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依洄将外套放一边,突然意识到:“梁泽哥哥, 我们好像在穿情侣装。”
梁泽下意识看了看两人的衣服。同样的白衬衫,同样的黑色下半装。
他曾经认为芭蕾舞服与岑依洄的样貌气质最般配, 如今发觉, 职业装也与她相得益彰。
普通的衬衫裙子, 套在岑依洄身上,端庄中掺了一丝微妙的诱人气息。
可预见的将来, 她会吸引到更多人。
梁泽的手劲不自觉加重。
“轻一点, ”岑依洄不满地将腿向后缩,被梁泽牢牢抓住,“你按疼我了。”
梁泽依言放轻力道。
裸色丝袜的触感丝滑轻柔,但比不上岑依洄的皮肤细腻,梁泽又提议:“丝袜也脱了吧。”
岑依洄瞬间警惕:“我不要。”
梁泽有条有理:“你不愿意脱, 我怎么贴膏药?”
岑依洄保守道:“帮我按摩会儿就行,膏药回学校我自己贴。”
梁泽嘴角勾起,手掌玩味似地沿着小腿,探入她裙底的大腿处,语气带了些许挑逗:“回学校?都跟我进房间了,你跑得了吗?”
岑依洄不服气地想收回腿,却被梁泽轻而易举制服,来回拉扯几轮,岑依洄抿唇与他直勾勾对视。
半晌,岑依洄没忍住先笑场,轻声撒娇:“梁泽,你别闹。”
梁泽的手掌退回她的小腿位置,低眉继续按揉:“没闹,怕你的腿明天不舒服。”
岑依洄贪恋梁泽的照顾,不再躲闪,任由他帮忙舒缓僵硬的肌肉。
室内灯光昏黄,光影落在梁泽深邃硬朗的眉骨,他英俊的轮廓中,带了不经意的温柔专注。
宜室宜家的好男人模样,令岑依洄心头微痒,她用脚趾尖轻点梁泽的腰腹位置:“好吧,那你帮我脱掉丝袜。”
梁泽无情拒绝:“自己脱。”
岑依洄幽幽道:“我不想动,你帮我。”
此话一出,像某种暗示,梁泽手顿住,抬起头。
岑依洄的脸颊在他探究的眼神里迅速升温,语气不自在:“……别这样看我,好像我特别主动送上门似的。”
梁泽喉咙溢出低沉笑声:“我发誓,在你让我脱丝袜前,我只打算留你过夜。”
说完,他跪上贵妃榻,一只手托着岑依洄后脑勺蜻蜓点水地落一吻,另只手利落地脱丝袜。
岑依洄半坐着,双臂撑在身体后方,眼看丝袜被卷到小腿褪下,问:“那现在呢?”
梁泽修长有力的手指,一粒一粒解她的衬衫扣:“你既然不怕累,我有什么好忍的。”
岑依洄漂亮的胸部曲线在衬衫布料下渐渐展现。
她大方地向梁泽展露身体:“梁泽哥哥,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女人穿丝袜?”
“未必。”梁泽拨开衬衫衣襟,手臂探入,绕到她背脊搭扣处,“比如我,我喜欢你不穿。”
内衣松开了。
今晚的前期准备工作长得漫无边际,岑依洄不想因为梁泽的两根手指就认降,咬唇催促:“我可以了。”
梁泽呼吸凌乱,他跨在岑依洄腰间,正对她的脸,抽走自己的皮带。
岑依洄看到梁泽的状态,联想到即将发生的事,忍不住吞咽一下。
梁泽勾唇:“这么多次了,还紧张?”
岑依洄嘴硬:“不是紧张,是期待。”
梁泽取出一个,还没撕开包装,突如其来的门铃声阻止了屋内二人更进一步。
房门已反锁,但只一扇薄薄的门板相隔,衣衫不整的岑依洄有种被抓包做坏事的心虚感。
她抬臂挡在胸前,望着房门口:“这么晚,谁找你,是及川哥吗?”
梁泽箭在弦上,敛着气息:“不会。”
赵及川知晓岑依洄在会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突然敲门打扰。就算有事必须面谈,也会先打电话确认,毕竟岑依洄出现在梁泽房间的概率太高了。
门外响起一道女声:“梁泽,睡了吗?我有事找你。”
梁泽认出声音是薛嘉念。
岑依没听出来,只知道是个女的。她看向梁泽,表情怪异,刻意加重阴阳怪气的语调:“梁泽哥哥,竟然有女人在晚上找你。”
“是我大学校友,你见过的,薛嘉念。”梁泽安抚道,“稍等,我跟她说我已经休息。”
“等等!”岑依洄一手揪着虚拢着的衬衫,另只手拽住梁泽,“还是见一下吧,我想知道她找你干什么。”
梁泽正急躁着,想和岑依洄继续亲密。但如果现在拒绝岑依洄的要求,仿佛他真有见不得人的事。
无奈地翻出一条宽松的、能遮挡身体轮廓的居家裤。
梁泽穿背对岑依洄穿裤子,看不见她,身体反应才能尽快消去。
薛嘉念听梁泽说“稍等”,等了会儿,卧室门从内拉开。
没穿正装的梁泽,倒是存有几分大学时期的俊朗潇洒,薛嘉念与梁泽一起做过项目,莫名觉得关系近了几分。
梁泽问:“找我什么事?”
此话一出,薛嘉念敏锐地从他的嗓音里,听出隐秘的、和欲望有关的沙哑。
尽管梁泽刻意掩藏,但他周身灼烈的男性气息、那股饱胀的荷尔蒙,着实令人难以忽视。
刚与男友分手不久的薛嘉念,脑海闪过一个念头:梁泽房里有女人。
她试探道:“方便进屋聊吗?”
梁泽没找理由,直接回绝“不方便”。
薛嘉念心想,果然。
她耸了耸肩:“你们想在广州投资的算法项目,我问了下助理,基金会以前接触过同类型的一些项目,如果你跟合伙人也感兴趣,我可以牵线。”
梁泽客气地颔首道谢。
薛嘉念:“基金会接下来的投资重点在长三角,我会经常来申城,有空常联系。”
开着房门,聊天内容一清二楚地飘入岑依洄耳朵。薛嘉念大学时期就对梁泽有好感,虽是过去式,可岑依洄有些不舒服。
梁泽好事被打断,回房后,难耐地重新剥去岑依洄的衣服,沿她胸口皮肤往上亲。
岑依洄身体轻轻向后仰,心不在焉地回应。
梁泽嘴唇停在她的下颌,粗/喘几声:“依洄,你在不高兴?”
岑依洄先点点头,随后抿唇摇了摇头。
梁泽分开一些距离:“有不高兴的地方,及时告诉我。如果不说,我直接做了。”
岑依洄内心天人交战。理智上,认为体贴懂事才招人喜欢,可情感上……
她在梁泽鼓励的目光下,直言:“薛嘉念的岗位好像对你帮助很大,她如果来申城,你会经常和她联系吗?”
梁泽忽而一笑:“你很在意?”
“当然在意啦。”岑依洄有些不自知的任性,“我不是质疑你人品,只是……”她的嗓音夹带郁闷,“我忘不掉当年在北京,你小组里的人默认你和她会成为一对。我早已经不把你当哥哥,你是我的男朋友,我喜欢你,所以再想到那些事,总是不太舒服。”
梁泽神情晦暗,却未作应答。
岑依洄主动贴近梁泽:“梁泽哥哥,不许常联系,我会吃醋的。”
梁泽顺势将她放平在床上,慢条斯理戴好,笑一笑:“吃醋了会怎样?”
岑依洄气势汹汹:“……会咬你!”
梁泽眉峰一挑,有些邪气,随即猛地倾身上前,没给岑依洄缓冲。
虽然平日也有过激烈的体验,但绝没有粗蛮到今晚的程度。
岑依洄起初有点难受,眉头皱了一下,幸而梁泽先前的手指准备工作起了作用,她很快适应节奏。
弄得晕晕乎乎时,听到梁泽用压抑的语调挑战她的神经:“依洄,你平时不吃醋也经常咬我,咬得我舍不得离开。”
一语双关被梁泽用得炉火纯青。
岑依洄身体骤然绷紧。
梁泽感受到了,闷笑一声,夸她好会咬。
岑依洄清冷的眉眼被折腾出朦胧的欲色,下一秒,她抱住梁泽脖子,泄愤似的张口咬住他的肩膀。
梁泽肩胛拱起,既疼又爽,手指插/入她的发丝,失控地用力揪起,埋在她肩颈的吻更加迅猛激烈。
岑依洄不松口,头皮微微泛起的疼痛感令她陌生。
梁泽因她呓语般的痛吟愈加兴奋,发疯似的让她不要停,继续咬,咬紧一点。
如果此时有人经过走廊,耳朵贴在门板上,定能听见有个女孩儿,无助地呜咽着求饶,然后换来一阵更激烈的拍打声。
梁泽仿佛突然忘了“怜香惜玉”这个词。
……
到最后,岑依洄承受不住痛感和快感的交织,泪眼迷蒙地松开嘴,看到梁泽肩膀残留两排深深的牙齿印,她毫无征兆地崩溃大哭。
梁泽在床上其实是喜欢看岑依洄哭的。
她的睫毛洇湿成一簇一簇,纤薄身体可怜地发颤。
哭吧,再哭狠一点,
梁泽心想,她也该为他情绪失控,如此一来,两人的感情深度就达到了同频。
岑依洄哭到失语,焦灼之际,察觉梁泽低下头,温柔地吻她泪湿的脸颊。
也只有吻是温柔的。
梁泽结束后,喘着气在她耳边哄:“我当然不会和她常联系。”
岑依洄撇过头,眼尾的泪珠淌了下来。
第74章 告别 两间向阳卧室,你一间,我一间。……
梁泽伸出手, 用残留欢爱热度的指关节,轻轻拭去岑依洄眼角泪水,低声安抚:“没事了, 依洄, 没事了。”
岑依洄闭起眼睛, 刚才的痛感浮上心头, 肩膀不止地颤抖。
那种痛感, 并非单纯的生理疼痛, 叠加了梁泽突然给她的, 带了少许暴力的性/体/验。
梁泽揽起岑依洄的腰, 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 轻轻拍她背脊:“哭得我都心疼了。”
岑依洄撩起眼皮瞪他,梁泽只当没看见, 更用力地拢紧:“明天你还要在会场工作,如果眼睛肿, 大家都会好奇。”
这句话奏效了。
岑依洄终于启口,嗓音拧了水:“我想洗澡。”
梁泽过火了一次, 今晚不敢来第二次, 安安静静伺候她洗完澡, 小腿贴上膏药,把她塞进被窝, “你先睡。”
岑依洄操心:“明天要穿的衣服……”
梁泽掌心抚在她的额头:“我去处理, 你睡吧,醒来就有干净的衣服。”
岑依洄再次合上眼皮,眼前顿时陷入黑暗。
梁泽窸窣整理的声音丝丝缕缕飘入耳朵,她在如影随形的陌生痛感中沉沉睡去。
-
隔天清晨五点半,岑依洄的生物钟比闹钟更早苏醒。
晚出门容易遇见其他论坛嘉宾, 岑依洄一刻不耽误地利索爬起床。梁泽大概昨晚也累到了,半张脸埋在枕头,没发觉岑依洄离开被窝。
沙发上,女士白衬衫和贴身衣物整齐叠码,衣柜悬挂的西装和裙子熨烫过,不见一丝褶皱。
——梁泽额外付了费用,委托酒店服务中心夜里加急清洗烘干。
岑依洄悄声摸黑穿衣服,床上的梁泽手臂落在旁边尚有余温的位置,他抱了个空,在睡梦中不满地皱起眉。岑依洄系好衬衫扣,往他怀里塞了一只枕头,抱着西装溜之大吉。
会场前厅,工作人员咨询台,岑依洄借了俞兰的化妆品上妆。她左手捧着带镜子的粉饼盒,另只手拿粉饼,轻柔地拍打眼下,遮去眼睛哭肿后浮现的淡青色。
俞兰咬一口白水煮玉米棒:“依洄,你来好早啊。我昨晚睡太沉,早上差点没起得来。”
岑依洄有点心虚:“还好,我昨晚贴了膏药,没有很累。”
“说起膏药,我也贴了!”俞兰惊叹,“比我用过的其他牌子好,你在哪儿买的?”
岑依洄说了个中药店名字。
俞兰继续啃玉米:“记下了,改天去买几副,我妈平时站在店里值班也用得到。对了依洄,你吃早饭了吗?我还买了牛肉煎包。”
岑依洄消耗了许多体力,确实有点饿,但她不想吃牛肉煎包。
一抬头,梁泽和赵及川迎面走来。
岑依洄描了细黑眼线,特意拉长眼尾,让自己显得更精神、更有气场。
然而目光和梁泽交汇瞬间,她的脸颊脖子迅速升温,莫名想到衬衫下的皮肤,全是梁泽手指掐出的印子。尤其腰间,斑痕刺目,完全不像情侣之间的常规做/爱方式。
赵及川笑道:“依洄,你梁泽哥哥给你送早饭来了。”
梁泽去餐厅打包了口味偏淡的牛油果泥虾仁三明治。
自从岑依洄放弃报考舞蹈学校,她节食多年的饮食习惯,慢慢得到改善,后来梁泽开始照顾她,时常把她带出去觅食开胃,岑依洄逐渐接受油炸、煎烤的肉类食品。
但仅限中午正餐,早晚两餐她还是习惯清淡饮食,否则胃不舒服。
俞兰心想岑依洄都大四了,还喊那男的“哥哥”,八成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体贴道:“依洄,你先吃早饭吧,咨询台这里我守着。”
岑依洄站去一边,剥开三明治包装,咬了口。
梁泽看她吃了会儿,忽然问:“还疼吗?”
“咳咳咳——”岑依洄一口食物呛在喉咙,猛灌下一口水,眼波流转,责备地望向梁泽。
梁泽:……
他解释:“我的意思是,小腿还疼吗?你昨晚睡着后,我看见你的小腿在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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