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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妻虞娘——雩不见

时间:2025-02-20 14:38:34  作者:雩不见
  萧统领一定会有法子。
  楚元煜走到假山边上,失魂落魄坐在石头上,从怀中掏出一枚帕子,拭了拭眼尾。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楚元煜心中沉了块石头,不上不下,着实让人难受。
  堂堂太子比不过一个世子,还要我去赔礼道歉。楚元煜转而愤怒,在母后的心里,我就这么卑贱不堪?
  “殿下,殿下你在哪里?属下寻不到你!”
  侯仲扯着嗓子喊,半个园子都充斥着他浩亮的回声,楚元煜抖了个激灵,连忙叫道:“这里!小声些!”
  侯仲看到太子殿下两眼一亮,双脚蹬着地面儿跑过来,“殿下可让属下好找,快回宫吧,夜里风大,别又着凉了。”
  楚元煜恹恹低头,将帕子塞回袖中,“孤不知道要不要听母后的话,侯仲,你认为呢?”
  侯仲乐呵呵笑着,“皇后娘娘的话当然是要听的。”
  楚元煜一甩袖子,“呵。”往东宫去了,侯仲摸不着头脑跟在她后面。
  “怎么了……属下哪里说错了,求殿下责罚……”
  “这是怎么了?”
  浅幽迎着楚元煜进门,看到身后副统领愁眉苦脸的模样,又偏说上这话,她一瞧殿下的脸色就都明白了。
  侯仲纳闷地说,“殿下问属下问题,属下没答好。”
  浅幽噗嗤笑出声,转而对楚元煜道:“方才萧统领出去寻殿下了,这会子殿下回来,他可要白寻。”
  楚元煜心情好转了些,瞥一眼侯仲,话里藏着一丝埋怨,“怎么就出去寻我了?又寻不到,蠢人。”
  侯仲毫不客气大笑出声,浅幽娇俏地瞪了他一眼,“副统领也是个蠢的。”
  “浅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仔细说来听听。”
  “我可不与蠢才讲话,走了走了,该伺候殿下沐浴了,你快派人提水去。”恰好静鸾端着殿下换洗的衣服出来,浅幽便及时躲了去,在静鸾背后探头探脑,挑衅侯仲。
  静鸾眼珠子滴溜一转,“改明日就给副统领起名叫呆木头罢,呆木头才会不了殿下的意,回不了殿下的话呀。”
  浅幽又转到楚元煜身侧,“不用明儿,现在就成~”
  楚元煜哭笑不得,佯怒道:“真是反了天了,一个两个,都拿孤取笑,快些退下安寝罢!”
  浅幽、静鸾笑应道:“是。”
  侯仲也退下去派人提水了。
  情绪缓了过来后,楚元煜还是决心去慕容府赔礼道歉了。
  忍一时海阔天空,楚元煜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但是为了缓和慕容府的关系,楚元煜还是得去一趟慕容府。
  “萧随,帮我把那日南安王送来的夜明珠呈上来。”
  “是。”
  楚元煜半靠在床头,看着萧随端来锦盒,盖子一开,里头的夜明珠即使在黑暗中也璀璨夺目,一看,心里头就喜欢。
  南安王呈的都是些好物。
  萧随还以为是她要欣赏,便拿出来将要放置在床头。
  “欸。”楚元煜抬手拦住他的胳膊,“慢着,把它放回去罢。”
  萧随心疑,“怎不拿出来了?”
  楚元煜叹了口气,“是我要送到慕容府的。”
  萧随手一顿,而后将她的手推开,执意把夜明珠放在床头。
  “你……!”楚元煜无话可说,萧随真是个叛逆的人,她将夜明珠拿起来,又伸手去拿那锦盒,谁知萧随又把锦盒拿走,默不作声放床帘,一副让她安寝的模样。
  楚元煜气得牙痒痒,“叛主的东西!把它放回去!”
  萧随去放帘子的手停下,垂眸凝视楚元煜,“把这么好的东西赐予那肮脏的人做什么,依属下看,前头侯仲送的那破布拿去送就恰好,别便宜了那些没心肝的人。”
  “这是什么话?侯仲得罪你了?”楚元煜直起身,“你有话直说。”
  萧随冷笑,“哼,就是见不得好东西喂狗屎!殿下倒是说说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去送礼。”
  一句话又勾起了楚元煜压下的心绪,这会子忍不得了,“你出去罢,没传唤不要进来了。”
  萧随甩了帘子,压都没压实就转身离去。隔着风吹开帘子的缝隙,楚元煜满目含泪,“你没有良心!”
  “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怎么吵起来了?”浅幽原本放心睡在外室,被惊动醒了踏步过来,伸手拦住要出门的萧随。
  “有话好好说嘛。”浅幽责怪看了萧随一眼,这男人真的是被殿下宠坏了,对殿下说甩脸就甩脸。偏偏又最得太子心意,真是难做啊。
  楚元煜把帘子压好,背对着门躺下了。
  萧随翻了个陈年旧锦囊,塞到锦盒里边,再夹几块碎银子打发叫花子,“殿下要把夜明珠送人,属下瞧她喜欢得紧,劝她换了礼送人,惹殿下不畅快了。属下再也不自作主张,全听殿下的话。”
  浅幽目光一转就知道实情,将锦盒递过来,把里头的东西原位放好,又挑了个妥帖的佳玉放进去,“这下可两全其美?”
  “萧统领也忒不会做事了,好好的劝慰殿下,殿下岂会不听?真是好心办坏事了。”
  萧随看了眼浅幽,接到她的眼神,接过了锦盒走进了里屋。
  浅幽跟着旁边,“萧统领护着殿下所爱,又不想殿下委屈自己,也是难得一片心呐,殿下可否大发慈悲,原谅萧统领一次?”
  床榻上楚元煜一动不动,说不准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这一下浅幽也没辙了,让萧随好自为之转身离去。
  她们的矛盾还是她们来解决罢。
  浅幽走后屋内重归于寂,萧随何曾这么卑微过?他喉结不安分地滚动着,受不了被殿下这么冷落着。
  好殿下……我的好殿下……
  “殿下,您睡了么?对不起……”
  紧密的帘后没有回应。
  隔了几息,萧随的手心后背皆沁出密密麻麻的汗,他不死心地再问,“殿下?”
  还是没有回应。
  萧随的心剧烈地跳着,他隔着帘帐,也能看到里头夜明珠露出来的亮光,是那样的光彩夺目,就像他的殿下一样。
  殿下不跟他好了。
  萧随心脏猛烈跳动了几下,再也受不了这死寂的回应,一把掀开帘帐,如愿以偿看到枕上的人儿。
  楚元煜愤怒道:“滚去!没脸的奴才!”她满目通红,哽咽着说:“真枉孤平日里煞费苦心,你,你就要这般待我!是我高待了你!就当孤不认识你罢。”
  萧随头顶宛如降下一道惊雷,他踉跄退后几步,不,他不允许!哪有人能尝过殿下的好后就忍心断了?
  “扑咚——”萧随跪了下来,双手紧紧抓住楚元煜的床单,“是我不好,千错万错都是奴的错,只要殿下肯原谅奴,殿下开口,奴什么都愿意做!”
  “我不要,你走!”
  萧随死死抱住殿下的腰,任凭楚元煜怎么推敲打撞也不分开,直把人累得妥协不动弹了,楚元煜挣扎不开,又被萧随逐渐升级成抱在他怀里的姿势,动弹不得。
  二人抱得紧紧实实,这会子是拿锯子来锯,萧随也不会松开手,他抱着怀里的人,只觉得心里踏实得很,菩萨在怀中,那罪恶都被碾压殆尽了。
  楚元煜气不过,与萧随对视时眸光盛怒,“好啊,论武力是比不过你了,你且不放手吧!还抱着我做什么,你又不听我的话,我是白做你的主了!”
  “好殿下,饶了我吧,属下一定听殿下的话,任打任骂也值了。”萧随直视她的眼眸,不让她躲避,“从今往后,殿下让我向左,我绝不向右,只求殿下原谅属下这一回。好吗?”
  楚元煜“哼”了一声,“还不快滚下去?真要为孤暖床不成?”
  萧随面露喜色,利落下床按着楚元煜躺下入睡,“殿下莫哭,夜已深了,快睡吧。”又分了被子一角给夜明珠盖上,床上顿时昏暗下来,顺便将散落在床脚的锦盒拿走。
  楚元煜看着萧随忙上忙下压床帘,心里踏实不少,扯了被角压着入睡了。
第9章 浅幽:“闻到一股浓浓的醋味。”
  天光刚亮的时候,萧随就去练武,在院子里头看到浅幽拿出昨夜的锦盒包装一顿塞上了马车。
  浅幽刚从车上下来,一扭头看到萧随站在自己身后,属实是惊了一身冷汗,“统领怎么一声不响的,真是要被你惊出病来。”
  萧随皱起眉头,“殿下为什么要去给慕容府送礼,既不过节又不过寿。”
  浅幽“咳”了一声,“殿下做事,我们做下人的哪用知道这么多?照做就好了。”
  “你不说,我问她去,到时候再吵一架,你接着劝。”
  浅幽连忙握住萧随的胳膊,“你是个祖宗,太子殿里太子是第一,你是第二,我是奈你没辙了。可以告诉你,但你可别跟殿下吵去,昨个儿殿下心绪就不佳,你还惹她。”
  “是我的错。”萧随懊恼,“你不说,我大抵也能猜出来了,我想我是明白了。”
  “你猜出来了,我就不便告知了。昨儿让你去寻殿下也是为这事,巧了先被侯仲碰上,这殿里头你最得幸,自然要为殿下宽慰一二。去罢。”
  萧随一身习武劲装,此时携着汗水,怕味道冲撞了楚元煜,就先去冷水洗浴一番,回来后楚元煜刚好起了床在用早膳。
  清晨的光是亮中带柔的,像薄薄的一层纱雾,在绿叶的下方卷起画卷。楚元煜身坐起中,抬著书本看着,时不时往嘴里送些糕点,就着热茶喝下,飘渺闲逸。
  萧随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美好的模样。
  “殿下。”
  楚元煜抬眸看向来人,“是你,用过膳没?”
  萧随点点头,但还是走了过去,“属下陪殿下用膳。”
  “坐。”
  楚元煜放下书本,捡了芙蓉糕放在新添置给萧随的碗里,“你且尝尝看,是木芙蓉,还是水芙蓉?”
  萧随观其颜色,手指捻起一点碎末,放置鼻端轻嗅,再抬眼看看楚元煜,嘴边笑意不明。
  楚元煜:“让你猜,做这么多表情,无聊。”
  萧随答非所问,“谢殿下赏赐。”语罢将那芙蓉糕一口一口吃进腹中,“殿下之物,属实人间美味。”
  楚元煜怒骂,“无耻。”
  “殿下,属下有一言,不知殿下可愿一听?”
  “说吧。”
  “莫要去慕容府。”
  楚元煜移开目光,怔怔地看着桌面上小巧玲珑的食物,“做错事就要承担责任,我心甘情愿。”
  “殿下真的做错了吗?”萧随不以为然,站起身绕到楚元煜身侧,“殿下,奴才逃脱与慕容府之仇,只想单对殿下说一句,属下是怕殿下去了,就难全须回来。”
  “依你之言,孤该怎么做?”
  萧随踱步,“殿下须做那掌棋之人,非棋子,须从局中出,旁观此中镜。焉知自己是祸福?看不破,殿下空伤悲,破了局,殿下无忧愁。”
  语罢,低头与楚元煜对视。
  楚元煜心中苦涩,“知我莫若子,你煞费苦心了。只怕是有心无力,谁能轻巧得道?”
  那么多恩怨纠葛,功名利禄,岂是说逃脱就能逃脱的?孤何尝不知自己卑微,哪怕成为太子,也身不由己。
  “那终有一日,殿下会为此付出代价,届时,莫要忘了臣今日这番话,这番苦心。”萧随眼中有看破红尘之光,偏又自讽一句,“莫看臣说的如此轻巧,臣也在其中不得解脱,不然,臣早已远走高飞,脱离苦海,何至于受难。”
  楚元煜微微动容,轻叹了声。
  “不过,臣倒是有一慰藉,殿下可愿知晓?”萧随话音一转,楚元煜心里隐约有预感,“你说。”
  “臣唯一的宽慰,便是结识了殿下,与殿下相知,奉为知己。哪怕臣身份低贱,随时会命散黄泉,也要甘之如饴,不愿离了你。”
  楚元煜:“真真是肉麻,说的倒挺真,私底下不知做了多少肮脏违背孤之事,你快去练兵,别碍着孤用膳了。”
  萧随道:“我对殿下一片真心。”
  “午后跟我去慕容府,记得收起你的小心思。”楚元煜警告他,如若在慕容府出了事,她可难救。
  萧随笑道:“奴才遵旨。”
  -
  午后,楚元煜照着礼俗去了慕容府。
  原是作为一国太子,楚元煜不必如此低声下气,可是慕容府风头正盛,又是母族,不低头也是不行的。
  萧随跟在她身后做冷面无情的侍卫统领,带着人无死角围着楚元煜保护,不让她受到一分威胁。
  “别来无恙,太子殿下。”慕容归坐于主位,楚元煜坐在他身侧位置上,距离称得上近。
  “多有叨扰了。这是母后精心挑选的和田玉,乃藩王进献,望世子收下。”楚元煜尽量面容和睦,吩咐侍女把锦盒呈上来。
  慕容归哈哈大笑,将锦盒收下,看都没有看一眼,“得亏是有个立了功的儿子,不然哪能盼到殿下亲自上门呢,哈哈哈哈!”
  摆在明面上的羞恶让人不堪,随行的许多人面上都浮现出了怒容,楚元煜面上不露半分,“你我同辈,也是表亲一场,自不会有所隔断。常言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岂有分开去论?”
  “同为亲人,孤希望弟能改过自新,莫要惹是生非,才好。”楚元煜淡淡看了眼慕容归,对于慕容府的家教更是失望,一个比一个坏种。
  有其父必有其子,表侄慕容淮素日寻酒作乐,如今立下功劳,楚元煜不去评价,权当慕容府出了个好男儿。
  “剩下几分礼是孤赠与老将军和侄儿的,到时候凯旋回京,孤必定再次上门。”楚元煜话已说到这,她抬眸打量慕容归,见他一副不以为意的嚣张模样,只垂眼不语。
  “成,正事说完了,来谈谈我们之间的恩怨。苏打盛,将东西呈上来!”
  大门轰然紧闭,随行人肃穆环顾四周,楚元煜按兵不动,仍坐如钟端茶。身后,萧随和侯仲左右站立,目光如聿。
  案桌上,十坛陈年烈酒排排列好,一个空大碗在其上,一眼知晓用意。
  楚元煜定坐着,不轻不慢看了眼。
  慕容归冷笑一声,“好殿下,自家人不伤自家人,这是本世子能想到最温和、最不伤情面的赔罪方法了,也不难,只需你喝上三碗,就当过了这关,可敢?”
  楚元煜轻笑一声,“多谢世子殿下考虑周到,不过,在喝酒前,孤有话想对殿下说。”
  慕容归抬手驱散下人,楚元煜身后的侍卫们也都撤了出去,萧随走在最后,回头与楚元煜四目相对,眼神里都是不赞同。
  可到底最后还是走干净了。屋里只剩下二人,对案而坐。楚元煜抬手,倒下一碗酒。
  “你想说什么?”慕容归目光死死盯着楚元煜,明明是一个随意的动作,偏生又那么抓眼。那张脸,真是生的国色天香。怎么一个男子也能长这么俊俏?
  楚元煜倒完酒后也不喝,悠然看着慕容归,“孤此次来,送礼赔罪是二,最重要的还是想向世子道明当中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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