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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其他学校都有一年级新生,自己学校却没来个能听话孝敬自己的学弟。切原表示有些不平衡。
随后便像是被突然上了发条,网球再一次落下时,他用力挑飞网球,接着快速起跳，高高自原地跃起。
“砰！”
修长的身体在空中短暂舒展,又轻盈的落地。没有一刻耽误，落地后快速朝球网前抛球。
观众：“好快！”
幸村精市抱着胸看着切原动作,对于他的行为声音淡淡：“赤也已经进入状态了。”
“比赛重要的还是沉住气。”
真田则要严肃几分,不过也可能只是他长得比较严肃。幸村对自己这个升初二后开始疯狂捉急发育的幼驯染，那是满满的无奈。
幸村：要知道，初一时真田还十分可爱的,逗一逗脸红的也很明显。
“咳咳。”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幸村也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妄想掩盖住自己刚刚神游的事实。
真田看着他的行为不解：“幸村？”
幸村摇头,直视球场,端的一本正经：“没事。”
球场上切原抓住凯宾的一个破绽,眼疾手更快，直接手腕一扭瞄准场上的漏洞挥拍。
“嗖！”
网球如同离弦之箭，但就在他要飞出界外逍遥自在时,拍面如同网球不可逾越的大山,将网球的前路挡的严严实实。
切原属实没想到,刚刚竟然是对方买给自己的破绽。
“真是更加能干了，就是这样才有和你对打的干劲嘛。”切原舔舐了下自己干涩的唇，一边轻声低语,一边举起一颗网球，闭着眼将球挡在凯宾的位置。
“砰！”
他用自己的声线模拟凯宾被打倒的声音。
同时和第二球的击球声完美重合，这次切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面对凯宾的重拾旧技，没有上当，甚至以牙还牙。
那颗黄色的小球就这么被来回击打，左右横跳、或是挑飞到空中，又或是被种种朝地面扣杀，纠缠之间赚足了观众的目光。
有的观众甚至连饮料都顾不得喝，攥在手里只顾着看眼前的比赛。
他同行的人还在提醒他，“喂元太，你饮料瓶拿紧一点，千万不要掉下去了。”毕竟他们坐在离场地最近的第一排。
带着老式黑框眼镜的小男孩说道，脑补了下饮料掉到场上，造成远动员受伤，元太流泪道歉家长卑微补偿的场面，甚至不由再念叨一遍。
但元太却是不耐烦了，“知道了啦柯南，我不会那么笨啊。”
而双方的啦啦队也是将赛场的呼声再次拉高。
“let's go!let's go!立海大——”
“冰帝！冰帝！胜者是冰帝——”
远远坐在观众席的四天宝寺看到这幕，不由默契的捂了下耳朵。
白石倒是充满感慨：“他们两家的啦啦队聚到一起时，全国大赛决赛的氛围真是格外浓烈啊。”
忍足谦也点点头：“是啊是啊，尤其是冰帝，那个啦啦队感觉次次比赛他们都是主场。”
正如他们所说，球场上的气氛愈加紧张。
切原和凯宾的每一次击球都像是彼此意志的互相较量。两人你来我往，球速越来越快，每一次落地都仿佛带着风声，让观众们的心也跟着上下起伏。
转折立马出现。
“砰！”
凯宾又一次将球狠狠地击向赤也的方向，球速极快，带着强烈的旋转，随后网球在空中逐渐变成残影。
在眨眼看，眼前一幕便让人大吃一惊。
只见明明只有一颗的网球，变成了多个，然后旋转着砸在球场上。
忍足惊呼一下，却不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变化：“啊！终于来了，这场试探持续的真久啊。”
显然已经看够只有基础对决的网球。
切原虽然同样惊讶，但不妨碍他动作迅速，当即做出最正确的试探。直接瞅准地面，想要根据影子判断出球的真身。
切原洋洋得意自己的智慧：球的残影可以分出无数个，但真身是无法变的！
幸村对他的变现不由流露出欣慰的神色，“赤也的反应很灵活，这么处理算是最优解了。”
但身为这招的主人，凯宾又怎么会想不到，所以早在经过提点后，便进行了初步改进。
“你说，如果当速度快到一定程度，幻影越多，影子相对应的'实体'是不是也会变多。”
切原践行自己的想法，他在网球落地的前一秒跑到落点，挥拍动作自然的接上，却是在迎面时一愣。
残影晃晕了他的眼，一时的停顿，网球直接与自己擦肩而过。
迹部眼中染上满意的神色，因为他在那一瞬间，好似感觉到凯宾睁开了某种束缚。
迹部转头冲明日香问道：“你察觉到了？”
对方终于不再莫名其妙的，研究学习一些稀奇古怪，但简单的招式了。
明日香十分肯定的说道：“没有。”
那就是察觉到了。迹部在心中禁不住感慨：自己和明日香的默契是无人能比，所以天生一对。
虽然不知道迹部想了点什么，但看那荡漾的喜意，明日香感觉应该是坏事。
明日香：吐舌.JPG
人生在世没有太多爱好，逗迹部算一个。
但对方现在明显免疫了。
于是明日香决定先正经一段时间，“这样反而是新的束缚吧？”
迹部：“嗯？”
明日香伸出手指遥遥点在凯宾身上，“因为不想在和对方扯上关系，所以克制自己不用回的招式。”
是刚刚迹部欣慰时还没有思考到的角度，迹部收起笑意，一只手托住下巴处，“你说的对，其实还是要在和对方做个心理谈话的。”
明日香点了点头，调侃了一下，“是啊，队长之责重如山哦。”
这么说起来，迹部总感觉自己像是带了很多不省心娃的爸爸，所以他果断换了话题，“说起来赤也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恶魔化，有进步。”
恶魔化也算是切原比较出名的一个特征，具体表现为瞳白变红宛若恶魔，球风大变充满戾气，直接瞄准对手肢体或者打出擦身球。
迹部不是太喜欢那种获取胜利的方式。只不过身为他前辈的那群人都没意见，他平常只会约束自己少做评价。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发生。
褐色的液体从天而降，精准无误撒到凯宾前方，凯宾脚下微微一滑，向前的作用力下动作根本刹不住，眼见就要倒了下去。
坐在替补席的人们动作统一，顺着那饮料泼洒过来的顺序，捕捉到观众席那个还握住饮料瓶的孩子，正一脸惊恐的表情，面对数道探究的视线一时不知道和谁对视。
而他的同伴，却敏锐的将所有人扫了一遍，接着变得更加惊恐。
柯南：完蛋了！
“元太！”
元太不想听到后半句：“你不要说了柯南！我已经知道错了！”
柯南：这不是知道错就能弥补的！
场中，网球就在眼前下落，可能是心中的不甘激发了潜能，凯宾以极为变扭的姿势挥拍，甚至根本顾不得观察方向。
“咚！”
声音有些沉闷，从地上爬起来的凯宾没想到自己这么幸运，然后就和红了眼的切原赤也对视。
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凯宾没亲眼见到却又能知晓发生了什么：哦豁，将球打人脸上去了。
“我要、”被击中面部的切原一脸狠厉，声音凶狠：“击溃你！”
凯宾面对他的狠话，属实无法像之前一样想着如何还击，他第一秒是下意识看向明日香前辈，看到捂脸不想看的明日香再回过头，意识到没法道歉的凯宾将对不起咽回肚子里，接着回到底线。
在他眼里，这是歉意的行动变现，但在恶魔化的切原眼里，这个人是在无视自己。
暴怒debuff又上个台阶。
刚刚夸切原的幸村也是没想到能发生这么戏剧性的一幕，柳莲二看向冰帝方的替补席。明日香无奈直面现实，向他们双手合十。
明日香：阿门啊！
切原的回球比以往更加暴力，一接触拍面便能察觉，那股旋转差点将毫无准备的凯宾球拍弹飞好在他反应及时，换成双手握拍。
“砰！”
比分被暂时打平。凯宾获得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榊监督坐在他的身边，没有看正在擦拭汗水的凯宾，直视球场，再次叮嘱他关于切原的信息。
“切原有一个招式，叫指节发球。发球前先用手指关节给球加上不规则的旋转，之后借着球的旋转打出的极其强力的旋转发球，球在落地之后会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弹起。①
方向据说连切原本人也不知道弹响哪里，但是许多人因为网球的角度做出躲避动作，随后便被击中身体。”
凯宾听着，一边在脑海中模拟起，假如是自己面对这种罚球改作何反应。周围嘈杂的环境逐渐被他一一屏蔽掉，只专心于脑内的推演。
而榊监督在叙述完后，也将剩下的时间留个他思考。
第156章
啦啦队里,有几个一年级的网球部成员混入其内，专注地看着场上凯宾的一举一动。
一个棕头发的一年级揪揪他的寸头同伴，切切道,“我们不会被啦啦队发现吧。”
寸头小子自信道,“怎么可能,啦啦队的口诀我可是研究的彻彻底底。”
棕头发：“是什么？”
寸头：“赢球冰帝冰帝,输球喊声加一倍，面对部长拼命喊,听到响指立马停。”
棕头发的一思考，完全找不到漏洞,“好吧,那咱们小心一点，不然就看不到凯宾的比赛了。”
他们两个同为一年级，十分羡慕凯宾拥有的实力,所以想来看他的比赛，只不过来晚了,为了坐到前排的位置,所以正在假装啦啦队中。
寸·害俩人看比赛迟到没抢到位的罪魁祸首·也是出假冒啦啦队馊主意的人·头用力拍拍自己胸脯,保证道,“放心吧！”
棕头发：这样反而更担心了。
发球局恰恰来到切原手中。
看着对方如监督所说，用屈起手指，用关节压住网球,凯宾神色一凝,集中全部注意盯着网球。
下一秒,网球宛如被切原赋予了生命，他微微调整了下姿势，身体下蹲,随后猛的发力将球高高抛起。
黄色的网球在空出划出漂亮的弧线，逐渐攀升至最高点，好似为了等待切原停滞短短一瞬。
“砰！”
网球裹挟着强烈的旋转飞向凯宾的方向，在落地后朝着奇怪的方向弹去。
脑海中回荡着榊监督对自己的提醒，凯宾一直没动等待着真正适合狩猎的时机。
果不其然，那颗球最终的目标就是自己。
“嗖！”
面对网球离自己面部越来越近的威胁，凯宾没有自乱阵脚，只是一只脚微微后撤，球拍逆时针自下往上挥，然后扣住危险的网球。
“砰！”
出乎众人预料的场景出现在大家眼前，凯宾的球拍被冲击着落在了地上，强力的旋转然网球在打掉球拍后擦着凯宾的脸飞过。
棕头发的预感做效，寸头这个急性子看到凯宾受伤，捂他嘴都阻止不了他喊出声：“凯宾！”
棕头发：……
凯宾低着头另一只手捂住脸，挡住所有神色。但是手碰到伤口后，传来的痛感让凯宾很快又放下了手，轻声“嘶”了一下。
他放下手，让人看到了他颧骨处的擦伤。
鲜红的颜色顺着伤口溢出。
凯宾的第一反应却是先向榊监督摇摇头，示意自己还不需要叫医疗。
只不过，他看着自己摔在地上的球拍，上面本来密实的拍线已经有两三个断掉了。裁判还在旁边问他需不需要包扎，而凯宾全身心都在苦恼：糟糕，备用球拍送去换线了。
凯宾向裁判申请换一下拍子，在得到裁判的同意后他抱着自己的拍子，到替补席不知道找谁开口。
冰帝大家也被他的视线注视的一蒙：嗯？
最后是迹部在几秒内福临心至，大手一挥说道，“先用我的拍子吧。”
而明日香的动作更是快他话两秒。
看着明日香递出的眼熟的淡紫色球拍，迹部：嗯？
明日香看凯宾没动，朝前又递了递算作催促，还叮嘱，“小心点，注意安全。”
在人接过去后，才若无其事的看向迹部，问，“怎么了？”
迹部：“……没什么。”他自我安慰着开口，“咱们真有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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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宾换上了新球拍，路过教练席旁，榊监督有提醒凯宾一嘴，“切原在进入恶魔化后情绪也会变得激动，避免激怒他。”
凯宾闻言点了点头，被问得自然的在脑海中想着都有哪些行为可能激怒对方。因为脸侧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让凯宾明白对方现在不会手下留情，他加入冰帝后又被耳提面命地教导，身体安全最重要。
比赛得以继续进行。明日香虽然习惯性又逗了迹部，但也没忘正事，她刚刚近距离递拍时发现凯宾的伤口有些深，如果不好好处理可能会留疤。
于是她要提前在医疗箱内找到生理盐水和碘伏，拿出来备用。
看着重新回到凯宾，明日香微微皱眉，心情染上点凝重。
凯宾也是如此，从红眼状态的赤也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压力，虽然没有迹部对他的重，但却在提醒他，切原和之前那种对手不一样。
切原的动作依然强劲有力，面对凯宾似乎已经适应了他的节奏，却没有表现出急躁，而是得意的眯眯眼，因为在试探中，他确定了那记擦伤他的球还是有点作用的。
一颗球落地后朝着凯宾大腿的位置飞起，凯宾下意识先后退一步才勾起球拍挥了过去，也因此慢了一步，网球从暴露的空隙穿过，撞上凯宾后方的墙壁。
他因为害怕球被切原压制了，这对于一个网球选手来说简直是致命的弱点。
裁判：“切原得分，比分4:2，立海大领先。”
因为刚刚害得人摔跤，所以元太格外注意凯宾，见凯宾比分落后，有些捉急，“他不会是刚刚摔倒是受伤了吧，怎么没有打回那球去？”
柯南以为他是良心发现，挑眉和人解释，“可能是刚刚地擦身球，让那个选手的身体下意识防护起来，面对球第一反应是先保全身体。”
结果转头元太就充光彦说，“我觉得还是不打赌了，鳗鱼饭我可以自己买。”
柯南眼角抽搐。
光彦先是谴责了先元太的耍赖行为，然后点点下巴在心里找到一个词，概括刚刚柯南的解释，“这就是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吧。”
柯南：“倒也没那么严重。”
不过凯宾觉得挺严重的，想要稳住呼吸，扫了眼那颗在地上滚动的网球，不甘地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比赛上。切原的攻势愈发凌厉，每一记发球都如同利箭般直冲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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