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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的反攻略手册——步禾黎【完结】

时间:2025-02-28 23:15:27  作者:步禾黎【完结】
  其余三人都愣了半刻,目光在空中交汇。
  于是四人把钱宝山押回了长安,由大理寺的人关押,然后偷偷调查起张岭。
  结果一查果然发现了问题。
  张岭从事的是丧葬一条龙行业,已经做了十几年了,专门在长安售卖花圈寿衣棺材等丧葬物品。
  而更为关键的是,张岭还负责把尸体拉去长安郊外专门焚烧尸体的火场处理。
  那他要毁尸灭迹岂不是就像喝水一样简单?刘锡元一直以来销声匿迹,或许就是因为尸体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了。
  “那这样的话,张岭是不是因为知道了刘锡元找人刺杀自己的事,所以想报复他,把他杀害了?”裴晏道。
  黎霜点了点头,“那些信应该也是张岭写的,但是没想到他太疏忽,因为弄错称谓,露馅了。”
  于是周旭带着人把张岭关了起来,面对审讯,张岭坚持说自己没有杀刘锡元。
  黎霜毫不意外张岭会这样说,毕竟他们没有证据,并不能把张岭怎么样。
  于是她去了长安城外的火场,找到了火场这一年尸体焚烧的记录,发现张岭并没有在三月九日这一天来过火场,当天送来焚烧的尸体都是有名有姓的。
  “可能去了其他地方,”裴晏道:“说不定为了掩人耳目,他会把尸体拉去另外的火场焚烧。”
  于是几人又分头行动,把长安附近的火场都查了一遍,果真找到了线索。
  三月九日及之后几天,张岭曾在业州的火场焚烧了五具尸体,同样有名有姓,也有相关的死亡证明。
  几人整理好信息,更觉得疑惑。
  凌逸挠了挠头,“既然这些尸体都有死亡证明,所在地的里尹也按了手印签了名,理应没问题才对,为什么张岭要舍近求远呢?”
  “大小姐,你们这儿死人要开什么证明?”裴晏突然问道。
  黎霜翻看着东西,随口道:“只需要当地里尹的手印和签名,证明这个人确实是死了,尸体可以焚烧。”
  “不需要知府或者县衙里的人证明?”他又追问。
  “不需要。”
  裴晏耸了耸肩,“这也太草率了吧。”
  这句话提醒了黎霜,她微眯了眼,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先把这起案子处理完。”黎霜分给丢给裴晏和凌逸一沓东西。
  “看看能有什么发现,这是唯一的突破口了。”黎霜捏了捏眉心。
  见状,裴晏捞了一把椅子给黎霜,“大小姐坐坐,这几天都没怎么休息。”
  凌逸瞪了裴晏一眼,惹得他一头雾水,“怎么了?你要坐不会自己搬凳子吗?”
  “我……”凌逸想说的话堵在嘴边,看了眼黎霜,又讪讪地把嘴闭上。
  黎霜摇了摇头,“张岭现在的嫌疑最大,所以时间耽误不得了,快干正事。”
  于是凌逸只好放弃和裴晏的眼神“交战”,埋头翻看起黎霜给自己的东西。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纸张翻动声。
  “这里有问题。”裴晏递过去一张纸,指了指上面的一个名字,又把另一张纸拿过来对比。
  黎霜也发现了。
  一位名叫丁富贵的老人,他的尸体去年九月在沧州火场被焚烧过,今年三月九日又在长安火场焚烧了一次。
  同一个人怎么会在不同时间的不同地点被焚烧两次?
第60章 系统,好久不见
  几人当即找到了丁富贵的家人, 得知他的尸体的确在去年九月份就被焚烧了,当时也是张岭处理的。
  这下张岭的嫌疑就愈发大了,不过为了让证据更加完整, 黎霜还是找到了张岭的妻子张云霞。
  “奇怪的地方……”张云霞回忆道:“有段时间家里那张长椅子上的软垫莫名其妙就不见了,我当时还问过他, 他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我也没多想……”
  长椅子?黎霜带着裴晏和凌逸在张岭的家中仔细检查了一番,在检查正厅那张长椅的时候,裴晏牵着的大黄狗突然在椅子前面蹲下,还发出了不同寻常的吠叫。
  它的行为引起了黎霜的警觉, 她也蹲在长椅前仔细观察了一下,果真发现了暗红色木制的椅子上有几处颜色诡异的地方。
  “这是血吧?”裴晏也看了几眼, “而且像是喷溅上去的血迹。”
  黎霜面有疑惑, “这是谁的血?刘锡元的?”
  随后, 黎霜让凌逸找来了酽米醋和酒,撒在长椅周围的土地上, 果然显出了血迹。
  “这是血啊!”张云霞害怕地后退了几步, 面露惊恐。
  黎霜单手撑着下巴, “可是怎么证明这是刘锡元的血?”
  “要是有DNA检测技术就好了。”裴晏喃喃道。
  “你在说什么?”凌逸不解,眼神中满是疑惑。
  裴晏耸了耸肩, “没什么,”他煞有介事地凑到黎霜耳边, 轻声道:“不如诈张岭一下。”
  “我都说了我没杀刘锡元……”张岭见黎霜又将他弄到刑室审问,表情不耐。
  “是吗?”黎霜拿着一张纸朝张岭晃了晃,“这上面可都是你妻子的口供,现在她就关在身后的牢房里, 现在不过给你一个能从轻发落的机会。”
  张岭的表情凝固,张开的嘴巴都忘记闭上, 只是死死盯着黎霜手上的纸。
  “上面还有其他你会感兴趣的东西,”黎霜将纸收进袖中,“钱本利和钱宝山,你认识吧?”
  提到这两个名字,张岭的眸子闪过震惊和诧异,道:“不认识。”
  “可他们认识你,不止认识,还很熟悉呢。”裴晏歪了歪头。
  面前的一男一女面色从容,两双眼睛都带着审视和自信,好像已经知道了一切,只是在看自己表演,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张岭有些说不出话,内心挣扎纠结,两个念头就像在脑海里打架,眼前似乎开始闪着白光。
  他的心跳得有些快,偏偏黎霜仍在十分有耐心地问他要不要坦白,还可以从轻处置。胸膛就像被人用无数根细线缠了个严严实实,然后从不同方向反复拉扯,折磨得张岭全身开始发颤。
  “也不为难你了,”黎霜缓缓起身,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我再去问问你的妻子好了。顺便跟你说一句,你家长椅上和长椅附近的血没处理干净,真是粗心大意。”
  裴晏还站在原地,朝张岭扯出一抹笑来,“真是个硬骨头啊,啧啧。”
  见二人要离开刑室,张岭突然出声,“我说,我说!”
  “这就对了。”黎霜赞许地看了张岭一眼,又坐回原位。
  张岭低着头,不停搅着手指,“刘锡元找了那两个姓钱的要弄死我,是因为他早就和我家那位勾搭上了!”
  此话一出,黎霜和裴晏都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我可是天天和死人打交道的,那两个姓钱的又没什么本事,手段又不高明,当然不能把我这么样。相反,他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那些小手段我都看在眼里。”张岭的眼神有些空洞,像是没有生命的皮影人。
  黎霜捕捉到了重点,挑眉问道:“你一直知道你的妻子和刘锡元有染,也知道他们想找人杀了你,但是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过这件事?”
  “之前没有,”张岭突然笑了起来,“因为我爱我的妻子……我爱她!”
  说完,他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嘴角的弧度很大,像是要咧到耳根。
  黎霜不着痕迹地后仰了些,手上的笔一直没有停下来,“之前没有,但是之后你和谁说了?”
  闻言,张岭的笑容慢慢消失,神色中显出癫狂来,“后来我实在忍不了了,就在半夜把刘锡元叫到我家去,用斧头砍死了他……”
  裴晏眉头微蹙,“你的体型好像不比刘锡元强壮,怎么可能一个人弄死刘锡元?你还有同伙吧?”
  “是,”事已至此,张岭也不打算再掩饰了,“我那个叫李喜的朋友,也来帮了我。我们把刘锡元弄死后,就用尸体袋装好,顺便把被血溅到的软垫一起带去了火场,全都烧了个干净。”
  真相终于水落石出,张岭利用职务之便顺利地处理了刘锡元的尸体,却没想到心思如此缜密的他还是因为疏忽大意被发现了。
  “我蠢啊!我就应该砍死那两个姓钱的,不然就没这么多事了……”张岭大声道。
  黎霜收好东西,起身对张岭道:“好好待在这里,等着你的判决。”
  “她怎么样了?”
  在黎霜和裴晏马上就要离开刑室的时候,张岭突然问道。
  黎霜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无声叹了口气,径直走了出去。
  大理寺外,黎霜拿出袖中的东西,打开后不过是一张白纸,上面什么也没有。
  “大小姐惯会唬人的。”裴晏笑道。
  黎霜笑了一声,“这不是你说的要诈一诈张岭?”
  裴晏耸耸肩,不置可否,道:“真是不公平啊。想我第一次见大小姐,可是被好一顿打,换做其他人,居然好言好语劝着。” :
  “你和他们一样么?”黎霜看了他一眼,“你那是私闯我的院子,他们是要公之于众的嫌疑人,处理方式自然不一样。”
  “哎。”裴晏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之后,黎霜把得到的所有信息告诉了周旭,至于涉案的几人如何处置,就是刑部的事情了。
  她还上书,让皇帝考虑完善百姓死亡之后尸体处理的手续,不仅要当地里尹确认,也要州府或者更高级别的机构认定。
  几天后,此案告破的消息昭告天下。张岭,张云霞和钱宝山因为蓄意杀人罪被判处关押十年,并没收所有财产。
  “我的儿怎么死了!我的儿……”刘锡元的母亲得知消息后痛哭流涕,黎霜看不下去,给了她足够的银子让她安享晚年,告诉她自己会时不时去看她。
  刘锡元的母亲很是感动,“大人是大善人啊……大善人……”
  尽管黎霜尝试让妇人改变这个称呼,但因为妇人十分执着,自己也只能由着她去。
  “老赵,不是说大理寺卿如果能破案,就请别人吃饭吗?去啊!”路边一群男子引起了黎霜的注意。
  被称为老赵的男子讪讪地摸了摸头,“害”了一声,“看来是我小看她了,哈哈哈……”
  “这下没话说了吧?寺卿大人貌美如花,你这心思我们能不知道吗?你要请她吃饭,别人还不一定答应呢!”
  “哈哈哈哈……”
  裴晏听得津津有味,调侃道:“怎么样大小姐,打脸很爽吧?”
  他以为黎霜会出言反驳他,没想到黎霜只是淡淡笑了笑,不置一词,随后转身离去。
  “黎霜果真这么快就破了此案?不是说毫无线索,刑部也没有办法吗?”冯渊向皇帝汇报完后,皇帝虽觉得正常,但还是有些惊讶。
  办案向来是刑部和西厂的事,大理寺已经很少参与了。他也知道最近刑部人手不够,正在安排人员调动的事,也没想到黎霜会帮刑部这么大一个忙。
  这样一来,大理寺和刑部似乎都离不开黎霜了……
  “黎霜一直是办案的好手,不然也不会在百姓中有这样的声誉。”冯渊道。
  皇帝微眯了眼,“那西厂呢,最近做了些什么?”
  “这……”冯渊眼睛转了转,“儿臣不知。只知道卫都督三天两头往皇兄那处跑,至于做什么……儿臣也无从知晓。”
  既然也没有做什么正事,那原本该他们处理的案子却推脱给了刑部和大理寺。这是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好说话不管他们,所以愈发肆无忌惮了吗?
  而且一个西厂大都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大皇子走的这么近,是不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本来自己十分重用西厂,这些日子却硬生生让黎霜把大理寺救了回来,一群人在朝堂上也有着不小的威望,卫霄真是浪费了自己的栽培。
  “说起来,朕看你和你皇兄似乎有些龃龉。你们是亲兄弟,有什么误会解不开的?朕的那几个皇兄死的死,疯的疯,所以朕已经不愿意再看到兄弟阋墙的场面了。”皇帝若有所思,眼睛明明是在看冯渊,却没有落到实处。
  冯渊颔首应下,心中却自有思量。
  说起这位皇帝,其实大盛人人皆知他的皇位是如何得来的。
  先皇在世时共有六位皇子,现在这位皇帝便是当时年龄最小,最不被人看好的一位。贤和长他一样不占,没有人会想到他会成为新帝。
  在先帝晚年时,朝堂夺嫡之争愈发激烈,牵扯了近大半个朝堂,一时间腥风血雨,各种阴私手段层出不穷。
  当时的太子本一向身体康健,却一夜之间突发急症,没来得及医治便驾鹤西去。
  除了这位皇帝,其余的四位皇子已经将自己的心思摆在了明面上,更是当众撕破脸扬言要让对方不得好死。没有一个人注意这位年龄最小,看上去与世无争的皇子。
  最后,在大盛百姓如今闭口不谈的宫变之夜,四位皇子在宫中互相残杀,死的死伤的伤。
  在所有人都筋疲力尽,疲于应付之时,这位皇帝才带兵血洗了皇宫,把还没死的皇子软禁了起来。
  他直奔先帝寝宫,逼他交出了传位诏书,压着他的手在诏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用传国玉玺盖了印。
  至此,宫变结束,新帝登基。
  或许是这件事还是给皇帝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所以皇帝后宫妃嫔不多,子嗣也只有三位。
  他想着储君人选不过两位,不会在有先帝时期那样的场面。
  可是他现在这样说的意思是什么呢?
  冯渊琢磨了一下,心中有了自己的答案,却没有直接说出来。皇帝叹了口气,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他踏出金銮殿,仆从就跟了上来,他看了眼冯渊的脸色,问道:“殿下有何示下?”
  “带个口信去黎府,说我要请黎丞相吃个饭,请他务必赏光。”冯渊淡道。
  仆从一听就明白了,二皇子这是要先拿下自己未来的老丈人,给他留个好印象。
  “遵命。”仆从应下。
  大皇子府,冯御的寝殿内摇晃着的红纱帷帐掩盖了帐中艳色,旖旎的气氛却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打破。
  “殿下,出事了!”有人喊道。
  冯御皱着眉,疑惑府里的人不是不知道他办事的时候不能打扰的规矩,为什么却还是选择触碰他的逆鳞。
  “什么事?”他朝外面吼道,身下女子的手臂还搭在他的双肩上。
  门外的声音还是急迫,仔细听还能听出其中的恐惧,“殿下,是凉州那边……那边的人都感染上了怪病,死了好多人了!”
  冯御一听,眉头皱得更紧,几下完了事,而后穿衣下榻行云流水,推开门去了书房。
  幕僚在正厅等着,见冯御来,面上仍有被人打搅了好事的不悦,低头道:“消息是方才递来的,打扰殿下实属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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