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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听到凶案现场的声音[刑侦]——长缨止戈【完结】

时间:2025-02-25 23:03:26  作者:长缨止戈【完结】
  丁桂兵忙伸出手道:“警官好, 警官好!”
  岳凌川跟他握了握手, 又同项目总工道过谢后, 才看着他道:“失踪的人是个什么情况, 你具体说说。”
  丁桂兵立刻道:“是是是!失踪的人叫冯玉学,跟我算是老乡吧, 这些年一直在跟我跑工程。他失踪大概有两、三天了吧, 好像是……前天,前天早上,上工的时候我在工地上没发现他人,问跟他同住的人, 说昨天晚上回去就没见到他。我当时也没在意,想着他可能回去得晚,老曹――就是跟他住一起那人提前睡了。结果那天一整天,老冯都没来。我这才想着有点不对,下班之后去他家里,发现他屋子的门也在锁着,我也联系不上他。想着是不是他家里临时有事,着急回去了,就想再等两天看看。”结果就等到了他们。
  岳凌川捋了捋,道:“也就是说,23号他还在跟你们一起干活,24号早上就没来了?”
  丁桂兵道:“对,他前一天的确是跟我们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大家都看到了。”
  岳凌川沉吟了片刻:“他在那之前,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他要去哪儿之类的?”
  丁桂兵想了想,摇摇头道:“这倒是没有。不过在他失踪前一段时间,他妈好像生病了,身体一直不太好。他在这儿干活,心里也挂念着,跟我们说了好多次。前两天发现他不见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他妈出了什么事儿,他着急赶回去,没来得及跟我们说。”
  岳凌川沉吟了片刻,又道:“跟他住一起那人在哪儿?”
  丁桂兵闻言,忙推了推身边的人:“就是他,老曹,曹源进。”
  旁边一个一身工装、神色拘谨的男人僵硬地上前一步,有些不自在地笑道:“警、警察同志。”
  岳凌川温和道:“别紧张,你老实说就好。”
  他忙点头道:“诶,诶,您说您说。”
  “你确定23号那天冯玉学没回来?”
  曹源进想了想,不确定地道:“应该是没回来。反正我睡的时候,就一直没见到他人。那时候都快十点了!第二天早上我大概六点左右起来的,出门一看,他房间的门还是在锁着,所以我才想,他可能是一宿都没回来。”
  岳凌川道:“房间里的东西也没人碰过?”
  曹源进摇头:“没,当天晚上什么样,第二天早上起来还是什么样。”
  岳凌川呼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点了点,将屏幕递到两人面前:“你们看看,这个衣服,是不是23号那天他穿的那一件?”
  丁桂兵和曹源进都凑了上去,看着那小小屏幕里的画面,都有些惊奇。
  岳凌川问:“熟悉吗?”
  曹源进忙回过神,仔细看了一会儿,笃定地点了点头:“对,没错,就是这一件儿!”
  “老冯就是喜欢穿这种帆布面料的裤子,耐磨。还有这儿,”他指着他左腿膝盖的地方,道:“当时他穿这件衣服的时候,在工地里不小心摔了一跤,当时膝盖上都磕破了。他不舍得扔,回去后就自个儿找附近的老太太借了针线缝缝补补,凑活着穿……”
  他话音落下,看着那张照片,恍然意识到了什么,怔怔抬眸:“你们、警察同志,你们来这儿、到底是为了干什么?”
  图片上只有下半身,画质还比较模糊,曹源进看不太清,但总觉得,那双腿好像有些奇怪。
  岳凌川看了他一眼,收起手机,道:“如果我们猜得没错的话,冯玉学,很可能已经遇害了。”
  曹源进瞬间瞪大了眼睛:“遇害?”
  丁桂兵惊呼:“他死了?”
  一旁的项目总工也是一脸愕然。沈青叶仔细观察他们的神色,见他们震惊不似作假,这才缓缓收回目光。
  岳凌川道:“今天早上,不远处的武坪村有人报警,说在自家的大塘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根据检查,死者死亡时间大概三四天左右。正好跟你们说的冯玉学失踪的时间对上了。”
  “这……”丁桂兵身子晃了晃,脸色有些难看:“这,这怎么会呢?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死了?”
  人是他带出来了,现在莫名其妙地死了,他该怎么跟他家人交代?
  项目总工一脸严肃:“武坪村……是三十里地外的武坪村?”
  岳凌川点点头。
  项目总工嘶了一声:“那么远……他没事跑那儿去干什么?”
  罗开阳道:“不是他自己跑过去的,是有人杀了他,抛尸到那里的。”
  丁桂兵蓦地抬眸:“您是说,他是被人杀死的?”
  他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喃喃道:“也是,也是,无缘无故的,他上有老下有小的,不可能自己找死啊……”
  岳凌川道:“目前是要先确定,死者到底是不是冯玉学。”
  他看向面前的曹源进:“他家在哪儿?”
  曹源进忙道:“他家离这儿不远,走路二十多分钟。”
  项目总工很是上道,见状立刻说:“小曹啊,你先跟几位警官回去看看,今天就算你干了一天工,好好配合调查啊。”
  曹源进自然没意见,忙道:“哦哦,那各位警官跟我来。”
  ……
  车上,曹源进边指着路,边道:“我没老冯房间里的钥匙,不过房东就住楼上,等会让他开门就行。”
  岳凌川应了声好。
  五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栋破旧的小楼下。沈青叶仔细打量四周,这应该是还没拆迁的老城区,墙体发黄,看起来有些年岁了。
  往里面走去,楼道狭窄昏暗,铁质的楼梯扶手上满是锈迹。路过一二楼,沈青叶往里面看了眼,房子是类似学校宿舍的格局,一排排的全是小屋,各户门前更是堆满了生活垃圾。
  沈青叶不动神色地跟着上了三楼,见曹源进穿过走廊,打开了一间破旧的房门,引着众人入内。
  他又搓了搓手,神色拘谨道:“各位警官在这儿稍微等一会儿,我去楼上叫房东。”
  岳凌川应好,又冲周启明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上前道:“我跟你一起吧,无缘无故地,随便叫房东开别人家的门也不好。”
  曹源进道:“对对对,我疏忽了,疏忽了。”
  两人一起离开房间,沈青叶又看了眼屋内。客厅是背阴的,没有阳光照射进来,看起来很是昏暗。空间也不大,也就十来平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单独隔开的供人活动的空间。屋内靠左的地方摆着一张长长的沙发,看起来很是破旧,大概有了些年头。中间的地方则是一张四方桌并几张椅子,上面零零散散放了些酱菜咸菜,还有些吃剩的馒头。
  客厅的地面上也不算干净,扫把摆得乱七八糟,吃剩的垃圾也没清理。整个房间就是标准的独居男人生活的场景,并没什么异样。
  就在沈青叶观察四周的时候,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抬眸一看,曹源进和周启明已经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对方脸色不太好看,骂骂咧咧了两句,沈青叶隐约听到他是在说怎么闹出这种事,人可千万别死在他屋里云云。
  进来之后,他扫了岳凌川等人两眼,就快速上前,到靠里面的那间房里,拿着一大串钥匙,挑了半天,才从中挑出一个,片刻后,打开了房门。
  “警官,这就是那个……呃,冯玉学的屋。”他脸上赔着笑:“那您看,这就没我什么事了吧?我能走了吗?”
  岳凌川看了他一眼:“不急,等我们检查完再说吧。”
  房东只好在一旁等着。
  卧室比外面的客厅更小,估计还不到十平米,里面就简单地摆了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和一个小衣柜,地上还有个热水壶。除却铺的盖的两床被子和一个水杯,也没什么私人用品,倒是比客厅干净了不少。
  沈青叶贴着墙边看了一遍,又抬手敲了敲,看向房东,道:“你这房子原本是一间屋吧?你把它改成了两居室?”
  房东道:“对对对,原本就是一间大屋,这不为了方便租出去,改了嘛。”
  沈青叶心下了然,又走到床头柜旁,打开两层抽屉看了眼,里面没什么东西,空荡荡的。
  周启明则凑到了床边,拿出取证袋,将枕头上散落的头发夹起,以待与死者的DNA进行匹配。又把床褥枕头都掀了起来,以便搜集更多的信息。
  韦正义打开了一旁的衣柜门,在零星的几件衣服里翻了翻,忽然叫了一声:“这儿!裤子兜里有东西!”
  众人连忙围了过去,就见他从裤兜里翻出了一沓东西,展开一看,是零零散散的现金,加起来估计有几百块钱,还有一张身份证。
  岳凌川抬手接过,看着上面的信息,冯玉学,43岁,祖籍皖省。
  周启明道:“身份证没拿,钱也没拿,基本上可以确定,他不是回家了。”
  罗开阳和姜程也道:“房间里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没什么有效的信息。”
  沈青叶环视了一圈,眼睫轻垂,她也没在这里听到什么声音。
  岳凌川看着身份证上的照片,双手叉腰,深呼了一口气:“目前大抵可以确定,死者就是冯玉学。”
  一边的曹源进虽说早有预料,可此刻闻言,心里还是不太好受。
  岳凌川又看着他,问道:“死者是被人击打后脑致死,凶手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冯玉学平时和谁有仇,你知道吗?”
  曹源进顿了顿,旋即苦笑道:“老冯能和谁有仇啊?他这个人,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为人贯来忠厚老实,跟谁说起话来都是乐呵呵的。周围的工友虽说有人说他傻,但真说恨他的,那肯定没有。”
  众人闻言,眉头微皱。周启明道:“那他最近和谁起过冲突,你知道吗?或者是他无意间得罪过什么人,有人怀恨在心,才下此狠手?”
  曹源进嘶了一声,想了又想:“冲突的话……诶!”他眼前一亮:“我还真想起一个人!”
  韦正义忙道:“谁?”
  曹源进道:“跟我们一起干活的,有个叫苏金富的。他这个人吧,为人平素油嘴滑舌的,干起活来也偷奸耍滑。更重要的是,他好那么一点赌,经常和工友们聚在一起打牌。这一打,有时候就刹不住脚,钱都丢进去了。他没钱了,就来找工友们借。但谁都知道他是什么德行,把钱借给他,那不就相当于打水漂了吗?大家都不愿意。有少数几个人借了,时间长了收不回来,对他也就没了好脸色。
  “老冯呢,之前也陆陆续续借过他几次钱,后来一直没要回来,我就劝他别借了,钱存着留给老婆孩子不比给他好。他一开始也听了,但是他这个人呢,好就好在性格老实,但坏也就坏在这里!他耳根子软,听不得别人说好话,苏金富也欺负他这一点,每次就凑在他身边磨,好话说着各种保证着,老冯每次都受不了,多多少少都会借他一点。加起来……我估摸着也有个两三千了,苏金富每次还呢,也就一两百一两百的还,远没有他借的多,老冯面皮薄,也不好意思找他要。”
  曹源进摇摇头:“后来就……就上个月吧,月中的时候,老冯家里来电话,说他妈病了,一直在医院里,要治病吃药,还得动手术,得花不少钱。老冯的积蓄都砸进去了,可还是差一点。他就找到了苏金富,想让他还钱。那龟孙子呢,面儿上说得好好的,等发工资了就还钱。结果呢,发工资当天他就跑得没影。第二天老冯找到他,那瘪犊子吭吭哧哧就掏了两百块钱出来。问他其他的钱呢?说昨晚上没忍住,又跟人打牌,输完了,就剩这二百块钱了。”
  他叹道:“那老冯哪能愿意?追着他要他还钱。可苏金富就是咬死说自个儿身上没钱,老冯最后没办法,说他要是再不还钱就报警了。苏金富这才慌了,说再给他点时间,他找人凑凑,最后肯定能还上。结果一等,就等到现在。”
  他看着岳凌川:“您要说老冯跟谁有矛盾,我就只能想到他了。有可能是……他不想还钱,又怕老冯真的报警,所以才痛下杀手?”
  众人面面相觑,沈青叶问:“那苏金富现在在哪儿?”
  曹源进挠了挠头:“应该还在工地吧?昨天就见他在工地。”
  昨天还在?
  沈青叶和岳凌川对视一眼,快步往外走去:“回工地!”
  “诶诶!”曹源进连忙跟了上去。
  车子飞速朝目的地驶去,不到五分钟后,又回到了刚才离开的地方。
  他们本以为找到了线索,却不料丁桂兵听到他们的来意,惊诧道:“苏金富?”
  他说:“苏金富今天……好像没来啊?”
  “什么?”罗开阳愕然:“没来?”
  丁桂兵见他们脸色不对,忙回身环视一圈,在身后的工友里吆喝了一声:“苏金富呢?苏金富今儿来了没?”
  正在工作的工人闻声看来,无一人应声。
  丁桂兵又道:“大家伙儿有谁今天看到苏金富了没?”
  一高大的汉子摇摇头:“没吧,今儿一天都没看到苏金富啊。”
  其他人也纷纷道:“是啊,他都没来吧,吃饭的时候都没见到他。”
  “反正我们是没看到。”
  “估计是昨晚上又跟人通宵打牌,今天早上没起来吧?”
  周围一时嘈杂了起来,沈青叶听了他们的话,心下微动,看着丁桂兵道:“苏金富是经常不来?”
  丁桂兵抹了把汗,苦笑道:“是啊!各位警官,你们不知道啊,那苏金富为人一向懒散,干活也没个正行。有时候刮风下雨,不想来就不来了;有时候可能跟人打牌打到半夜,早上起不来,也不来。上不上班的,全凭他心情,大家也都习惯了。”
  罗开阳问:“他这时来时不来的,你们不管吗?”
  丁桂兵道:“那哪儿能管得了?我们这儿是按天算工资,他一天不来,那就没一天的钱。又都是认识那么长时间的老熟人了,更何况这边规模大,也正缺人,总不好随便把人赶出去。”
  周启明问:“他有电话吗?”
  丁桂兵点了点头:“有!他对自己可好,吃的喝的用的,都要好的。之前刚挣了一点钱,就给自己买了个手机!”
  周启明抬首:“给他打个电话试试。”
  丁桂兵忙应了声好,拿出手机拨通电话,等着那边响了好久,却始终没人接听。
  他看着众人:“这、这没人接啊。”
  曹源进道:“他不会是昨天晚上喝多了,在家里醉死过去了吧?”
  岳凌川沉吟片刻:“你确定苏金富来昨天来上班了?”
  曹源进狠狠点头:“确定!”
  丁桂兵也道:“我昨天也看到他了,的确是来了没错。”
  岳凌川又道:“那他昨天和平时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曹源进想了想:“嘶……他昨天脾气特别不好算不算?”
  沈青叶凝神看去:“怎么说?”
  曹源进道:“苏金富吧,平时也不能说是个脾气多好的人,和工友闹矛盾也时有发生。可昨天他好像格外暴躁些,稍微有点不顺就发脾气。我昨天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泥弄到他身上,他直接就跟我吵起来了,脾气大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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