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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她攀——光风动绮纨【完结】

时间:2025-02-24 15:03:38  作者:光风动绮纨【完结】
  齐淮不肯说出口的是,买玉露糕需趁时赶早,过了时辰本就买不到。
  还是刚刚那个女亲卫悄悄折返回来,又带上了叶忆葡主仆二人。
  回到民巷已是深夜,为不扰民,亲卫们早早牵走了马,齐淮、叶忆葡二人静静无言,走进了院子。
  可路过下人房时,听见叶家家丁们在吃酒打牙祭。
  “小姐无依无靠真是可怜,这世道,一个孤女无钱是错,有钱,也是错啊……”
  “若是能一直得世子庇护就好了,也不怕老家那些远房堂亲抢家财了。”
  “我观察了一路,世子爷没瞧上咱家小姐。”
  “咱家小姐生的花容月貌啊,怎么会有男人不心动?虽说是世子,做王府妾室总够得上吧,”
  “诶,听人说,世子瞧不上门第低的女子,连一个通房也不肯屈就的……”
  哼,什么男人,连纳妾收通房都这么高姿态,真是高眼看人低!骂完不解气,
  忽的一阵难堪不由分说就涌进了叶忆葡的胸口,不知是为了家丁的话,还是为了自己没有选择只能依靠齐淮庇护。
  喉咙酸涩,她却有意放大几分失落的情态,装起了可怜,“您真的连通房都不肯收身世低的人?世子殿下,身份低微便有错吗?”
  其实看到叶忆葡明明难堪得耳根通红却强忍着故作温柔的模样,齐淮的心底是软了几分的,本欲宽慰一二,可他多年练就的警觉,哪里是随意怜香惜玉的人呢,更何况叶忆葡没有家世连父母都没有,谁知自己的心软会不会燃其希望,令其更加无所忌惮起来呢,想到刚刚她当街满口胡言什么琴瑟和鸣,钗松鬓散一副有碍视听的模样,于是冷冷说道,“尊卑有别,姑娘更需自重才好。”
  尊卑有别?万恶的封建王朝!万恶的旧社会!在心底骂骂咧咧,叶忆葡跺了下脚转身便要回房。
  走出两步,又直愣愣的回到齐淮面前,不情不愿福了福礼,“殿下放心,忆葡心中明白自己的身份。”叶忆葡哪里能随心做自己呢,哪里敢得罪了世子,她想,进了京就好了,心里念叨着自己真是好惨一女的,别人穿越都是温柔俏王爷,自己倒好,遇到这么个迂腐!傲慢!不解风情的皇亲国戚,气得半死还得给他行礼,啊,还是和谐社会好。
  看着叶忆葡悲悲戚戚回侧院的背影,齐淮自是以为全然因为自己的话,尊卑有别,本是天道,他说的没错,只是……她只是个弱女子又无依无靠身似浮萍又被族中旧人觊觎家产,或许本不该拿她与京中那些攀龙附凤的女子相比。
  ……
  接下来的路途,每日齐淮都会派人专程询问叶忆葡伤势、饮食起居,叶忆葡只当两人心照不宣,于公于私,她倒是希望能世子关系近一分,对自己百利无害。
  既如此,果然一路平安顺利。
  不再有节外生枝,他们一行很快到达了荣国公府,因叶忆葡只是远亲做客,只从偏门直接去到荣府内院安住,齐淮与她就此分别。
  分别时,齐淮习惯性的想嘱咐叶忆葡几句别怕,可叶忆葡却郑重相拜道谢,
  “就此别过,殿下的教诲,言犹在耳,忆葡自当谨记。”叶忆葡话中有话,暗暗打算着自己要在荣府想办法闯出自己的天地,不要再叫齐淮看轻。
  齐淮只听见叶忆葡在和自己道别,恍然发觉自己已履行承诺,此后叶忆葡便该与自己无关了。
  耳边却响起叶忆葡的那句:“不就捡个高枝儿去攀嘛,京中的贵男还不多得是。”
  不知怎的忍不住,齐淮补了句,“京中富贵迷人眼,叶姑娘可要看清脚下路。”
  “谢殿下指点。”叶忆葡咬着牙,款款再拜。
  又忍不住卖弄了一句,“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小叶是路人,殿下没听说过嘛,”
  言毕眨眨眼,开个玩笑而已,叶忆葡扬长而去。
  真是小人得志,气得齐淮想立即转身,可却不知身子怎么就纹丝未动,看着叶忆葡毫不留恋转身离去的背影,齐淮驻足看了又看,直到她消失在拐角处,内外有别,这一去,还真的不能再朝夕相见。
  她是急着,去攀附他人了吗?
  本该高兴卸下重担的轻松时刻,齐淮却觉得胸中郁郁。
  这女子不懂京中规矩,攀龙附凤何如安分守己有志气,有机会还是要多多提点提点她,莫让她走了偏路。
  作者有话说:
  叶忆葡:小小的葡萄脾气爆,惹我的人都别想好!
  作者想到后面要写什么就对着齐淮没有好笑:该!自尊自强,咱现代姑娘还用得着古人教
第6章
  ◎惊天霹雳◎
  曲老太君在听闻齐淮说自己的手帕交叶家奶奶含泪而终时,忍不住垂泪,吩咐自己庶出的二儿媳妇要上心,休整好了有空带来给她见一见那可怜孩子。
  曲老太君亲生的一儿一女,长子姜勋在老荣国公走后已经袭爵,长女姜榕晏嫁于礼王为正妃,另外再有一庶子,便是姜勤。
  搂着曲老太君脖子的是她亲生的孙女静乐县主姜菀,身边亲热挽着手的是她的亲外孙世子齐淮,而旁边凑不到跟前也不敢随意出言安慰的便是勤二夫人唯一的女儿,姜菲,她因着父亲庶出母亲又是没有家世的填房,总觉得曲老太君对自己不是真正的亲热,所以总是不上不下只跟在旁边。
  曲老太君和孙辈说笑了一阵子,便不再悲伤,她留外孙齐淮吃饭,并叫人把新得的南洋屏风等一应物件展示一番,叫齐淮带回家去给礼王妃。
  齐淮说,“母亲她一心修道早已不在乎外物了,淮儿替母亲谢谢外祖母。”
  曲老太君眼皮不抬找补到,“哼,就这么一个女儿,如宝似玉捧着含着长大的,左右不过几个物件儿算什么呢,只是你母亲本是金尊玉贵的女儿,怎么如今却喜欢那雪窟一般的生活。”
  转又小声和齐淮说,“你父亲我是认可的,这么多年,连个侧妃都没抬,你也劝一劝你母亲,别和王爷置气,若是府里的庶夫人、通房不听话,随意扔进哪个院子里关着,眼不见心不烦就是了,我这倒是有模样人品都好的可以送去……”
  “你母亲现在连我也不见,王爷身边,怎能不安排自己人呢……”
  听外祖母念叨,齐淮只好敷衍过去,他清楚,府内的庶夫人、通房再听话,也不是母亲所要,母亲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这样的时代,连外祖母也不会理解母亲。
  姜老太君看着自己掌上明珠生的宝贝疙瘩真是怎么看怎么不够,都这么大了却连个填房也没有,真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是怎么了,管着自己的夫君也就罢了,把儿子也按这样教,一个堂堂男儿和个姑娘似的惧怕男女闲话,欲言又止,不愿意在外孙长途跋涉回来就说这他不爱听的话,老太君随转念打算说点正事了。
  席上曲老太君气定神闲唠完家常,“永宁伯自去年就登门几次,提的是旧日与我家的婚约,咱家的女儿还没及笄,他家这又急,终是得顾全两家的情谊。”
  有意吐露无奈之语后,便开始拿话点自己那庶儿子夫妻,“菲儿明年就到了及笄之年了,做父母的得提前打算着”。
  姜勤是不敢违拗老太君的,赶忙接到,“菲儿的婚事,还不全凭母亲做主,我们两个是断不敢自己随意相看人家的。”
  顾不上自家夫人不甘的眼神,毕竟若不是大哥不舍得女儿,他也轮不上做永宁伯的亲家,男人要在外闯事业,怎能只看后宅女儿家的喜与悲呢。
  曲老太君着重看了看姜菲,姜菲忙收回看向齐淮的眼神,曲老太君又定睛似有警告般看住她的母亲勤二夫人,勤二夫人缩了缩脖子,只是不肯张嘴应承,一顿饭匆匆陪着老太君吃完,也不肯再留在席上。
  齐淮对姜菀、姜菲不做分别都当做妹妹一般呵护,经常陪着她们游玩,可这次实在着急回府,吃过饭便推脱掉姜菲的挽留,直接离开了。
  姜菲忍着眼泪,保持着贵女的礼仪,但刚回到勤二夫人的屋子关了门,便忍不住扑到母亲怀里嚎啕大哭,“母亲,我该怎么办,那谢二郎体弱多病,若非如此,怎会轮到我去嫁呢!祖母也太偏心!明明当初想的是她亲生孙女姜菀才结亲的!”
  勤二夫人眼中无奈闪过,可语调却平稳,安慰着女儿,“再熬一熬,闻说他病又重了,说不准不到年底他就死了呢。”
  姜菲泪眼朦胧的问母亲,“他还偶尔出来走动,必定能活得长久,我不愿一生守着病秧子!母亲,”姜菲紧紧趴在母亲的怀里,哭喊着,“母亲,我喜欢齐淮表哥!”
  勤二夫人赶忙捂住姜菲的嘴,“女儿,你可别都嚷嚷了去,事以秘成的道理还要我教你几遍啊。”
  姜菲渐渐止住了哭泣,又有点担心的问,“母亲,你说淮表哥他,今天怎么对我淡淡的,之前他每次来都会带我游玩的,该不是一路护送朝夕相处,叫那叶忆葡留心了去!”
  勤二夫人点了点她的头,宠溺说,“傻孩子,你要争的是正妃,就算世子喜欢你表姐,也不过收个通房罢了。”
  “我不要淮表哥收通房,我喜欢他就是因为他不会乱收那些。”姜菲声音闷闷的。
  “宝贝女儿别多想了,世子他刚回京里,车马劳顿还未休息呢,下次你叫姜菀约他带你们逛街不就得了。”
  安抚好姜菲,勤二夫人命婆子仆从为她洗漱,把白天见客的服饰换了下来,只穿了家常衣服在内室叫来了叶忆葡。
  叶忆葡知道这是自己现在京中唯一的指靠,所以毕恭毕敬,每句话都听着话音,不断地向勤二夫人表忠心,只求给这唯一的指望留下好印象。
  “忆葡为姨母添了这许多麻烦,此恩无以为报,凡事便以姨母心意为尊。”正当叶忆葡在想自己是不是狗腿得有些过了的时候,勤二夫人却自然而然把这些话全都当了真。
  她声音不高,但是字字清晰,“我给苏州送去的信,约莫着是你进京前送到,你既来了,姨母就当你是答应了。”
  叶忆葡没有听阿藤说起过这封信,但只能硬着头皮说是,心想的,不来也没别处可去呀。
  勤二夫人自是面露喜气,满意得点点头,“是个懂事的,你姨夫的同僚虽年岁大了些,可填房怎的说也是主母正妻,不算辱没了你,况且有你姨父与我,今后定会护你周全。”
  勤二夫人自己,也只是个填房。
  愣在原地久久不知道今夕几何,叶忆葡脑中嗡鸣不止,这么快吗?自己像一个物件、一个筹码一样,要被送给糟老头子做填房?
  跑吗?自己敢跑吗,没了国公府的庇护,那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叶家偏房会放过自己吗?
  叶忆葡现在知道前身那么急贴上齐淮的原因了,自己,没有故作清高的本钱。
  京中富贵迷人眼,遍地才俊,可留给叶忆葡的却只有一个选择。
  给姨父当人情,给老头子做填房,但自己无人可依,若开罪姨母,自然所谓“护你周全”的人都抓不到了。
  “我,一切听姨母的。”那个不肯认命的叶忆葡在远去,她人在屋檐下不低头也不行。
  二夫人见她答应得如此痛快,就放下心来,没想到这个外甥女如此柔弱好拿捏,一心烦恼便都只在姜菲的事儿上,闲言几句放她回去,只交代她,今后只管陪着两位表妹游玩便可,其他的全都安排妥当了,阿藤在学好规矩前,不能跟着出府。
  荣国公嫡女静乐县主姜菀因被千宠百爱的养着,心思单纯又年龄最小,她听说家中来了一位远客,便跑到叶忆葡房内看她。
  讲故事叶忆葡最是拿手了,作为保镖受训的都是封闭环境,哪有手机刷呢,每天就靠和队友互相讲故事打发时间,给姜菀讲了几个反转不断的志怪故事后,姜菀瞬间就被她征服了,缠着她要和她一起睡,非要叶忆葡搬到自己的院子里去住,惊动了大夫人后,大夫人也拗不过自己生的这个心肝女儿,只好和勤二夫人来商量,说是商量,县主要人又岂能不从呢,只好让叶忆葡连夜搬过去。
  陪着姜家姐妹游玩了几次,虽只是当个小跟班,但因为姜菀的喜爱和照顾,叶忆葡也过了几天舒心日子,除去在唯一一次偶遇齐淮时,自己拗不过姜菀,叫了他一声表哥,旁边的世家子弟全部哄然大笑,其中不知谁高声叫了一句,“你若是他表妹,那旁边站着的县主又算他的什么人呢?”
  虽有姜菀护着她,摆出县主架子,要撕那人的嘴,“我的表哥就是她的表哥,你们管不着”。
  叶忆葡当时还暗暗幻想,齐淮会不会像看过的电视剧里那些男主一样,挺身而出为自己解围,在众人的注视中深情款款的桃花眼中只有自己的身影,然后开口表白,当众宣布自己从今以后就是礼王世子的人,谁敢再对她唐突造次……
  可现实是,齐淮冷着他一张高高在上的脸,通身是毫不在意别人死活的矜贵,也没答应那一声表哥,他只是淡淡一笑,连个话头都没接,更遑论多看叶忆葡一眼了,直接开口便是转换了话题,这下众人附和着他,立马就把叶忆葡挤到了边上,虽说话题不再继续,可人们挖苦嘲弄的眼神却不曾断过,如风刀霜剑般射向叶忆葡。
  所有人都因着这一句表哥,把叶忆葡也看做那攀附权势的女子,大家都习惯了不是吗,齐淮身边出现的,都是这样的女子。
  姜菀身量比叶忆葡矮一些,可她却偏要踮起脚尖抱着叶忆葡,搂着她的肩膀贴近自己,“表姐,别伤心,他们总是这般无趣,菀菀觉得你比他们有趣多了。”
  忍不住鼻头一酸,叶忆葡告诉自己别哭,在现代那么苦的训练她坚持了十几年才练就一身矫健肌肉和敏捷的反应力,她从来不是个爱哭的人,可身处古代,这幅身子又娇又软,似乎人也变软了,似乎除了流泪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菀菀信你,”姜菀悄悄贴近叶忆葡的耳朵,“你喜欢淮表哥对不对,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攀附权势才叫他表哥。”
  看着姜菀俏丽灵动的眼睛,叶忆葡只有叹息,怪不得人家说小孩子的眼睛纯粹得近乎通灵。
  姜菀拿着点心大嚼特嚼,嘟嘟囔囔,“可是淮表哥的心,”姜菀腾出一根手指随意的指指肚子,撅着嘴巴道,“最重尊卑,他防着门第低的女子,就像防贼……”
  “看谁,都担心人家接近他是蓄意勾引、攀附权势,”姜菀似乎又老成般眨眼睛,“葡姐姐,别喜欢他了,你的身份喜欢他,太苦了。”
  姜菀欲言又止,前段时间齐淮发了通好大的脾气,礼王爷为平息儿子的火直接把犯事的婢女打死了事,恐怕又是一个将对齐淮的歪心思付诸行动的女子。
  作者有话说:
  作者恨铁不成钢:防别人就罢了,怎么连亲亲老婆也防呢,有的苦吃喽……
  (众人刷刷看向作者:说得好像与你无关似的。)
第7章
  ◎可怜她,折辱她◎
  姜菀扒拉着自己的织花锦荷包,珍重的找出一颗最大的桂花糖球,塞进叶忆葡嘴里。
  “甜吧,表姐。”
  看着姜菀孩子气的关切,叶忆葡展颜一笑,
  “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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