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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赚不赔——燕攸【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27 14:50:59  作者:燕攸【完结+番外】
  火锅已经撤掉,换上新鲜水果和茶饮。两个大男人出奇热衷于吃水果,茶水无人问津。
  “跟何坤还没谈拢?”
  “你跟何绅也没谈拢?”
  何绅是何坤的哥哥,早早搭上谢承舟的线,想把启飞卖给亿通,却在天亓表达收购意愿之后,一改点头哈腰姿态,开始自抬身价扯皮。
  “何家这帮老东西,在我们兄弟间两边叫价,想卖好价钱。”谢承舟讥笑,“算盘打太快,必定冒烟着火,引火烧身。”
  “准备退了?”梁晏问。
  近几年房地产不景气,亿通推出的“安巢计划”虽扭转了净利润率下降的趋势,但房地产营收数据仍然不太好看。
  谢承舟近年积极拓宽业务,尝试将亿通的投资重点转移到别的行业。
  天亓发展势头猛,科技市场潜力有目共睹,谢承舟想从中分一杯羹。
  对此,梁晏并无怨言,在商言商,拿情分道德绑架拒绝亿通踏足某一领域,既伤体面又失脸面。
  况且,他投资广,亿通独占鳌头的几个行业他投了不少,谢承舟也没有微词。
  于私,他们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于公,两家公司合作密切唇齿相依。无论谁赚钱,对双方都有利。
  启飞是亿通的试金石,看谢承舟坚持,梁晏亦有退意。与其兄弟相争让何家人坐收渔利,不如拱手相让,利益友方。
  谢承舟说:“让你了,就当还份人情。不过经过这一个多月价格哄抬,你现在谈收购,有点得不偿失。”
  拨开白桃片,梁晏叉起底下最后一颗草莓,“明白,你退我退,该轮到他们急了。”
  “MR试衣听起来并不高端,即使做成功也很难实现技术转化应用。你做这个是为了下一步开拓服装市场,还是纯粹为了姚萱?”
  “我得提醒你,前者可能使你们夫妻反目,后者会让你血本无归。”
  提起姚萱,梁晏不由自主翘起嘴角,“她的利益,我绝不沾染分毫。”
  “阿晏,你也有色令智昏的一天。以前怎么取笑我的,我以后逐一讨回来。”谢承舟调侃他。
  电话铃响,云湘颐指气使,“限你两分钟内到三楼TIFF专卖店,我和小萱买了好多东西,提不动了。”
  等云湘挂断电话,姚萱啧啧称奇,“谈对象还得谈恋爱脑,我根本没法想象,谢承舟帮忙拎包的场面,该多么壮观。”
  “他就是个普通男人,你们太神化他了。谢承舟这人,自大,面瘫,缺爱,偏执,死装,还大男子主义……但凡他丑点,穷点,完全可以归入普信男行列。”
  雄性动物两极分化过于严重,越普的越自信,越优的越谦逊。梁晏自称正常男人,谢承舟自称普通男人,仔细想想,他们的确正常又普通,却成了别人眼里封神的存在。
  为什么呢?姚萱仰头沉思,也许是因为世上男人普遍不太正常,且正朝更不正常的方向发展,以致人们对好男人的标准一降再降,稍微自我认知清晰点的、对人礼貌谦和点的,就成了“稀缺资源”。
  可是保持谦虚、以礼待人,难道不是作为“人”的基操吗?
  但凡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都该有这种素质吧?
  “是吧是吧,我们认为做人该有的基本素质,成了他们的天花板。”云湘连声附和。
  “你和阿晏相处还好吧?他是个特别的人,是我活到这把年纪,见过最好的男人。”
  “评价这么高?!你当年怎么不追他?”
  “他浅淡如水心思重,适合你这种蜜罐里长大的女孩子。我嘛,适合谢承舟。”
  有的人渴望救赎,有的人甘愿沦陷。梁晏和云湘都是以“悲”为底色的人,但梁晏“悲”是悲悯,而云湘的“悲”,是悲惨。
  悲悯和救赎,悲惨和沦陷,是一一对应关系,不存在其他组合。
  “我和谢承舟,就像两条疯狗,死命把对方咬得流血流脓,完了又抱在一起互相舔舐伤口。”
  “你能想象吗?掺杂鲜血的痴迷,近乎变态的占有欲,欲罢不能的沉沦,才能让我感受到,自己被爱着。”
  长廊尽头的窗吱呀吱呀响响,冷风呼啸穿过,姚萱抱紧自己,只觉毛骨悚然。
  云湘一股脑将十几个购物袋塞给谢承舟,嘟嘟囔囔抱怨他迟到一分钟。
  谢承舟不解释不回嘴,任由云湘唠叨。
  两个女人走在前边,有说有笑,无人搭理后边两位工具人。
  九点半一过,云湘哈欠连天,谢承舟提醒她该回家了。
  云湘拉着姚萱的手,依依不舍,“小萱,我很喜欢你,有时间来家里找我玩。”
  此言一出,谢承舟明显怔了下。
  姚萱受宠若惊,不愿与人类打交道的云湘,盛情邀请她登门造访,委实不可思议。
  气氛变得有点矫情,姚萱不自在扭扭脖子,睨着云湘哼道:“我们才见两次,你就说喜欢我?渣女!”
  “女人喜欢女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下次见。”云湘以拥抱作为道别。
  回家路上,梁晏问她们聊些什么。他下楼时,二十秒内看她变了三次脸。
  姚萱懒洋洋倚在车窗上,“聊你。湘湘说你是她见过最好的男人。”
  “你怎么说?”梁晏见怪不怪,想来没少听过类似的恭维。
  “就这样吧,稍微正常点的男人而已。”姚萱故意刺激他,“和我二十多年的好朋友相比,差了八条街。”
  梁晏:“……”
  春分一过,钱江正式进入雨季,鸽子灰天空布满烟墨积云,城市建筑无不染上一层冷调芦灰绿,底下青灰色马路水光空灵。
  这场连绵十几天的灰蒙,使环境无比压抑。
  姚萱低头看手会机,便感到浑身不舒服。两部手机同时震动,弹出几乎一样的信息。
  【钱江市新月区民政局:尊敬的姚萱女士,您预约的离婚业务时间将近,请于约定日期带齐相关证件证明材料,前往新月区民政局婚姻登记处办理。】
第65章 “可以不经允许亲你吗?”
  电梯内寂静无声, 两人各自占据一个角落,低头盯着鞋尖,皆一言不发。
  一条短信, 轻而易举肢解了他们这几天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温情。
  门开启,梁晏率先出去, 她闷头跟上。
  身后电梯门闭合,姚萱后知后觉发现,这是十六楼。
  电梯已降到楼下, 只能等下一趟。
  她郁闷地叹口气,站在原地等。
  阴影自后方投下, 紧接着耳畔一热, 后背一沉, 两臂一紧,梁晏将她拢进怀里。
  鼻尖滑过耳廓,温热鼻息向下蔓延, 他将头埋入长发中, 顺着拱进颈窝, 下巴抵住她肩头,亲吻她的发丝。
  粗重呼吸声震耳欲聋,姚萱心里发毛,撞他一下, 嗔怨着叫他名字。
  “让我抱一会。就一会。”他一开口,仿佛朝颈窝里吹了口气, 酥得她头皮发麻。
  她一根一根掰他手指, 梁晏却越抱越紧, “抱一会,等电梯上来, 我就放开。”
  姚萱拗他不过,索性往后一靠,任由他抱着。
  三分钟后,电梯升上来,姚萱抬脚要走,梁晏不肯放手。
  “再抱一会。”他堂而皇之耍赖。
  姚萱翻个白眼,“你不如直接把我抱进去好了?”
  他挑起她的衣角,捏在手里把玩,装傻充愣问“可以吗”。
  “你说呢?”
  梁晏不答,只弯腰抱起她,捧在手上掂了掂,转身朝家门走。
  姚萱落落大方环上他的脖颈,靠着他闭目养神。
  檀香舒缓轻柔渗入鼻腔,他的气息,依然能给予她安心的感觉。
  冷静期就快结束了吗?登记离婚时她还嫌长来着。
  “梁晏。”她抬头,鼻尖蹭他下颌线,一睁眼发现他们所在之地是楼梯间。
  昏黄照明灯直射,空气中光尘弥漫,他清隽的脸分明近在眼前,却如同隐于云雾之中,柔和且朦胧。
  他略略低眸,温柔眼神穿透云雾落入她的眼中。
  呼吸凝滞,心跳紊乱,搭在他肩上的手不受控制收紧。猝不及防遭到美貌暴击,她忽而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一张嘴微微张开,舌头急得打转,唾液腺分泌旺盛,她咽了下口水,差点呛到。
  “嗯,怎么了?”
  “我好累,你把我抱进房间行不行?”
  “好。”
  家里布局陈设没变,玄关里的富贵竹照旧蓊蓊郁郁,竹下的招财猫摆件乐此不疲地摇爪,她的拖鞋依然东一只西一只。
  梁晏将姚萱暂放在岛台上,蹲下取走挂在脚尖上晃荡的裸色细高跟。
  正准备起身,一只雪白的脚丫踩在肩上。脚趾缓缓移向颈部,圆指甲刮过颈侧皮肤,酥痒发麻。
  拇指爬上喉结轻点撩拨,梁晏捉住脚腕,别过头去,不大自在地咳了声。
  “别闹。”他揉她脚踝。
  清脆笑声萦绕耳畔,姚萱低头问他有没有想起什么,他说没有。
  “起来,看着我。”
  梁晏照做,起身挤进两腿间,抬眸仰望。她眉眼弯弯,杏眼灿若星辰。
  “那天晚上在这,你问我愿不愿意试试喜欢你,我现在告诉你答案。”
  “我愿意,再给你三十天的时间,截止离婚登记作废前一周,看你表现。”
  “我可以回来住吗?”
  “不行。”
  姚萱板着脸睨他,“你不可以得寸进尺讨价还价,不可以对我的所作所为指指点点,也不可以卖惨装可怜,更不可以……”
  “可以不经允许亲你吗?”
  “不……唔……”
  唇瓣相触,梁晏将她的答案堵回去,强势地塞入他的意愿。
  回家路上,他就在酝酿这个吻,当她叽里咕噜说这不可以那不可以时,红唇飞快翕张,他的注意力自然而然集中在唇上。
  热吻过后,两人难舍难分拧在一起,姚萱挂在他身上喘息,他托着她进屋。
  “梁二你犯规。”她愤恨捶他。
  梁晏莞尔,“这不可以那不可以,我怎么追你?未来三十天,我们在法律上还是夫妻关系,拥抱和接吻都是我的权利,你适应一下。”
  他打开房门,走近床边,拿下缠在颈上的手,将姚萱放到床上,转身给她拿睡裙。
  “需要我帮你换吗?”他一本正经。
  “你有事吗?”姚萱抢过睡裙捂紧胸口。
  梁晏忍俊不禁,靠着她坐下,搂过她说:“小萱,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结合她种种矛盾表现,他断定姚萱是喜欢他的,之所以故作傲慢矜持不耐烦,是因为他给出的诚意不够。
  可他能给的,只有那么多。
  姚萱说不会为任何人改变自己,所以她在等他臣服。但是,他不可能为了姚萱,把自己变得面目全非。
  有些是非必须分明,有些原则不可悖逆,真正的爱情,是不会让人迷失自我的。
  “我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你又知道了?”她郁闷唧咕。
  “像谈判一样,双方都想从中获益,于是反复协商,各自让步,最后才能顺利合作。一方盆满钵满,一方血本无归,这样的合作不可能存在。”
  “我给出八分诚意,你至少让我一分吧?”
  姚萱沉默,他继续说:“我不要求你为我改变什么,但当变化发生时,我希望你能辩证地看待。”
  “记得我们结婚第二天,你打翻我的花,我们带着情绪闹了矛盾。后来你提出价值论说服我,我向你道歉,这事就翻篇了。”
  “这次也一样,你弃我不顾,我恶语伤人,导致争执冷战,引发一系列矛盾。”梁晏语速缓慢,语气温柔。
  “我先道歉,你愿意回我一句吗?”
  姚萱不能理解。她和朋友们相处,从不在意形式。像她和许箬宁,上一秒恨不能问候对方祖宗,下一秒就能搂搂抱抱。
  和沈止豫……她貌似没说过谢谢和对不起之类的话,沈止豫倒是常说。
  “非要分这么清楚吗?”
  “只是一种仪式,你也可以选择……亲我一下。”
  *
  就宋浩楠猥亵女员工一事,姚萱召集伊洵高层开了场会。她提出在新一轮岗位调配上,控制各级领导性别比例,引起诸多反对。
  品牌部长:“姚总,各个职位向来是能者居之,您怎么能因为性别原因破坏公平性?”
  嘉南分部长:“我支持老陈意见,姚总,您这样做容易挑起性别对立。”
  “对啊对啊,性别不能卡太死,支持良性竞争。”
  “不是我说姚总,如果您一意孤行,不但我们内部出乱子,而且不利于提高伊洵在市场上的综合竞争力。”
  “就是就是,您做出不符合市场发展方向的决策,肯定会遭到多方势力打压。”
  钢笔在指尖灵活转动,姚萱支着头,耐心听他们吵。
  这群男的声音可真难听,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叫的最大声那个品牌部长,是个公鸭嗓,一张嘴就嘎嘎嘎。
  还有那个说性别别卡死的刘组长,每次汇报都像便秘一样嗯嗯嗯,话都说不顺溜是怎么当上组长的?
  还支持良性竞争,呵呵。
  尖嘴猴腮那个说的,还有几分道理。钱江企业一把手,95%以上是男性,他们安逸久了,可能不在意性别问题。
  如果伊洵跳出来打响第一枪,必定成为众矢之的。
  一人难敌千军万马,姚萱无法估计自己能抗住多大压力。
  可如果她不站出来,还指望谁去做呢?
  如今高层领导男女比约23:2,中低层领导男性占比更高,想控制女领导占比不低于60%,目标是不是定高了?
  正暗忖着,会议室里突然没了声,所有人都看着她。
  她扣下钢笔正襟危坐,叫关晓依总结。
  关晓依在键盘上啪啪啪敲出几行字,概括出三条反对原因。
  一能者居之更公平,二不利于内部团结,三不利于公司发展。
  经举手表态统计,七成反对者认为能者居之更公平。
  谁给他们的自信?姚萱哑然失笑。
  微观来看,上月齐琦那组的业绩是刘组长两部,他怎么有脸说能者居之啊?
  宏观暂时无法比对,在场的女人太少了。
  “我没想到,你们反对的理由,是认为这样不公平。”姚萱转向背后大屏幕,自下而上解释。
  “公司发展不是你们需要考虑的问题,董事会那边我会解决。不利于内部团结?陈部长你,还有你、你、你……有人反映,你们好几次开会骂人掀桌,疑似有躁狂倾向。”
  被点到的人纷纷低头,姚萱得意一笑,“我可从来没收到过李部长、文副部和齐组长的投诉信。哦,也没人投诉我。女人嘛,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她们当领导不会乱发脾气,更有利于内部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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