿下给的药,冲撞了原先的药导致气虚血亏……”
  萧随皱眉,“二殿下给了什么药?殿下怎么能乱吃?”
  太医摇了摇头,“事出突然,当时殿下马车上发病,用了二殿下给的药,虽然是压下去了,但现下反弹回来。”
  萧随怪道还有什么药,他冷笑一声,如果不是原先喂那劳什子的药亏损女子根基,他母亲给调的药怎么会有错!再者当时没有那枚药,想是你们的好太子就此西去了!
  到底是自己的药,萧随愧疚不已,责任也难逃。没成想当日一枚药,今日她要用命来偿,着实可悲怨叹。他低头看向禁闭的床帘,太医一走他就拉开了,老闷着病哪能好。
  你欠我的,我欠你的,都该怎么报?
第8章 殿下不跟他好了,萧随天塌了。
  楚元煜在年初时病恰到好处的好了,又起床操持宫中年宴,将事事操办得妥帖细致,人人称赞。
  宫宴上又发生了一件喜事,西北战事传来喜讯,慕容将军战胜了!老外祖带着嫡孙打了胜仗,尤其是嫡孙慕容淮,以险治胜,堪称一代将才。
  听闻当时将军和副将都要中了敌方的圈套,是慕容府的跳出来指出问题,这才险险避过。
  这一讯息传来,慕容蝉在席上,满面春风,时常拉着的脸难得有了喜意。与她相反的是皇帝和祝薇怜的神色,一个说不出喜怒,一个道不清心绪,不见荣光。
  但好歹是打了胜仗,皇帝微微颔首,“传,慕容将军及慕容世孙抵挡蛮荒有功,特奖金百两,功德碑续名。”
  楚元煜扶着慕容蝉的手一道去了凤鸾殿。
  “听说你前儿打了慕容世子?这次本宫暂且不罚你了,好歹是慕容府的牌面,他的儿子又立了战功,改日你提着礼上门去道个歉。”
  楚元煜另一只手猛地一颤。
  “也是时候灭灭你的锐气了,这种性子下去,早晚生事。”慕容蝉瞥了她一眼,将手抽了回来,携着长筱和一众奴婢去了,独留楚元煜一人站在原地。
  “殿下……”浅幽担心上前一步,楚元煜摆手让她停步。
  “下去吧。”
  浅幽一听更是担心,殿下的声音蓦地沙哑了,她急但是也没用,于是转身退下去寻萧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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