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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音思考了一下：“唉唉？你是再说我吗？过分了！我明天早上肯定能按时起床！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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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五条悟为初音准备好早餐后，赶到了咒灵研究所。
好同学家入硝子已经在好同学夏油杰的帮助下，将所有野口咒灵运来了这里。
一夜过去，失去了作为咒物的海报的野口咒灵们，像素化越来越严重，几乎已经到了不仔细看就完全分辨不出人物的状态。
为了防止他们融合到一起，家入非常用心的将他们全部隔离开，并在他们的身上挂上了编号，每隔半个小时就记录一下他们的状态。
五条悟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困得哈欠连篇，但敬业的精神让她还能继续支撑下去。
真为日本有这样的打工人感到欣慰啊，未来的首相就应该是家入硝子才对！
五条悟看见她的黑眼圈，觉得有些内疚——明明是自己负责的工作，每次都要家入来帮忙，自己还总有很多事情瞒着她。
实在太不应该了，他暗暗发誓，在这起案件被调查清楚之前，他绝对不离开咒灵研究所一步！
“在那里站着干什么呢？”家入看见了门外狗狗祟祟的五条悟，冷冷地问道，“才七点你就来了，真是罕见啊，跟小女朋友吵架了吗？”
“……”为什么家入会问出这种话来，这不符合她的人设啊！“在说什么呢，我又没有女朋友了。”
“行了，夏油那家伙，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
虽然这样说，但是家入似乎对他的私生活并没有兴趣，只是把手里的笔记本交到他的手中，并相当激动地说：“这次的虚拟咒灵族群很有意思，数量庞大，特征鲜明，非常有研究价值。”
“研究出什么来了吗？”五条悟顺口问道。
家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我大概没有机会在三个小时之内得出研究成果。作为boss的你，不给工资就算了，还在这里进行不合理的催促，这会失去人心的。”
“……”唉唉？家入为什么生气了？自己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吗？
似乎是因为家入加班了一整晚，所以情绪即将失控，五条悟的内疚之情因此又进一步加深了。
他非常关切地说：“谢谢硝子同学，如果太累了的话，就先去休息一下吧。”
“居然喊我的名字，你有什么目的？”家入向他投去了杀人的眼神。
“我可没有恶意啊！我只是在正常的跟你对话而已！”
“一点也不正常！”家入怒视他，“你跟夏油杰那家伙，背地里都说了些什么！”
“什么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啊！”
原来是把对夏油的怒火，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昨天晚上，夏油杰到底作了什么死？不会真的逼问家入是不是喜欢他吧！
家入眼里的杀气越来越浓了，似乎下一秒就能把五条悟碎尸万段。
她此刻气场超强，站在他的面前，眯着眼，抱着双臂，沉声问道：“你是不是说了，我在高专的时候暗恋他，每年都给他写情书，还在圣诞节的时候许愿要嫁给他？”
“啊啊啊，冤枉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不得了，夏油杰因为自己没有给他泳衣美女的电话号码，所以在报复自己！
而且明明是他自己说的，要看家入脸红的样子。
虽然作为三人组里的一员，自己也非常想看一眼学霸女同学害羞的样子就是了。
而且这个目的从某种角度来看确实是达到了——家入此刻脸很红。
只是是被气红的。
好可怕的样子……
照这样下去，自己与女同学之间的矛盾会越来越深的！
“对、对不起！”并配上九十度鞠躬。
不是，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啊！就是因为夏油杰已经是死人了，所以他犯下的错要自己这个活人来承担吗？
但是不管了，总而言之先道歉总没有错。
果然，诚恳的道歉态度让家入平静了下来，或许她也觉得自己刚刚有些失态了，摆了摆手原谅了他。
“拜托你，以后不要随便议论我的事情了好吗？我嘛，怎么可能给夏油那家伙写情书？就算写也应该是他写给我才对！”
家入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奇怪，表情也很不自然……
聪慧的五条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啊啊啊！家入她很有可能真的喜欢夏油？！
“囧。”
“你这是什么表情！”家入瞪了他一眼，“以后离那家伙远一点！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是死掉的人，还跟活人一样活力四射的，这样对活着的人来说，很不公平唉！”
「很不公平」这个词用的相当微妙。
确实，相比于他们这些咒术牛马每日枯燥无味的抓咒灵生活，夏油的生活可谓是多姿多彩，眼花缭乱。
凭什么啊！五条也想问。
真不明白他到底用了什么禁术，才让死去的自己完全躲过了来自地狱的惩罚。
两个人都对这个问题陷入了沉思。
几秒后，家入若有所思地问：“喂！五条，那家伙真的死了吗？”
她发出了灵魂拷问。
对啊，夏油真的死掉了吗？别是大家连这件事都被他糊弄过去了。
“大概……是死掉了吧。是我亲手杀掉他的呢！应该不会搞错。
这种得意的语气，好像不太适合的样子……嘛嘛，夏油不会怪自己的。
家入手撑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说：“鬼咒灵确实也是存在的就是了。”
“鬼咒灵？”五条悟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夏油现在其实是鬼咒灵？！”
家入抬眉看向他：“想知道真相？”
五条悟点了点头：“当然！”
“那你去给我买几包烟回来。”
“烟？你不是戒了吗？”
“所以才要你买啊！你假装不知道我戒烟了，买来给我，我推脱一下，发现无法拒绝，就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
家入用平时那种淡漠的语气，说着这样傲娇的话，居然让五条悟无法反驳。
他最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跟女生相处了。
第062章 高专时期的回忆
烟很快被买来。
因为家入戒烟时间太久，五条已经不记得她高专时期喜欢抽什么烟了，站在便利店前，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家入这会儿似乎没有把手机带在身上，所以五条悟没能打通她的电话，无奈只好请店员小姐姐帮忙，选了一个女生比较喜欢的香烟——
是草莓味的，烟盒和烟身都是玫瑰粉色的，过滤嘴居然还有一只红色的小爱心。
啊啊，超可爱的说，感觉很适合初音呢！
“……”不对劲，初音绝对不会抽烟的！如果她变成了家入，自己会承受不了的。
回到研究所，五条悟本想按照家入刚刚口述的计划，进行一次真诚的送礼表演。
但是家入一点也不配合，直接从他手里抢来了烟盒。
“噫——”家入毫不掩饰地发出嫌弃的声音，“怎么会选这种烟，这种粉粉嫩嫩的烟，是幼儿园小朋友才会抽的吧！”
“喂，拜托，你见过哪个幼儿园小朋友抽烟的？”
“只是这么一说而已。”家入瞥了他一眼，从烟盒里抽出一只可爱粉的烟，在他面前晃了晃，“五条，我在你和夏油心里，就是这种形象？”
“好像……曾经有一段时间是这样的。”五条若有所思地说。
“啧。”家入对这个回答很不满，“你们两个，有时候真的很烦人唉！”不知出于怎样的原因，家入说出了这样伤人的话。
“喂喂，买错烟也没必要这么生气吧！”五条也有些不爽，“而且以前帮你买烟这种事，都是夏油去做的吧！我根本不擅长这种事。”
“我才不会因为买错烟所以生气，我是因为……”停顿片刻，叹了口气说，“没什么，只是有点怀念那个时候而已。”
家入顿了顿，才又说道：昨晚看见夏油跟你好好在一起的样子，其实我还挺开心的。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他始终都是我的挚友。如果他能一直维持现在这样的状态，我觉得也挺好的。”
家入说出这样的话，让五条感到意外。看来昨晚，她与夏油杰相处的不错。
真好！如果夏油杰与家入之间擦出了火花，那他平时就有事做了！这样的话，自己就能摆脱夏油杰的X骚扰了！
“你所说的「现在这样的状态」是指……鬼咒灵？”他问道。
“嗯。”家入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烟，淡淡地说，“我虽然知道他以鬼的形态存在于世间，但是从没有近距离接触过。昨晚是第一次，与作为有实体的鬼的他，非常亲密地相处，感觉很奇妙。”
“是吗？哪里奇妙了。”五条嘿嘿一笑，“实话说，夏油自从死后，就一直以这样的状态存在在我的身边，很多时候我都不觉得他已经死掉了。他的存在太真实了。”
“就是这一点，让我感觉奇妙。”家入把玩着烟，咽了口唾沫，淡淡地说，“我们去楼顶吧。”
并非是想cos什么伤感人物，只是因为咒术研究所的室内绝对禁止吸烟。这里的工作人员如果想吸烟，就必须爬上楼顶。
她带着五条来到楼顶。
家入趴在楼顶栏杆边缘，将烟抿在唇间，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
“五条。”
“嗯？”
“帮我……”
“什么？”
“……没什么。”
「点支烟吧。」本想这样说，但是一想起对方是已经有喜欢女孩的男生，就觉得这样的行为太过分了。
而且之前为自己点烟的是夏油，五条虽然也很好，但还是不能代替夏油。
家入微微低头，用手遮住烟，按下打火机，将烟点燃。
一缕白烟随风飘荡，烟味顺着风飘进五条的鼻子里，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高专时期。
“你高专的时候，真的抽了不少烟呢！就连隔壁班的那个很拽的男生，都跑来问我关于你的事。他是不是还给你写过情书？”
五条悟像一个国小生一样，星星眼开始八卦起当年关于家入的绯闻。
家入深吸一口，将烟取下架在手中，淡淡地说：“好了，别说我的事了，我们说点重要的。”
五条像是根本没有听见这句话，继续说道：“我记得那时候，夏油总会给你点烟！
他私下与我在一起的时候，还经常联系如何帅气的使用火柴，因为看别人用火柴点烟超级酷的，所以想给你表演一次。
他后来有帮你用火柴点烟吗？”
他的语气相当欢愉，却不经意间透出淡淡忧伤——聊起学生时代过于美好的回忆时，总会将当下支离破碎的生活衬托得更悲伤。
原以为家入也会跟着一起45度角回忆过去，可是下一秒……
“我让你不要说我的事情！跟夏油说还不够，非要在我面前也说吗？”家入一拳头打在他的肚子最柔软处。
“噗——”
受冤的五条委屈至极，捂着肚子发誓要管好嘴，并有机会就迈开腿——回去把夏油杰暴揍一顿，再大切八块并重新缝好！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直到家入抽完了一整根烟，并取出一根新的烟时，五条才开口问道：“为什么突然想抽烟了？”
“最近压力很大，不抽烟根本活不下去！”家入点上这支烟，但没有抽，“我怀疑夏油不是一般的鬼咒灵，而且特级鬼咒灵。”
“实话说，其实我不太了解鬼咒灵。”五条悟诚实地说道。
虽然有着最强咒术师之名号，但是在某些方面，他相当不如家入。
“而且，其实我觉得不太像。鬼咒灵一般不都是丑陋的惨绝人寰吗？可是夏油看起来还是帅得跟校草一样。”
“跟人类一样，咒灵也有相当在意外表的。会把自身的很大一部分咒力使用在外表上。很显然，夏油那种人，就会做这种事。”
“倒是很有道理。”五条悟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但我在他的身上，一点咒灵的气息都没有感受到。”
“所以我才说他是特级鬼咒灵，是鬼咒灵里最强的那一种。”
“哦。”五条悟对家入的结论感到有点意外。
如果夏油杰真的有她说的那么强，那么不是应该继续他的事业才对吗？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佛系，不仅自己没有好斗之心，还非常善良的帮助地狱里的鬼咒灵祓除投胎？
似乎看出五条悟的困扰，家入解释道：“鬼咒灵不算什么新咒灵物种了。可以说只要人类诞生，就一直存在的一种咒灵。
他们是在活着的人对死去的人的挂念之中诞生的，因此可以说，鬼咒灵是依托于「念想」存在的，念想越深，能力越强，反之越弱。如果某天，思念消失了，鬼咒灵也就随之消失。”
五条悟像个学生一样点着头：“啊，所以祈本里香也是鬼咒灵？”
“嗯，可以说有相似之处吧。”
“那这些鬼咒灵还真是让人放心呢！”五条笑道，“思念的感情并没有恶意，所以他们也不会有恶的思想。”
“那可不一定。”家入微微皱眉，“思念当然也存有恶意，假使死去的那个人是某人的杀父仇人，那么就算死去了，也会被一直提及并咒骂，这也算是一种思念。在咒骂里诞生的鬼咒灵，那危险指数可是不输特级咒灵的。”
“哦。”五条悟想了想，疑惑地说，“所以难道，夏油变成如此佛系的鬼咒灵，是因为在他死后没有人骂他？好像……不太合理吧。”
确实，不太合理。做了那么多恶事，应该很多人都在排着队骂他才对。
家入思考了一会儿，说：“大概因为某人对他的怀念，大于对他的咒骂。因此压制住了他的恶性。”
“……”五条悟知道，家入所说的某人，必然就是自己了。
虽然嘴上一直说着很嫌弃他，想找个女鬼给他配对，好让他有事可做不要来烦自己。
但其实，五条相当享受他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的感觉的，要是某一天他真的消失了，自己可能会再经历一次如同酷刑一般的痛苦。
一瞬间，他也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夏油总是对自己表白，因为他是在自己对他的思念里诞生的，所以他以为自己对他有别样的感情……
夏油小委屈：从我的角度来看，我只是在与阿悟你双向奔赴而已啊！
五条悟：“……”总觉得要找机会跟他说清楚了才行，要好好解释一下，挚友和挚爱是两个意思！
家入手里的烟，不知不觉又抽完了。
点上第三根之后，她说道：“说了这么多，其实我真正想跟你说的是，虚拟咒灵与鬼咒灵非常相似，就连诞生的方式都一样。”
终于说起了「虚拟咒灵」这个话题，五条悟立刻严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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