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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听到凶案现场的声音[刑侦]——长缨止戈【完结】

时间:2025-02-25 23:03:26  作者:长缨止戈【完结】
  韦正义把锁撬开,推门一看,院子里的杂草不比外面浅,房角处的蜘蛛网异常浓密,整个院子透着一股荒凉的气息,唯有墙角的一棵柿子树,长得还算粗壮。
  周启明和姜程对视一眼:“这……”
  岳凌川也眉头紧皱,心下感觉不太妙:“先进去看看吧。”
  院子的左右两边各是猪圈和厨房,正前方则是一个堂屋,用来待客;堂屋的两边就是住人的卧室了。
  他们先从堂屋开始,甫一推开门,一股灰尘混着霉味儿扑面而来,众人忍不住偏过了头,手作扇状在面前扇着,闷声咳了几下。
  等到烟尘慢慢散去,他们这才提步走了进去,抬眼一望,屋里的桌椅板凳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周启明抬手一抹,看着手指上的黑灰啧啧了两声:“这可不像近期住过人的样子。”
  姜程皱着眉:“我去卧室看看。”
  韦正义也跟着去了厨房。
  岳凌川在屋里上下扫视着,问道:“蔡成勇一家多长时间没回来过了?”
  周启明抬手掩着口鼻,道:“我刚问路的时候顺嘴问了一下,说是就前年清明的时候他们爷俩回来过一次,去年和今年过年都没回来过。”
  “快两年了,怪不得。”岳凌川沉沉叹了口气,他看了眼屋内的摆设,道:“来都来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吧。”
  沈青叶眉头紧皱。
  从进门到现在,她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这让她对自己的猜测不免产生了些怀疑。
  只是现在还没搞明白这个能力的使用范围,沈青叶也不会过度依赖它,听着岳凌川的话,也跟着搜查了起来。
  房子是几十年前的老房子了,里面摆设很是简单。一张四方桌、几张条凳、并屋子最里面靠墙位置摆放着的一台大柜子。
  沈青叶把其余的心思抛在脑后,顺着墙壁一寸寸看过去。
  蔡立民1977年进厂,78年结婚,80年生下蔡成勇。后来大概是赚到了些钱,就把家里的墙刷成了白色。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地方的墙皮早已脱落,露出后面土黄色的泥质墙体。
  沈青叶正凝神盯着墙壁,忽然听到一道惊呼声:“找到了!”
  她连忙回头看去,就见周启明正蹲在那四方桌下面,仰头看着什么。
  岳凌川大步走了过去,沈青叶也紧跟而上。
  周启明从桌子下探出脑袋:“我看到桌子下面有一块血迹,不过不太明显――取证袋有吗?”
  沈青叶连忙应了一声:“有!”
  她把随身携带的东西递了过去,周启明又拿出了一把小刀,将那一块带着血迹木块小心地削了下来。
  周启明站起身,看着那一小块木头叹了一声:“这么一点血迹,也不知道跟咱们这次案件有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的,回去化验一下就知道了。”
  眼见案件有了些进展,沈青叶也有些兴奋,收好取证袋后继续勘察。姜程和韦正义在卧室和厨房没找到什么线索,也在堂屋加入了他们,陆陆续续还真又在其他几处偏僻的地方发现了血迹,屋里一瞬间吵嚷了起来:
  “这儿、这儿!这一片好像也是!”
  “小沈,小沈,我这里,取证袋!”
  原本沉寂的屋子一下子活了过来,沈青叶正忙得脚不沾地,一道苍老中带着困倦不耐的声音在耳边倏然炸响:
  “吵什么呀,吵什么呀?”
  沈青叶脚步蓦地一顿。
  “哪来的小毛贼?唧唧喳喳的干什么啊?老头子睡得好好的呢,就被你们吵醒了。”
  韦正义还在那头也没回地叫唤:“小沈,小沈!快来啊,这也有一片,取证袋啊!”
  沈青叶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那道苍老的声音就又道:
  “我说在干嘛呢?不就是一块血迹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那道声音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见怪不怪道:“这屋里的血还少吗?”
第9章 新的死者
  这屋里的血……还少吗?
  这是什么意思?
  “小沈?”韦正义终于回过头回头看来:“你干嘛呢?”
  沈青叶蓦地回过神,忙道:“啊,没事,就是刚刚还以为又找到一片血迹,结果是我看错了。”
  她走过去,把东西递给了韦正义,看着他小心地把那一片血迹取下放进袋子里,脚步不动,脑子却在飞快转着。
  如果真如她想的那样,那就可以证明这里的确发生过命案,她的推断是正确的;也能进一步证明她昨晚对这个能力的猜测没问题。
  只是如果真是这样,那蔡成勇是怎么作案的呢?毕竟这里的灰尘不似人为,还是说……他不止这么一个作案现场?
  沈青叶心中困惑,有心想让那道声音多说两句,只是对方这一会儿却没了声音,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又睡了过去。
  她心中疑虑越来越多,眉心皱得越发紧。直到韦正义把收集好的袋子递过来,沈青叶伸手接过,看着手里的证物袋,片刻后,才有些失笑地摇了摇头。
  真是……破案哪有一蹴而就的事?上一次周美华的案子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她不能奢求每次都有人直接把结果给她指出来。事实上,刚刚那道声音三言两语给出的提示,对他们来说也是极为关键的线索了,她不能太贪心。
  沈青叶收拾好情绪,不再去想其他,环视一圈,又把刚才听到的内容重新捋了一遍。
  已知这里的确发生过命案,那么现存的血迹绝对不止这么一点,那其他的血迹又在哪里呢?
  沈青叶在屋里环视一圈,意外地看见岳凌川蹲在一处脱落的墙皮前,手指抚在上面,慢慢摩挲着什么。
  “岳队,怎么了?”她走了过去,在他身边蹲下,看着那片黄色的泥墙,有些疑惑地开口。
  “这里,”岳凌川回头看了她一眼,拇指在墙面上蹭了蹭,眉眼微沉:“有被摩擦过的痕迹。”
  摩擦过的痕迹?
  沈青叶凑近了看,细心观察下,还真看出它同旁边那一片泥墙的不同之处。
  这一片泥土的颗粒要更加粗糙一些,不比旁边久经年月的细腻。
  抬手轻轻一碰,能感受到些许凹陷,不是很明显,但对比旁边的平整来说,就有些突兀了。
  两人对视一眼,岳凌川道:“鲁米诺带了吗?”
  沈青叶立刻从周启明给她的包里fan了出来:“带了。”
  岳凌川拿过试剂,小心翼翼地对着那片泥墙喷了喷。饶是沈青叶早就知道这种试剂的存在,但到底没亲眼看过,此刻也不由屏住了呼吸。
  早些年建造的房屋,采光都不是很好,沈青叶和岳凌川又围在一起挡住了光线,周围就更显昏沉。也是因此,当试剂的液体喷在墙面上时,那一抹荧蓝色的光芒就格外明显。
  两人皆是精神一震,岳凌川又往其他地方喷了喷,这一片两个巴掌大的泥墙上顿时浮现出星星点点的蓝色。
  周启明他们察觉到这里的动静,也连忙走了过来,见状皆是又惊又喜:“这……”
  韦正义忍不住问:“怎么是这样的?按理来说,墙上有血痕的话,光芒的范围不该这么小啊。”这都成光点了。
  岳凌川眸光微沉,道:“这面墙体被人打磨过,凶手显然是把那些明显的血痕都磨掉了,只余下一些肉眼看不见的血液痕迹,所以才会呈现出这种效果。”
  他站起身来,看着这一面白墙:“血迹的范围,绝不止这么一点,这后面还有。”
  韦正义顿时兴奋道:“那这么说的话,小沈的推测没错?这里确实是凶案现场?”
  岳凌川没吭声。
  韦正义招呼道:“快快快,快把这些白色的墙皮掰掉,咱们看看后面是什么样的!”
  墙皮早已脱落,顺着那些裂隙,很容易就能掰开。可韦正义忙了半天,身边却没有一点动静,回头一看,四个人都在那直挺挺地站着。
  “怎么了?”他挠了挠头,奇怪道。
  岳凌川拍拍手,走到沈青叶身边,垂眸见她眉心微蹙,问道:“在想什么?”
  沈青叶看着那一片脱落的墙面,抿了抿唇,道:“我在想,蔡立民是什么时候刷的这白墙。”
  岳凌川道:“看着掉落的痕迹,估计有十来年了。”他看着她笑:“反正肯定不止两三年。”
  沈青叶抬眸望着他:“可是,咱们发现的第一个受害者,不是在前年吗?”
  岳凌川懒洋洋地点头,看着墙面的目光幽深:“是啊。”
  周启明脸色也不太好看:“所以,还有咱们没发现的死者。”
  沈青叶道:“我有个不太好的猜测。”
  “巧了。”岳凌川双手插兜:“我也是。”
  “啊?你们在说什么啊?”韦正义愣愣地站了起来,看了看墙,又看了看他们:“这、还有没发现的死者?”
  “这已经发现的都有五个了,怎么还有没发现的……”
  姜程提醒他:“未必是蔡成勇做的。”
  “不是蔡成勇做的那还能是……谁?”韦正义反问道,顶着几人的目光,声音越来越小。
  他那不甚灵光的脑子转了转,是,是啊,这墙刷了有十几年了,那时候蔡成勇才多大?顶破天了十来岁,那个时候他就能杀人了吗?
  可如果不是蔡成勇、如果不是蔡成勇,那……
  韦正义猛地想到了什么,满脸惊愕。
  岳凌川又对着新露出来的那一片泥墙喷了试剂,果然看见同方才类似的迹象。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让痕检组过来吧。”
  姜程出去打电话,岳凌川又把车钥匙抛给韦正义,安排道:“你先把这些样本送去技术科,让他们加急,看能不能提取出DNA,和那些死者比对一下,再……和蔡成勇的DNA比对一下。”
  韦正义面上一肃,应了声好,转身离开。
  周启明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还有心思开玩笑:“这下痕检组的人该恨死我们了。”忙了一宿,估计刚躺床上呢,又被叫了过来。
  岳凌川哼笑了一声:“这个案子不破了,谁能睡一个好觉?给他们送功劳的事,有什么好恨的。”
  他又对周启明道:“老周,咱们兵分两路,你和姜程一起,我和小沈一起,去村里再打听打听,尤其是关于蔡立民和他老婆之间的事,多问问。”
  周启明抬了抬手:“明白。”
  ・
  周启明和姜程一起去了村西边,沈青叶和岳凌川一起去了村东头。
  村里年轻人不多,留守在家的都是一些老人,问起蔡立民和他老婆,不少人还有印象。只是大多数的人都说蔡立民是个老实本分的,以前在村里的时候,逢人就笑呵呵的,从没跟谁红过脸。后来娶了隔壁村老吕家的闺女,日子也过得安安稳稳的。之后出息了,进城里打工,一年才回来一次,彼此来往的也就不多了。
  他们问了一圈,大部分人都说没见过蔡立民夫妻俩吵架,偶尔有些斗嘴,也都是生活里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
  又问起蔡成勇,就更不了解了,只说他妈跟人跑之前,回回过年回来的时候,瞧着孩子听话懂事得很;他妈跑了之后,那孩子没人管教了,渐渐就野了性子,听说在城里还跟人家不学好当小混混云云。
  沈青叶抓住她话里的关键点,问:“您说蔡成勇妈妈跟人跑了?您是怎么知道的?”
  老太太一愣:“这当然是蔡立民说的呀。”
  “蔡立民说的?”沈青叶道:“也就是您没亲眼看到她跑了?”
  老太太笑了:“人家在城里,我们在乡下,她跑之前还能回来告诉我一声不成?”
  沈青叶又换了个问题:“那您还记得蔡立民他们家的白墙是什么时候刷的吗?”
  “白墙?”老太太想了半天,迟疑道:“应该是86……不对,87,87年的时候!我记得清楚呢,就是他老婆跑了没多久,他回来刷白墙。说是他老婆嫌他穷,嫌他赚钱不多,他想把家里整得干净漂亮一点,说不定他老婆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呢。那时候我们村里刷白墙的少,对这事儿,大家都记得清楚,不少人还去看新鲜了呢。”
  “他老婆跑之后?”沈青叶眼皮子一跳:“可当时不是说他老婆把他家里的钱都卷走了吗?他哪来额外的钱刷白墙?”
  “这……”老太太一时愣住了,片刻后,她摇了摇头:“这我不知道,这我真不知道……”
  她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忐忑问道:“警察同志,你们打听这个干什么?是不是、是不是蔡立民犯什么事儿了?”
  沈青叶和岳凌川对视一眼,温言上前:“您放心,只是一件案子涉及到他,我们例行询问、多了解了解情况罢了。您想到什么跟我们说就好,不用担心。”
  老太太摇了摇头,还是有些不安,道:“能想到的我都说了,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警察同志,要不……您再去问问别人吧?”
  沈青叶见她神情不似作假,又问了两句,也就没再勉强什么。
  离开这里之后,又去了另外几家,问出来的结果也大同小异。
  他们走了一路、说了一路,已经是口干舌燥,却仍旧没得到有用的线索。
  岳凌川道:“有时候办案就是这样,可能忙一天、磨破嘴皮子,也未必能得到一点线索。”
  沈青叶却看着他道:“最起码我们今天有了收获,那这一趟就没有白来。尽管没得到更多的线索,也能帮助我们排除一些设想。”
  岳凌川看了她一会儿,缓缓地笑了笑:“你说得对。”
  这么一个聪明又看得清的……可惜了。
  沈青叶脚步停住。
  他们走到了这一片最后一户人家门前,岳凌川抬手敲门。
  据村里人说,这家住着的是麻赖子,因为他本上长着一脸麻子,性格也无赖混得很,村里人每提起他,都是一副嫌弃厌恶的模样。
  “谁啊?”屋里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听起来困顿含糊,似乎还在睡。
  沈青叶低头看了眼表,已经快十二点了,这个时候还在睡?
  岳凌川又抬手敲了敲门,沉声道:“警察!”
第10章 母亲
  “谁?警察?”屋里先是安静了一会儿,随后就是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片刻后,脚步声越来越近,院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头发乱糟糟,裹着棉袄棉裤的男人站在了门口。
  他看上去四十来岁,满脸麻子,神色还有些困顿,但等看清两人身上的装束后顿时清醒了过来,脸上顿时扬起了一抹热情的笑:“哎呦,还真是警察同志啊!我还以为有人搞我呢。”
  岳凌川道:“谁闲着没事来搞你?”
  麻赖子嘿嘿笑了两声,拢了拢衣服,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警察同志来找我是……”
  岳凌川见惯了人,看他这样子,那儿还不知道他心里有鬼,当即便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还用我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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