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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的反攻略手册——步禾黎【完结】

时间:2025-02-28 23:15:27  作者:步禾黎【完结】
  “哟,唐权谋。听之前看过这出戏的人说,还是个狠角色呢。”
  没等旁边人在开口,音乐陡然停下,而后换上了极紧促的鼓点声。
  “为民谋福日夜忙,不图名利不贪赃――”
  张清廉双手起势,身后却走出一人。那人几步走到他身边,满是白色的脸上花纹复杂,眼窝和眉毛颜色极重,让人一眼便能注意到。
  “来了,真是好一副奸臣做派。”有人道。
  “张清廉,你可知罪――”唐权谋满脸奸邪,嘴角的笑容奸诈而狡黠。
  有两人上前压住张清廉,却被他抬脚躲开。
  张清廉直视人群,脸上满是悲愤,“谁知小人暗中算,陷害忠良手段奸――”
  他眉头紧锁,双手紧握成拳,又对着唐权谋唱道:“蒙受冤屈泪两行,忠心依旧不改样――”
  而后,张清廉又仰天长笑,神情豁达,似对周遭的风云变幻不屑一顾。
  “笑看风云变化多,清白本色任人说――”
  底下人群被台上唱角的情绪感染,竟生生愣住,面有触动。
  音乐陡然变缓,强弱交替。
  张清廉深色庄重,目光深邃,似在思考些什么,“世间正道是沧桑,清白本色永流芳。不惧构陷蒙正道,终有重见天日时――”
  胡琴声突然变大,惊得台下众人从方才悲伤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又有一人脸戴黑色脸谱,手持长剑而来,目光如炬,直直走向台中二人。
  “奸臣伎俩需警醒,小人歹行莫轻信――”
  有人指着他,惊喜道:“这是王正义,他就是来收那邪祟的!”
  身旁人用手堵住他的嘴巴,提醒道:“嘘,有人还未看过呢。”
  那人忙点头噤声,转头继续看着台上。
  王正义剑指唐权谋,怒然唱道:“忠心报国犹如火,小人诡计似阴谋①。唐权谋,你可有心――”
  “你我同把官场进,今日对面说分明。张清廉贪污忘本心,如此百姓可不依。”
  张正义放下长剑,又唱道:“是真是假你我知,莫要以为我不识。今日我替天行道,百姓谁不称声好!”
  在张正义举剑“刺”了唐权谋一剑后,先前本要压住张清廉的二人朝倒下的唐权谋而去。而后他们将唐权谋的双手反绑,使他跪着面朝众人。
  “好!”台下众人的叫好声此起彼伏,掌声雷动。
  待台上唱角谢幕,台下众人还在津津乐道方才的戏。
  冯渊嘴角噙着笑意,意味深长道:“真是一出好戏。”
  “那些人是疯了不成到底是谁写的话本子,谁排的戏!”皇帝扫开龙案上诸多物品,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冯御冷眼扫了下身旁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冯渊,朝皇帝道:“这几日突然兴起,背后必有人在操作。”
  “哼,”皇帝扶额,“这戏明摆着是在讽刺朕!戏班子的人怎么说”
  因为皇帝怒火正盛,冯御只好斟酌又斟酌自己的措辞,“儿臣已经拷问过那些人。可是他们只说是觉得戏本子有趣儿,所以才……”
  “还张清廉……明摆着就是在说李清正!”皇帝似怒似笑,“他还真是好样的……不是被关到牢里好几日了吗怎么能做出这档事来”
  说着说着,皇帝突然面带思索,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云淡风轻的冯渊,“莫不是有人帮他”
  “父皇,平日就属二弟和李清正走得最近,今日看戏也有二弟的一份。”冯御终于找到了冯渊的把柄,脸上也浮现出往日般的笑容。
  皇帝脸上沉沉,缓道:“是吗,渊儿”
  他的确知道冯渊和李清正有往来,甚至他还愿意帮李清正说话。不过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卿,他都想笼络
  还是说他想笼络整个大理寺可大理寺如今已然是一副空壳子,就算冯渊如愿以偿,也什么都得不到。
  皇帝心里很明白,自己这两个儿子明争暗斗了许久,尤其是这两年。他们见自己身子日渐虚弱,都不加掩饰地打起了朝中臣子们的主意。
  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们斗个你死我活,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自己身下的位置。
  “父皇,恕儿臣直言。那出戏并不一定是李清正策划,毕竟百姓们个个耳报神快,消息十分灵通。”冯渊道。
  他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为了让皇帝自己明白重点不是话本子是谁写的,这出戏是谁排的。而是皇帝关押李清正之后,百姓们的悠悠众口。
  冯渊想到了前几日自己收到的东西。上面的字迹是李清正的无疑,内容就是长安盛传的话本子的梗概。
  所以自己懂了李清正的意思,找到了信上所提到的周家何家一同将话本子拓印,然后贴满长安大街小巷,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皇帝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先前的怒气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散。
  自己关押李清正,也是因为冯御将人证物证带到了自己面前。可是自己从没有真正听李清正自己说过什么。
  加上百姓之间的言论自己也有所耳闻,更是在听到有人说自己识人不清,胡乱处置朝臣时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话本子,什么戏,字字句句都是在说自己这个皇帝做错了!
  皇帝感到胸膛发闷,先前所有的想法和判断在此刻突然瓦解,七零八落的碎片只组成了一句话,“先把李清正放出来……五日后,朕要听他自己亲口说。”
  才端着茶水入内的卫霄听到皇帝这一句话,震惊地看向冯御,又很快收敛了情绪,将热茶摆在皇帝面前。
  “父皇,此事……”
  冯御说话的同时,皇帝看了眼卫霄。
  卫霄,西厂,这都是之前冯御让自己提拔设立的。难道……
  “行了,朕乏了。你们下去吧。”皇帝抬手捏着自己的额头。
  卫霄看着冯御和冯渊二人离去,正要问皇帝发生了什么,突然想放出李清正了,却因皇帝疲惫的模样生生止住了口。
  他也知道这几日长安发生的事,也不难猜出其中有李清正的手笔。只是,难道这样容易就让李清正逃脱了
  可他不敢揣度皇帝的想法。毕竟皇帝的脾气越来越难猜,实在是让人难以琢磨。
第50章 那男人怎么和黎霜走在一起
  “二弟明知这是李清正的手笔, 又何必装傻充愣呢?”冯御抬手挡住冯渊前进的动作,一副今日必须和他掰扯清楚的模样。
  冯渊负手而立,面上仍是同之前看戏一般云淡风轻, 仿佛冯御越愤怒,他便越乐见其成。
  “皇兄说笑了, 我怎么会知道这些?反倒是皇兄,不是将一切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么,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的实情?”他勾唇轻笑。
  闻言,冯御差点就没有控制住自己要打冯渊一拳的冲动。为了避嫌, 冯渊是不可能进地牢的,而周家和黎家的人又被自己的人看得紧紧的, 哪有去找李清正的可能?
  可又有谁有这样的胆量和能力偷溜进地牢去找李清正, 和他一同谋划了这一场好戏?
  想来想去, 他还是最怀疑冯渊和黎伯约。
  如果之前的消息的确为真,那黎伯约可就是最有嫌疑的人。可之前自己在朝堂上看得分明, 黎伯约压根就不可能知情。
  那他为什么会去帮李清正?
  “大尾巴狼, ”冯御冷笑道:“李清正这招虽险, 胜算却大。他作为你的人,你当出了不少力吧?”
  “皇兄何出此言?”冯渊面露惊讶, 道:“李清正如今身在地牢,他如何能做这许多?我又为何要冒着被父皇责罚的风险去帮李清正?”
  冯御看到冯渊一丝未改的表情和腔调, 将自己胸膛中积攒的怒气压了又压,以至于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帮李清正做这些, 他能带给你什么?你这样只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触怒父皇,届时你的下场不会比现在的李清正好半分。”
  “可是那是以后的事情, ”冯渊嘴角扬起的弧度变得明显,“皇兄也知道要用证据说服父皇关押李清正,怎么轮到我反倒就只有一张嘴了?”
  面前的冯渊让冯御感到分外陌生。
  他之前面对自己的时候,无不谨慎小心,一口一个皇兄喊得顺口亲密。他的母妃也因乖顺而让陆淑t无法找更多时机下手。
  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冯渊不仅敢和自己用这样的口吻说话,还敢无比坦荡* 地直视自己的眼睛?
  明明他和宁贵妃都是在自己和陆淑t手下讨生活,凭什么能用这样的态度和自己说话?
  冯御冷笑一声,“到底是有人倒向了你,说话都硬气了不少。不要忘记你从前是如何在我面前讨好陪笑的。”
  “皇兄也知道是以前,”冯渊似是开始对这场谈话感到厌倦,低头理了理衣襟,“再不起眼的兔子,也会为了自己的生命露出尖牙,又何况是人呢?”
  冯御看着他,道:“你的嘴皮子和李清正一样厉害,但也一样那么令人讨厌。”
  “得皇兄如此盛赞,我荣幸之至。”冯渊笑道。
  这样的质问根本换不来自己想要的答案,无非是在这里浪费时间。
  冯御咬着牙,“我迟早会撕开你们的伪装。”
  “拭目以待。”冯渊道。
  而后,冯御冷哼一声,抬脚离开,用肩膀重重撞了冯渊一下。
  冯渊的身子往后倒了下,随即稳住,他也没有转头。他只是笑着,用手轻轻拍了拍方才被冯御撞过的那处,向着冯御的反方向离开。
  “你虽说和你无关,我却还是担心。毕竟不少人已经将你和李清正绑在了一起,你又该如何让自己脱身?”宁贵妃有些不安。
  冯渊道:“李清正帮了我不少忙,是值得我费心思的,就不谈脱不脱身了。况且父皇已经放了李清正,五日后许他入殿陈情。”
  “是吗?”宁贵妃“嘶”了一声,“这样看来,此事是另有隐情了。他不过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如今受了牢狱之灾,你既然如此器重他,还是要好生安慰一番才是。”
  “我知道的,母妃。”
  “对了,我昨日见了黎小姐的母亲,人很是和善温良,我很喜欢她。黎小姐有这样的母亲,人定不会差到哪里去。况且那日我也见过她,实在是满意极了。”宁贵妃突然转了话题。
  听宁贵妃提到黎霜,冯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轻咳了一声,道:“母妃,你这样会弄得人尽皆知的。此事八字还没一撇,哪有这么快的?”
  “这不快了,”宁贵妃神色认真,“你如今也快到不惑之年了,身边又没有一个知冷暖的人,更是连通房侍妾也无,让我怎么不担心”
  冯渊叹了口气,“母妃,我平日事务繁多,也顾不上这头的。况且皇兄也未曾娶妻,不是吗?”
  “这能一样吗”宁贵妃道:“大皇子院里有好几个侍妾,好歹有可心的人。他的背后是皇后和陆家,是比不得的。”
  宁贵妃的母家是这些年的新世家宁国公府宁家,无法和资历深厚的百年世家陆家相提并论。她深知这一点,所以才要给冯渊物色家世能与陆家匹配的妻子。
  选来选去,黎霜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母妃的意思我明白,但还是以自己的身子为重。我也会对此事多加上心的。”冯渊有心想阻止这个话题的深入。
  宁贵妃见状,也只好和冯渊说些其他东西,没多久冯渊便离开了。
  殿外的侍从见冯渊出来,跟在他身后问道:“方才贵妃娘娘提到了黎小姐,殿下可有什么想头?”
  想起之前被黎霜退回来的一众物品,冯渊轻叹了口气。
  “再看吧。”
  “小姐可算回来了,这几日真是让人睡不着觉。瞧瞧小姐都瘦了……”影儿见黎霜回来,喜极而泣,拉着她看个不停。
  黎霜收拾好自己后才去见完尹燕和黎伯约,说自己的“风寒”彻底好了,回屋就被三人围住。
  她好说歹说才让影儿放开自己的手,问裴晏道:“有什么消息吗?”
  裴晏仔细观察着黎霜,答道:“我摸清了徐青山的行踪,准备今明儿去碰碰运气。还得是大小姐聪明,凭几页话本就让自己脱身了。”
  “还没彻底解决,”黎霜道:“五日后要上朝面圣,那才是重头戏。”
  凌逸急道:“那小姐有多少把握?可需要我做点什么?”
  “你去李府看看情况,说不定周家和何家的人已经上过门了。”黎霜道。
  凌逸应下离开,影儿去厨房盯着仆从熬药了。
  屋内只剩下了黎霜和裴晏二人,难得有些安静。裴晏还是盯着黎霜,而后直接坐到了她身边。
  黎霜见状,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一点,“真是怪了。那边有凳子不坐,你想干什么?”
  “大小姐真瘦了,”裴晏伸手拿过不远处的铜镜递给黎霜,“本来脸上就没几两肉,现在倒好,皮都贴着骨头了。”
  “哪有这么夸张”黎霜放下铜镜,道:“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五日后会是一场恶战,我必须慎重。”
  裴晏问道:“皇帝为什么给了你五天时间?就不怕那些所谓的证据被销毁了吗?”
  “这或许就是陛下的目的。”黎霜轻声道。
  长安近日的舆论让他不得不放出自己,若自己真是被诬陷,那皇帝就不会再听到那些市井蜚语。
  若自己不是,真贪污受贿,也好借此堵住百姓的嘴,证明自己这个皇帝不会胡乱行事。
  但如果是前者,皇帝用脚趾都能想到幕后之人是谁,那他就必须保住皇室的颜面,给冯御销毁证据,自证清白的时间。
  这样一来,皇帝怎么也不会亏,还能解决这件让自己头疼的事情。
  只是黎霜不明白,为什么皇帝不在怀疑自己的时候直接找她询问,而是先把自己关进地牢里。想必其中也有冯御的手笔。
  “物证难说,但人证我能帮忙。今晚吧,今晚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徐青山。”裴晏道。
  黎霜想了想,道:“一定要万分小心。毕竟他作为证人,一定会被大皇子的人盯着,你得注意点,别暴露自己。如果实在找不到人便算了,因为他就算愿意作证,旁人也不一定能信,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她想起了冯御那恐怖的私牢,有些毛骨悚然。
  “说这么多?”裴晏懒洋洋笑着,眼角闪着流光,在烛火映衬下平添了几分暖意,“之前我说要走,大小姐可没这么多话。”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黎霜不解。
  难道之前自己真的寡言少语到了一种境界,连裴晏这种大大咧咧的人都能察觉?
  但是她从未这样觉得,甚至恰恰与之相反。
  昏黄的烛光爬上了黎霜的衣角,将她的衣裳染成暗黄色,衬得黎霜的脸更加白净。
  裴晏轻笑,在不算小的空间内,声音被放大,格外清晰,“没什么。只是觉得我的努力还算有点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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