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琴瑟和鸣,可谓是咱们高家的荣耀啊!”
仍然稳住不回话。
下一刻,高伯公便叹了一口气,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贤婿啊,你也知道,我们高家虽然是勋贵之家,但近几年家中不太顺,银钱吃紧,实在是有些拮据啊……”
宋温文:“……”
果然,来了。
“你看,玉儿毕竟是高家女,如今嫁入你们宋家,咱们两家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是?我呢,也不求别的,只是家中实在周转不开,想来想去,还是得请你帮衬一二……”
说到这里,他一脸期待地看着宋温文,直接伸出五根手指:“不多,就五万两银子,贤婿你帮个小忙?”
宋温文:“……”
五万两?这张口可真是不客气。
他正要开口推辞时,却忽然想到楼玉。
她素来不愿提高家往事,但毕竟是高家出身,他若是直接拒绝,不知是否会让她为难?
再怎么说,高伯公也是她名义上的父亲。
礼仪之道,小婿应当尊从岳父。
爱屋及乌,他爱玉儿,即便心里再不喜高伯公,也得给他三分面子。
就是不知道玉儿会不会高兴?
思及此,压下心中的不悦,淡淡道:“岳丈既然开口了,晚辈自当尽一份心力。银子我会让人送去。”
高伯公一听,立刻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好好好!还是贤婿懂事啊!哈哈,这样吧,我明日就派人到府上取。”
微微颔首:“随意。”
然而,贪婪没有尽头。
高伯公又笑呵呵地靠近了几分,压低声音道:“其实吧,贤婿,还有一事……”
不好的预感直跳!
“你在陛下面前很得宠,陛下向来信重你,”笑得谄媚,“老夫呢,虽说是高家家主,可毕竟年纪大了,如今在朝中也不得重用,若是贤婿能在陛下面前替我美言几句,让我再掌些实权,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宋温文闻言,神色瞬间冷下来。
“岳丈,朝堂之事非同儿戏,陛下素来英明,自有安排,臣子不可妄加议论,更不可私自举荐。”
高伯公被他的冷淡态度噎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僵硬,但仍不死心,继续道:“哎呀贤婿,这话可就见外了!这举荐之事,不都是这样来的吗?你要是愿意说上一句,陛下还能不给你这个面子?”
“岳丈此言差矣。朝堂之事,陛下自有圣断,臣子不敢妄议。”
这下终于听出宋温文的敷衍,脸色有些挂不住,讪笑道:“哎,贤婿你这人,就是太过正直了……那好吧,这事咱们以后再谈,呵呵,改日再聊!”
宋温文没有再说话,微微拱手算作回应,随即转身走向马车。
高伯公站在原地,看着宋温文的背影,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敛,眼底浮起一丝阴沉。
“哼,不愿意帮忙?咱们走着瞧……”
车内,楼玉倚着软垫,双手交叠在膝上:“刚才高伯公找你说什么了?”
“问了些我们的近况。”
“然后呢?”楼玉眼睛微微一眯,“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我瞧他那副样子,肯定不只是来寒暄的。”
宋温文无奈,叹了口气:“他张口要了五万两。”
楼玉一听,差点气笑,嗤的一声:“五万两?他怎么不去抢?”
宋温文轻轻摇头:“到底是你的父亲……”
“父亲?”楼玉冷笑,“他要是把我当女儿,能让我小时候过得那么惨?宋温文,你怎么这么老实啊?有五万两银子给他,还不如给我。”
宋温文轻咳了一声,偏过头去看她:“……你要银子做什么?”
“买点好东西啊。”楼玉理直气壮地伸出一根手指掰了掰,“第一,我要多做几件漂亮的衣裳,这次宴会上的衣裳不就很惊艳吗?多备几件,岂不是更好?第二,府里得添些新物件,过几天再买些上等胭脂水粉,你看我今日的妆容,惊艳了整个宴会吧?”
宋温文无言以对,刚要开口,楼玉又凑近了一些,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肩:“说真的,五万两,咱们府里是拿得出来,但给了他,就跟扔水里似的,根本没个底。他要是拿着银子去挥霍,没过多久又来张口,你还能一掷千金再给他一次?”
宋温文沉默片刻,轻声道:“……确实。”
见他态度松动,楼玉得寸进尺地凑得更近,笑嘻嘻道:“所以啊,这银子你还不如直接给我。我还能替你省着点花呢。”
“你会省着花?”
楼玉眨了眨眼:“当然会啊。”
宋温文:“……”
他一点都不信。
见他不说话,哼了一声,挑眉道:“再不然,等哪天高伯公真派人来取银子,咱们直接把他关门外头,让他吃个闭门羹,如何?”
宋温文忍不住失笑:“你还真是什么法子都想得出来。”
“可不是?”楼玉理所当然地摊手,“对待不要脸的人,就得比他更绝。”
“行吧,银子归你。”宋温文很是无奈。
楼玉眼睛一亮,立刻笑眯眯:“这才乖嘛。”
她一笑,宋温文的心就不自觉地乱了一拍。
只觉的她笑意盈盈的模样比宴会上还要耀眼。
楼玉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眼神:“行了行了,不用盯着我看了,赶紧想想怎么把银子全交给我吧。”
抬手拍拍他的肩。
宋温文别开目光,耳根微微泛红,低低地应了一句:“嗯。”
到了宋府,楼玉刚想回屋,宋温文就拉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拽。
“随我来。”
“咋了?”楼玉疑惑。
“你不是要我好好想怎么把钱给你吗?”
楼玉挑眉,倒也没挣扎,跟着他进了书房。
走到书架前,取出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银票,整整五万两。
这是他最近刚攒的银钱。
将银票抽出来,转身递到楼玉面前:“给你。”
伸手一抓,五万两落入她的掌心。
她捏捏那张银票,笑得眉眼弯弯:“啧啧,宋侍郎,这可不是小数目啊,你当真全都给我了?”
宋温文点点头,目光坦然:“嗯。”
楼玉看着他,唇角的笑意更深,忽然一手揽住他的脖颈,把人往自己这边一拽,“五万两啊,你可是一分都没给自己留。”
被她扯得往前一倾,宋温文有些无措,别开脸:“……反正你也会用在府里。”
“哎哟,你这是心疼我的意思?”拍了一下他的胸口,“都说男人的钱在哪,心就在哪——你是,钱在我这,心也在我这了?”
宋温文喉结轻轻滚动:“……你莫要胡言。”
“胡言?”楼玉眨眨眼,手一滑,钻进衣襟里,指尖贴着胸膛,微凉的触感惹得宋温文微微一颤。
宋温文猛地僵住,不自在的紧绷:“你做什么?”
指尖慢慢向上滑。
“你不是不承认吗?那我来看看,你的心到底在哪。”
宋温文深吸一口气,想退后一步,却被她拽得更近。
嗓音沙哑:“……楼玉。”
“害羞了?”楼玉装作听不懂,继续慢慢划圈。
宋温文不说话,只是抿着唇,耳根彻底红透。
楼玉满意地笑了,手指一点点往上,直到触碰到他左胸口的位置,轻轻按了按,眨眼道:“啧,这里跳得好快。”
别开脸,艰难地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嗓音微沉:“……别闹。”
“我哪里闹了?”楼玉凑得更近,几乎是贴着他的耳侧轻声道,“宋温文,你这么喜欢我啊?”
手指微微收紧,却又不敢真的用力,半晌,他低声道:“……你若知道,便不要再问。”
楼玉愣了一下,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轻笑了一声,手慢慢从他衣襟里退了出来,眨眼道:“行吧,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银票我就收下了。”
扬扬手中的银票,朝他挑眉一笑:“放心,我会好好‘替你’花的。”
望着她狡黠的模样,宋温文无奈又宠溺:“……随你。”
“不过···钱给我了,人也得给我是不是?”
忽然一使力,将他往床上一拽,宋温文猝不及防,被她拽得微微失衡,单手撑在床沿,另一手被她攥住。
“楼玉——!!!”。
“别动嘛。”鼻尖贴上他的脸颊,轻声道,“你都这么信我了,我是不是得好好‘谢’你一下?”
第43章 宋温文唇微张,正准……
宋温文唇微张,正准备说话,就被她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住:“嘘,不许拒绝。”
指尖缓缓滑过唇瓣,随后顺着衣襟一路往下,眼神明亮,笑意撩人:“相公~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副禁欲克制的模样,我就越想……”
顿了顿,凑到他耳边,吐息轻软,缓缓道:“……欺负你。”
宋温文浑身一僵,脸颊腾地一下红了,连带着耳根都烧得通透。
急急地别开头,嗓音低沉微哑:“夫人,你,胡闹……”
轻笑一声,趁他分神,楼玉一手撑在他胸口,将人压倒在床榻上。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尽是戏谑:“我最喜欢胡闹了,你拿我怎么办?”
能怎么办?
身子紧绷着,仿佛整个人都陷在了楼玉织起的温柔网里,不知该如何挣脱,也不知是否想挣脱。
看着他耳尖泛红,眼神闪躲的模样,楼玉心里忍不住一阵得意。
缓缓勾起他的衣带,故意拖长了语调:“哎呀,怎么脸这么红?宋侍郎,你是不是害羞了?”
宋温文咬了咬牙,忍着不去看她,可偏偏楼玉不肯放过,勾着他的衣襟轻轻一拉,温热的气息凑到耳边,轻声呢喃:“你到底是害羞,还是……”她顿了一下,眼神意味深长,唇角笑意更深,“动心了?”
“楼玉,你——”
“嘘——”轻轻按住唇,坏笑着眨眨眼,“再强调一遍,不许说拒绝的话。”
“你都把钱给我了,这心是不是也得归我?”
宋温文的喉结微微滚动,轻轻抿唇,目光落在她身上,幽深如墨,嗓音压得极低:“玉儿……”
“嗯?”挑眉。
下一瞬,宋温文忽然伸手,扣住她,顺势一翻,将她反压在床榻上。
楼玉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眼神流转,像是挑衅,又像是诱哄:“哎呦,宋侍郎,你终于舍得主动了?”
宋温文低头看着她,嗓音压得低低的:“你……你胡闹够了没?”
手指顺着手臂慢慢往上,轻点肩膀:“怎么?生气了?”她忽然抬腿,膝盖抵着他的腰侧,声音软软的,“还是说,心里其实很喜欢?”
被精准猜中心思,宋温文身子一僵,声音更低了几分:“你……”
灵巧地解开他半边衣襟,白皙的手指轻轻揉捏胸口:“让我摸摸,看你的心到底在哪儿。”
宋温文猛地握住她的手腕,脸上红得厉害:“楼玉!”
楼玉歪着头,笑得愈发狡黠:“叫我名字做什么?害羞了?”她手腕一转,顺势抽出自己的手,食指点点他的胸口,“心跳得真快啊,宋侍郎。”
呼吸乱了一瞬,半晌才闷声道:“你别胡闹……”
“我哪儿胡闹了?”楼玉一脸无辜,指尖缓缓地顺着胸口往下滑,眼神勾人,“你把钱都给我了,还不让我看看你的心是不是也归我?”
“你再不安分……”
楼玉眨眨眼,笑得越发甜美:“那你打算拿我怎么办?”
咬了咬牙,脸上的薄红一直蔓延到耳根,沉声道:“你……”
楼玉仰头看着他,故意拖长了音调:“嗯?”
下一瞬,宋温文忽然低头,贴近她的耳边,嗓音低哑:“我不惯着你了。”
说罢,他猛地扣紧,将她彻底困在自己怀里。
楼玉嘴角笑意未减,越发兴味十足地勾着他的衣襟:“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惯着我。”
宋温文的呼吸一顿。
怎么办,看来吓唬不管用,这个女流氓,完全就是顺竿爬,这下自己该不会真的要···
彻底失去退路。
“哎呦,宋侍郎,继续啊。”挑逗地说。
脸上的红晕一点点爬到耳后,他咬咬牙,垂眸盯着那张笑得明艳的脸,声音低哑:“你……你别再说了。”
楼玉轻轻哼一声,温热的掌心贴在他胸口:“宋侍郎,你在怕什么?”
宋温文目光躲闪:“我没……”
“没怕?”楼玉笑得更欢,轻轻绕上他的脖子,声音又软又娇,“那亲我一下?”
宋温文顿时僵住,耳根烧得通红:“楼玉……”
楼玉睨着他,眼神带着点戏弄,又有点蛊惑,低柔地诱哄:“宋侍郎,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敢吧?”
理智摇摇欲坠,楼玉这副勾人的模样,直叫他心头一颤,手指收紧,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低下头去。
吻落在她的唇角,浅浅的,带着迟疑和克制。
楼玉笑着,歪头凑近了一点,划过他的耳侧,声音轻飘飘地:“这么生疏?再来一次?”
宋温文深吸一口气,终于不再退缩,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次,没再浅尝辄止。
微微一怔,随即慢慢攀上他的后背,声音含糊:“宋侍郎,胆子越来越大了。”
低喘一声,手掌收紧了她的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灼得楼玉微微一颤。
她笑着,声音媚得要命:“还害羞吗?”
宋温文的呼吸越发不稳,眼神晦暗,低声道:“……不害羞了。”
说罢,扣紧她的后脑勺,又狠狠吻了下去……
夜凉如水,红帐如火。
次日清晨的阳光也如同昨晚一般热的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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