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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世家同人)[金粉世家]鹔鹴衔珠玉——惊鸦【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20 17:14:01  作者:惊鸦【完结+番外】
  一开始还只是从十赌九赢变成输钱的次数多了些。到了后来便成了输多赢少的局面了。但是只要还能赢,燕西就不愿意放弃这最后一根稻草――他心里也清楚,他是找不到合适的、能够为他赚来足够他的奢侈开支的大洋的工作的。
  他已经没有收入了,剩下的那一千多的大洋也是日益减少。在沪上生活,什么都是要钱的。房子的租金,出门坐黄包车,老妈子的佣金,白莲花白玉花两个人的花销,连吃一小把青菜烧一次炉子都是要花钱的。
  以前燕西生在一个大家庭里面,衣食住行都有家里人打点。当家的是金铨金太太,管家的是大嫂吴佩芳。家里的支出都是走公中。燕西只管去领他的月钱出去玩,万事不用理的。
  现在却不同,他要养着白莲花和白玉花两位女子,在沪上每天都用钱,但是却没有收入。整日里坐吃山空,简直要把逼死。
  金燕西此时终于明白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道理。他痛苦地想死,却不肯回家认错。钱渐渐地不凑手了起来,金燕西在当了自己的第一个扳指后便走上了去当铺的道路。
  一件件的饰品被当掉,日子也渐渐地捉襟见肘了起来。白莲花和白玉花姐妹自然感受到了。她们按照金t华给她们的剧本那样对金燕西百般安慰,说是一定会和他患难与共。
  金燕西大为感动,白莲花便道,这样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说让燕西出去找个差事做。她们姐妹二人也可以出去唱戏。
  金燕西本来就是花间老手,对于那唱戏里面的弯弯绕绕哪里不明白。白莲花和白玉花姐妹既没有戏班,也不是什么有名的大家。若是想要在沪上唱戏出名,便少不了给权贵公子们赔笑甚至……金燕西怎么会愿意让自己的女人去被别的男人侮辱呢?
  他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一定会出去找一个差事的。第二天出去后便遭到了迎头一击。
  那些公司和商行一听他既没有做过生意,也没打过算盘,便是半个没有要他的。金燕西自然不会愿意去应聘什么伙计和小职员的职位,想要做掌柜、账房或是经理――但是这样的职位,哪家会要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金燕西呢?
  他说自己是金t华的弟弟,众人哄然大笑。说是并没有听说金四爷家里来了人。都道四爷在沪上做生意是头一个。那座公馆里面出了什么新闻,只要金先生不去刻意隐瞒,过不了就会传遍沪上。
  又道你若是金四爷的弟弟,来了沪上到了四爷家里,只怕整个沪上商界没人不会知道的。怎么现在没人知道四爷的弟弟来了沪上的新闻?
  又有人道,你若是总理的公子,又怎么会这般落魄?富贵人家高官子弟,哪一个不是鲜衣怒马的?怎么会落魄到你这般境地?你莫不是假扮的吧?
  金燕西被他们嘲笑讥讽地掩面而逃,众人哈哈大笑。心里头想着,自己刚才的表现,那位四爷应该满意了吧?
  这金四爷,为了教育弟弟,还真是大费周章。不过他们得了好处,便也不去管人家家的家事了。只不过有些唏嘘之感罢了。
第189章
  金燕西失魂落魄地回了家,整个人身上都弥漫着低落颓丧的气息。白莲花和白玉花却是柔声安慰他,告诉他没事儿的。她们会和他同甘共苦的。
  金燕西心底里还算是有了一些安慰。
  晚上吃的是馄饨,几个人吃完之后也没出门,就在家里边儿待着。毕竟出去是要花钱的,现在他们手里头的钱已经不够让他们肆意挥霍,把钱往舞厅赌场里边儿扔了。
  第二天早上金燕西醒来,下意识地把手往身边摸。一摸却是摸了一个空,白莲花不在那里。
  他勉力睁开眼睛,嗓音尚有些沙哑:“莲花,你起了?”
  没人回话。
  “莲花?玉花?”金燕西提高了一些声音,还是没人回答他。屋子里的空气有些冷,金燕西此时已经彻底清醒了。他看了看卧室,只有他,没有旁人。忙把衣裳穿好,连鞋子都没穿就赤脚踩着地板走出了卧室。
  “莲花?玉花?你们在吗?”金燕西又一次问道,眼睛四处搜寻着两姐妹的身影。
  没人回答,整间屋子里边儿也没有这两个姐妹花的身影。
  金燕西这时候心里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妙,但是他不愿意去那么想和他共渡难关,为了他奔波千里的白莲花姐妹。但是事实告诉他:这两姐妹已经跑了!
  他心头弥漫着不安。忽然,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忙着跑回了卧室。急匆匆地扯开柜子门,只见那柜子里边儿乱糟糟的。白莲花姐妹的东西全都不翼而飞。现实好像是一个彪形大汉,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金燕西,然后打了金燕西一个巴掌,直接把他的脸打得火辣辣的。
  漆黑的柜洞好似是一个旋涡,择人欲噬;又好像是一张正在笑着的大嘴,对他发出无情的嘲笑。
  金燕西浑身颤栗地从柜字里边儿拿出他藏在柜字里边儿的那个藤木盒子,他打开盒子的手指都是颤抖的。
  而当那盒子终于被打开之后,金燕西脸色涨红,连气都要喘不过来了。手抖地再也拿不住那盒子。一下子把盒子摔到了地上,盒子里面仅剩的几十个大洋摔在了地上,噼里啪啦地作响,在这寂静的房舍里面好如平地惊雷一般。
  这盒子里面最后的那几张汇票已经随着白莲花姐妹的窜逃一起不翼而飞。显然是被那姐妹两人卷走了。余下的这些零钱算是白莲花姐妹最后的一点慈悲――好歹还给金燕西留下了最后的一点钱,不至于让他即刻饿死。
  但是这钱,留和不留,又有什么区别。
  金燕西在孙长云的欺骗,赌场的失败,求职的困境,众人的嘲弄后终于第一次认识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模样。也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生活,什么叫做苦厄,什么叫做挫折。
  对于他这样高高在上被富养着的公子哥儿来说,打击已然是极大。他在沪上如同无根浮萍,随时都可能被风浪击垮。而白莲花和白玉花姐妹信誓旦旦地说着一定会陪着他渡过难关的决然,也是金燕西在这些日子里面记忆中唯一的温暖。
  现在告诉他,这个温暖是假的。这对他来说,刺激不可不谓之不大!
  他渐渐站不住了,坐在了地上。背靠在柜子上,昨日白莲花和白玉花那温声软语的承诺还历历在目……
  但这还没到最悲惨的时候。很快,余下的几十个大洋便被花光了。能当的东西也全都被当出去了。正在金燕西看着手里面仅剩的六块大洋发愁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金燕西走过去开门,只见外面是一个穿着青白花旗袍的中年女人。那女人身后跟着两个年轻小伙子。那女人道:“先生是这栋屋子的租客吧?您之前交了两个月的租金。现在日子到了,您得交租金了。月租八块大洋。”
  金燕西听到这话,整个人如遭霹雳一般。他想和这个青白花旗袍女人说,请她宽限两天。可是话到了嘴边儿,却是半句也说不出口。他嘴唇翕合了两下,感觉舌头上都发干。这样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可是还是要说。
  因为他只剩下了六块大洋。
  “阿姐……能不能……能不能宽限两天。”金燕西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不自在,不合时宜。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也不晓得自己该怎么说话。他记得自己曾经路过北平的市集,和一干朋友大笑着嘲笑着那些穿着破旧的女人为了一两个铜板和人家吐沫星子乱飞地争吵还价。但是现在,他却已经和那些女人的形象重合起来了。
  这种还价的话说出口后,便没那么让人难以启齿了。他嗫嚅道:“现在手头有些紧,等到钱宽裕些。在下一定会按时间把房租交上。”
  青白花旗袍女人冷笑了一声:“若是谁都让我宽限一段时间我都答应的话,我岂不是要天天过来收租?这宽限一段时间又是宽限几天?当初你们租房子的时候,来的那位孙先生不是说租这房子的是个阔佬吗?怎地要我宽限?原来也是个穷鬼吗?”
  金燕西被她这嘲讽的话说得心头火起,但是现在的确是人穷气短,连反驳的话说起来都没有那么振振有词了。他道:“怎地有你这样说话的?我只是请您宽限两日,也没说不给租金要赖账……”
  那女人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不是我说话难听。小哥,我这房子在霞飞路上,想住的人多了去了,压根儿不怕找不到租客。何必等你那遥遥无期的筹钱?租房子是做生意,你要是付不起房钱,只管搬出去。何必妨我的事?交不起自去租些便宜的房子。你我两相便宜,昨天还有一个中西女中的小先生要来租我的房子呢。”
  说完后她道:“你只管说,今天你能不能把租金续上吧?续不上就搬走,不要碍着我找下一位租客。”
  金燕西说不出话来。他想说自己能够交得上,但是现实却是根本交不上这笔钱的。那女房主一看他的神情,变什么都知晓了。直接道:“这位小哥,你去收拾行李吧。我不想让我的人动手。”
  金燕西本来还不想动,还想和这位女士说两句好话,请她帮忙宽限两天。结果这时,那女人身后的两个穿着短打的汉子却站了出来,恶狠狠地看着金燕西。
  这女人是个寡妇,带着一儿一女过活。家里有田有房,租出去的钱款足够他们一家子舒舒服服地过日子。这女人也刚强,说话做事笑里带刀。在丈夫死了后独自一个人把家给撑了起来。
  但是她为人再刚强,出去收租的时候也因为自身是个女人,多有不便之处,甚至还有人想借此占这个寡妇的便宜。因此她特意在自家田庄里面找了两个忠心的长工,每每出去收租,这两个粗壮遒劲的长工往外面一站,便是地痞流氓都不敢轻易招惹于她。
  普通人更别说了。
  金燕西被那两个汉子一瞪,哪里还敢嗦。进屋里面收拾了东西后便走了。那房子的房主把屋子租给了别人,这且不提。
  金燕西此时手头仅剩六块大洋,不得不精打细算。但是那贫民区糟糕的居住环境着实让他难以忍受。这时候他终于还记得自己还有哥哥了。从记忆里面翻找出来哥哥在沪上的住址,坐上了黄包车,打算前去投奔哥哥。
  想来自己虽然先是犯错,然后又从李顺哪里逃出来。但是哥哥应该除了把自己打骂一顿之外,也不能够真的把自己怎么样吧?
第190章
  黄包车车夫很快就把金燕西拉到了金t华所居住的庄园。到了那座金公馆后才发现这里大门紧闭。这也寻常――大户人家哪家不是大门紧闭的呢?只是却太寂静了些。按理来说,以金t华在沪上的炙手可热,他的门前不可能出现车马冷落的状况的。
  合该门庭若市才对。
  金燕西付了车钱,上前去按响了门铃。却见到一个老门房探出头来:“先生,您找谁啊?”
  金燕西对那门房道:“我是你们家先生的弟弟,金燕西。快点给我开门,我要去见我哥哥。”
  那老门房道:“怎地现在这么多的人都上门来说自己是金燕西啊?咱们公馆都打出去多少人了?怎地还有骗子往上撞?老头子今天心情好,就不去揭发你啦。你快走吧!再不走,我让人把你送去巡捕房。”
  什么叫做这么多人都上门说自己是金燕西?什么叫做骗子?
  金燕西有些懵,他道:“我是真的金燕西啊?我怎么会是骗子?当初是我不懂事,从李顺叔哪里跑了出来,现在已经幡然悔悟,过来找哥哥认错。我哥哥是金t华,我爹是金铨,这是全然没错的啊!”
  老门房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嗤笑道:“这些天来的骗子都是这样的说辞。燕西少爷不懂事出去养戏子,京里总理把燕西少爷送到沪上来让咱们家先生管教。结果燕西少爷从北平那边儿的李管事手里跑了出去,离家出走不知所踪。京里总理大怒,说是要和燕西少爷断绝关系。”
  “自那之后,市井之中流言日多。加上现在有了报纸,咱们金家的一些消息也会传播出去。那些小人在听到了咱们家先生近期出国做生意和燕西少爷以前没来过咱们府上这两条消息后,便上门来说自家是金燕西,骗取钱财。真是好不可恶!”
  “先生已经发过电报回来了,以后上门来说自己是金燕西的,统统打出去!先生说了,北平的太太给燕西少爷偷偷塞了钱,他不可能上门来找他骂的。因此上门的全都是骗子,半个都不用理会!”
  金燕西听了这话之后如遭雷劈。他木愣愣地站在那里不动了。门房见他还不走,便没有刚刚那么好的脾性了:“我说,你怎么还不走?我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若不是我今儿心情好,哪里会和你浪费这般的口舌?偏偏你这个小瘪三还不领情吗?”
  金燕西被这老门房刺了几句,但是现在他被人这样讽刺辱骂,却没有最初遭遇这些的时候的那种愤怒了。他隐隐还是有些生气愤怒的,但是这丝生气愤怒在他摸到兜里的五块大洋和刚刚做黄包车找零找给他的一把铜子儿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
  他仅剩下五个多大洋,在沪上的生活已经无以为继了!
  “老哥。”金燕西握住金公馆的铁门上的浮雕栏杆:“我真的是金燕西。不信你去找一个认识我的人,一看便知。”他听到了那门房说金t华已经出国做生意去了,此时并不在。因此便道:“你们的青竹管事,沈管事,都是认识我的。”
  想了想后他又道:“对了。今天不是星期六,你们家太太应该也放假在家,她一定是认识我的!”
  那老门房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就不死心呢?知道我们家先生身边的几个人,便了不得了吗?非要进去?先生身边的两位管事,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当之前的骗子没有说过,所以过来和我撞运气吗?既然你不死心,那我问你,我们青竹管事和沈管事具体的姓名年岁,你能够答上来吗?”
  金燕西也就知道金t华身边有这么两个得力的管事,哪里知道他们具体的姓名年岁?金t华说那两位是他的管事。可是在金燕西看来,身边的管事或是外面铺子的掌柜,也不过是家仆罢了。
  他一个少爷,怎么回去关心家仆的事情!
  见他讷讷地答不上来,那老门房好似是笃定了他是骗子一般:“你这个骗子!青竹管事和沈管事都和先生做生意去了!就你这样的骗子,居然还拿我们家太太还唬我?整个沪上谁不知道太太他们物理系的跟着陈教授一起去南边游学了?”
  说完之后他按响了手边的一个电铃,没过多大会儿便从里面走出来两个彪形大汉出来。那老门房对两个大汉道:“这又是一个看咱们家先生太太不在家,想要来撞大运的骗子。直接扔出去!小老儿今儿心情好,想要劝他走。可他偏不听,在这里喋喋不休,把小老儿当傻子!你们把他扔的远远儿的!”
  这老门房也是金t华比较信任的一个老仆。金家的门禁很严,门房也是一个重要的工作岗位。因此像是这两个大汉这样的普通护院,对着老仆都是很尊重的。
  他们听到了老门房的话后问他道:“老叔,用不用咱们把他送到条子哪儿去?”
  那老门房把门打开,让着两个大汉出去收拾金燕西。一边儿开门一边儿对着两个大汉道:“不用,先生太太和几位大管事都不在家。咱们这样身份的人,去见条子也麻烦!不用把他往条子哪儿送。扔远些让他长个教训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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