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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
初音看着野口政二消失的方向，有点同情他。
虽然知道不是每一个原配都有勇气面对小三，但没想到像野口先生这样优秀的成功人士，在面对男小三的挑衅时，居然会选择逃避，实在让人感到意外。
*
初音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回家，然后把这件事告诉五条悟。
就在准备进门的时候，野口夫人忽然喊住了她：“那个，请问您是新来的邻居吗？”
初音对她的发问感到有些意外——
正在与男小三约会的她，难道不应该减少与邻居的交往，来隐瞒自己的不耻行为才对吗？为什么还要特地喊住自己呢？
但既然对方提出了问题，自己只能有礼貌的回答了。
初音转过身笑着回道：“我是初音未来，五条先生的朋友，最近有点事，所以暂住在他家。一直没能跟您打一声招呼，真是不好意思呢！”
野口夫人听罢惊喜道：“啊，真的是那位偶像初音吗？”随即又对着正在门口照镜子的男人说，“政二，我就说她是Miku本人吧！你非说只是长得像的人。”
男人漫不经心地说：“这种事情我又不了解就是了，只是没有想到，五条先生的女朋友居然是偶像，五条先生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
“女朋友……”好像被误会了，初音急忙勾着脑袋对男人解释道，“那个，我不是他的……”
话音未落，忽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因为她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竟然是野口政二！
不，应该说，竟然「也是」野口政二！
世界上，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所以……他们是双胞胎吗？
初音想这样问，却又立刻自我否定了。
她意识到事情应该不只是「双胞胎」这么简单，因为在日本，应该不会有双胞胎起一样的名字。都叫野口政二？
迅速思考了一下现在的状况，初音选择离开。
“啊不好意思，家里的电话响了，改天再登门拜访！”初音以这样的理由，钻进了房间，并锁好了门。
*
初音没有立刻上楼回房间，而是背贴着大门，仔细凝听着外面的动静。
两个人并没有因为初音的鲁莽离开感到生气，而是继续着家常对话：
“选举下个星期就要出结果了，这些天我会很忙，如果不能回家，我会提前让秘书给你打电话。”
“嗯嗯，你忙你的，家里有我在，你就放心好了。”
“那我就走了。”
然后是电梯下行的声音，野口夫人关门的声音。
门外恢复了寂静，似乎并没有什么灵异事件发生。
初音觉得自己也许是想多了。
刚刚在电梯门口的那位，可能根本不是野口政二，说不准是哪个素质低下的粉丝，为了见自己一面所以守在这里的。
唔……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更大一点，以前也遇见过在自己家附近徘徊的疯狂粉丝，趁着自己回家的时候突然窜出来这种事情。
不过两个人长得也太像了，对方化化妆，完全可以代替野口先生去参加首相竞选了！
初音想明白后，心情好了很多。没有灵异事件发生，今天晚上还能愉快渡过。
她弯下腰换鞋子，并思考着等会儿做点什么当宵夜吃。
但是还没走近厨房，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悉悉邃邃的声音。
她一愣，起身轻手轻脚走近门，从猫眼里向外看去。
只见外面，野口政二正用手搭起凉棚，眼睛盯着猫眼一动不动。
“！”
初音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是在电梯口拦住自己的那个落魄的野口政二，而不是刚刚从家里走出的野口政二。
他竟然没有离开，所以在刚刚那段时间里，他就一直躲在楼梯道的黑暗中，默默地观察着一切？
初音吓得捂住了嘴，后退着远离了门，想假装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但是野口政二似乎知道她就在门的另一边，他按响了门铃，并恳求道：
“初音三三，我是野口政二，我不是坏人，没有恶意，只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询问一下。可以麻烦你开一下门吗？”
似乎是怕对面的他的夫人听见，所以野口政二把声音压得很低。
初音没有回话，当然也不可能开门。
野口政二等了一会儿，又说：“你刚刚看见的那个男人，不是真的，我才是真的。我被他代替了，但我现在没有办法证明自己。别人告诉我，只有你能帮我，你还有五条先生，所以可以帮帮我吗？”
原本简简单单的出轨事件，突然变成了灵异事件。
初音本不想理他，但是联想到他的脸上出现的方形印记，忽然觉得也许事情变成这样，与像素症有关？
似乎有必要详细询问一下。
“麻烦你开开门，”野口政二带着哭腔说道，“我以我政客的身份做担保，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以政客的身份？做担保？
好了，有了这句话，初音是坚决不准备搭理他了。
第036章 重要的会议
野口政二许久没有等到回应，整个人愈发暴怒。
“喂喂，开开门啊！你就在门的那边对吧，你应该是听见我说话了啊！”
门被敲得咣当直响，一副今天不把门撬开，对方就不罢休。
幸好五条家的门很结实，无论对方如何用力，门都纹丝不动。
躲在门内应该是没有危险的，但是野口气势汹汹的样子，还是让初音无法感到不害怕。
初音颤抖着挂上门栓，然后转身就往楼上跑，窜进卧室里把门锁好，躲进了被子里。
尽管如此，野口的叫骂声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
最后，也不知道是哪一层的邻居报了警，在警车声里，野口政二又一次消失了。
这个夜晚，并不会因为野口的消失而变得安宁起来。
一天疲劳过后，初音已经很困了，但是一闭上眼就会想起野口政二的那张如同贞子一般的脸，以及布满整张脸的方形印记，所以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睡。
她想起五条悟说的，遇见事情就给他打电话，他五分钟之内一定能赶回家。但是又想起今晚他好像有重要的工作要做，怕打扰他工作，最后还是选择了给他发简讯。
「五条大叔，一个人在家有点害怕，早点回家。」
在等待短信回复的过程中，初音抱着手机睡着了。
*
今夜，东京咒术高专的会议室里，聚集了咒术界所有关键人物。
御三家的代表，东京高专校长夜蛾正道，京都高专校长乐言寺嘉伸，以及除了五条以外的另两位特级咒术师乙骨忧太和九十九由基。
其他被通知而来的在职咒术打工人，因为级别太低，没有资格加入这场会议，所以全都在高专操场上散步聊天，等待任务通知。
被突然喊来加班，抱怨是在所难免的：
“明明还有其他工作要做，放下手里的工作匆匆忙忙赶过来，最后说我们没资格进会议室？”
“所以为什么没有我们的事情，还要把我们喊过来啊？这太不尊重人了吧！”
“低级咒术师也是人好吗？这样耍弄我们，很过分啊！”
“我们哪里低级了，准一级也是一级的说！既然是一级，那就差不多是特级了！”
“二级也只比一级差点点而已！”
“唉唉？按你们这么说，我们四级咒术师也能有一席之位了？”
“……这种话，说出来你们自己都不信吧！”
“喂喂，都是被赶出来的对象，没必要看不起人吧！”
无意义的争吵开始了，虽然大家都知道，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拥有天赋的御三家各位，但是还是想做做梦。
除了咒术界公认的那几位重要人物外，本场会议的参与者还有特别嘉宾夏油杰先生。
夏油杰没有被邀请，因为他已经死了。但是作为曾经的四大特级咒术师之一，他觉得自己也必须参与进这场非常隆重的会议。
反正已经变成阿飘的他，无所畏惧，毫不要脸，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自己不愿意，就不会被其他人看见。
所以在大家坐定之后，他躺在了会议桌上。
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撑着脑袋，面对着五条悟——
只有五条悟能随时随地看见他，这是他给挚爱的爱之特权。
“……”五条悟看见了他并瞪了他一眼，“你作为鬼能不能有点鬼的自觉性？不要这么张扬行不行？”
夏油杰打了个哈欠问：“会议桌上不能躺吗？这张桌子看着就很舒服的样子。”
“可以躺，但不要面对着我。非要躺在桌上，你可以去跟九十九由基面对面。”
“我不喜欢女人，我喜欢男人。具体来说，是像你这样的男人。”
“……”如此危险的回答，让五条悟有一种逃出会议室的冲动，“可是我不喜欢男人。”
“唉？？！”夏油杰一个打滚起身，盘腿坐在他的面前，“你以前明明说，我是你的挚爱来着的！”
“……是挚友，不是挚爱。不要总是说会让人误会的话啊！”五条悟有些困扰，尤其现在已经明确了自己的性向之后。
夏油杰听罢，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阿悟，你果然是因为有了女朋友，所以开始厌烦我了吗？”
变成鬼的他，不知何种原因，变得相当敏感脆弱，动不动就一副受伤的模样。
“我没有女朋友，不要再乱说了。”五条悟条件反射地否认道。
“啊！既然如此，那我可以追你吗？我们谈一场人鬼恋怎么样？”夏油杰身子前倾，与他鼻尖相对。
五条悟撇开脸去，冷冷地说：“不怎么样，你离我太近了啊！”夏油的这种程度，已经可以被定性为性骚扰了吧！
夏油再度受伤，低着头玩着手。
五条悟看见他这幅模样，又想起那个平安夜，自己将他杀害的场景，于是又一次内疚起来。
似乎，不该如此冷漠地对待他，尽管他在性骚扰自己，也应该笑脸相迎。
五条清了清嗓子，想了个话题，主动开口打破二人间的沉默：“对了，你傍晚的时候，说跟踪初音之后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夏油杰听见他开口跟自己说话，立刻两眼发光看向他，兴致勃勃的样子像是想就此话题长聊三天三夜。
五条悟满脸期待地看着他，毕竟他也很好奇他想说的事情。
可，夏油杰却笑眯眯回道：“现在人这么多，我不能说。”
“……”好想跟他切磋一番，“那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说啊！”
“等我们俩个独处的时候。”
“……”
“在只有我们两个的空间里，我什么都会跟你说的。”夏油杰说完这句话，双膝跪下，爬到了他的面前，再一次凑近他的脸。
动作太过妖娆，五条悟不得不低下头不去看他。
从情感上来说，五条虽然是喜欢夏油杰的，但也只是朋友和同学之间的那种喜欢，但是夏油现在动不动就勾引他，让他有点害怕。
“离我远一点！”
“我不！除非你也带我去你的领域里约会。”
“你在说什么啊，领域里只能战斗，这你都不知道吗？”
“那你每次带着小妹妹去你的领域里，是在干什么？”
“……”无法对他解释，因为这件事是他与初音的秘密。
在领域里的秘密约会，不能让任何人破坏了。就算对方是夏油杰也不行！
幸好，夜蛾正道的声音将他拯救出来：“五条老师，你对这件事的看法是？”
应该是就刚刚的会议内容要五条悟发言，不过……什么看法，看个屁啦，刚刚只顾着跟夏油杰秘密聊天，根本什么都没听。
参加这种会议，不就是换个地方发呆吗？怎么还要回答问题呢？
五条悟抬起头，看了一眼会议桌边的各位——所有人都一脸严肃，将目光都凝聚在他的身上，似乎他的意见至关重要。
他赶紧低头看向会议前分发的《会议指导》，以最快的速度浏览了一下上面的内容。
「……针对近期爆发的多起虚拟咒灵杀人事件，需要就以下三点进行探讨：
第一，作为三次元咒术师，是否有资格对二次元咒灵进行管束；
第二，如果需要对他们进行管束，是否需要派遣咒术部队降维进入二次元空间；
（注：费用与技术问题都需要考虑妥当）
第三，基于以上两点，需要进一步研究对二次元咒灵的祓除方法……」
粗略地看了一下大纲，五条悟才知道今天的会议主题是《虚拟咒灵》。
显然，浅山俊义之死和新野绫子之死，是促进本场会议展开的关键。
五条对此感到不可思议。
二者是被虚拟咒灵杀害这件事，还只是五条悟的猜测，难道咒术高层早已经有人查明了真相？
谁啊，比自己还厉害？这种事情不会存在的吧。
五条悟带着这样的疑问，又环视了一下四周，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面前的夏油杰身上。
在场的各位，也只有夏油杰有资格与天才般的自己相提并论了。
但肯定不是他。
虽然夏油杰能够将自己实体化，但就算以活生生的形象将「杀人者虚拟咒灵是也」这件事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他。
可怜的夏油，因为生前的所作所为，完全失去了被人信任的资格。
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真是困扰啊，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能如此优秀。
五条的长久沉默，让在场的人有些不满。
“五条老师？”坐在他身侧的九十九由基轻声唤了一声，提醒他该发言了。
啊啊，真是令所有男人嫉妒啊！由基酱居然用如此温柔的声音对五条说话，而且她为什么要坐在五条旁边，她明明不属于东京高专嘛！
“啊，嗯，我是觉得……”五条悟顿了顿，忽然灵机一动，故意问道，“什么是虚拟咒灵？”
现场顿时一片唏嘘。
夜蛾正道皱着眉说：“五条老师，不是你打电话告诉我们，说凶手是虚拟咒灵的吗？为什么现在却在问这种问题？”
“我？”五条悟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地问。
然后，余光瞥见了躺在会议桌上，翘着二郎腿，一脸坏笑的夏油杰，立刻明白了一切。
第037章 重要的会议2
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将「凶手是虚拟咒灵」这件事，广而告之咒术界一切关键人物的人，正是唯一能与自己相提并论的阿飘夏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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