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不是毛头小子,不会做要就是不要,不要就是要的搞笑判断。只是童心宜拒收礼物,给他带来了挫败感。若眼前的女子不是池逸森介绍的,他不介意用点手段。
这是跟王先生的第三次约会,童心宜知道应该与对方断了。这段时间频繁相亲,也消耗了她不少社交能量,她决定暂时不相了。
这事自然要跟姐姐说一说。
“我早跟你说了不要再相亲,等姐姐事业做起来,要什么男人没有。”
童心宜想她应该顺着姐姐的话回复个好,但她好像不是很想。
“姐姐,我只是相亲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
“……殊途同归。”
“嗯,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还没来新家看一看。”
“要到过年,爸妈有没有来陪你。”
“他们有空就来。”
“房门要锁好,怕的话叫爸妈上来。”童父在小县城做个小小的科员,童母则是个临时工。
“后年爸爸就退休了,不差这一时半会。”
姐妹俩又聊了其他,关于相亲的事默契地丢开。
少了相亲,童心宜自然把精力放到了工作上,有几分拼命三娘的干劲。中间王先生,又联系了她一次,童心宜还是很坚决地拒绝了他。
这几日,童心宜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慈善机构,她赶紧把程星河送的礼物拿去转卖,得来的钱全部捐给希望小学。保险柜里,只剩下一条项链,和一些不值钱的相片、票据等。
童心宜把项链掏出来,在手心端详,一会笑了出来。三年多的恋爱回忆,她以为会保管终生,人果然是善变的。
只是低头看看保险箱,想想那些丢弃的东西,又怎么可能风轻云淡。久违的恨意涌上来,手中的项链也看得不顺眼。她撤下吊坠,朝垃圾桶用力一砸。手心一握,走出家门。
“可以回收吗?”童心宜去了二手饰品回收店,最近她的首饰都在这里回收呢,是以一来,经理就很热情。
“只有这个吗?”
“对,漏了一条。”经理悄悄打量童心宜,这位女士,转卖的东西不少是全球独一份。这是哪家落魄的小姐,还是被人包养的情妇。
应该是家里破产了,经理一边处理一边想,童心宜收到钱,马上转给慈善机构。
剩下的就是那些相片和票据了。童心宜抿着嘴,那些可笑的回忆早该丢了。
她不是杀伐决断的性格,但在这件事上,行动少有的快速。开着新提的车,回到家中。她特意去厨房拿了垃圾袋,那些相片只配用垃圾袋装。
当她亲手把垃圾袋扔进小区垃圾桶时,她以为自己会洒脱,会轻松。但心却沉甸甸的。
没事,童心宜,伤口治疗哪有不痛,她在化茧成蝶,她应该高兴。没错,这是喜悦的泪水,这是重生的泪水,这是好事。
第77章
◎无视他◎
程星河很久没见到童心宜了,他身边的女伴换来换去,没有一个是女友,倒不是他风流。
这人的优点里,感情洁癖算一个吧。跟父亲介绍的对象见了几个,他就腻了,推了相亲,但人留在了兴城。他大学考出兴城后,就不在兴城活动了,不少旧友更是断了联系。
不过程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所以重新融入圈子并不难,更何况他这人在圈子里也算个神话。毕竟这年头,不怕富二代败家,就怕富二代创业。程星河这是富三代了,该有的纨绔子弟作风没有。还自己跑去外面当社畜,投资,竟然搞得风生水起。
程星河刚走出办公室,秘书就上来:“小程总,鹿灼桃小姐在会客室等您。”
鹿灼桃?程星河松开领带直接扔给秘书,他刚结束了一场空中会议。
“稀客。”程星河推开会客室的门。
鹿灼桃转过身,手里一个红色的请柬。
“程星河,我要结婚了,赏脸不?”
程星河打开请柬一看,新郎一列写着:池逸森。
“恭喜,结果还是他。”
鹿灼桃双手一摊:“算了,我认命。”语气无奈,嘴角却是带笑。
“我一定到场。”程星河扬了扬请柬。
鹿灼桃完成任务,蹦蹦跳跳出去了。
程鹿两家近来合作密切,程星河想了想,叫秘书去买个礼物。
秘书应声好,忽然想到程致远生日也快到了。
“小程总,程总生日快到了,近期有个拍卖会,要不要去看看。”
“去吧。”
这场拍卖会有网络竞拍,程星河没去了解拍品,看了一会,没什么中意,他兴致缺缺,玩起了手机。
“A家四件套,手链、腰链、项链、脚链,当年设计师只设计了一套,便被神秘卖家买走。”
饰品,他爸用不上。程星河边想着,边准备切换屏幕。
显示屏上,用钻石点缀成型的手链、腰链、项链、脚链清晰地印在眼前。
程星河按下秘书的电话。
“拍下它们。”
“好的,小程总。”
秘书不理解程星河少有的慎重,他严格执行着程星河的要求,拍得饰品后,快速坐车回到公司。
“小程总,东西在这里了。”秘书放下盒子,直接出去了。
小程总不是那种严肃的领导,偶尔还会跟下属开开玩笑。但今日小程总脸色难看得好像世界末日了,他一个秘书当然要赶紧跑。
夜色微凉,薄光透过白纱,在如雪肌肤上晕出一层柔光。
“星河哥……”童心宜柔声唤着人,把脚缩了进去,却被程星河牢牢拉住。
“妹妹,别动。”男人手里拿着一条脚链,粉色的钻石轻轻锁住小姑娘白皙的脚踝。
“真美。”男人戴好项链,握着脚踝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吻渐渐往上移动,一条腰链圈住少女纤细的腰。
男人温热厚实的大掌牢牢扣住童心宜的腰,一股战栗从腰间升起。
“好冰……”童心宜改为坐为趴,抬头看着男人的眼神又纯又欲。
“马上就会热了。”程星河把小姑娘的手抬起,为她带上同框的手链,最后是项链。他轻轻提起项链,小姑娘的脑袋顺势抬起,灼热的吻随即覆盖上去。
“宝贝你真美。”男人还在压抑自己的情动,“来跳支舞好吗?”
小姑娘红着眼睛扑进他怀里:“不要,我什么都没……”
程星河拉了下腰链,声音嘶哑得厉害:“这不是吗?”
“你耍流氓。”
“对,我耍流氓。”程星河抬起小姑娘的脸,一下又一下的吻着她,“跳给我看好吗?”
童心宜哪里能拒绝男人,咬着嘴唇:“我不会跳。”
“你会的,宝贝,来。”程星河下了床,朝童心宜伸出手。
她总是信任着他,把手搭在男人身上,就被轻轻一拉,站在了地毯上。环抱胸前的手,被男人轻轻放了下来。
扭动的身姿十分僵硬,粉色的钻石在身上轻轻跳跃着,一闪一闪。男人忽然欺近身,双腿被强硬地分开。
“宝贝,我受不了了。”
月色越来越美。
“叮叮叮”内线电话响了起来,程星河握住首饰,用空出的手按下接听键。
“什么事?”
正要汇报工作的秘书,被程星河话里不知是怒还是什么情绪的口吻吓住了。
“嗯?”程星河追问。
这次是纯怒火了。
秘书回过神,赶紧开口:“小程总,三点的会议再过10分钟就开始了。”
“知道了,等等,你去查下今天拍下的饰品主人情况。”
“好的,小程总。”
程星河饰品扔回盒子里,忽然又紧紧地胡乱地握住。
“该死。”这怒火难堪而卑鄙。
程星河走进会议室前,刚刚把杂乱的饰品理顺,又妥帖地收进盒子。
几天后程星河收到了秘书查询的结果,卖家是匿名的。
“不过,卖家出手的东西很多,我做了个清单发您。”秘书办事很牢靠,一份图文并茂的PDF文档发给了程星河。
“嗯。”程星河淡淡回应,好像对这份资料不是很在意。待秘书出去,他处理了几份文件才拿起手机。
点开文档前,他自嘲一笑,连A家四件套都出售,还有什么没有出手。可在看到一页又一页的图片时,心还是沉了下来。
秘书做事一向清楚,图片、产品介绍、价格,都放在了合适的位置,排版清晰简约,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在介绍哪家的新品。
他的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上的耳钉。那是一个骷髅形状的耳钉,与童心宜形象不符,但她喜欢得不行,休息日常戴,还爱在他面前臭美,一会星河哥,你看看我耳朵是不是特别好看。一会问她今天是不是特别不一样。
四叶草项链,给小姑娘戴上时,小姑娘眼睛亮亮的,问他这算不算把天赐的缘分戴在身上。
程星河往后用力一躺,上次见童心宜在哪?对了,是在4S店。她有看到自己吗?那个满心眼都是她的小姑娘,在看另一个男人。
她真的做到了,再见即是陌生人。
这是好事不是。程星河慢慢收紧了拳头,一道刺痛感传来,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握了一把钢笔,尖利的鼻尖刺进了掌心。
不怎么痛,甚至还有点爽快,他拿着钢笔,往掌心用力地划,这次痛感加深了,他继续划,在一道道痛感中,心中的郁气好像也消散了一些。
周六晚上,程星河孤身一人来到池逸森和鹿灼桃的婚礼现场。
池鹿两家都是兴城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婚礼布置得很大,不仅是二人的婚宴,更是两家向外界传达合作的友好信号。
“恭喜。”程星河走向新人面前,寒暄两句,就进了婚宴厅。
他是程家独子,进来不久就有人围上来。程星河漫不经心地应付着,眼光时不时扫过全场。
池逸林和童心蓝都在,偶尔与童心蓝对上时,对方的眼神带着嫌恶,原来她家人都知道了。
程星河拿起一杯鸡尾酒,自顾自地喝了一口。
忽然门外传来轰动声,是她吗?程星河看向大门,是他的父亲和他同辈的人物。
随后池逸森和鹿灼桃走了进来,婚宴厅的大门缓缓关上。
鹿灼桃和池逸森已经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婚礼,这场婚宴纯社交,所有仪式很简单,开场白很短,很快把地方让给宾客们。
“小程总,程总叫你过去。”程致远的秘书走过来。
程星河拿起酒杯。
程致远一见到程星河,就揽着他的胳膊,向众人介绍:“这就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一个人在外面乱来,这两年才舍得回来帮我。”
满满的嫌弃里,皆是一个父亲最浓厚的爱。
“虎父无犬子,老程,您等着退休享福了。”
程星河朝开口的长辈敬酒:“我还小,方方面面都不够成熟,还好父亲为我担着。”
“老程,你这个儿子太优秀了,有女朋友没?”
程致远呵呵一笑,转向程星河:“年轻人的事我都不管,现在不都说自由恋爱吗?”这话说得,好像前段时间给儿子介绍对象的那个人不是他。
聊天的人来来往往,换了一批又一批。
程致远不是一个人来,旁边站着苏傲云。
“苏姨。”程星河与苏傲云关系不差,对方是个很有魅力的女性,因为没有生育,看着比同龄女性要年轻很多,精力也更旺盛。
苏傲云与程星河轻轻碰杯,然后小声说:“别信你爸的话,他恨不得天天给你介绍对象。”
程星河浅浅一笑,又聊了几句,与父亲分开。
走时恰巧与童心蓝池逸林夫妻碰上。
程星河轻轻举杯。
童心蓝哼了一声:“逸林,你赶紧跟程少喝一杯。毕竟像我这样小县城出身的人,可没资格跟程少喝。”
“童总……”
程星河话没说完,便被童心蓝打断了:“别,受不起。”
池逸林看着老婆发飙,半点都不生气,反而玩味地看着程星河。从来只有程星河这样看人,程星河倒不至与跟人闹翻,但也不准备继续呆。
“姐姐,姐夫。”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程星河往旁一步,看见童心宜走了过来。
童心蓝如临大敌地盯着程星河,想把妹妹护在身后。
童心宜却是落落大方地走过来:“姐姐,你在跟人聊天啊,那你们先聊。”她还转向程星河,礼貌地点点头。
池逸林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了,童心蓝却是看不懂妹妹。
“小童?”又有一个人加进来,却是苏傲云。
见到自己的直属领导,童心宜立正站好:“苏厅长好,这是我姐姐和姐夫,我姐夫是新郎的弟弟。我跟新郎新娘有几分交情,有幸参加他们的婚宴。”短短几句话介绍了亲人,又点明自己能参加婚礼不是因为姐姐。
苏傲云没说话,旁边的程致远则感兴趣地问道:“小姑娘是你下边的,看着很精神。”
苏傲云笑道:“对啊,我亲自挑选的,做事特别认真,有勇有谋。”跟着苏傲云也顺势介绍起旁边的程星河。
“这是程星河,我的继子。”苏傲云说的不多,更多是礼节性介绍。
童心宜转向程星河:“你好。”
程星河开口,声音嘶哑:“你好。”
童心宜转向苏傲云:“苏厅长,你们先聊,我去其他地方逛逛。”
她今天穿了一条长裙,转身离去的背影灵动飘逸。
池逸森和童心蓝随后离开。
“这姑娘长得真俊。”没外人了,程致远才敢夸一句。
“爸,我去转转,等会我自己回去,不跟你们一起走。”
“去吧,多认识些人。”这种场合,各家的儿女基本都在,何尝不是一个变相相亲场合。
待程星河走后,程致远得意地对苏傲云说:“你信不信,明天一堆人要跟星河见面。”
苏傲云盯着程致远的脸看了一会,很肯定地道:“一定会。”她当初就是看中程致远这张脸才跟他谈,帅气英俊的男人,一样是稀缺资源。
程星河被一群年轻人拉走了,大家围在一起嘻嘻哈哈,氛围很是轻松。放平常,程星河可以很丝滑地加入。今天他不知不觉间,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幸亏池家特意安排了低度数的酒。
程星河离开了人群,有几个人跟在他身后,一起转。
前面一拨人在议论池家。
“池家总算走了正轨。”
“就是可惜了池逸林,她老婆娘家半点都不能帮衬他。”
“池逸林就是太年轻,只看脸,以后肯定会后悔。”
“小声点,池逸林小姨子走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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